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生劫》第15章


回到漱茗宫之后,悬玠先度了些灵力给她助她疗伤,而后又慢慢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见悬玠如此动作,她突然想起了清婉,猛的缩回手,荒歌用力过猛,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悬玠看了很是心疼,他哪里会不知道其中原因呢,心里很高兴荒歌会想着他,伸手拉过荒歌,一边道:“你不必担心,你的血不会伤了我的。”
荒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在询问。
悬玠接着道:“月神血泪,对于无修为的寻常人确实是可致其生死,而对于神魔而言,只是轻微灼烫感而已,若要成为杀伐之物,则要血泪相合辅以咒法,加之神魔之身,最坏便可另其灰飞烟灭,从此消弭,但这对于你们自己反噬亦极大,所以断不能轻易使用,况月神一脉本身力量已足够强大,基本不需要到此地步。”
荒歌了然,想起浣溪当初是和她说过这些,只不过当时她也是似懂非懂,转眼就忘了,只记得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接着随口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我活了这么久,对于各个族系的秘幸多少还是了解的。”说完继续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
荒歌见他眉眼专注,神色温柔的模样,他微凉的指尖时不时又会触碰到她的手,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她心上撩拨了几下,痒痒的。
包好之后,悬玠抬头看她,荒歌没想到他会突然抬头,目光躲闪不及,就这样,两相对望着,两人又隔得极近,荒歌觉得有些难为情,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又撇过头去,悬玠见她这个模样,眼底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还是荒歌先开口道:“那个,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可悬玠仍旧只笑看着她,不说话。
她只好继续说道:“你就不问问我事情的始末?要是真是我的错,那你不就得罪了战神,岂不是亏了。”
悬玠不置可否,径自说道:“终归我认为你是对的就行了。”
荒歌听得这话心下有些震动,强自镇定下来,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何我会爆发,我的神力是被我娘封印了的呀!”
悬玠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想不到她竟然给他说了,奇道:“封印?”
荒歌根本就不想瞒他什么,于是一股脑也就说了。
悬玠很满意她这样的表现,笑着说道:“许是察觉到危险,本能使然吧,况且封印这东西随着时间力量本就会减弱。”
荒歌道:“但我此时感觉体内又没有神力萦绕了。”
悬玠略微思忖道:“说明适才你并不是冲破了封印,只是下意识反应罢了,无碍,终归我是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虽然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可她还是想着回去的事儿呢,正好,说道:“按那战神今日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那我,要不先回窟回谷,避避风头?”
悬玠心下笑到,这时候你还想着走呢,其实他自然是可以护她安然离开的,可他不想啊。
便说道:“虽然他们最终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他们恐怕暂时不会要你离开。”
荒歌蹙眉:“这样啊,看来我还要再叨扰你几日,麻烦了。”
悬玠笑笑,心里说道,怎么会呢。?
☆、第十六章
? 悬玠和荒歌走后,寒涧就直接杀到了天帝日常所居的凌霄殿,沥夙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天帝见二人来势汹汹,刚刚也听说了天兵调往南天门却无功而返一事,大约也知道寒涧此次前来为何,关于莲蔷一事,他虽未明面上同意,但寒涧与他报备时,他也没有反对,可这沥夙怎么也跟来了?
还未等天帝开口,寒涧就已经拱手上奏:“启禀天帝,魔女莲蔷现已被她兄长救走。”
沥夙就知道他父君肯定知道这件事!他父君也真是,还要不要天庭的脸面了,竟不加阻止,任由寒涧胡来!
却听寒涧继续道:“最让臣不敢相信的是,月神荒歌竟然相帮魔界之人,还伤了我天族众多兵将,还望陛下圣裁!”
天帝皱了皱眉,似有一些愠怒:“什么!她竟然……”
沥夙眼见不好,忙说到:“父君,此事尚未查明,还望父君不要妄下决断,况且……此事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在先,竟然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
寒涧转头看向沥夙,低吼道:“纵然如此,可荒歌通敌却是事实,在场众多兵将看见,难不成还是我撒谎不成!”
“不知为何战神总抓住月神不放,竟还说成是通敌!要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可还得了!战神怎么知道月神当时一定知晓他们的身份!”
“若是不知,又怎会倾力相帮,还与我动起手来!”
“据我所知,月神一向冷静和善,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动手!”
…………
天帝:“行了,你们别争了!召月神过来问问再说!”
不过一炷香时间,荒歌就到了这凌霄殿。
可天帝没想到,这悬玠竟然也跟过来了。
悬玠似是察觉到天帝的目光,缓缓说道:“适才我也去了南天门,为保月神清白,自是要过来看看。”
天帝虽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看向荒歌道:“月神此番,可有什么要说的?”
荒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我认识莲蔷,却不知她身份与其中缘由,见她有难,自是要帮上一帮的。”说着还看了一眼寒涧,寒涧也不知怎的,竟然被看得有些心虚。
她继续说道:“至于打伤一干士兵,不过是出于自身防卫罢了,也是无心之失。”
寒涧听完说道:“此时你当然可以说你不认识,我们又无从考证!”
荒歌只是觉得奇怪,问道:“不知荒歌可否得罪了战神?引得战神此番如此针对于我。”
天帝听到这话,面上也抖了一抖,眼神似有闪烁。
寒涧转过头不看荒歌,愤愤道:“我向来秉公执法,怎会如你所说那般!况且我身为天族战神,自然是要力保天族安定!排除一切隐患!”
沥夙也此时开口道:“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战神又何必在此相逼,也污了月神的名声!父君,你说是吧?”
天帝无奈,看寒涧也做不出什么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
“我看到了。”寒涧猛的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沥烟款款而来。
沥夙心下翻了个白眼,怎么她又来插一脚!
天帝:“沥烟,你说什么,看到什么了?”
沥烟知道此时大家都看着她,她只走到天帝面前,放软了声音道:“父君,我看见了月女神和魔族那几人在一起的时候。”
天帝:“什么!你说清楚!”
她貌似为难的看了一眼荒歌三人。
寒涧说道:“还望公主如实道来,这也是为了咱们天界着想啊!”
沥烟说道:“今日我在羡鸳池旁边散步,不小心看见月神朝四哥宫中走去,我想反正我也无事,便也跟了过去,想着和四哥并月神聚一聚,可月神走得太快,我没跟上,我进四哥府邸之后却发现宫中没人,可我明明看见月神进来了的,四下找了找,竟在天隐阁看见月神和那几人在一起,貌似还在交谈些什么!后来等魔尊救下莲蔷之后他们才走了。”
寒涧连忙附和说道:“若如公主所言,月神还说不认识他们吗!”
荒歌无奈,知道解释不清楚了,狐疑地看了一眼沥烟,正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沥烟听到这个连忙说道:“父君,沥烟所说句句属实,都是沥烟亲眼所见,沥烟也不愿相信,可是我又不能瞒着您。”
此时一旁的悬玠幽幽开口道:“战神是我打伤的,这么说来,我不也是相帮魔界了?”
寒涧闻言脸色铁青,咬牙说道:“上神说笑了,月神是您请回来的,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当然要护她周全。”
悬玠:“现在知道了,我仍是要护她。”
荒歌知道悬玠出于对大护法的承诺,定会保她无虞,可此时这样听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感动,而一旁的沥烟听得悬玠如此,恨恨的看了荒歌一眼。
天帝此时很是无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说到底,这荒歌虽是神族,却属于一直隐世而居的窟月一族,按理说,他是没有权利随便处置她的,况且与何人相交本也是她的自由,可荒歌一直都没有这样说,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上神,今日之事,究其根源,却也是战神行事不周,就且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本帝也不追究月神之事了。”
寒涧闻言忙说道:“天帝。”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诸位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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