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第26章


不了风云变幻,江山易主。然而上首的摄政王只是说女帝有孕,在寝殿安胎,暂不上早朝。见朝中有不少官员消失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提拔了些人上来,补上那些空缺,又命了礼部尚书苏世之准备婚礼的事。叫人猜不出此刻他的心思。
“陛下。”方孟出现,呈上一纸文书。
夏亦寒接过,看了倒出现了几分笑意,“这一次,做的不错。”
“谢陛下厚赞。”方孟行礼告退。
“倾君哥哥。”
“醒了?”薛以墨走进,将女子拥进怀里。
“你分明可以叫醒我的。”
“可是我舍不得。”他亲了亲怀中的人的脸颊,笑道,“你这些日子着实嗜睡了些。”
“你不说我倒还没有觉得。不说这些了,蔻雪什么时候到?”
“现下已经出发了,过两日大概就能到了。”
“她与你血脉相连,又照顾我多年,总归是我们的长辈。”夏亦寒小声说道。
“傻丫头,我知道的,你都放下了,我又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呢?”薛以墨握住了她的手,传递着掌心的温暖,“我听闻别人家女人怀孕都会孕吐,这两日可还都有食欲?”
“倾君哥哥,他很乖,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不要太担心了。”夏亦寒安慰道。他们倒是有些反过来了,看着,这么担心她的男人,是她的,多好啊。
蔻雪此次过来又带了帝师阁里不少名贵的药材,虽说皇宫里不乏名贵药材,可这些都是早年她云游天下之时所寻得的。夏亦寒夫妻两个倒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是日清晨,夏亦寒很早就被浅浅拖起梳妆打扮,换上大红色的嫁衣,心中还是有些恍惚,她就要嫁了,或者说是娶,虽是她嫁给薛以墨,可说起来还是她立薛以墨为她的帝君。
腹中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安稳得很,而她,除了嗜睡了些,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异样,这两日也还亲自上了早朝。女帝成亲比不得寻常百姓家,虽说他们名义上的高堂都已经辞世了,但蔻雪也是拜不得的,天子哪有向人下跪的道理,倒是有些许遗憾。
夏亦寒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这头便是请了蔻雪来梳,虽不能以高堂之礼相拜,如今这般多少也补了些心中的遗憾。
“当年你来帝师阁的时候,还是个被母亲宠坏了的娇纵的孩子,而如今,分明是一转眼的光阴,竟到了出嫁的年龄,过不了多久,便是母亲了。”蔻雪有些感慨,想起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如今却是出落的这般楚楚动人,自有一段清冷的气质,颇有王者之相。若是说薛以墨的威慑力是来自军中数年杀戮,那夏亦寒的威慑力便是浑然天成,命格如此。
“上苍待我不薄,遇见他,嫁给他,是我一生的福泽。”夏亦寒抚摸着小腹,眉眼之间不复往日的清冷,“蔻雪,谢谢你。”
“你们的圆满也是我的救赎,这些日子想了很多,其实很简单,做不出选择的人只有一种,只爱自己。若是当年我能当机立断,又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现下,我只庆幸,你们两个能好好的。若是寻了空子,便到帝师阁陪陪我,那里空荡荡的,到底是有些冷清。”蔻雪叹息道。
渥丹,南安,流霜,城狂,想必你们已经看开了罢。两个孩子到不枉我们当年的约定,兜兜转转,终是认定了一生。
“蔻雪,以墨可取了字?”流霜抚着肚子,笑道。
“倒是没有。”蔻雪牵着年幼的薛以墨,引着小手感受着流霜肚子里的孩子的胎动,“这是妹妹。”
“妹妹,可会唤我哥哥?”薛以墨的声音稚嫩,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是自然。”流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如叫倾君吧,九念,一念一世平安喜乐,二念岁时无忧,三念父母无难共余生,四念所求有所得,五念镜明天下定,六念长歌无狼烟,七念九州祈洛神,八念有君相伴得长乐,九念共君白头不相离……我的孩子,叫九念。”
“倾君九念,倒是极好。”
“好。”蔻雪为她披上红盖头,当视线一片明红之际,夏亦寒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有力。
因为夏亦寒怀孕的缘故,婚礼一切从简,所以他们只要去祭坛上祭拜昭告天下便可。与登基时不同,这一次,她身边有个薛以墨在搀扶陪伴,她只觉得温暖与安宁。
薛以墨一身大红的衣袍,眉眼含笑,眉尾一点朱砂痣鲜艳欲滴,本就绝色的脸更多了几分魅惑,夏亦寒一是看的有些痴了。“为夫今日好看吗?”
“夫君天人之姿,九念甚是喜欢。”夏亦寒羞红了脸,却还是嘴硬的答道。
“陛下过誉了。”
“殿下太过谦虚。”
“阿夏,可还紧张?”薛以墨余光瞟向身边的女子,发现她十指紧握成拳,“有我在,你只管安心便可。”
夏亦寒不答,只是握紧的手松了松,嘴角含笑。八十一重台阶,喜乐响彻整个帝都,女帝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一拜拜天,福临咏川。
二拜洛神,长安咏川。
夫妻对拜,结发为夫妻,自此恩爱两不凝。
然后是封帝君的典礼。
掌印太监将印玺呈上,再由夏亦寒授予,帝君执印玺,百官跪拜,礼成。
百官夜宴,薛以墨积威已深,大喜的日子里倒是没有几个人敢向他灌酒的,早早的便回了寝殿。
佳人安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红盖头挡住了风姿。薛以墨走进,挑起盖头,便再也移不开眼,“阿夏,真美。”
夏亦寒虽自诩不看重皮相,但被心爱之人赞美,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挤满了喜悦,甜甜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红晕。
“我命人准备了吃食,先用膳吧。”
夏亦寒点头,抬手准备卸去头上这沉重的凤冠,却被薛以墨拦住了,“让为夫伺候你,可好?”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发间穿梭,将凤冠卸下,轻轻按压几处穴位,只教夏亦寒舒服的想要哼出声来。长发尽数散下,又被松松挽起,用一只风簪固定着,正是当初薛以墨亲手打造的那支。
“殿下的手艺是极好的。”夏亦寒满足道。
薛以墨倒是不饿,专心喂夏亦寒吃。
红烛泣泪,应是鸳鸯帐暖。
夏亦寒轻声道,“已经三个月了,胎相也是稳定的。”
薛以墨自然知道着她在暗示着什么,勾起一抹笑容,“臣,遵旨。”
“殿下,你当真是个祸害,幸好孤收了你,才免得你去祸害百姓。”
“阿夏,专心。”
“轻些……”
“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来使
夜宴宫天,一梦浮屠。
大炎国国君亲自出使咏川,夏亦寒一收到消息就开始准备,国君出使比不得一般使臣。虽不知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与夏亦寒来说,她所能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
只是夏亦寒怀有身孕;不宜操劳;所以这些事务便落到了薛以墨的头上;加上夏亦寒日益嗜睡;朝中事务所性也一并交给了薛以墨;自己倒是落了个清闲。
倒是有不少人猜测;这是摄政王殿下夺位之路的开端。
终于,在夏亦寒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大炎国皇帝沐瑾到达帝都,夏亦寒在宫中设宴,亲自迎接。
夏亦寒到是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见身旁的薛以墨并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倒有些想不明白了。
“参见女帝,帝君。”沐瑾朗声道,但并未行礼。歌舞暂停,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压抑。
“不必多礼,沐皇入座便是。”夏亦寒到是不恼,“沐皇新帝登基,朝中大患被除,孤先干为敬。”夏亦寒举杯,孕中虽是不宜饮酒,但此刻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木槿倒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女帝,处死那人也是最近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知了,“幕邪,将礼物献上。”
唤幕邪的男子领命而去。
“孤少时亦是蒙帝师教诲,此番来使,愿与咏川修好。”木槿语毕,幕邪便带着一方锦匣再次入殿。
“参见女帝,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陛下,陛下万福。”幕邪行礼,打开锦匣;是一幅画卷;竟是失落多年的洛神图。
“竟是洛神图!可是真品”
“自然;原是一盗墓人盗的;因缘巧合;才到了卑职手上。”算是介绍了这画的来源。
怪不得多年来一直寻不到,原是被好事者带进了墓穴里。盗墓虽是逆行天理之事,如今倒也是多亏了这盗墓人,洛神图才得以回归洛神殿。
“沐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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