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234章


当呼延盖世甫转身,欲觅脱身之法,他身后已有数百“天子圣军”涌上来。原来所有的敌人都杀尽,一众“天子圣军”发现,还余下一个呼延盖世,斩下他的头颅,一定可以立下战功。杀呀,大伙儿追杀这兽皮怪人!
无路可退,四处都是敌人,呼延盖世狂吼一声,抡起他的大叉“咆哮”,奋勇冲杀向前。他好明白,自己唯一的选择,便是好好享受最后杀战,杀多一个,便多一人陪自己下黄泉地府,倒也有多点安慰。
强力挥动大叉,“咆哮”插入战兵体躯,再把敌人挑起,还未及回身再杀,身上已多了二、三十个血洞,但不要紧,照杀可也。
吐力把刺在“咆哮”的战兵震得撕开,再插向三个少年人,一个刺中脸庞,一个被贯穿手臂,还有一个,妈的好了不起,竟用手握住大叉,离他咽喉还有三寸,该死欲未死。
只要稍稍发力,这少年人便要气绝,呼延盖世当然毫不客气,吐力再进,只可惜他的眼目告诉他,“咆哮”已跌在地上。为甚么?原来右方的某一战兵一刀劈下,正好斩在手肘位置,前臂分家,当然再不可能挥动“咆哮”了。
死前仍奋战,杀掉数“天子圣军”的呼延盖世,特别令人讨厌。当他失去一臂,仍冲向前用左手一拳轰掉前面敌人头颅,再来一腿撑爆另一人的肚腹,每出一招,总有一人倒下。
四方八面怒骂指斥的同时,刀光不停闪现,当呼延盖世有机会定下神来,已发觉自己竟浮在半空,感觉非常的怪。
他好努力的回想,大概是一剎那前,全身都痛,都在溅血,他拼命的杀,最后是一大堆敌人涌了上来,令他再也不能动弹,再也不能杀。一霎时的休克,令他模糊起来,先前……究竟怎么了?
神智慢慢回复过来,是因为四肢都传来被拉扯撕裂,极痛入心。他听到马嘶,还有马蹄声与及一众战兵大声喝采。明白了,他果然是全身离地,断肢与及其它手脚,还有脖子,都被系上粗绳索。
五头战马被鞍上骑兵鞭打疾跑,呀……,是五马分尸!
当呼延盖世醒觉死亡已来临,他被众战兵在休克的一剎那,绑上绳索,来个五马分尸的大刑,他已无力反抗,只好任由处置。他也试过无数次以一样残酷的五马分尸来玩弄敌人,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回竟轮到自己!
四肢和脖子被五马拉动,先是关节被甩开,已痛得要命。可恨五方的拉力都不一样,未能一下子便真的分尸。失望的嘘声过后,再来一次,终于让呼延盖世得到解脱,他的五肢都与身体分家,鲜血把四周都染得血红艳绝。
四大将余下还有二人,一个是夏候天下,一个是司徒雄霸。
司徒雄霸直扑上霍小调的竹笛战车,目的好简单,夺去其战车再突破重围,渴望杀出一条血路!
“夭日大刀”破斩裂开战车车身,飞跃再攻向只十五岁的霍小调,对方只是个十五岁的妹子,当然好对付。
霍小调内力甚浅,不可能跟狂勇的敌人对杀,只见她翻身一跃,便站在车顶之上。粗鄙不堪的司徒雄霸喝道:“丢那臭烂妈的小妹子,怕甚么,我来个一刀剖肚,比妳大肚生孩子一定痛楚更轻一点,快妈的给我下来!”
胡乱挥刀破斩,霍小调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突然小腿被刀劲划伤,一不留神便向下滑跌,正好给魁悟的司徒雄霸一抱入怀。
“哈……,胚子倒算不妈的错,你奶奶的臭姑,真好想奸妳三天两夜才杀呀!”司徒雄霸把霍小调挟在胁中,正欲走上车头,策马奔逃,岂料才一转身,已发觉战车的四周,已有逾千战兵重重围困。
密密麻麻的一群,一层又是一层,根本不可能觅路冲出,如何是好呢?司徒雄霸把霍小调双手举起,喝道:“放我一条生路,否则这小妮子便要妈的作陪死,快,滚开,都给我退呀!”
层层迭迭的“天子圣军”,却似是完全听不进司徒雄霸的狂言,没有一人退,甚至连移动一下双脚也没有。
大家的眼神都好肯定的告诉司徒雄霸,他决计没有逃生的希望,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杀掉霍小调,大家也不会觉得可惜。霍小调并非不能死的大将,在“天子圣军”一众人中,只有朱子皇帝一个不能死。
犹豫不决的司徒雄霸,高举着霍小调,面对千计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杀掉人质,他便肯定被碎尸万段。若然放过霍小调,但也一样要死哩!
“我来给你个保证,放下霍小调,非单不杀你,还送你一百両,让你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好完美的回复,好盼望的说话,一个人骑在战马上,显出他的非凡气慨,说出了不会改变的话。他,金口一开,便再难收回说过的话,因为对方是皇帝,是叫朱子的皇帝,是把“浪花旗”杀败的皇帝。
朱子排众而出,露出宽恕的眼神,轻轻再道:“我的敌人,只是“花家将”、“浪花旗”,四大家将只要愿意放弃一切,朕便网开一面,下旨让你回乡。只要你乖乖的不问世事,朕又何苦杀你,要你人头!”
司徒雄霸实在大喜过望,当下感动得眼眶有泪。先把霍小调放下,又抛开手中的“夭日大刀”,连忙跪下磕首。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谢主……”谢主甚么呢?第三句同一句话,司徒雄霸再也说不下去,也实在不应该再说下去。
血,从他下巴滴下,把竹笛车都染红,他在惊骇、无奈、愤怒中抬起头来,怒视那狗娘养的贱皇帝。他感觉到,正在自己不停向朱子皇帝磕头的同时,朱子的刀竟然无声无色的从他头顶贯穿刺入,直刺落下巴。
刀,还留在他头内,血沿着刀尖滴下,嘀嘀嗒嗒的,带来一种似是耻笑回应。这狗贱皇帝,竟不知廉耻、不守承诺,在答应放过他后,突然一刀刺杀,竟反口无情,比谁都更无耻!
再没有“天子圣军”上来斩杀司徒雄霸,大家只是围在战车的四周,继续看着他不住的滴血,脸色不住的发白,死亡不住的贴近。
司徒雄霸当然不甘心,但那又如何,他的伤势已不容许自己再站起来,抽出头上的刀,再扑向前杀朱子了。他只是想问,朱子不是说过,放自己一条生路,只要乖乖的不问世事,又何苦杀他呢?
疑惑、愤怒令司徒雄霸含恨而殁,他终于吐出一大口血便沮然倒下,到死也不明不白,也得不到朱子的合理解释。
一众战兵,都清楚看见,朱子皇帝用诡计手段蒙骗司徒雄霸,再来个一刀刺杀。他的脸容并没有太大反应,眼神也未有任何变化。也许,朱子皇帝的道理,就是战场只有胜或负,并不应存在甚么承诺或协议。
谁是战胜的一方,他便大权在握,可以呼风唤雨。司徒雄霸渴望求生,而朱子又想救回霍小调,也就只好用计。他内心在说,对啊,我有给司徒雄霸渴望的求生机会,只不过在一息之后,我又再反悔吧!
因为朱子是皇帝,皇帝可以反口,可以使诈,他爱怎样便怎样,难道有人会因而责罚自己么?哈……!
皇帝是甚么?他就是一切正邪、合理或不合理、正确或不正确、是或非的最后判断者,原来是黑,只要皇帝说是白,天下人从此便要改口,甚至把观念也要改掉,白才是黑,黑就是白!朱子最明白这道理,因为从前的他明明一样聪明,但在宫中偏偏人人笑他笨,甚至连自己也笑着回答:对呀,我是笨蛋!
一切规条、戒律全都是可以随意改变的无聊事物,只因他是皇帝。
所以他答应放过司徒雄霸,随即又反口,只要他喜欢,甚么时候反悔又如何?朱子脸上表情不变,但他的心在笑。
还有一个夏候天下,那个秃头和尚在十丈以外,他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还在咬牙切齿,愤怒不得了。
第六章 谁是大英雄
失败,当然绝不好受。如何才能减轻痛苦?答案非常简单,就是多接受失败!谁也一样,失败又失败,不时受挫折、打击,习惯了,便感觉没有那么震撼,也就不可能脱力沮丧,全然消沉。
多年来一直战无不胜的“浪花旗”,终于难免一败,朱子率领的二万“天子圣军”,再加上“巾帼英雌”及“五谷农兵”,把强大的精兵杀个片甲不留。二万“浪花旗”能逃出死局的,就只有千余人。他们都是追杀“五谷农兵”,在敌人阵地却不见敌踪的勇战士。
正因如此,这一千多“浪花旗”军兵在远处看见大军主力被歼,人人丧胆心沉,慌忙觅路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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