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传说》第234章


第一重红楼一楼大厅还有不少人在左拥右抱着美女喝酒听曲儿。大厅的后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工笔画,
乃是宫廷大画师张萱的名作《**满城图》,这幅画里几乎将长安城尽数纳入画中,画中的仕女、书生、游走四方的小贩、推车行进的脚夫无不栩栩如生,就连城中的楼宇建筑也完全仿照实物按比例缩有些楼宇房顶瓦片略有残损,居然也被张萱如实画下。
这种画法在重意不重形的大唐画风中的确是独树一帜的。
李重远见此处人来人往,根本没人注意他,干脆不再潜行暗处,直接站出身来,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来的时候郝丽已经换上了男装,跟在他后面倒也看不出是个女儿身。
站在大厅门口迎客的大茶壶见他们过来赶紧上前招呼:“两位爷,可有相熟的姑娘?”
李重远笑道:“我们初来乍到。只是听说天人阁艳名远播,所以特地过来瞧个新鲜!”
说罢随手丢过一块碎银。那大茶壶双手接住,见那银子成色十足,立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把他们领到黄花梨木茶几前坐下,又忙不迭地的泡上茶,这才一脸媚笑道:“两位爷真是好艳福吆,不瞒您二位说。我们天人阁的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这床上的功夫也极是高超。别的青楼小娘们儿个个都是骚狐狸,
客官您要是在那里过夜,明天一早起来保准腰酸腿痛,可要是您在我们这里过夜啊。小的敢打包票!不仅夜里玩的欢,明早起来还能神清气爽。关键是功夫好啊!”
郝丽鄙夷道:“切!这陪男人睡觉到这里也成了功夫!真是玷污功夫这两个字!”
那大茶壶正色道:“这位爷,俗话说的好,行行出状元,这窑子里姑娘虽然操持的是贱业,可也是经过师父调教的,要说陪男人睡觉,这是青楼姑娘们的本分,说起来也没什么丢人的,咱们一不偷二不抢,都是凭本事吃饭,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这些苦命人一不靠山二不靠水,就凭着爹娘给的这副好身板争点辛苦钱,这丢什么人哪?”
这大茶壶就是在青楼里跑腿打杂的伙计,又称为龟奴,说起来是三教九流中最为低贱的行当,最是教人看不起。可偏偏把青楼里前门迎新后门送旧的勾当说得义正言辞,惹得李重远暗自发笑,差点儿把含在口里的茶水喷出来。
那大茶壶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您千万别以为陪男人睡觉就是脱光了衣服,伸开腿儿往床上一躺就完了,那叫庄稼把式,是村妇愚夫造人生孩子的把式,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这里面学问大着呢,这观音坐莲听说过没?老汉推车听说过没?寒鸭凫水听说过没?”
看着郝丽一头雾水的样子,那大茶壶愈发得意起来:“看看,这位爷,就这些寻常的招数您还没听说过呢!就别说那些手段高超的倒拔垂杨柳、冰火两重天了。”
丽听得又羞又怒,忍不住低喝道:“别再说这些龌蹉勾当!姑……大爷我不爱听!”
那大茶壶偏偏是个话痨,说起来根本不管别人爱听不爱听,一个劲儿的喷唾沫星子:“别介啊大爷,奥,小的明白了您这是来阳火儿啦,小的这就找姑娘帮您老泄火,不是小的吹牛!这里的姑娘随便一套****施展出来,保证您老欲仙欲死”。
把郝丽气得脸色发白,李重远在旁边再也憋不住,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乐得哈哈大笑。
李重远笑道:”算了,休要在此呱噪,还是叫姑娘们下来看看吧!”
那大茶壶唱个诺:“得嘞!客官爷您瞧好吧!”转身对着楼上高声叫道:“姑娘们!见客喽——”
随着楼上娇滴滴地应声:“来喽——” 话音刚落,楼梯轻响,一大群漂亮妩媚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欢声笑语,大厅里登时靓丽无限。
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架
那些姑娘们笑语连篇、莺莺呖呖笑闹着簇拥到李重远和郝丽身边,郝丽非常恼怒,低声对李重远喝道:“你……你真个儿要在这里鬼混!?”
李重远笑道:“你说哪里话来?咱们不见见这里的姑娘,你又如何看出端倪?”
郝丽羞恼地跺了下脚,挤出人群索性不理他。
李重远笑道:“听说你们这里的如烟小姐国色天香,不知是否也在其中?”
众女不悦道:“这位爷好生偏心!咱们姐妹比起如烟好不逊色,爷怎么只想着如烟呢?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大茶壶苦笑道:“大爷有所不知,如烟小姐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大爷千万海涵。”
旁边有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叫道:“如烟这小蹄子好生无礼,老子为了见他是花了大价钱的,可是她却只是抚琴唱曲就把老子打发了。”说罢站起身来,他明显喝得不少,步履有些摇晃,晃晃悠悠走过来劈胸揪住那大茶壶的衣襟。
见有人要打架,那些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逃开,大茶壶赶紧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的替我们家小姐给大爷赔不是就是啦!”
说罢连连作揖,正好那公子伸手向他头上打来,大茶壶作揖的时候两肘正好磕在那公子的手腕处,尽管大茶壶惨叫连连,可李重远看得仔细,
那公子的手根本就没有挨上他的边儿,倒是公子的手腕被他的肘尖儿重重的磕中,双臂登时酸麻再也提不起手来。
那公子大叫道:“好啊,你个小王八蛋!敢用阴招损害老子!”
那大茶壶哀求道:“小的在这里混饭不容易,还望大爷高抬贵手。”他虽然求饶,但是眼神里却毫无惧色。那公子大概知道天人阁背景利害。也不敢把事情搞大,见他求饶便顺势下台,大声恐吓几句便重新回去落座喝酒。
李重远却趁乱离开来到后庭无人处,郝丽已经在此等候,郝丽幸灾乐祸道:“怎么样?好事被人打搅了吧?”
李重远苦笑道:“你们女人就是心眼窄!只不过是说笑几句,你就这样生气。不值得呀不值得!”
郝丽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男人明明就是想要偷腥,可偏偏还要找个理由,真是笑死人啦!我问你,你在里面快活了半天,可曾找到什么有用得线索?”
李重远摇头道:“没有,这里面除了如烟不见客有些个古怪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郝丽怒道:“你就知道如烟、如烟!你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不是来买春的,你是来办案的!”
李重远笑道:“你就是这般心急!我要是不说。看来你要给我用刑了是不是?别急,这如烟不见客就是最大的古怪!你说哪里有窑姐儿不见客的呀?这个如烟明显不正常!事有反常必为妖!咱们不如就从如烟这里入手。”
郝丽哼了声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原来是拾人家王先生的牙慧!王先生早就说过如烟可疑,你还没和姑娘们**之后再突然发现这个秘密呢!”
这番话把李重远说得很是郁闷,他搞不懂郝丽哪里来的这阵无明业火,只好反问道:“那请问郝捕头,你又有何发现呢?”
郝丽笑道:“发现自然是有的,你瞧见那副《春色满城图》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李重远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这幅画是真迹的,至于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倒是说不上来。”
郝丽道:“这天人阁极是干净整洁,便是角落里也被清扫擦拭的一尘不染,可是那《春色满城图》上却有一处沾着片花瓣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点细节李重远倒是真的不曾注意,他赶紧转会前面大厅,见刚才大茶壶泡好的茶仍在茶几上摆着。便过去装作喝茶,仔细端详那副《春色满城图》,
果然在画的右上角一处民宅房顶上沾着弯弯地菊花花瓣儿,若是不仔细看,真是不容易看见。花瓣若是落在地上是再也正常不过。但是花瓣却粘在高高的墙壁画布上,并且无人清除摘取,这就不正常了。
他赶紧回来,低声道:“果然是有一个花瓣粘在画上……”说到这里,抬头见郝丽看着他微笑不语,心里登时明白:“原来他们是用花瓣来通知同伙在何处聚会!”
郝丽赞许道:“阿远,你果然开窍了。不错,刚才我一进大厅便觉得奇怪。在这里若是悬挂山水画或是花鸟鱼虫才是应景之作,
可是偏偏悬挂了这副描写市井人家的《春色满城图》,后来猜想其实这副画完全可以当地图使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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