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只想狗带》第76章



但,她每日,都要去靠近正殿的那个阁楼处站一会儿,等朝散了,她便回来了。
小云以为,她是放不下面子,每天只能凭着这远远的一望,以解相思之苦。
与此同时,逃亡在外的太子也越发的猖狂了,他的势力逐渐稳固且有扩大之势,时不时向朝廷挑衅。
在某一日去过了朝会之后,梁文莺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燕思齐就要有所行动了,而太子被打压到至此,也该,有所行动了。
她如今,只需要静静等待。
三日过,登基大典今日开始了。
燕思齐穿着隆重庄严的天子朝服,带着皇帝的冠冕,一步一步,一阶一阶走上殿堂。
乐官奏着威严古老的声鸣,礼仪皆是最高的等级,没有一丝遗落。
玉玺由位高权重的朝臣恭敬的跪拜下来,然后举过头顶,穿接给了燕思齐。
燕思齐接过礼官的九龙酒樽,示意性的轻轻一抿,而后洒于殿前。
登基大典在一丝不苟,庄严的进行着。
而这边刚出去了一趟的小云,一回来,突然发现自家夫人不见了,她急忙四处派人寻找,却就是,不见梁文莺的身影。
*
这一日,夏姝和君莉正欢快的闲聊着,突然小厮过来,说君攸宁派他过来请二位前去饮酒赏梅。
“梅?瞧我这记性,这几日正是梅花开放之季,我们园里有好大一片红梅,此刻正好赏玩。也平添几分雅兴。”
说着,两人便欢快的携手前去,期待梅之凌寒独自盛开的美景。
至梅园,君攸宁已在四角亭中设好了酒,只等她们前来了。
一入梅园,便见红梅点点,绽放在枝头,好一个不畏严寒,娇艳可人。
此刻落雪未散,雪染红梅,更是别有趣味。
这梅花开的艳盛,正如美人的丹寇的指甲,又如额间的花钿,精致优雅。
顺着小路走了一会,便见一古亭立于梅林之央,一个白衣男子坐于亭中,他的手边放着一壶酒。
红梅绽放,他墨发白衣,这才是真正的景中人如画,美不胜收。
听到了动静,君攸宁微微抬眼,他的眼眸清冽,薄唇微微扬起,新月的小小弧度,却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哎呀,是什么酒啊,这味道…”君莉仅仅是凑近了嗅了嗅,于是立马惊叹道,“这是哥哥做的竹酿!”
君攸宁拍掉君莉毛毛手,不让她乱碰。
“可是。。。。那日那酒曲做的”夏姝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了亮说道。
君攸宁点点头,但笑不语。
这年春天,她刚来之时,君莉曾糊弄她,让她将这酒曲做药送给君攸宁,君攸宁一试便知道是君莉的把戏,见是夏姝送的,却也不得不收下了,索性做了一坛竹酿,埋于地下,如今取出了一小壶,可饮之。
当时,夏姝被骗了,自是有些羞恼,可如今再想起来这些事情,明明不过半年,夏姝却已是觉得沧海桑田,感慨良多。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君莉歪着脑袋问道。
夏姝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
君莉看向君攸宁,君攸宁也跟着夏姝,一笑却不说。
“好啊,不说便不说,有酒喝便成了。”君莉轻哼了一声。
夏姝噗呲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小丫头。”
君莉嘟了嘟嘴,也看着夏姝笑笑。
“姐姐,快斟酒。你不斟,哥哥可不会让我先喝。”
“别心急,可先让它热一会吧,天冷了,不能喝冷酒,冷酒喝了穿肠肚,是要用心肺去热的,坏身子呢。”
君莉点点头,也不再叫嚷。
继而等酒热了,君攸宁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莹莹的酒色,浅啜一口,便觉到淡淡的清甜,鼻尖也是萦绕着清香。
“好酒。”夏姝不由赞叹。
君莉也砸了砸嘴,一脸满足。
君攸宁一口一口的小酌,含笑的看着二人。
☆、第72章
酒性正酣,性致到了浓处,几人皆放声大笑。
“姐姐你可不知道,哥哥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可是个爱哭鬼。”君莉凑近了夏姝悄悄说道。
君攸宁用眼一斜,叹了口道:“你可是想要我将你的丑事也说些出来么。”
君莉轻哼一声,道:“我有什么不能告诉姐姐的。”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怕了不成。”
夏姝很少见君攸宁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他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夏姝这才突然发现君攸宁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他的沉着冷静,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年龄。
想到这里,夏姝不由觉得有些微微心疼。
早熟也不是件好事,如果可以,谁不想就一直呆在襁褓中,无忧无虑的,像君莉这样才是最快乐的。
他二人还在斗嘴,夏姝拿起一杯酒来,轻轻啜了一口,眼底含笑。
君攸宁此刻不知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他突然转头看着夏姝。
他的眼角还有带着些些湿润,眼睛里有些迷醉的微光,他面容白皙如玉,墨发黑瞳,他的身后是落雪纷纷,和红梅点点如胭脂。
他轻启薄唇,道:“我在姝儿面前,自是清清楚楚的,没有什么说不得。”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从君攸宁唇中吐出却显得那么旖旎,好似染上了些酒气,听的沉的人心都好似要浸在酒里,酥软微湿。
他头一次这样叫她,亲昵的,叫人有一点点难为情,到很快却又好像吃了一块糖一样的甜,那种甜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了心里,一点一点的渗透了进去。
夏姝微微低下了头,脸颊有点红,低声的响了一声,“嗯。”
君莉瞧见了他们这样,不由抿着嘴轻轻的一笑,便不再提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姝她不过是喝了少许,看着庭外的梅景,听着耳旁的欢声笑语,那人好看的眉眼,好听的声音,都一点点的透心中,好似醉了一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好大一场绚丽糜醉的梦境中,那里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彩虹,美好到近乎奢望,但是虚幻是轻轻一碰就会破灭消散的泡沫。
会不会有醒过来的一天,会不会到头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
夏姝觉得惶恐。
君攸宁抬手在她眼前摇晃了几下,夏姝眨了下眼,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他道。
带着点磁性的声音是那样好听悦耳,君攸宁凤眼清澈如泉,他专注的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中却只有她一人。
夏姝想着,如果这是梦,她不要醒过来,她愿意,愿意永远都尘封在梦中。
最起码,在她死之前,不要醒来。
夏姝有点忧伤的想到。
“我在想…。这酒可真是佳酿,不如再多做一些,愈藏愈香醇,过个几年之后再饮,岂不美妙。”夏姝弯起眉眼说道。
“诶…。”君莉也眯起了眼睛,道,“夏姐姐都这么说了,看哥哥你还做不做了。”
君攸宁拍了一下君莉的额头,君莉吃痛的看着君攸宁,撅起了嘴。
“不是我不愿做,只是做了过后总有人偷喝,等不到酒完全酿好便没了,这可怪我不成。”
夏姝看着君莉轻轻笑了一下,君莉则是呐呐的不太好意思了。
“你啊。”夏姝也敲了敲君莉的头。
“这次做了你可不能再偷喝了,约好了要等酒酿好了之后再饮。”
“这梅开的甚好,不如就采些梅花做底料来酿好了。”君攸宁看了看,道,“这个时节,做酒的竹也不太好找。。”
“梅花酒,这我还没喝过呢!”君莉兴奋的拍起了手。
于是一约定好了,几人便等这雪落小了,一其去摘起了梅花。
梅花开的美极了,夏姝都舍不得将它从枝头摘下,一朵一朵精致的像是瓷锦上描摹出的。
君攸宁在一旁轻轻掐下一朵,放入锦帕中,落雪簌簌抖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他白皙修长的指衬着红艳艳的梅花,骨节分明的宛如上好的瓷釉。
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夏姝却突然看的眼皮一跳。
她突然看见,就在君攸宁不经意的抬手间,他□□在外的一截手腕上,却有着一道深深的新痕。
那伤痕绕着手腕,是直截几根血脉的地方。
仅仅一眼,夏姝便看出了那伤痕的严重,伤口极深,血在伤口外凝固了,但没有结痂,那伤口周围还有些反复撕裂的痕迹。
那伤口是伤口的主人并不想让其愈合,从而才成了这副惨烈的样子。
伤痕只露出了一瞬间,很快君攸宁便自己拢了拢衣袖,动作有些别扭,但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仅仅一瞬间,夏姝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她没有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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