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120章


网,看来之郭金头脑也不简单,于是正色道:“好,江湖人讲的是道义,既然堡主与这位白掌门义邀约战,咱们就先了恩怨,再谋大计!请!”
莫七有些迟疑,想来那百剑城已空余三座高楼,若是进入,想要出去,恐怕插翅也难飞,脸上一阵苦笑,只因他想到自己曾晨昏练兵,竟不知为他人强兵壮势,但白书此去凶多吉少,他若不去,岂非不义,于也是跟着去了。路上却见到林子和邹君思一脸忧郁地守望着,二人面容憔瘁,莫七不禁愧疚不已,对不住这二位姑娘。
此时北城之中,正是鼓乐吹声,十分热闹,会武台上载歌载武,正为尹损执掌百剑城而庆贺,围宴于会武台的之上,平阔的空城之中,处处列着方阵,整整齐齐地立着英势焕发的年轻壮士。台上众人,东北角大案前危坐一青衣少年,与尹永水相貌酷似。正是尹永水之子尹损,眉清目秀,只是左眉被从中斜划两段,显得人也极为冷俊,侧边坐着一华装少妇。尹损一见郭金带人前来,手一抬,歌舞立毕,身侧的少妇也起身离开。回眸之际,见到莫七不禁怔了一下,然又旁若无事地离开,莫七也看得明白,这少妇就是徐千刀之女徐阿清,不知何时竟和尹损在一起,且神情忧郁,想必是被逼嫁给尹损,心想徐阿清是十分刚强的女子,怎会甘愿人下,难道是忍辱负重,俟机报仇。
“尹堡主,郭堡主与这沧州剑派的白掌门有些恩怨,想一决生死,念在二人师徒一场,贾某擅作主张,容二人会武台一战,望尹堡主恩准!”贾捕头施礼微笑道。
郭金心下微怒,不想这贾捕头,竟然不把他这个副堡主放在眼里,还要请尹损请示,然而尹损笑道:“此处虽已归我十三堡,但郭堡主乃十三连堡的副堡主,沈堡主不在,堡内诸事,当有郭堡主裁决,贾捕头可是失了礼数!”
贾捕头闻言,帮向郭金赔礼道:“在下一时糊涂,还望郭堡主海涵!”
郭金看在尹损之面,便淡淡道:“郭某初入百剑城,蒙沈堡错爱,任为副堡主,恐多有不服,那今日郭某借此一战,为自己正名!”转而又向白书冷道:“各路英雄都在此,你我也该见个高下,决个生死!莫……少侠与白掌门也必是有些恩义,若见白掌门年事已高,功力不济,也可打个援手,郭某乐意奉陪。”说着走到会武台中心。
白书将剑从背后解下,然后平放在地上,四下一看,并无自己想寻之物,便抖下腰带,扭一根细绳,然后缓缓走向郭金。众见此,不由纳罕,不知这白书何等能耐,弃剑不使,竟以软布绳为兵器。贾扑头脸露轻蔑冷笑,对莫七淡淡道:“这位白掌门可真够傲的,利刃在手,在徒弟手下过不了两招,竟然这样上场,岂不投死,难道他是在以身试法吗?莫少侠,你可不能学他啊,还是聪明点好,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趁机遛走,这百剑城已是你的城,你百剑盟,恐怕也越不过十人活在世上。”
莫七见白书一剑悲痛,犹如丧子失亲一般,解开腰带,衣衫敞开,如一身着长袍的书生一样,透出大者气度,叹慰不已,不想贾捕头如此说,依旧平时前方,淡淡斥道:“吾与彼不同!”
贾捕头冷哼一声,沿外围走到尹损身侧而立。这时白书已走到郭金跟前,淡淡道:“你我师徒一场,着实不易,然而为师心中藏贼,在授你们剑法之时,留了一手,独怆剑法的秘笈,少了几页,你也应该知道,那么为师今天就全盘托出,倾囊相授。”说着手腕一转,布绳立变一根枝条一样,握在右手之中,他左手负在后腰,侧对郭金。
郭金只觉热浪扑面,心头一骇,没想到师父有这般内家造诣,他天天教导,做人要藏而不露,显然不锐,还以为是在给自己内功平平作说辞呢,不禁失口道:“师父,你这又是何苦呢?有剑不……”
“看剑!”
白书前脚抬起,后脚已离地面,身子跺前两步,手中布剑也已递到郭金胸前,郭金长剑微抽,以细窄剑面挡住布剑,长剑在鞘中震得咯咯直响,双手发麻,不由以真气相抗,然而白书,手中布剑已扫其左腕,右错一步,闪在他身左侧,他已不及拔剑,竟被白书缠住。
“你身为沧师剑派的大师兄,也是白某得意门生……唉……”白书一言未尽,叹了一声,又道:“独怆剑法的奥诀就在此处!”说着嘴巴紧闭,只挥动布剑,便授剑法与博杀之中。郭金见白书所使招式与自己所学独怆剑法大同小异,但总是捉摸不透这其中玄机,耐何自己每欲发一招,皆在白书意料之中,一招发而未发之时是最弱的,不如不发,倘若如此下去,必败其手,然而自己已放豪言,岂能败在他手中,于是喝了一声,顿时将白书以气推开五步之外,长剑“嘤”得一声出鞘,扬声道:“我已让数招,也算仁至义尽了!”
话音刚落,白书持布剑又来,躲过他横削一剑,由其右肋而入,直迎其下颚刺去。
“好剑!”尹损喝彩一声。
郭金只觉颜尽扫,痛下杀手,左手化掌,一掌击向白书额头,顺势上跃,若是白书继续递剑,必被之一掌击碎脑袋,这一剑若要收回,必在地上打个滚,岂不失一派掌门人的风范。然而白书并非收手,而是只刺过去,布剑已抵在郭金下颚,眼前就要下,郭金大掌离白书脑门只有两寸之距,但白书手臂却是微弯,若是伸直刺去,郭金早已被洞穿内门。
“前辈!”莫七叫了一声。只见白书手中布剑一软,人也“嗵”得一声,滚出丈外,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抽了几个,便气息全无。郭金落地之时,额头汗涔如洗,看着死在自己掌下的白书,怔在当场。
莫七帮奔上去,见白书已是气息奄奄,恐难续命,缓缓起身道:“白前辈惜你如子,你尽冷血无情,那就让莫某为沧州剑派代为清理门户!”说着将剑平举于前,然后缓缓抽开,剑尖离鞘之际,突然右脚跺前一步,左脚跟近,进了两步,与方才白书所使剑法一模一样,这时郭金长剑在手,定不会如前一般相克此招,然而莫七身手迅捷,犹胜白书,眨眼间剑已到胸口,白忙之中,郭金又是右手一提在脑门,竖剑与胸,左手平推剑面,与初时化解白书之招,如出一辙。
莫七不等二剑相抵,全转而左迈一步,扫向他握剑之臂,郭金不得不延用原招,一一化解,谁知莫七将白书剑法一招一式地重演一遍,这由下而上刺颚一剑,竟无法避免,心中生起一阵寒意,唯一有破解之法,就是舍一臂而保命,然而若是一右壁被削,无法使剑,岂不如同废人。郭金虽是聪明,却疏谋少略,不喜与人玩弄心机,险遇阴招,竟束手无措,连忙也左手化掌,击向莫七脑门,然而这时望下一瞟,莫七胸前空门大开,便起膝弹腿,正踢莫七膻中命穴。莫七上掌下脚同时发出,也暗叫这郭金着实聪明,于是手腕一抖,长剑平拍到郭金胸口,借力退身。郭金落地之时,气血翻腾,心神难安,想来莫七这一剑,若是伸直手臂,自己也无以化解,若是莫七化拍为削,岂不要开膛破肚,然而这只是刹那之事,外人又岂能看得真切,只知二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地折解妙招,暗自叫好,并不知其中变数,只知二人互无相伤,算是平手。
郭金一想这莫七仅仅只是初次过目,竟能将招式熟记于心,并能体会其妙处,现学现卖就能致他于死地,又羞又恼,落地之际,大喝一声,又合身扑上。人未至时,一股热浪推向莫七,莫七顿觉呼吸不畅,忙挥剑鞘,与郭金长剑相撄,郭金不知这剑妙处,“堂”得一声,手中长剑,被重鞘震偏,从莫七左肩扫过,与莫七擦肩而过之时,左手并成二指,疾见莫七耳窝,莫七似乎早料此招,倒剑转后,由背后斜刺而上,正与郭金二指相触,竟发出“嗡”得一声,二人相错丈外,莫七趔趄两步,方得站稳,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连忙伸臂绕腕,将剑又还会鞘中。
郭金左手二指不住发颤,血滴不止,冷冷地笑道:“既然莫少侠执意寻死,郭某也就成全!”
“住手!”
第一百六章:
众人闻得是一女子嗓音,扭头看过去。徐阿清一脸肃穆提剑走来,直盯着莫七,于周边众人视若无睹,来到场中,遂转身向尹损等人道:“此贼那日潜入我千刀门,重伤我爹,还拿一根有毒的破木头,谎称是什么灵丹妙药,至死我爹慢慢中毒而死,此仇此恨,我徐阿清一定要报!”说着又向郭金一礼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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