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应》第199章


一番洗漱更衣后,平嫔就去书房抄经了。
书房里只有一个姓舍的姑姑在伺候笔墨并端茶递水。连郝嬷嬷都出去忙其他的事了。
这舍姑姑是平嫔用惯了的人,不管是以前做贵人时还是如今做了一宫主位。都是她常年在书房里伺候。
平嫔只站着抄了几页经书,也就搁笔坐下了,那舍姑姑却是上前拿起笔来,用一模一样的娟秀字迹继续往下抄。
平嫔有时候都觉得奇怪。她每年都给姐姐孝诚仁皇后抄经百卷,然后供在毓庆宫里。这种话居然还人人信?
一年才多少天?每隔三天就抄经一卷,一抄就是十多年,怎么可能啊!她又不是牛马,真要那么个抄法,不早就累死了!
就是真的感念姐姐孝诚仁皇后,平嫔都不会这么做,何况她凭什么要对孝诚仁这么好。她便是一个字都不为孝诚仁写,也对得起她!
可这些话,平嫔不敢和任何人说,就是郝嬷嬷都不能说,要想日后翻身,平嫔只能依靠太子,而太子……
一想到昨天那拉氏骂自己的那些难听话,平嫔就羞愤难当。
就她想对付万氏吗?明明打从一开始的时候,赫舍里家就对万氏出过手了。
拉拢得宠的宫妃,让她在皇上面前为太子说话,这可是她的好三叔索额图想出的妙计。
僖嫔最得意的那几年,郝嬷嬷她们在暗地里可是出了不少力……
等见僖嫔渐渐失宠于皇上,三叔又立马选中了万氏,想用她来代替僖嫔。他倒是一向会挑拣。可惜啊,万氏的狐媚功夫远胜当年的僖嫔,再拿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万氏,可就不奏效了!
不奏效不说,她还听郝嬷嬷说——因为怕留下马脚,三叔还撺掇僖嫔撞死在慈宁宫里,然后把祸害万家和其他的事都栽给了惠妃。
结果,皇上顾着大阿哥的脸面,却是没处置惠妃。
见大阿哥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这么重,三叔自然是更担心了,可他又不敢和太子说。
平嫔常年在一旁看着,清楚得很,一个郝嬷嬷,一个韦氏,别看只是两个奴才,可她们的胆子早就被三叔养得忒大,僖嫔,惠妃,贵妃……什么人她们都敢出手。
所以,郝嬷嬷才会被她的哭闹和寻死给要挟住。真是老实奴才,便是一头撞死都不敢的。郝嬷嬷敢,是因为又不是头一遭了,更险恶的事都做过的,造个谣又算什么!
可笑的是,太子察觉后竟是只冲着她撒气,倒是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给放过了!
平嫔冷笑着想:太子爷是顾念着韦氏的养育之恩吧,这么心软,倒是不像我那个好姐姐了。
新年一过,也就是康熙二十九年了。都说年关难过,事多人忙钱包空,这话在宫里其实也没错。
康熙说是封笔八天,其实也就歇了三天,其余的五天,和宗室们搞联欢用了两天,祭天祭地拜祖宗又用了一天,然后是带着太子和阿哥们玩了一整天——赛马放鹰,摔跤喝酒,把满人的老把事全都玩过一遍,最后还在太和殿里专门见了科尔沁的人。
科尔沁的人年年都要上京,可哪年的声势都没有今年大。
琳琅听刘得淳说了一句:这次来的蒙古王公把硕大的一个太和殿都给站满了。
不过也正常,要知道,喀尔喀蒙古南下的十万难民可是在科尔沁的大草原上马吃羊嚼的赖了大半年了。
草原就这么大,牛马饿狠了,是会刨地把草根都给吃了的,喀尔喀蒙古的人再这么吃下去,草场被吃荒是早晚的事,科尔沁的大小王公能不着急吗?
康熙的好几个表叔都抱着他的腿哭了,嘴里还在哀嚎:亲爱的阿木古朗汗,求您快打吧,打噶尔丹!您要再不打,我们就活不了了!
康熙的裤子都被他们给蹭湿了,回头却是十分快意的和琳琅道:“朕和噶尔丹一较高下的时候终于到了!”
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琳琅难得见他这么高兴,不免也跟着笑了笑。
果然,男人就是喜欢建功立业,万岁爷就更不例外了。
可她作为女人,却是喜欢种田和安稳的。
所以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在想了:这一去打噶尔丹,他至少得走大半年吧,搞不好更长……要和康熙分开那么长一段时间吗?她现在就有些舍不得了。
第184章 袁氏
从新年开始,宫里几乎天天都会设宴招待蒙古人。除了贵妃病着,其余的主位娘娘,也就是琳琅等人都得一路奉陪。吃席看戏,赏梅赏雪,也是忙得飞起。
到了一月末,腊雪寒梅的季节却是终于过去了。在去寿安宫赴宴的途中,琳琅发现慈宁花园里的梅花都谢了。
一个花鸟房的大太监正带着一群小太监在给道旁的梅树剪枝。见瑜嫔的辇子经过,忙就跪了一地。
和往常一样,辇子刚过,跟着一旁的张小桂就代主子叫了起。
琳琅回头看了一眼,她记得,以前慈宁花园里的梅树是不修枝的。今年开始修枝,怕是太后的意思。
如今,这慈宁花园倒像是成了寿安宫的附属花园。
自从孝庄病逝,曾经喧哗一时的慈宁宫也就冷清下来。虽然还没像景仁宫那样封宫,可也差不多了。只留一个苏麻喇姑领着曾经的班底维护着慈宁宫最后的一分烟火气。
人不过才走了两年,属于孝庄的痕迹却是在飞快的消失,慈宁花园的梅花如此,其他的事也不例外——就比如,今年上京的科尔沁的女眷,居然有八成都出自太后的那一支。
康熙向来是不见女眷的。前几天,听她随口说起这事时,他这才知道。也是苦笑着和她抱怨了一句:“居然都没人来和朕说……”
是怀念孝庄,还是讨好还活着的太后,自然是后者更上算。就是康熙,也管不了所有人心里的盘算。
这就是紫禁城,全天下最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地方。
二月十八,是十四阿哥三岁的生辰。当天,皇上一下朝就去了永寿宫。提前得了皇上的吩咐,太子和其他阿哥也从上书房那边赶了过去,却是休课半天,陪着幼弟十分热闹的庆祝了生辰。
这么大办一场后,一时间,福宝阿哥的大名也是传遍了宫里宫外。结果没过两天,皇上突然召见了瑜嫔的弟弟,却是又给万家封了个云骑尉。
这下子,明眼人都知道了:就去年的那些谣言,敢情算是起了反作用了!
储秀宫的茶水房里,四个小宫女一边站着等热水开,一边就在八卦这事。
她们四个都是在新晋秀女的屋里当差的,一说起瑜嫔来,难免就撇嘴吊眼,没一个有好脸色的。
但有那拉氏的例子摆在前面,四人其实也不敢乱说,只小声的说了几句酸话,也就各自提拎着热水回去伺候小主。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碧柳一边把提壶放下,一边就问红莺,小主起来没有。
两人的主子就是秀女袁氏,年前刚小病了一场,到这时也才刚好。
红莺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知道袁氏还没醒,碧柳就拉着红莺小声说话。
“小坠子去叫膳了吧?”
红莺道:“早去了。小主昨天又犯头昏病,得吃些好的,我还给了他三钱银子的。”
碧柳叹了口气。心里又怪上那拉氏了。
那拉氏自己找死就罢了,偏还牵连其他人。皇上专宠瑜嫔,秀女们的处境本就艰难,结果那拉氏却还闹出那么大的风波来,她倒是死得利索,可就连累了其余秀女跟着遭殃了。
袁氏为什么一病就是四个月,还不是因为被太后一骂,四妃却是再不管储秀宫,然后各处衙门又开始狠扣份例。
而她伺候的小主袁氏,论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可家世却是不行,不过是直隶那边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进宫复选时也就带了百多两银子,早就花得一干二净。
至于四妃先前赏的东西,里面倒是有些金贵的,可能换成银子的也不多,何况袁氏也不敢全换了,就想着省些日常的‘打赏’,都没敢不给,就是比苏氏她们给得少些,结果大冬天里,竟是得了一篓子湿炭。
炭库的人也是老缺德了,竟还在湿炭上面搁了层好炭,让她们先好生的用了几天,等用完好炭,发现下面全是湿炭,根本烧不起炭盆时,宫门都下锁了。小主被硬生生的冻了一夜,第二天也就着凉了。
然后,吃药买炭,再要些好菜好饭……需要花钱的地方居然比先前更多。
碧柳发愁道:“我听王嬷嬷提了一句,要等到三月中旬,小主们春天的份例才会发下来。”
“竟要这么久!”红莺惊道。
碧柳道:“就这样都还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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