《回到明朝当海盗》第195章


己占了紫禁城入了内阁么?”
此言一出,林朝曦满脸尴尬,又气又怒,却知这是徽王府,自己势弱,不好发作。
杨长帆厉声斥道:“在内,你是我叔父,我敬你,对外,你是我军大都督,岂能辱飞龙国来使?”
汪显会意,摇头无奈作揖道:“丞相,多有得罪。”
林朝曦见杨长帆给足了面子,只好回礼受歉。
“我看这样。”杨长帆选了个折中的方式,“我们的炮铳,照理说是不卖的。这里我话也说实了,飞龙国与我府同治东海,共争天下,我可以做主,破例分享炮铳。然我府造炮成本颇高,需选精铁由良匠打造数月,若飞龙国能送来精铁精铜,或以真金白银来补偿,我们亦可看在盟友之份,提供炮铳。让我们不计成本供给,我们也是供不起的。”
杨长帆说着话锋一转:“但丞相远道而来,造厉帝如此厚待,我们送上几挺炮铳作为礼品,助飞龙国一统天下,倒是未尝不可。”
林朝曦本是受命前来要挟收炮,但他现在非常清楚双方实力之差,肯定不敢再狂言相向,只好作揖言谢。
会谈后,杨长帆亲带林朝曦入库房,选了燧发铳五挺,重炮两门相送,看似只是不到十件火器,实际上也相当于白银千两的价值了,相比于林朝曦带来的土特产实在是贵重百倍。
港口,送走飞龙国船只,杨长帆徐文长相视一笑。
“你觉得他们能走多远?”杨长帆问道。
“连广东也出不去。”
“我觉得有希望,知道封我们王,这飞龙国内还是有谋士的。”
“要听探子的回报么?”
“哪里的探子?”
“当然是内陆的,飞龙国可安排不来探子。”
“你探子报信怎么总是那么及时,到底是哪个?”
“也不怕说,你也认识。”徐文长随口笑道,“罗龙文。”
“他还活着?”
“小人命贱,跟着逃了充军的严世藩在老家悠哉呢。”
“让他贱着吧,报了什么?”
“兵部尚书下令全力清剿飞龙国,广东募狼兵十万,俞大猷、谭纶率二十万大军入闽进粤。”
“这都是浙江老将了,跟倭寇打了这么多年,飞龙国怕是顶不住。”杨长帆抿嘴摇头道,“只求飞龙国多撑些时日,撑到俺答再来,这些兵好再北上。”
“不错,只是咱们该讨论飞龙国灭亡后的事情,不要再指望他们。”
“之后又怎么?”
“十万之众,善海事。”徐文长皱眉道,“这样一窝义军,若是兵败下海,怕是比徐海那批人更为可怕。”
杨长帆心中一凛,的确如此。
这批人现在正值鼎盛之时,妄图中原称王称帝,一旦遭遇狼兵和俞大猷谭纶的多面夹击,必溃,届时余部若是下海,所谓的国君领着些许人去南洋占上几个岛再度立国,这才是麻烦的。
“文长可有计收此余部?”
徐文长不假思索道:“张琏非凡人,有称帝之心,只要他活着,这飞龙国的余部就收不到咱们麾下。只能合作,只能盼他死了,飞龙国四散瓦解,这才能收到一些人。”
“那就听天由命吧,看此人运势了。”杨长帆拍了拍徐文长道,“该商量重要的事了,咱们来选个人。”
“做什么?”
“架船向东,穿洋过海,去找一个东西。”
第258默契
杨长帆与徐文长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严世藩再次被锦衣卫“押入”京城,内奸小王子罗文龙也惨被殃及,严嵩本已在家中养老,见此景不得不再度出山回京统领大局。√∟一时之间,本已低调出行的严党再次来到了风口浪尖。
不过严党毕竟是严党,严世藩也依然是严世藩,如同上一次被押入京城一样,他依然是坐在轿子里舒舒服服进的城,他依然没有进牢房而是直接回家候审。
当年革了严嵩的职,严世藩充军的时候,嘉靖已经放下话,这事就这样了,谁也不要再提老严家的人。毕竟严嵩伺候了嘉靖几十年,党争再如何,严嵩对皇帝本人至少是绝对忠诚的,这让嘉靖还是下不去这个重手,卸权就可以了,不要往死里整了。
大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严党虽然依旧势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会湮灭在风云变幻之中,严世藩的两个儿子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
可就当大家暂且搁置了党争,一心去对付农民起义的时候,某人发现了机会。
嘉靖帝,你说他聪明,他聪明,你说他愣,他也愣。
这个人明显是帮亲不帮理的,不然严嵩不会嚣张这么久,也就是因为帮亲不帮理,才终究放了老朋友一马,可帮亲不帮理这种性格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义气用事,喜怒无常,脾气暴,任性。
徐阶为了搞倒严党,是一个能跪舔十几年的男人,憋的越久,干的越狠。他当然不介意为了搞死严世藩再多等个一年半载。嘉靖扳倒严嵩让他儿子充军,正处于对朋友愧疚中的时候,没法再落井下石。
那就等一等,等到这种愧疚沉淀下来,等到嘉靖闹脾气的契机。
嘉靖亲召杨博进京,进了一夜第二天又给赶走了,这明显是一件很任性的事情。算算友情沉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徐阶该出手时就出手,饥渴持久的老汉子,弹无虚发,镖镖必中,正如他命邹应龙弹劾严世藩时一样,这一次是做足了功课,选好了时机,嘉靖正处于怒意状态,却又不想对杨博动刀,这种时候刚好需要一个重量级祭刀替罪羊。
再搞严世藩的文书就此从江西传来,严世藩这次不是贪污,不是调戏良家妇女,而是逃兵。
严世藩当然是不可能伏法充军的,打第一天开始就是,离京后立刻卸了镣铐,潇潇洒洒回老家盖新房养新姬,召来罗龙文饮酒作乐,不亦乐乎。
这事怎么想都违法,本来很早就可以点的,但嘉靖放话不要再搞了,这才不好点。时隔这么久,嘉靖应该忘得差不多了才对。
就此,检举揭发严世藩逃兵,在老家选帝王宝地建宫殿,嘉靖必然大怒。这孙子潜心缩首混着就好了,偏偏还这么嚣张,这不是诚心惹主子不高兴,不开心么。
实际上,自严世藩定罪出京以来,徐阶便安排了无数个眼线,监视着严嵩、严世藩、严鸿亟甚至是罗龙文,持久的老汉,要做就要做全套。
检举的时候,他手上至少握有一百项罪名,但只挑了最直白的两个。
一是逃兵,二是在帝王宝地建宫殿,前者冠冕堂皇,后者是老虎屁股。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名噪一时的狂徒建宫殿级的豪宅被皇帝搞死的了,最近的一个是赵文华。
不过严世藩也并不会坐以待毙,他刚发觉不对,立刻下令将新宅夷平,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宝殿的事查无实据。
至于充军,那就充军好了,老子再充一次军吧。
严世藩自信没人比他了解这位皇帝,不过是意气用事,过两天开心了就没事了。
因此,他即便进京候审,依旧在宅中与罗龙文饮酒作乐。
罗龙文就没这么踏实了,很怕,非常怕,甚至准备随时卷铺盖走人。
严世藩大笑,因为只有他认定的天下三才才有干掉自己的才华,三才之中,自己自然不会跟自己对着干,另一位陆炳已经被毒死了,至于杨博,刚刚被一嘴巴扇回北方。
他坚定的认为,没人能搞死他。罗列罪名吧,该罗列的都罗列吧,这些罪名早在很久以前嘉靖就看过了,当时没有定死罪,现在也不会,因为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对有些事很健忘,对有些人却从不健忘。
……
苔湾杨府书房中,徐文长与何心隐共同送来噩耗。
“探子被抓了。”
“暴露了?”杨长帆问道。
“好像是跟严世藩走得太近吧。”徐文长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何心隐比我得到消息要早。”
何心隐毫无隐瞒,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说道:“是徐阶告诉我的。”
“……”
“……”
“怎么,怕我与内阁首辅勾结?”何心隐大笑道,“我瞧不上徐阶的,蓝道行死的时候他连个屁都没有放,我早已想到,若是我留在京城被抓,他同样不会管我。这样的人,我实在没心情与他勾结。”
“这个自然。”杨长帆立刻对何心隐表示信任,“只是,徐阶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声明他早已发现了咱们的探子么?”
“是一封手书,传书的人只让我看,不让我拿,看过之后他便销毁了。”何心隐直言道,“徐阶希望我们给罗龙文写一封官方书信,里面表露清楚他与我们勾结,准备同严世藩一同出海相投,然后让这封信正好被官府抓到。”
“借刀杀人!”徐文长立刻会意,“好个徐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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