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118章


“好一个共存亡,白某也与莫城主共存亡!”
“弟子也与师父共存亡!”
黑衣剑客闻声望去,只见三人扑杀过来,三柄长剑,细而长,剑身赤红如火,不知何等神兵利器,三人临近三剑齐挥,化作三团红云,又合而为一,三人便从红云中直射而来,白书一剑将一黑衣人手中长剑刺穿一洞,顺手一扭,长剑“叮”得一声断成两截,其弟子各出一剑,已将两黑衣长剑震脱手,眨眼的功夫,三人力挫三剑客,闪身杀入合围之中。原来这白书师徒所持长剑,剑身赤红,并无利刃,只有剑尖闪着锋芒。
“哦,原来是沧州剑派的白掌门,久仰大名,在此幸遇侠踪,真是吾辈荣幸,独怆剑法,闻名天下,却从未亲睹,今日咱们就亲近亲近,领教白掌门的独怆剑法。”说着身子轻飘而来,一剑平挑而来,且左手还负在背后,极为嚣张。二弟子见势,齐身闪出,喝道:“小儿无礼,先和大爷过招!”说着右手倒握长剑于后,左手并出二指,指撄那人剑锋,那人一诧,一剑已经递出,失口叫了一声不好,但剑已被一人二指夹住,另一人二指错弹剑面,“兵”得一声,那人剑头被弹断,夹剑首的少年,弹指一挥,剑如流星一般,闪射那人咽喉。那人也极为了得,剑已不及回,提鞘于面,且提身后闪,“咔”的一声,剑首穿过金制鞘口,卡在上面,再入分毫,必伤喉头,那人惊得脸颊抽动,沉声道:“果然好剑法,好功力!”说着扔下剑鞘,指向二人道:“格杀匆论!”
莫七见这沧州剑派的剑法,并无甚多奇妙怪招,而重于气,精于准头,内息真气,需要深修其道,准头需要在轻重缓疾之上拿捏,必须勤练,看来沧州剑法能够名扬江湖,绝非空谈。“莫城主,你就不必动手,好生照顾那位姑娘!”白书生背着莫七,与众敌周旋,一边笑声道。
莫七只觉白书每出一剑,必挫敌手一招,招招损坏敌手利剑,且一阵阵热浪由他身上散发而出,略带着几分酒气,莫七不由纳罕:倘若内功修到如此境界,别说蚊虫不侵,刀剑也难入。又见那二弟子,前后腾挪,递剑迎招,所踏之处,绿草荡漾,若非真气所逼,岂会如此。然而这般使剑,必损耗内息真元,想来必是速战速决的剑法。果不如其然,三人每递一剑出去,见敌势弱,破绽一露,直迎而入,例不虚发,须叟,已有四人小腹和大腿跟部吃剑,此二处有伤,恐怕任谁也难撑立起身,别说挥剑相博了。带头那人一见自己人,四人重伤,知不可恋战,但嚎了一声,也不知何意,敌黑衣人便草草递了一招,一点即收,闪到伤者帮边,将自己人扶起,然后八人断后,一步一步退去,终消失不见。
白书见人走后,才喘了一口气,掏出腰间的酒袋,咕咚喝了起来,痛饮一番,方道:“老了,不中用了,让莫城主见笑了!”
莫七心怜余君影,于白书一番话,并没在意,只听他说“见笑”二字,淡淡道:“前辈剑法,果然名虚传,若无前辈及二弟少侠仗义相助,恐晚辈就葬身于此了!”白书摇头道:“只是你心神不宁,乱了方寸,远远就看到你平出一剑,挡向三人,那一剑岂不犯了我等习剑大忌!”
莫七无心谈武论剑,于是干笑一声,见史安、朱老大、高顾等人只是重伤,便与白书等人一起搭救。谁知这时不见小海,忙问道:“小海何在?”
白书一听忙道:“刚才将他落在后面,也没留意!刁长,你去看看!”
“是师傅!”一位少侠飞身返回。于是莫七扶着余君影,高顾、朱老大相扶,史安则有白书另一弟子刁康背着,一步一步走向英雄寨。确说刁长飞奔于林,沿着原路还回,不见小海,却见路上有人留下衣条,像是小海的及衫,于是寻迹而去,果真到了英雄寨正门。小海此时竟也刚,正与人理论,于是上前礼道:“小海兄,难道不让入内吗?”
小海一见是沧州剑派的弟子,忙问道:“我七哥怎么样了,找到余姑娘了吗?”
“一切都好!”
“太好了……这群王八蛋死活不让进,真是气煞我也。若不是有伤,定闯进去!”
刁长也是艺高人胆大,且年轻气盛,笑道:“闯进去又有何难,小弟带你一去进去!”
“使不得,想必是七哥让你来找我的吧,咱们等他过来!”小海劝道。
刁长见小海年纪比自己小,心智似浅虽深,微微笑道:“正是,不如先让我小弟来挫挫他们的锐气!”说着便飞身上了血石,扬声道:“我乃沧州剑派白掌门门下二弟子刁长,快去叫你们寨中大王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但有二壮汉,手拿着铁索,腾身飞起,合扑上来。刁长嘴角一扬,一脸鄙夷之色,笑道:“就凭这,想索你刁爷!”说着一剑挥出,“叮”得一声,一汉子手中铁索应声断开。刁长又一脚蹬到另一人铁索之上,飞身上石,奔向城内。不时有人从街边上前阻拦,在他剑下,皆难容二招,只因他出招精准,且兼之真气外露,无人敢近,况且这城武者,已不似先前那样刚烈,显得有几份懦怯之色。刁长势如破竹,深入城中,笑道:“曾闻黄金城中,藏龙卧虎,今日来探,简真就是藏虫卧猪!哈哈哈!”
第一百四章:
“这小子很得意,你看出是何门何派的吗?”
“沧州剑派的!”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听到他说了,难道你没听到?”
“听到了,听到了,但是他说的话你也相信!”
“不相信也好,那你说他是哪一派的呢?”
“我看这剑法似轻实重,飘浮于形,精要于准头,看来真是独怆剑法的精妙所在,就算是沧州剑派的吧?”
刁难正得意时,却听得两老者争论,不知人在何处,不由心底一颤:“难道真是藏龙卧虎,这二人说话,只闻其声不见人在哪里,若是背后给我一剑,焉有命在!”于是笑道:“二位前辈所猜不错,在下正是沧州剑派的弟子,不二位尊姓大名!”
“啊,他说咱仨儿是两位前辈,这不是大不敬吗?杀了他下酒!”
“唉……他又看不见咱们,老三一直都没说话,他怎么知道是三个人,再说咱们杀人,从来不是白杀的!”
“是啊是啊,你若出钱,我将这小子头给割下来!”
“要杀你们杀,我不干了!”
刁长突然听到第三位老者,似乎极不乐意样子。
“老三,你怎么了,自从上次拿着刀回来,你就变了个人似的!”
“对啊,老三,你怎么了!”
“别叫我老三了,我不会再和你们一起喝酒了!”
闻其声,已经远去。刁长听得抽了一口凉气。突然响起一阵钟声,是从百剑城传过来的,这时英雄寨的众人,连忙关门避户,丢下刁长不再理会。刁长纳罕不已,往百剑城奔去,还未走几步,百剑城南城门大开,然后听得步声隆隆,凝目细看,原来是一支铁甲军,持着长枪,踏步而来。“豁!”“嚎!”
刁长听得全军齐号,微微一惊,且见铁甲军近前三丈,然后斜举长矛,作投掷之势,不禁纳罕道:“这是为何,难道要投枪将我射死吗?”话还未落音,只听“嚎”得一声,百矛齐发,如阴云压顶而来。刁长这时才意识到非同小哥,若是羽箭流矢,还能用剑扫挡,这可是几斤中的矛,于是连忙蹬足起身,人已跃开丈外,谁知长枪未至之时,地上众将已搭弓上弦,此时已平射而来,眨眼间已到近前,想不到长矛羽箭还能这般作战,眼下退已能退,只能闪射,忙闪身入巷,谁知这巷中早已布下埋伏,铺天盖地一面大网撒下,速度极快,就算武功再高,剑法再妙,若被这快网扑住,恐怕有招也使不出,有力也难挣脱。四名大汉提着网斗,来到大道之上,正向众军走去,谁知扑身倒地,口吐鲜血,这时白书和刁康已立身大道,刁长忙从网斗里钻出来,尴尬地叫了一声师父,白书执掌示意不要说话,而是朗声道:“在下沧州剑派的白书,敢问哪一位是此城此寨的主人,不敢求见,但请当家的把本门逆徒郭金,交于在下处置!”
“师父,进了百剑城,恐怕由不得你了!”这时从一巷中走出一男一女,正是那一壮汉和其表妹。白书怒喝道:“逆子,还不上前领死!”
“哼,我为何要死,还领死,你以为你教我些破功夫,就压我一辈子,别忘了我帮你叠被铺床,洗衣做饭,你请谁给你干活,不得花几个银子,我也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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