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情未晚》第24章


我长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大概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吧。”叶于谦不咸不淡,不卑不亢的。
我得到答案后,不说话了,想起先前叶于谦跟我说起他还有一个弟弟,跟着他父亲在四川生活,那时候我还对他和他弟弟,还有这么个家庭有那么一些怜悯之心。总觉得,自己出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还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这如果要生活在单亲家庭,那可得怎么过活呀?
现在想来,当初我那些尤怜之意根本都是多余的,人家几口子的生活多有滋有味儿呀,还时不时的给别人找点事儿干,回到公司我这记事本少的那几页我就又不知道要用掉多少个脑细胞的去想那几页究竟是谁的资料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就跟叶于谦吵架摆脸色,这本来也就不是他的错。
所以,我就选择安静,大不了实在受不了了,那我就还回去跟李安雪与萧蔷共同租住的小窝去,随他们一家子在这儿破天荒的闹。
可我这一拉开屋门,这俩熊孩子就趁我不备,一人一个水枪把我堵在了门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朝着我的脸开始胡乱喷射,当时我哭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拿一拖把杆子把这俩娃子打的跪地求饶。
一个不安分的三世祖,一个混世小魔王,我握紧了拳头,低声嘶吼,“叶于谦,你们真是够了!”
叶于谦赶出来阻止时,叶于谦的弟弟叶士林就已经把这俩孩子给拉一边去了,叶士林教训着这俩孩子,他们才停止了对我的袭击,还一边对我扮着鬼脸。
叶于谦赶紧拿毛巾给我擦,这时,叶于谦他妈跟叶于谦所谓的同胞弟媳就回来了。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抬眼看了看我那有说有笑的婆婆,那笑脸瞬间就又刺痛了我的双眼,她什么时候与我这般谈笑风生过,除去刚认识非要撮合我和叶于谦那会儿。
我怔在原地,又看了看与我没半毛钱关系的弟媳,只是当他们看到我像个落汤鸡一般的一身狼狈后,就都笑不出来了。
“哟,这是嫂子吧?怎么会弄成这样了?”楚雨梅最先开口,话里话外扭捏的那股劲儿里透着一股子的骚味儿。我当时听了这话脑门就闪过来一个字:装!你没看到你这俩好儿子手里都拿着水枪!
可我没吭声,气儿没处可撒,夺过叶于谦给我擦水的毛巾自个擦着,叶于谦他弟弟叶士林赶紧出面打圆场,“这俩孩子,真是皮痒该修理了。”
叶于谦他妈手里提着一只乌鸡,赶紧上前,说,“小然,赶紧擦擦,别着凉了,妈给你炖鸡汤喝,等着啊。”
我仍旧不吱声,叶于谦怕他妈多想伤心,就忙说,“妈,炖的时候放点花生。”
我婆婆赶紧应好,就去了厨房。
这叶士林的老婆楚雨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叶于谦他妈前脚刚走,她就走到我的跟前,千娇百媚的,“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也不说先打通电话通知一声呀!”
这质问中带着责怪的口气听了我心里甭提有多不爽了,就好像她是这家的主人,而我却是个不速之客似的!可来者是客,她怎么着也得以礼相待吧,那一副狐媚样儿怎么算?
我刚想说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什么时候回来凭什么要跟你说呀!可后来一想,不对,这算是什么我的家呀?这是我婆婆家!就算叶于谦他爸妈离了婚,可她楚雨梅也是人叶家名正言顺娶来的好儿媳!
若是论谁在叶家的地位稳固,你说我这才刚进叶家门几天呀能有谁那么偏爱我向着我呀?
俗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头儿老太太的命根子!人楚雨梅都给叶家生俩男娃了,我还天天跟叶于谦提防着,一次没有安全措施就赶紧上药店补救一下去。
不仅如此,我这出差之前还老是因为和叶于谦他妈吃饭吃不到一块去在外面立起了伙食,我跟叶于谦他妈的关系能有人婆媳俩关系来的好吗?
我想了想,最终也还是忍了,说,“临时决定回来的。”
“噢,这样啊!那嫂子下次如果再出差回来的时候可得先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了,你看,要不然就可以多买一些菜了。”
这话里话外,就分明我是一个局外人!就直差没说,今天准备这食材没你陆未然的份儿!
我就靠了,当时就忍不住了,“还真是抱歉了!你买的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青土豆软番茄这些廉价的掉渣的菜我这人还当真是吃不习惯!”
“你——”
我把毛巾塞进叶于谦的手里,转身就回了屋,换了身衣服就要出门,叶于谦跑去厨房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妈交待的,他妈就在屋里冲着门外的我喊了一声,“小然,顺便你再买一些五花肉,回来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梅菜扣肉。”
☆、第四章 (2)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
出了门,叶于谦紧跟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胳膊,我用力的甩开后止住了脚步,“叶于谦,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就这么的看着我受人凌辱受人欺负?”
叶于谦本来一副对我有所愧疚的表情,在听到我这话后瞬间就变的凝重了起来,像教训没被教育好的小孩儿似的对我低声吼道,“陆未然,你别一张口就是脏话!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就这点不行!”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了,可又突然间觉得好笑。我有那么的不堪,有那么的不能让人忍受吗?竟然需要被人容忍?
我苦笑着挑高了眉梢,“叶于谦,是你没把我看透还是我在你面隐藏的太多?我这人还真的就那么爱说脏话怎么了?你他妈听不惯给我滚啊!滚!”
我连吼带骂的差点像个泼妇似的把心中的不愉快都给抒发了出来,我转过身,心灰意冷。他的一句容忍我远远要超过我受人愚弄时他的束手无策和袖手旁观。
我大步向前走,叶于谦几个箭步把我拽住,我力气不如他,手腕子被他握的生疼,我脾气就暴躁了,转过身就又嘲他吼了,“叶于谦,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没种!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累的跟条狗似的,你他妈回来就让我看到自己家被翻的乱糟糟的不像样?而且还容忍着别人排挤我是吗?吴默沁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呀,凭什么指手画脚的说你属虎我属龙的龙虎相斗不般配呀?他妈的她会看风水看面相怎么也不看看哪个有钱的老头儿快死了她赶紧嫁过去拿财产呀?叶于谦,我他妈当初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奇葩傻逼加脑残的大歪梨!”
叶于谦被我骂着骂着差点笑出声,这下愣是把我给气坏了,我叫他给我滚,时光有多远就他妈给我滚多远!然后,他就不笑了,我这话里一直不间断对妈的问候,他恨不能一耳刮子过去把我给甩醒。
他沉着一张脸,看上去远远要比我的怒火更大,可我却满腹委屈的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懂我,唯独他叶于谦不理解我。所以,我就哭了,哭的跟被人抢了香蕉的悲催猴子似的。
他的无视和冷漠,即不对我进行保护亦不对旁人进行抨击,这样的结果,带给我的却永远是休无止境的伤和痛。他像个稻草人似的,看透了所有路人的悲欢离合,一切在他眼里都显的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索然无趣,甚至于懒得为我争辩上一番,而当我发泄不满时他却又总觉得我是在小题大作无理取闹,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没日没夜的加班,这么着急的把最后一件事儿交待完就赶紧回来了,快到了车站才给他打的电话,为的不就是为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吗?可我最终却等来了什么?是一个与我老公暧昧不清时刻陪伴在他左右的吴默沁?是一个有人欺负我他还为了顾全大局假装没听见的叶于谦?还有护短怕得罪楚雨梅愣是避重就轻的我的婆婆?
我抹着眼泪,叶于谦恍了恍神就赶紧松了手,沉默着给我擦眼泪,路人见了都纷纷停下来劝解: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一切出发点儿以两个人的感情为基础。
我一听,终于有人肯站在我这边了,哭的就更豪放了,叶于谦就开始讲大道理了,“陆未然,你说从咱俩认识以来,哪件事儿最后不都是我让着你?我比你大,什么事儿理应我多为你考虑,多让着你。但是,你也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就算她楚雨梅再不好,那她也至少是妈的儿媳妇,你能让我怎么说怎么做?我不会说你是嫂子你就理应让着她,可是你至少看在妈也在场的份儿上,别让妈难堪为难,是这个道理不?”
我这人情字当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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