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23章


“你怎会、”安豸的瞳孔猛然缩了缩,咬着牙说道,“那个药呆子也有话多的时候!”
既然有在意,玉知瑕就去问了二长老,然后得到一个内容并不怎么欢乐的故事,从中可以自然地拼凑出安豸这个人最可能的动机。
如此,目标已经暴露,安豸转身打算离去,他身后的人看着他静默不语,走出几步,安豸心头却突然涌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他雷厉风行地再次转身,直直盯着玉知瑕。
“你以为我只是不甘掌门之位!”
“错了!我是在为我的蛊术不甘!在为这世间除修炼之外的它法不甘!”
“我的蛊术,那药呆子的药丹,甚至你的阵法,这些都是旁门左道,凭什么!”
久久无声,轻起的风拂不去心底的燥意,只剩爆发过后的苍凉流遍四肢百骸。
那个陈旧的故事中,似乎找不到可以将责怪归咎的人,结在那一刻被打死,现在是怎么都解不开了。
玉知瑕垂眸沉思片刻,突然道:“我喜欢我的阵法,你喜欢你的蛊术吗?”
“喜欢,当然喜欢……”要不然他怎会几十年如一日,待在那个山洞中与豸虫为邻。
“我不觉得我喜欢的阵法是旁门左道,只是懂的人比较少。”玉知瑕认真地看着他,“你可以教别人你的蛊术,人多了,什么都不是旁门左道。”
可是,即便他愿意教,又有谁愿意学呢?安豸离开正清门之后,在外游历了许久,怎会没动过把自身的蛊术传出去的心思,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蛊术在别人眼中永远都只是不入流的手段。
更何况,他的确是寿命将尽了……
安豸恍惚地静立了片刻,他的一生似乎都活在否定中,他不甘,所以他挣扎,但现在他快死了,一切一切都还没结果。
他突然正色看向玉知瑕,“我们来打一个赌。”
“什么赌?”
他并不急着回答,从黑袍下翻出一个竹筒,“这是一个子蛊的母蛊,现在那个子蛊正在段思惊身上。”
四师兄!?
玉知瑕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
“这是傀儡蛊,现在我只要动一动手指,你的四师兄就会亲手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安豸打开竹筒,倒出里面小小的蛊虫捧在掌心,“除非,把这个母蛊种到你的体中。”
“我看上去很蠢吗?”玉知瑕问道。
“你不蠢,但你的心太软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心软上。”
两人眼神对峙了一阵,玉知瑕继续问道:“你想看到什么?”
“我想看师兄弟相残,你们的师父会选择哪一方。”
一个弟子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一个弟子是阵法天才,究竟会是哪一方更重?
“听上去是一桩稳赔的买卖。”
安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所以,我会将子蛊转移到你身上,别担心,这只是一个保障,你做戏去杀段思惊,我借此来得到我的答案,彼时,一切都会结束。”
“我们不熟。”所以不可信。
“但你现在必须相信我。”
安豸抬了抬掌心的蛊虫,没等他说完他的威胁,玉知瑕却用手指轻触了一下那只蛊虫的触角。
“但我现在愿意相信你的蛊术。”
……
思过崖
崖边的风很厉,比正清门所有地方的风都厉,所以不见云雾,可以清楚地看到险峻的峭壁,失足的危机感仿佛实体罩在眼前,叫人半点不能宽下心,所以这里是思过崖。
那怒卷的狂风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半点不受撼动,他静立着,像一根饱经风霜打磨的石桩。
然后这块石桩嘭嘭用头去磕起了石壁,让刚走进这里的玉知瑕一时震惊到不知道怎么迈出脚步。
“师父?”他在边上小心地喊了一声。
清陵子立马从石壁上抬起脑袋,把心底因为得罪了丈母娘的焦虑给抛去,招招手让小徒弟到自己身边来。
“知瑕特地来找师父吗?”清陵子问。
“嗯,听四师兄说师父躲到思过崖来了。”
崖上风大,清陵子走过去把玉知瑕整个人拢到怀里,玉知瑕不习惯地僵了僵,疑惑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不想你冷。”
原来如此,玉知瑕认真道:“谢谢师父。”
“知瑕,你喜欢师父吗?”清陵子有些紧张。
“嗯,师父很好。”对弟子很照顾,对正清门也很负责,以后搞不好还会是亲戚。
清陵子松了一口气,把怀中的人紧了紧,“那就好,师父也很喜欢知瑕。”
“师父不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你来找我,不需要有事,想找就找!”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玉知瑕有些感动了,决定以后不管他是成为姐夫还是妹夫,都要一样尊敬他!
“师父,我要走了,你继续练功吧。”
沉默了许久许久,玉知瑕抽身走开几步,身后的温度飞快地褪去,他对着清陵子庄重地欠身见了一礼,再转身离开。
清陵子有点疑惑,他有在练功吗……?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道清隽的身影走远,想跟上去,又想到外面还在暴揍玉天雄的丈母娘,再次纠结地去磕起了石壁。
走出思过崖,玉知瑕有些觉得冷了,手腕上细小的伤口有种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现在自己体内有一个存在着隐患的小东西。
他又走了几步,突然看着一边青灰的大岩块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对着它挣扎了良久,终于抬手劈了下去。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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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又是一个标题
荒草丛生的那处山洞中,安豸劳心劳力地整理了一番,玉知瑕总算肯赏脸进去坐坐了。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安豸看了一眼玉知瑕那裹了层纱布的手,挑了挑眉问道。
“我的修为不够。”
玉知瑕垂着脑袋,看上去有点消沉,这倒是叫安豸有点不习惯了,这小子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偶尔有点不同的时候都是在跟他抬杠,现在这样看起来真是叫他不爽。
“你不是喜欢阵法吗,要什么修为。”
玉知瑕:“……”师父都已经步入另一个世界,开始拿脑袋磕石壁了,他还用手都劈不了,他现在有种作业没写完的焦虑感。
安豸看他不说话,更加不爽了,“喂,小子,你再这幅样子,就给我滚去杀段思惊!”
玉知瑕缩在安豸做的小凳子上,“我还没准备好。”
“照这样我还得顺着你?!”
玉知瑕抱着腿缩得更小了。
“……”安豸咬了咬牙,撇开眼看向他处,语气不知不觉放缓下来,“好了,我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我想反悔了。”
嘿呀!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反悔!安豸一摸身上的竹筒,却听玉知瑕又淡淡地补了句,“明天,就明天。”
他说得很平淡,话中却似乎包含着什么其他的情绪。
现在换安豸犹豫了,他的手顿了顿,尽量露出刻薄的表情,“你真准备好了,到时候清陵子看你要杀同门,想都不想一正清剑下去,你就变成两半了。”
“那是大师兄做的事。”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喃没入山洞深处。
安豸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明明有说什么。”安豸不依不饶。
“一个梦而已。”玉知瑕站起身,看上去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他向安豸问道:“你怕痛吗?”
这算什么问题,安豸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回答起来都觉得幼稚,只沉着脸不说话。
玉知瑕便继续说,“你要是让我觉得痛,我会杀你两次,哼。”
说完,斩钉截铁背过身就走,留下安豸在身后看着他,暗想这小子跟着自己几天都学会放狠话了。
而其实玉知瑕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走出山洞,回到临天阕顶的小屋,有些恍惚地坐在案前发呆。
其实祭妖阵中的心脏碎片是真的,他中的迷心蛊也是真的,两者相碰才出现了迷心蛊偶然失效的现象。
在捅了清陵子那刀后,玉知瑕偶尔回忆起阵中的片段,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断断续续的梦中逐渐拼凑起来的前因后果,那样的真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一切都实际发生过。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昨夜的梦尤其沉重,让他现在还有种微微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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