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怪客》第86章


,我老儿遇上胡达明时,他只说宝瓶被天玄会,话未完便咽了气。胡达明中的是震山掌,而萧老弟在太白山庄救人时,临走瞧见太白山庄死了许多人,曾混在人堆里偷查了尸身,从太白山庄庄主到其他人,均是内腑寸断而死。这也是震山掌击毙的。由此可见,使震山掌的就是徐雨竹,胡达明之死,凶手是谁不就明白了吗?徐雨竹嫁祸于天玄会,不过是防个万一而已。”
胡大、名珠、小凤、胡英、胡勇均十分激动,纷纷要求找徐雨竹报仇。
穆爷道:“仇是要报的,但震山掌之威力你们也知道,不可轻举妄动,何况徐雨竹已窃据武林盟主之位,一下奈何不了他。”
萧笛道:“天玄会、飞蛇帮血案,难道也是他做的么?”
古爷道:“经我老儿与吴高亮老儿见面查证,这两处血案不会是徐雨竹所为。据吴高亮说,两处血案的祸首必是飞天魔獠无疑,贾德山一生酷爱珍宝,两年前黄山邂逅遇上胡达明,两人在武功上不分轩轻,一时间颇为投契,胡达明肯定向贾德山谈及此瓶,并说以后要带到长安盛昌珠宝店。胡达明的死讯大概随着客商的来往四处传来,贾德山闻讯,误以为杀人劫宝者,不是天玄会就是飞蛇帮,于是他派手下赤焰爪方胜、墨掌苗刚去杀人搜宝,遂造下了两桩大血案。”
莫威又惊又喜:“咦,古爷,你老虽老,脑子倒还不胡涂,分析事理清楚巳极,这回什么都明白了!”
古爷眼一瞪:“谁胡涂了,狗嘴吐不出象牙!”
二姑“噗哧”一声笑出来。
莫威道:“老莫是奉承古爷呢,怎么反而挨骂?”
名珠笑道:“谁让你说话不中所!”
胡大道:“秋水瓶被贾德山带走,只怕永远找不回来了!”
古爷叹道:“等把徐雨竹的账算了,再设法追寻飞天魔獠的踪迹。”
莫威问:“天玄会和飞蛇帮怎么又会同组四海门呢?原来明争暗斗闹得凶呢!”
萧笛道:“我在天玄堡隐藏了几天,知道了一些秘密,从魔头们谈话中可猜想到,一帮一会合并,是冲着飞天魔獠的面子。他们无论是天玄会还是飞蛇帮,都不敢得罪了他。另外,四海门的门主表面上是飞天魔獠,但实际上这个位置是留给徐雨竹的。魔头们为什么答应了呢?说来奇怪,除了飞天魔獠的面子,他们还忌惮着一个厉害人物,这人就是徐雨竹的师傅。”
莫威忙问:“是谁呀?”
“不知道。”
“咳,你真笨,怎么听了上句,下句却没有听,真是的!”
萧笛道:“人家不说,我去人家嘴里掏出话来吗?”
古爷道:“这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非同小可呢!”
穆爷道:“暂且不管是什么人,时下最重要的,是把徐雨竹的阴谋戳穿。”
萧笛道:“我立即赶回天玄堡,飞天魔獠这一走,四海门说不定有内变,也许能打听出点什么来。”
古爷道:“好的,你一人去吧,我们随后派人到太原府与你联络。”
穆爷道:“老化子已传令叫化子,随时听你萧爷调派。有什么事,你到太原府街头,随便支配化子就行了。”
萧笛道:“他们不认识我呀!”
穆爷道:“找人时,你把你那一萧一笛挂在腰带上。他们就知道你的大号了。”
古爷道:“与智圆大师、玄灵道长联络的人,有什么消息么?”
穆爷道:“对了,你老儿不提起,老化子还忘了呢!华山掌门悟尘子老道把华山派的人叫走了,他不承认徐雨竹这个盟主。五台派掌门圆觉大师、恒山派掌门悟净老尼则加入了武林同盟。自然,这是智圆大师劝说的结果,就是悟尘子老道不听。终南派掌门无极子老道也劝他留下,反被他骂了一顿,拂袖而去。”
古爷笑道:“这牛鼻子性情极倔犟,随他去吧。”
穆爷又道:“太白山庄人已走空,只剩下那些庄丁看门,东方家族就此无影无踪。”
莫威道:“他们还有脸见人么?羞也羞死了!”
古爷叹道:“古人曰:‘多欲亏义’,他们是自己害自己。”
穆爷道:“小人一群,不值一提。”
萧笛道:“追溯起来,徐雨竹是罪魁祸首。他居心叵测,有意制造血案,让正道人士互寻仇衅,他从中渔利。”
胡大恨恨地说道:“何日才能手刃此贼啊!要不,我大哥在黄泉之下死不瞑目呢!”
萧笛道:“这日子不长,胡大爷放心。”
古爷道:“事不宜迟,迟则多变,萧老弟你就快走吧!白鹤别庄的人我们会照顾,放心!”
萧笛起身告别,互道珍重。
………………………………………………………………………
第十九章 狭路相逢
萧笛顺手关上了房门,刚坐到椅上,捧起店小二刚刚给他沏的一碗香茗,还来不及凑到嘴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来到他房门前就停下了。
这小二又来做什么?
他想也未想,随口道:“进来吧!”
门开了,人未见,一股锐风袭到。
可是,他巳经坐在对面的床上了。
茶碗还捧在手上,居然没泼出一滴水。
“喂,是哪位老兄?不妨进来说话,别那么凶霸霸的,面都未见就打就杀!”
那只打空的摔手箭,正钉在墙上,要是射中了,正好是萧笛的太阳穴。
“来就来,姑娘与你拼了!”
随着声音,青影一闪,白晃晃的剑尖已戳向萧笛胸前。
萧笛没有动。
但一剑刺空了,“噗!”一声,戳进墙里去了。
萧笛手捧茶碗,坐在床的靠脚头处,姿式未变。
那人急拔出剑,对准荒笛咽喉又是一刺。
不知怎么的,剑尖明明对准了的,可临到刺着时,剑尖自行走偏,又戳进墙上去了。
萧笛右手捧着茶碗,左手一指轻点,把那人的腕脉点了穴,手不会动了。未等那人飞起足来,他已替他点了穴,别想再动分毫。
萧笛这才似笑非笑地打量这位仁兄。
这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俏书生。
看着有点儿眼熟。
可刚才冲进来时说的什么?明明是“姑娘与你拼了”,嘿,那么说,是个雌儿呢,换了衣冠还是未忘自己的本性,妙极!
俏书生手脚不能动,口还能张,骂道:“你狠,你了不起,你把姑、大爷杀了吧!”
萧笛故作惊奇:“什么?姑大爷?这是何种称呼,怎的从来也来听过,你是爪哇国的野人吧?”
俏书生脸一阵红,啐道:“呸,你才是爪哇国的蛮子!”
“那么说,你叫姑大爷了?”
“呸!谁是姑大爷?”
“好,不是不是,那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又0是暗算又是行刺?这你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不说不说偏不说!”
萧笛起身把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书生惊惧地看着他。
“不干什么,喝茶品茗呢。”萧笛坐到了椅子上,端起茶碗喝着。一口一口,香得很呢。
他喝一口两口,抬起头来瞧瞧这个假冒的书生,然后一笑,状极悠闲。
假书生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不能动弹,恨又有什么用?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有本事放开我,到郊外见个高低!”
萧笛不理。
“哼,亏你堂堂男子汉,不敢明刀明枪对阵,只敢使小巧法儿暗算偷袭,这算什么?”
萧笛自顾喝茶。
“喂,你耳朵聋了么?你不敢是不是?你不是男子汉,你是一条可怜虫!你来……”
萧笛说话了。
他在自言自语:“嗯,我这人喝茶时最怕人烦,他这么嘴碎,我受得了么?受不了,受不了怎么办?把他舌头割了不就清静了?是的是的,就这么办吧!”
他自问自答,象是与人商量似的,最后商量出了个结果。
那假书生惊得大叫:“你说什么?”
萧笛不理,迳自从墙上拔下剑,转过身来瞧着假书生的嘴,又低头瞧瞧手出的剑。
假书生吓得紧盯着他。
他把剑举了起来,伸出左手,作势要来捏假书生的嘴。
假书生惊叫:“不要不要,我不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趁机问。
“不告诉你!”
“那就还是把舌头割了!”
“不要不要!”
“叫什么名字?”
“你明明知道的,还来问!”
“咦,那么说,我们是熟人了?”
“不是熟人,是仇人!”
萧笛举剑一撩,假书生吓得尖叫。
萧笛把她的文士方巾挑掉了,露出了姑娘的发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