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第205章


返程途中,借太平洋洋流直航,比来时更快,除偶有小风浪外无惊无险,这也正是太平洋得名太平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帆船的飘洋过海依旧耗费时日,至回苔湾府之时,已近十月。历时大半年一次往返,比之未来的游轮实在太过低效。
虽然阿卡普尔科返程的商人早早送回了墨西哥大捷,再次赢得与夷人战斗的消息,但真正徽王府大军凯旋归航,全岛依旧狂欢大喜。更多的航路与贸易必将令这里愈加富有,徽王府每一次战斗的胜利并不仅仅是王族的开疆拓土,而是关乎到了每一位居民的切身利益。
徽王汪滶亲自来港迎接,只是杨长帆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他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赏了,汪滶只好告诉杨长帆,你想要什么就自己赏吧。
杨长帆自己也没什么想要的,仅照例提拔了一批有功将领军士,便忙着与家人团圆,讲述这一路的见闻。
只是这一次,讲述见闻的并不止是杨长帆自己。
无论是河谷中的金子还是热情的混血女人,无论广袤的土地还是出产旺盛的白银都感染者每一位苔湾居民。
而对于眼光敏锐的商人而言,看到了与美洲贸易的重大机遇。
在那边,白银产量过剩,遍地银元,可以说在那边吃一顿饭要花费的银子足够在这边吃一个月饭了。相反,那边最简单的服侍,日用品,甚至锅碗瓢盆都是十分匮乏的,一口锅卖上几两银子绝非妄言。
可以说在苔湾岛司空见惯的东西,到了那边就价值连城,即便回程无货空载,那些银元银锭的收益也足够让人发疯,更何况那边的可可豆、羊毛等土产在这边同样拥有不错的市场。
以生丝、丝绸、棉布为首的日用品倾销蓄势待发。
更多的公司注册成立,商人们或独资或合伙在苔湾、马尼拉等地兴建工厂,制棉布、丝绸以及一切可以批量生产的日用品,这已经不是主义的萌芽了,这就是主义。
同期,新的移民船队出港向美洲进发。苔湾已经很拥挤了,南洋的利益几乎也被占满,更多不如意的人选择去那块新的大陆搏前程。未完待续。
。。。
第274无声的掠夺
在这之间,无数的人也在询问、催促开发新上海淘金的事情。相比于贸易,用筛子找金子必然是更加简单粗暴的发财方式。
并非杨长帆不着急,只是他现在必须先确定一个秩序。
在美洲安家落户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同样也会产生巨大的混乱。成吨的白银必将漂洋过海,更多的人会奔赴美洲,他相信人类的与贪婪会打破现有的秩序,一批人深入北美大陆立国也并非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在混乱中,如何尽量保证秩序?
粗暴严酷的统治是不可取的,徽王府也没有那么多军力控制住美洲的每一寸土地,那么有没有一种更加合理的方式控制一切?
“中华币”应运而生。
徽王府拥有庞大的金银储备,如今已经有了发行纸币的能力。
虽然对经济学了解有限,但纸币的好处人尽皆知。
首先就是方便,在交易如此频繁巨额的情况下,来来回回运着几车白银已经渐渐显得笨重而又滑稽,包括向公司收税同样如此,此外还要考虑火耗等等,损耗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另一方面,在以白银为货币的交易中,每艘船,每个商队都不得不携带大量的白银,这同样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随着徐海那帮海盗的没落与新航线的开辟,总有亡命之徒投身于这个事业,新一代的海盗并不听徽王府的话,也并不怕死,他们只冲着那一船船的白银去,换成纸币,自然也会给海盗造成麻烦。
而对于徽王府来说,发行“中华币”,无异于用一只无形的手掌控天下,任你如何交易,一切的钱其实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就此,杨长帆聚集“数学界”人才,成立“中华银行”,于治下各地设分行,运储金银于各行,发行纸钞中华币,与金银等价兑换,在阿卡普尔科美洲发行美洲币,亦可与金银等价兑换,只是两地比率不同。
各大公司、徽王府麾下各部率先响应,以金银换纸钞,百姓商人得了纸钞,见的确可以在银行换取金银,便也乐意用此纸币,苔湾旺盛的交易的确也需要这样一种纸币。
其实早在洪武年间朝廷便已发行纸币,并且规定必须使用纸币。只是胡乱印造,根本无法兑换白银,以至飞速贬值,人们逐渐弃用,久而久之,朝廷又默许了金银交易的局面。
因此,只要保证人们用纸币可以随时方便地换来稳定的真金白银这条原则,纸币便不会崩溃。
随着纸币的发行,北美那座黄金城的开发也终于提上议程,由“中华银行”主导开发,建设新上海,设那座黄金河谷为新苏州,设冶金局熔炼黄金,人们淘得金沙后,可直接换取纸币,只需缴纳一定的税费损耗。
因三万余兵士携带黄金归来数月,黄金河谷名声太盛,不仅苔湾,福建两广甚至浙江人都对此充满了兴趣。四十三年初,更为庞大的移民淘金船队就此奔赴新上海。
与此同时,徽王府纸币也不知不觉在东南府县流行开来,此类纸币远比朝廷那名存实亡的纸币要有威信太多,随时可以在苔湾换取真金白银,而苔湾已经渐渐淘汰了金银交易,更多的金银涌入金库,更多的纸币得以发行。
就此,徽王府兵不血刃,无重赋,无剥削,轻松得到了近千万两的金银,付出的只是数以万计的纸币。
中华币的流行,瞬间使苔湾的昌盛爆发至又一个高点,国富民强。多年昌盛之下,投苔湾俨然成为了一种趋势,人们再无半点担惊受怕,即便来到苔湾仅仅成为一名工人,在丝厂、船厂做一名最下等的工人,一年的收入也是在明廷治下种田的几倍,还不必受徭役之苦,何乐不为?再拼一些的,完全可以去新上海或者阿卡普尔科,各种版本一夜暴富的故事已经传到了北京那么远了。
相反,对于明廷来说,苔湾就像是一只吸血鬼,虽然没有任何战争与劫掠,但无时不刻不在拼命吸食着内陆的人财物。
中华币的流行使白银外流。
移民的风潮让地主们无佃农可剥。
而大量外来产品的涌入,大量本地丝绸陶瓷的出口却并未给明廷带来太多的利益,油水都被徽王府与商人们吃干了。
谁也想不到,平息了倭寇与起义之后,东南三省急报歉收,没有天灾没有,就是没人种田了,就是银子少了。
明明本地商贾一个个富得流油,但官府的银子就是少了!
无人可剥的情况下,大量财富外流,田价大跌,不仅地主的日子不好过,官吏同样如此,大多数官吏的主要收入都不那么清白,如今各府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们揩油的程度也难免大大缩减,可谓一片萧条。
难以想象,明明在疯狂的进口出口,为什么会全国萧条
广东、福建、浙江,原为极富裕的三省,但从四十三年秋的收成来看,除浙江勉强支撑外,广东福建已惨不忍睹,歉收大半。
无形掠夺最为致命,徽王府兵不血刃,实际上完成了一次比任何海盗都要彻底的掠夺。
三省告急,内阁头痛。
这些事绝非是之乎者也可以解释的,即便大儒徐阶亦参不透究竟,包括他在内的大多数政客翰林能确定的事只有一件这都是徽王府搞的。
仙亭之中,嘉靖面色比之几年前愈发蜡黄,不知是真的逐渐衰老,还是炼丹炼的。
嘉靖放下文书轻笑道:“你们认为,东南三省之急,只因苔湾杨长帆?”
徐阶尽量弯腰道:“虽难以名状,但只能如此。”
“杨长帆可劫掠一村一舍?”
“虽未劫,但福建、广东沿海村镇,已见荒村死镇,全村投苔湾,并非妄言。”
“杨长帆可抢一钱一粮?”
“虽未抢,但东南民间擅用苔湾纸币,大量粮食、布匹出海,仅换回白纸几张。”
“如此说来,杨长帆治天下,是比子升要高明了。”
徐阶咽了口吐沫辩驳道:“论奇技淫巧,我不如他。”未完待续。
。。。
第275国穷民富
“朕姑且信了这些说辞。”嘉靖叹了口气道,“依子升所言,出路真的唯有一战么?”
“我们已经谈了很多年了,根本没有陛下和杨长帆都能接受的招抚条件。拖延数年,移民愈多,荒村无数,纸币泛滥,东南受掠,国库空乏,欠饷之下,逃兵无数。”徐阶顿了顿,最终沉重说道,“若陛下与杨长帆互不让步,唯有一战。”
嘉靖双目一眯:“子升的意思是,该朕让一步么?”
“不敢……”
嘉靖轻描淡写道:“不妨说下去,朕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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