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215章


月姥:“哈……,唯有台上的戏子可以不变,我要成为勇武的大将,今天是,明天也是,十年以后,依然不变,不变多好。”
月未央:“娘总以为不变胜万变,但变幻在眼前,我也能顺应变幻,把自己的最爱提升呀!”
月姥:“如何是顺应变幻,把最爱提升?”
月未央:“只是我助郡主、朱子皇帝夺回朝政,我便是太上皇爷。又只要朱子与月儿成亲,又诞下龙儿,我的下一代,便是“南皇朝”皇位继承人。只要一切顺利,我不再是城主,但却是一国之君。我有权放弃一切,跟“北皇朝”议和,只取回“月雁京城”拥有权,把一切都送给对方,换回和平。”
月姥:“当然,孩子也可以更上一层楼,不单单固守原来国土,更挥军北上,甚至灭了“北皇朝”,建成一统大业的江山,千秋万代为君为皇。”
月未央:“时势在变,我也可以变,只要变得更好,那又何妨!”
月姥:“我也可以一样的找回那个男人,看看是否真的一样如从前般死心塌地爱他,又或根本浓情已逝,对他已毫无感觉。”
月未央:“又或许,娘亲会跟他成为知己良朋,有时演戏让他欣赏,有时唱曲要他迷醉。又或许,妳会一刀杀他,因为妳对他已不在乎,但仍在恨,又或许,妳甚么也不再计较,昔日一切尽都不再重要。”
月姥:“岁月流逝,一切尽变,人在变,世情在变,但我还留在昔日的自我感觉当中,再困在小小的舞台上,岂不笑话。”
月未央:“更笑话的,是这个细小舞台只能娱宾,不能娱己。更笑话的,是人生的大舞台,一直在等妳。”
月姥:“你,好孩儿,也在等娘。”
月未央:“当然,等妳带领一众戏子,唱着戏曲,快快乐乐的到“月雁京城”去,助我夺回失去的一切,为我的成功高唱一曲,同庆贺呀!”
月姥:“这一夜,我好像有所领悟!”
月未央:“娘早就应该领悟,不能领悟,只因为台下的娘不肯思想。偏偏台上的娘,又只懂演戏,失去自我。只要愿意去想,人生便会有意义,想、渴想、梦想、设想,想清楚才可能实行。”
月姥:“对啊,都想清楚了,何时上京?”
月未央:“立即上京!大家都要梦想成真,演一出最好的人生!”
这是月姥答应孩子月未央前赴“月雁京城”的经过,那一夜,母子俩交心交谈了四个时辰,是从未有过的事。
月姥感到极之痛快,原来与孩子交谈,是相当快乐的。这经验现在才有,也未免太迟。但月姥还是极之满意,她整夜都在笑。
虽然,月色之下的一对母子,月姥和月未央,都是由同一个人来分别饰演。虽然戏仙月姥有时扮自己,当发问完后,又扮孩子月未央作答,夜月之下,她走来走去,对着月影做戏,七情上面,但她绝对的好满足。
月姥是戏仙,她对捕捉儿子月未央的性格有十足把握,所以当扮作月未央时,月姥可以肯定,月未央的话,也必然一字不漏的跟自己所说一样。也就是说,月未央在月光之下,的而且确是跟自己坦率对话,一切都是真实。
多年来的心结,终于有孩子月未央为自己解开,月姥把自己释放开来,心情特别轻松,也就立即召来所有戏子,公布到“月雁京城”演一场好戏。
戏子无情,但戏仙有情!
为了让孩儿月未央能报血海深仇,夺回“月雁京城”,戏仙领着她麾下的戏子,重临旧地,到皇宫去,助月未央杀花心浪,还有大批禁军。
当被杀得只剩下五百戏子,一万战兵重重围困下,月未央也没有信心可以突围之际,真正的好戏才正式上演,这是“一场杀戏”。利用七彩缤纷的烟幕掩护,戏子一瞬间便化为一万战兵的其中一份子,敌是我,我也是我。
敌我不能分,只在敌人。戏子当然知自己是戏子,并非狗奴才禁军,身上虽穿上一样的服饰,但杀人目标却不一样,提刀斩杀身旁禁军,再利用烟幕遁走,再杀人,再消失,如是者杀!杀!杀!
花心浪岂曾想过有如此一幕好戏,只是一眨眼间,万人战兵已余下三千,再又一阵子,三千只剩一千,一千只余三百,好了,音乐停止。
还余下三百战兵,花心浪可以跟月未央决一死战吗?当然绝不可能,因为三百战兵都一同唱曲,又打筋斗,又笑又叫,像在排演一幕大戏。对了,余下的三百战兵,根本全是戏子,一万禁军,都死个清光了。
只是“一场杀戏”,不消半个时辰,长长的戏曲只唱了两首,一万精兵便一个不留,都死个清光,就算花心浪如何勇猛镇静,也禁不住心中懔然。
大好形势一剎那间全然倒转,不禁心中怦怦乱跳,再也拿捏不定。这一战,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巨大。原来姓月的当年死了三千人,还余下一个月姥,一个月未央,就可以带来如此震撼情况。他有点后悔,为啥十一年前不斩草除根,未有斩尽杀绝呢?为啥不派兵到“月孤岛”去铲平世仇,既然夺来城池,便必须更彻底的杀尽所有姓月的,一个也不能留。
好可惜,花心浪的醒悟来得太迟,广场上就只余自己一人,手执从“月世家”夺过来的剑“逆道”,有可能杀败月未央、月姥和三百戏子精英吗?
花心浪抛出他在沙场上惯用的伎俩:“两军作战,当一方占尽优势,另一方可以提出条件和谈,只要达成协议,各退一步,也就不必再来拼杀,双方也不再有任何损失。月未央,我们可以和谈吗?”
月未央当然感到诧异,一般情况下,他不消多久便绝对可以把最后的花心浪铲除,但对方竟忽发奇想………和谈。
月未央道:“我当然明白甚么是和谈,但你手上还有值得我接纳的条件吗?有甚么我可以握在手,比杀你更感有价值?”
十一年来每一天每一刻都期待杀“浪花旗”报仇,月未央人生目标明确,他实在有兴趣要知,花心浪凭甚么要他妥协,让花心浪安然走出皇宫。他瞧见花心浪的脸竟挂着十足信心,也就好奇起来。
花心浪轻轻抬起他的剑“逆道”,冷笑道:“月兄不妨接我一剑,只要月兄接此一招,大概便会明白,原来花心浪还有非常重要的价值。月兄,人的价值常变啊,再加上有一些人,像我,常恐怕自己失去价值,故此便千方百计的增值。你要了解我花心浪的价值,便不妨接我一招。”
依然是花心浪,依然是“逆道”,难道只是一阵子过后,花心浪可以变出甚么了不起的花样来吗?
月未央不喜欢胡思乱想,他只要答案。既然要杀花心浪,他早已决定自己来夺命,接招自是必然。因此月未央提剑攻前,疾如电闪的“快剑”,向着大言不惭的仇人花心浪杀去。
“快剑”当然快,当然比花心浪的剑更快。但敌人的剑却不见了,完全失踪,一剎那间连人带剑,都化作一团烟,消失湮没!
再快的剑,也不可能杀湮没了的人,再快的剑,也不可能闯入一团有个手执“逆道”的人在内之模糊烟堆之内吧。“快剑”不能挥出他的快意,非单不快,也不慢,而是停了下来。提剑的人月未央,更是着呆。
月未央对着花心浪突然幻出的一大团烟,令他湮没失踪的一团烟,冷冷道:“十一年不见了,果然彼此都不再简单,如何也难想象,“花家将”的第三代“浪花旗”,竟练成了第一代家主花湮茉的“湮没迷离”。花家的人果然团结,就连最了不起的神秘武学也愿意跟下一代共享!”
原来“湮没迷离”是家主花湮茉独创的神秘武学,凭内力修练,用刀化出刀气,用剑便化出剑气,气聚成一大团烟,把自己包围,也可以把敌人包围,继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阵中,斩杀敌人。
“湮没迷离”就只有花湮茉一个人能掌握,从不肯传授,这也是“花世家”最出色武学,亦是五代同堂都视花湮茉为家主的原因。
月未央当然未有想过,花湮茉原来已把这神秘武学传授予第三代,就连排第三的花心浪也能掌握,花剑浪岂不更加了不起?
仍在一大堆剑气组成的迷烟内的花心浪,冷笑道:“月城主一定有所领悟了,但千万别误会,“湮没迷离”这神功,并非家主传授予咱们第三代,还记得家主已在多年前随先王失踪吗?既然都失了踪影,要传授也不大可能吧。咱们所以能练成此神功,只因为家主一直失踪,她的一切对象却未有带走,包括一部“湮没迷离”的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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