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谋》第206章

吧，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根本没有正视自己身上的鲜血，更不要说之后的选择了。”
“是。。这样么。。”贝尔特拉看了看雅典娜“你不想搬家是因为。。”
“啊。。也许吧。。”雅典娜低下头。
“嘛，听了刚才我对莱特的训斥，我想你们就算不想面对也一定要面对了吧，那段分析已经把这个试炼从你们内心深处拉了出来，今夜。。包括以后。。你们都会面对这份折磨了，至于之后的发展。。嘛，就看你们了。”
“那。。在下呢？？”洛特鲁说话了“在下也没有面对么？”
“你的问题是另外一种，不过性质是一样的。”杰罗说道“你很聪明，你当时就看出了我想屠城的决定，然后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只是一味的赞赏我的选择，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抵抗什么的，这种话，一般人在那种时候，想到的只会是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办，如果你站在莱特的角度上会如何选择，但是你却没有，你将这一切的问题，都用对我的崇拜而取代了，这也是一种逃避，虽然没有他们那么直接，但是如果不尽早面对的话，以后当你碰到这种选择的时候，会更加的犹豫。”
“原来如此，不愧是杰罗大人，在下明白了。”洛特鲁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刹那。”杰罗的目光转向了刹那。
“额。。我么。”刹那一歪头“你说的确实很深刻，不过跟洛特鲁不同，我知道屠城这个消息以后，想过如果是我会怎么样，而且跟莱昂纳多谈论过，我还训斥过部下，毕竟我经历过叛乱，知道战争的残酷，也知道无辜者之血是多么的沉重，难道。。我也有逃避的地方？”
“嘛，刹那，你确实明白，而且你的一系列选择并没有错误，但是。。虽然我只是假设，不过你的出发点确实是有问题的。”
“哈。。”刹那晃了晃脑袋，有些不解。
“还记得你是怎么处理露娜城那2万俘虏的么？”杰罗问到。
“那当然了，我的方法可以说是最有效率的，将他们分组然后。。”
“停，这只是陈述一下而已，我们都知道你的方法，这种方法在我的家乡经常被用在人力资源管理里边，很前卫的想法，你为这个世界做了贡献，不过现在不是让你自满的时候。”
“哦。。”
“洛特鲁，如果是你，怎么办？？”杰罗问到。
“这个么。。我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毕竟是骗来的，而且对方人数众多，我会将俘虏全都杀掉，当然要做的很谨慎，不能因此引起兵变，至于方法么。。”洛特鲁想了一下“不能分批进行，否则会达到反效果，应该会下毒吧，在俘虏的饭菜里下毒，然后将他们埋掉。”
“哈，够残忍的。”贝尔特拉一撇嘴。
“那你呢？贝尔特拉。”
“哼，我是个粗人，当然不会有这么细的心思了，我也会将他们全杀掉，为了我的手下，不能因为一念之仁造成严重的后果，不过我会面对面的杀掉他们！！”
“果然是个粗人啊。。”杰罗一耸肩“雅典娜你呢？”
“嘛，跟臭狮子差不多吧。”
“恩。。高连风应该也是一样，那么。。莱特。。我想会将他们都放走吧，齐格飞，你呢？？”
“我。。应该会和洛特鲁一样，用谨慎的方法。”
“嘛，就是这样，除了莱特以外，都会选择杀掉他们，一般的将军也一定会这么选择，那么刹那，为什么你没有这么选择呢？？”
“我，是怕造成更大的损伤吧。虽然说我们4万大军足够对付他们了，但是我不想有太多的牺牲。。。。啊！我知道了！”刹那突然觉悟“难道是我受到了屠城的影响，心软了？？”
“嘛，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是你的问题并不出在这里，当时的情况，就算心软也无所谓，就像你说的，对方是无法打败你们大军的，就算损失了一定的兵力，毕竟拿下了露娜城，这就是大功了，如果硬攻，伤亡一定比兵变要多。”
“哦。。不是这个问题么？”
“并不是，当时你的选择很简单，如果你狠心，就杀掉他们，如果你心软了，就放过他们，但是你的选择。。。你选择了折衷的方法啊，绞尽心智，用了很多时间和人力，又是分组又是威逼利诱的，放了一部分，关了一部分，收降了一部分，杀了一部分，创造出如此前卫的方法，为什么呢？就像你说的，首先是因为你心软了，你内心深处想要降低牺牲，但是同时你又知道战争的残酷，你知道兵变的可能，所以你精挑细选出那些有可能兵变的人，将他们杀掉了，在当时来看，这是非常正确非常明智的选择，但是，这种心理是很可怕的。”
“原来如此。”洛特鲁点了点头“杰罗大人的意思是，当时的情况，你有条件做出这种折衷的选择，但是真正痛苦的选择是没有折衷这个可能性的。”
“就是这样。”杰罗点了点头“如果一个总帅，总是去寻找折衷的办法，有可能造成最坏的结果，延误战机，这次你成功了，下次再到了选择处，你就会继续寻找折衷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也许下次你也会成功，再下次，也许会一直成功下去，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真正痛苦的选择，没有折衷，只有杀与不杀，只有道德与使命的选择，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的第一想法还是寻找折衷的话。。。哼，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啊，可以说你的问题比他们都严重，莱特选择了道德，其他人还没做出选择，不过也许是道德，也许是使命，但是，你却会去寻找第三条路，假如是一般人这是很好的想法，但是当你担负着数千数万生命的时候，这真是太危险了，你明白么。”
“啊，这样啊。。”刹那点了点头“确实。。也许我。。很危险吧，可能是跟莱昂纳多那个老头子呆的时间太长了才。。”
“嘛，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至于解决的办法嘛。。你现在的心理是无法再做出简单的二选一了，但是你要能判断出真正痛苦的选择，而在那时不再犹豫，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你今后的任务了。”
“接下来。。”杰罗回过头，看了看朔夜。
“啊。。果然有我啊。”
“嘛，朔夜，你并不是将军，你的问题相对来说更简单，在军中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对我却有很大的影响，虽然应该私下来说，不过现在说出来对大家也有一些正面的。。。嘛，是个很纠结的问题，毕竟触发点也是那次屠城。而且。。你也是逃避了。”
“额。。好吧，我听着呢。”朔夜虽然一头雾水。。
“其实很简单，那次屠城之后，谁都能看出我和莱特之间的矛盾，你也是一样吧，你一直就在我身边，自然也知道了我放弃了莱特，我也说过，莱特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个问题你一直在逃避，你既没有表态，也没有询问，只是尽量的不想让这个问题成为现实。”
“哦。。我有么？？”
“哼，问题很简单，就是。。是不是要杀了莱特！”
“哈？？？”众人刷的一下将目光集中到朔夜身上，朔夜稍微惊讶了一下，但是又低下了头。
“呵呵，很简单吧，在那之后铃曾经问过我，她问的很直接，她问我，莱特如果是个威胁，要不要除掉他，当然我是不会杀莱特的，只要不是逼不得已，但是你，却一直没有问这个问题，你知道这个问题存在，你没有问过我要不要除掉莱特，你也没有表态说什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这类的话，作为我的侍卫，自然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你却什么都没有说，相反的，每次谈论到莱特，你总是说这样真的好么？什么莱特觉得很可怜啊，说这种话，想从侧面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想逃避这个选择啊。”
“我，那，那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了，想当初我连凯多陛下都。。”朔夜突然意识到失言，闭上了嘴。
“什么？？陛下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朔夜装傻。
“嘛，当时的事情我知道，你问过我，你表过态，但是这次却没有，因为你下意识的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你知道我很喜欢莱特，就算我嘴上说放弃了他，但是我与他之间到底感情很深，如果你真的提出了这个问题，或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你很怕，你怕真的杀了莱特，或者向我提出这一点以后，我心中会对你有怨恨，而到时候你会面对两难的选择，是保护我但是被我怨恨呢。。还是。。”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