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25章


“是!”
不多说,玉知瑕雷厉风行地挥刀,看上去毫不留情的招式竟叫走偏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段思惊身形一滞,难以置信的表情流露出了他心底无比的悲哀。
元无笑: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大哥他还是很伤心,甚至想要嘤嘤嘤。
这一系列充满张力的画面拂去了安豸心底的违和感,他看着拿刀的人,不知不觉竟涌出了犹豫。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一旦清陵子赶来,那这个臭小子……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清陵子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空地边缘,安豸全身绷紧,混乱的思绪让他忘了这一切最初的目的。
他究竟想看到什么?让那个小子去死吗?还是只是想把自己的不甘用别人的痛苦来宣泄?
他愣着,那边的清陵子也愣着,两人就像一面镜子的里外面,可安豸没有发现这一点。
空地上,玉知瑕继续挥刀,他的刀法不怎么样,但段思惊每每都闪避得格外惊险,叫玉知瑕都有种自己是刀道高手的错觉了。
刀光掠影,交手的人,观看的人,最终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只有自认为布局的人陷入了局中。
须臾,安豸闭了闭眼,与此同时清陵子总算动了,他一掌将混战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拍开,玉知瑕踉跄着停下,刚稳住脚步,清陵子的身影闪到他眼前,高悬的正清剑猝然自上劈下。
“住手!”
这一句呼唤胆战心惊,其实有两声,一声来自封青幸,一声是没来得及喊出口的安豸。
不知是因缘巧合,还是早有准备,封青幸竟突然闯入阵中,惊惧的神情不难看出他对方才那一幕的害怕。
他插到两人之间,慌张地将玉知瑕护到身后,红着眼对清陵子说道:“师父,我错了一次,你不能再错了!”
被扯到身后的玉知瑕微微怔了怔。
“小师弟是怎样的人,明明很清楚,为什么不问黑白,不听解释……”
封青幸喃喃地念着,神情逐渐恍惚,似乎在劝阻清陵子,又似乎在说给他自己听,而一边的清陵子面色沉如一潭死水,手中的正清剑仍高举着,却迟迟没有下文。
“知瑕?”
却突然,阵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陵子、敕命妖娲和玉天雄三人刚刚走到空地边缘。
糟了!玉知瑕心下一凛,“大哥!”
元无笑应声而动,疾闪向安豸躲藏的地方,手中的剑刚架上他的脖颈,安豸桀桀一笑。
“迟了。”
安豸捏着手中的母蛊晃了晃,瞬间玉知瑕脚步不受控制,挡到安豸身前挥刀将剑挑开。
“两个清陵子,这真是有趣。”
陡然静下来的林中,安豸意味不明地抬眼打量着四周,阴冷的语气像是毒蛇叫人毛骨悚然。
他接着走开几步,探手自背后环过玉知瑕的肩膀,又抚上他的脖颈,顿时阵中的那个清陵子散去。
“原来那个清陵子是我啊,你可真是聪明,让我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玉知瑕只能微微转动眼珠,“你要的答案,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
“是啊,我自己也认为万事都比不上修炼正法了,呵哈哈哈……”
阵中的清陵子映射的其实是安豸自身,他想杀玉知瑕,这是修为与旁门之中他认为会被选择的答案,他又不想让玉知瑕死,因为他要把玉知瑕拉到他的世界!
树静,风止。
一股恢宏沉重的灵力笼罩到各人身上,清陵子的神色从未像这样严峻冰冷,这般可怕的威压,便是无声都是最有力的警告。
倏然间,他动了,连风都未掠起,一道剑芒直指安豸。
这一招在场所有人都不能轻易格挡,但下一瞬,清陵子瞳孔猛缩,因为他看到他的小徒弟木然地看着他,身体却已经挡在那一剑之前。
“别轻举妄动,否则这个小子就没命了。”安豸用他那轮廓微深的眼慢慢看过在场众人,低沉地开口威胁道。
猛然收力,清陵子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正清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不住地嗡鸣着,封青幸的霜天也被紧紧握在手中,元无笑的冬蝉更是杀气凛凛,但三把名剑对上一柄无名的刀,竟是败得毫无余地。
玉知瑕僵硬地握刀挡在安豸身前,闪着寒光的刀尖冷冷指向他们,叫所有人都无法随意冒进一步。
“知瑕被他控制了。”元无笑及时解释道。
敕命妖娲眉一蹙,随即沉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安豸丝毫不理睬,似是被眼前这一幕取悦,只自顾自地狂笑不止,突然他停下声,在这一双双带怒的眼下,捏着玉知瑕下颚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从今以后,你的师父是我。”
“师父。”玉知瑕不受控制地开口。
“哈哈,乖,真乖。”
安豸用手背慢慢抚过他的脸颊,在众多越加不善的目光中拂了拂黑袍,背过身直接离去。
“乖徒儿,我们走了,记得只有我们两个,要是有不识相的人跟来,后果嘛……”
林影下,剑拔弩张的战场中两人先后离去,只余空地上满布的阳光格外刺眼。
这阳光却在下一瞬被天际翻滚的阴云遮掩,天地变色,阵阵电光在云层中摩拳擦掌,准备迎来一场久违的降临。
清陵子周身氤氲着无形之气,袍角无风自动,灵力沸腾暴涨,敕命妖娲哑然地察觉到这变化,令周围几人赶快离开这里。
因为那一声师父,清陵子竟然被气到突破!
这晚来的天劫,到的太不是时候了!
清陵子怒喝一声,身影被埋进乍起的剑影与雷光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只很肥的暗鸦落到了一名女子的肩头。
步欢歌拎起这只大胖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却见这大胖鸟扑腾着挣扎出来,往某个方向不停地蹦跶,却也不飞,似乎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傻鸟,那就去看看吧。”
第23章 再会
喧闹的集市,卖灵草的、卖疾行兽的、卖灵饰的鳞次栉比,行人虽不说摩肩接踵,也是络绎不绝的,但其中有一块却格外拥挤。
那块地方是在一个卖斗篷的小摊前,人挤在那里却不是为了买斗篷,而是为了看人,看大美人。
安豸原本领着玉知瑕明目张胆地走在街市上,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可这路越走越难走,不知何时他们身边有意无意经过的人越来越多。
这路说窄也不窄,难道就他们走的地方平坦些吗?安豸不解,转头一看身旁那个小子,冷着的脸掩不过他眉眼间的惑色,一垂眸裁出一段旖旎情思,这才明白过来,于是抱着老父亲般的担忧带人去买斗篷了。
站在斗篷摊前,安豸随手拿起一件给玉知瑕披上,兜帽细细地遮住了面容,顿时围观群众一阵失落,安豸却大感满意,现在他们总算有点师徒的模样了,拂了拂黑袍扔下一块灵石,领着人离开了街市。
两人来到一家偏僻的客栈,客房内,玉知瑕暂得一分自由。
他坐在桌前,身上的斗篷还没解,看上去风尘仆仆,“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安豸只自顾自地将身上的竹筒摆弄到桌上,不理睬他,玉知瑕也不执着要到答案,闭目养神。
须臾,安豸摆弄完竹筒,探指在桌上轻敲,“将这些蛊的名字和功效都记熟。”
现在换玉知瑕不理他了,慢慢拉下斗篷兜帽的帽沿,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了一团黑布之下。
安豸在一边看着,有点生气,还有点想笑,“别让我逼你。”
“我现在心情不好,记不熟。”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这次安豸是真的被气笑了出来,“怎么,老子还得哄你开心,看看清楚你现在的境地。”
玉知瑕不说话了,捧过一个竹筒,默默将背影朝向了他。
竹筒上有很小的字,名称、怎么养的、有什么功效,上面都写得很清楚,应该是毕生的养蛊经验所浓缩出来的精华。
安豸瞧他似乎妥协了,刚开始还有点得意,半柱香后,他见玉知瑕仍是一言不发,心底不知不觉有点不是滋味了。
“小子,说话。”他不爽地喊道。
一片沉默,客房内的气氛那叫一个沉闷,闷得人气息都觉得有点不畅了。
忍无可忍,安豸一拍桌,“我让你说话!”
“你很吵。”
“你说什么,你敢嫌我吵?”
“我没有嫌,你只是很吵,这是事实。”
气!从沉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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