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生劫》第22章


抚月听后静默了半晌,只问道:“歌儿,你喜欢他?”
荒歌听到抚月问得这样直接,有些无所适从,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真是的,从前白看了这么些话本子,看本子里那些个生离死别、爱恨嗔痴倒是看得通透,这些事儿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全然不知到底是些什么。
顿了许久,答道:“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他出事,和他在一起我也很安心。”
抚月了然,没再说其他,只深深看了眼房门,便离开了,她想,弥音啊,悬玠上神,是值得托付的吧!
荒歌也没深想,顺其自然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她荒歌向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至少现在她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悬玠也什么都没说过,她想这些做什么。
然后就径自熬粥去了。

☆、第二十三章
? 荒歌熬好粥后,就端着进了屋子,刚走至里间,却发现榻前站着一人,荒歌出声说道:“浣溪,你回来了。”
浣溪一转头见着是荒歌,又回头看悬玠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竟然完全当她不存在!这态度差别也……浣溪也没搭荒歌的话,气冲冲就朝外面去了。
荒歌看着浣溪那样子,也没去追,问悬玠道:“她怎么了?你惹着她了?”
悬玠一脸无辜样:“我连话都没怎么说。”这倒是实话。
荒歌点点头了然道:“这丫头肯定是气我昨晚抛下她一个人回来了。”
悬玠听得这话,抑制不住笑意,问道:“你昨晚出来找我,没有和她说?”那当时是该有多急啊!
“没有,她睡了,懒得打搅她!”其实荒歌确实是着急,根本就忘了和浣溪打招呼,想着终究莲蔷在碧幽宫,不会出事就对了。
浣溪跑出门后,一个人在谷里转悠,愤愤道:“什么嘛!都当我不存在是吧!”
今天一早浣溪起来就没看见莲蔷和荒歌,想到,哼,难不成她俩又一起出去玩,完全忘了她了,后来莲蔷回来就和她说荒歌走了,也大致说了荒歌和悬玠的情形,浣溪听得悬玠受伤,立马就告别了莲蔷,回到窟回谷,路上还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莲蔷都知道,姐姐却没告诉她!她们俩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要好许多嘛!哼!
见着大护法问了悬玠在哪里之后就赶过去看他,连着窟回谷变样了都没来得及关心,她一进门就看见悬玠躺在床上,赶忙问了句:“悬玠上神,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谁知这悬玠睁开眼睛,却没看她一眼,只淡淡说了句:“无碍。”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后来她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直到姐姐进来才睁开眼睛看着姐姐,还一副那种模样,她浣溪有这么入不得他的眼吗?
其实要是换做九重天一干人等,绝不会觉得悬玠这态度有何不妥之处,他对沥夙向来也是如此,唯独对荒歌,但如今在浣溪眼中看来自是另一番光景。
荒歌把粥拿到悬玠面前,他却一点没有要起来喝的意思,于是问道:“你不喝?我手艺只有这样,不喝也没有了。”
悬玠理所当然的答道:“怎么会,闻着都香,只是我手一动就牵着伤口,不方便。”
荒歌这话听得受用,虽然知道有些恭维的成分,不过想想也是,便走过去拿起碗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他,悬玠虽然在吃,却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看得荒歌很不自在,最后几口胡塞海塞塞进悬玠嘴里之后就拿着碗出去了。
留下悬玠在身后还在顺着气儿,有些噎着了,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荒歌离去的方向。
沥夙那边其实也称不上有什么麻烦,当时动静也不是很大,只惊来了附近的一些天界守卫,沥夙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可怎么魔界之人一点异动都没有,守卫这么松懈吗?不应该啊!
突地沥夙笑了起来,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一定是莲蔷!这丫头,还颇有些眼力劲儿嘛!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了。
荒歌自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进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在干嘛呢!
悬玠一人躺在床上也是无聊得紧,这歌儿也真是的,还真忍心放他一个人呆着啊,于是就起身打算出去寻她,他当然能动了,这点伤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机会难得!
悬玠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荒歌在门外那株帝女桑下坐着,却背对着他,见她头微微低着,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悬玠也不知怎地,竟生了捉弄她的心思,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背后,本想吓吓她来着,却见她膝上放了一副棋盘,寒白玉做的,极好的质地,却不知作何用处?
就是这一愣神,荒歌就已经发现了他,她还以为他没看见,竟一顺手还把棋盘收进了玲珑袋,才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他,还没说话,就听得叮咚一声响,什么东西掉了。
悬玠向地上看去,是一块玉,很普通的样式,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灵物,但是好像有点熟悉。
荒歌忙弯下腰去捡起来,拍了两下又放回腰间。
悬玠想知道这东西怎么让荒歌还挺宝贝的样子,问道:“这是?”
荒歌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了:“从前在凡世的时候,一位已故友人所赠。”
是了,不就是凌域给她的嘛,他就说怎么看起来怪熟悉的,想不到她还留着,揣摩着问道:“那人对你很重要?”
提到这个话题荒歌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看向远方,目光有些放空,淡淡说道:“我和他认识不长,但他待我却是极好的,我在凡世生活了二十余年,真心待我好也让我有所牵挂的人不过他和另外一位姑娘罢了,只可惜,他二人都不在了,曾经我还一度以为我命定孤单一世呢。”
悬玠只静静看着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他慢慢会让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会有他相伴,他再不会让她孤单一人。
荒歌静默了许久,似乎收拾好心情,又转过头,对他笑笑说:“诶,其实那人和你还挺像的,身形容貌气度都有些神似。”看悬玠不说话,突然觉得好像是不应该这样说,忙又补充一句:“自然,尘世凡人是比不上你神蕴的,但真的有些像。”
悬玠心想,除了我自己,还有谁会像我啊!不过荒歌还不知道这事儿,算了,多说无益,一说还要解释来龙去脉,况且凡世那次死得有些窝囊了,而且他竟然还没有成功勾搭上荒歌,他觉得有些失败,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荒歌记挂的是他就对了,于是他也就不接这茬儿了,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你适才坐在这里看什么?”既然藏起来不想被他看见,他也不说破,等她自己说吧!
她到底要不要拿出来啊,其实刚才她就在想,什么时候借个什么名头送给他呢?本来起先她觉得送一副棋盘给他,就算谢他前两次相助之义,但是她昨晚那般模样被他看见,今天早上又被大护法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拿不出手,而她此时确实也不能确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而他又是个什么态度。
算了,以后再说吧!岔开话题道:“没什么,诶,你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悬玠奇怪,她怎么不说,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吗?心下越发好奇,于是回道:“小伤而已,一直待在屋里也甚是无聊,歌儿,有没有什么供我打发打发时间的。”假装思索一瞬接着说“你这儿有没有棋?我仿似已有许久没下棋了。”可又害怕这样说太过明显,她会看破他,立马又随便补充了一句“或者什么茶艺,琴和书之类的。”
荒歌默了一瞬,悬玠看她这样,立马有些局促起来,定定看着她,却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与欣喜,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荒歌其实是在想,刚才那段话她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回顾一番才发现,歌儿,他什么时候开始也和大护法一样这样唤她了,许是她前些时辰一直想着他的伤,没专注这些,如今反应过来,他这样叫起来,竟别有一番味道,既然她听得惯,那就随他吧!
这棋,就算给,也不能现在给,说道:“我这儿没有棋,估计你得再闷几天了,不过我看这房里好像有一把焦尾琴来着。”她今早无意间看见的,应该是娘亲生前用过的吧!此时正好,给他解解闷儿。
咦,她怎么还不说,难不成这棋别有用途,或者是谁送给她的?舍不得拿出来给他看看,难不成他还会要她的?不过还真有可能,算了,她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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