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第197章


“先别忙,范凤阳阴险万分,提防机关之中套机关,三处的人全都得小心。听我喊‘按’!”三处同时按纽,一声暴响,箭雨横飞,书桌和左墙也都同时恢复原状。 
尽管尤慧庄事前提出了警告,三处的人也都提了,仍有几个人,受了伤损,朱牧左背挨了两枝蝎尾螫,比较最重。他对范凤阳这才有了初步的认识。墙那是活的,分别打开,聚在一起。葛琳首先看到金逊背着一个人,过去略一辨认,则认出是金星石,哭道: 
“义父,你怎么……”底下的话,已泣不成声。朱牧要经过石室,到得略晚,牙齿咬得紧紧,道: 
“忘恩负义的匹夫,他在对崖,我找他去!”当先往北冲去。 
葛琳紧随而去。迎面遇着晓梅,幸而葛琳同行,才没有发生误会。洞窄人多,拉成了一条长龙,也不知谁在谁不在?等到出了洞口,才发现刘智,吕冰,纪庆,那三对小夫妇,不在行列中。 
杜芸知道又发生了变放,忙向公孙启和晓梅说明了经过。 
将近北沟口,又发现了一处新斗场,遗尸数具,并无三小夫妻在内,间续的血渍痕迹,一直往西延伸而去。公孙启心头猛震,道: 
“刘智一向机警稳重,到底年轻,除非碰上范凤阳,连激带诱被诱走了,没有别的可以解释。” 
略微作了一下安排,仍由杜丹率领大队,保护伤者,速回山口镇坐镇,自己偕同晓梅,杜芸,姗姗,灵姑,梅芬以及霍弃恶,齐云鹏,房飞,彭化四对夫妇,循着血渍,追了下去。山形崎岖,就这片刻耽延,朱牧,葛琳,以及化装杜芸的小莲和化装姗姗的小菊,已经去得不见踪影。 
蝎子沟的山洞,被破坏得一片零乱,公孙启率众傍晚前来,半夜匆忙离去,洞里边是不是还有贼?还有被囚禁凌虐的好人吗?公孙启没有想到搜,也没有时间给他搜。就在他被困那间石室上边,还有一间石室,布置得极尽豪华富丽,此刻室中正有一男一女,对坐饮酒。男的洋溢着得意神色,饮过一杯酒后,含笑问道: 
“怎么样,珠妹?”女的满面春风,道: 
“料事如神,稳逾泰山,来,我敬你一杯。”仰头一口而尽,照了照杯。男的喝干杯中酒,道: 
“无珠妹相助,也很难这么如意,今天这场战,看得有多过瘾,我该敬你才对。”女的道: 
“雕虫小技,算得什么。怎比得你运筹帷幄,玩弄强敌于股掌之间。”男的道: 
“这才叫做珠联璧合,谁也少不了谁。你少了我,顶多做一个太平夫人,一身长才,无由施展!我少了你,也不会做今天这么轻松。他们走远了,我们也该睡个安稳觉了。”女的道: 
“安稳得了吗?他们不会卷土重来?”男的道: 
“不会,起码三两天内,不会再来,这得归功于朱牧。”女的道: 
“朱牧不是在坐关吗,你什么时候放他出去的?难道不怕被他们认出来?”男的道: 
“过了今夜,葛琳已不在人世,假朱牧又换了一付面目,谁来辨认,如何辨认?”敢情这一男一女,正是叛师之徒范凤阳和他的情妇李玉珠。公孙兄妹自进蝎沟,聚合分散,以及在洞中的种种活动,绝大部份,他们都能看得到。也许是骄狂自负,也许是一种变态心理,他的确可以置公孙兄妹于死地,最低限度,公孙兄妹如像现在这样,一能平安离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范凤阳却动都不动,一边醇酒美人,一边看着公孙兄妹惊恐骇惧,疲于奔命。他认为这样折腾公孙兄妹,远比直截了当地杀死他们,痛快,过瘾,能够满足他那骄盈自负的变态心理。 
各项安排,是事先预定好了的,一切行动,全依洞中起爆开始,逐步实施,而起爆之权操在他的手中。他恨引路泄密的陆元、沈万,所以先杀他俩;又恨葛琳出卖他,毁了他的另一巢穴葛氏别业,又伙同晓梅,杜芸,姗姗,伪装四婢,使他丢了一件兵器,还几乎受伤,故着心腹扮作朱牧,把她乘隙诱走,把她活捉回去,他要尽情地把她折辱个够。公孙启与刘智,也都是以聪明自诩的人,如今竟然没有洞悉其奸,正在逐步走向范凤阳预置的另一陷阱,而未自觉,即便葛琳自投罗网,又怎可多加怪罪呢? 
震撼心弦的惊险情节,就在眼前,即将次第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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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狐狸现尾
殷红的血渍,每隔十来丈就是巴掌大小那么一块,沿着崎驱的山道,向西延伸,连成一条线,由于天寒地冻,落地成冰,故能保持原色不变,月光下十分鲜明。葛琳率领莲、菊二婢,在朱牧前导下,便沿着这条血渍。向西飞奔,一边跑,一边查看山势。这一带正是寿星峰,陡壁悬崖,山形奇险。葛琳皱眉道: 
“牧哥,这怎么上?”朱牧道: 
“不用上去了。”葛琳诧疑,道: 
“你不是说范凤阳就在崖上,不上去怎么宰他?”朱牧道: 
“范凤阳那么狡猾,还会等在崖上挨宰?他说过,这里如果不顺利,就到金家场聚齐。”葛琳道: 
“可是霸占印天蓝的那座金矿?”朱牧道: 
“公孙启还对你说过什么?”葛琳听出他的语气里,醋意很重,道: 
“公孙启人很正派,你不要瞎疑心,是大师兄告诉我的,从月魄追魂去年来辽东到现在,大概的情形我全知道了,我还一直替你担心,想不到范凤阳会对你另眼相看。”朱牧哼了一声,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是利用我好给他卖命,幸而苍天有眼,教我们遇到了一起,揭穿了他的假面具,等会见到他,看怎么交代?”葛琳道: 
“你可不要鲁莽,他现在已经身兼数家之长,对付他只能智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朱牧愤然作色道: 
“我忍不住。”他装得还真像。葛琳愈发难觉其诈,道: 
“为了我,不能忍你也得忍,否则,报不成仇,还吃大亏哩。”柔情万种,可惜看错了,朱牧沉哼一声,没再谈话。过了寿星峰,血渍岔向右边一条大车道,葛琳止步道:“牧哥,你看!”朱牧道: 
“我看到了?不能再多管闲事,如果让范凤阳跑掉了。天涯海角,我们到哪里再去找他?走吧。”不待葛琳开口已当先飞纵而去,理由充足,行动也合理,令人无从置疑,看来也是个极工心计的人,葛琳微一迟疑,立率二婢,如飞追去。 
公孙启调配人手,略有耽搁,随后追来,也是沿着那串血渍,走的同一条路,他与霍弃恶去年追寻晓梅和印天蓝,曾经走过,尤其是靠近寿星峰这一带,是在血战阴山五鬼,弃马步行之后,一面赶路,一面戒备偷袭。故对这一带的山形地势,印象极深。就他印象所及,四百多丈高的陡壁悬崖,以他的超绝身手也上不去,不相信朱牧葛琳能上得去,是以起步时,虽已看不到朱、葛踪影,料想人必然还在这条路上,心里并不着急。转过山角,还没有看到人,不觉砰然心动,道: 
“你们随后来。”话声中,腾纵而起,如电驰去。他深刻了解朱牧葛琳此时的心情,很不得把范凤阳碎尸万段,朱牧知道上峰密道,与他们失去联系,所以才急着追去。前后相差不过盏茶光景,公孙启全力急追,终于被他看到二个背影,一晃又为山形遮住。看到了二婢,等于看到了葛琳与朱牧,松了一口气。适时,背后又起了一连串的爆炸,以及陨石破空坠落,带起来的劲疾风声。公孙启大骇,不由得火急回顾。 
是寿星头突出来的那个部份,炸落一大片,幸而离地甚高,随来的人速度又快,全都险险地冲了过来,没有受到伤顿。 
到了岔路口,血渍已循大车道北去,而葛琳、朱牧也不见回头查看究竟,好象这批人的生死,跟他们全无关系。晓梅道: 
“我总觉得不对劲。”杜芸也道: 
“葛琳不是这样无情义的人,必是……”极似想到了什么,侧顾彭化道: 
“彭弟,我们全没见过朱牧,难辨真假,你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彭化道: 
“我跟他分手的时候,彼此全未成年,面貌依稀还象,只是身材高多了,别无可疑。”公孙启道: 
“不要耽误时间了,为了慎重起见,灵姑、彭弟跟我追去,余人接应刘吕他们,这条路霍大哥熟,顺便看看葛顺父子,那匹红马是否还在他家?”晓梅道: 
“你去不方便,由我和三妹代你去好了。”公孙启道:“也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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