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仙门》第99章


云邡抬起眼睛,甩了甩刚被他挣脱的手,“就你会摄魂,我不会么。”
谢秋寒简直要被他弄疯了。
扒开这颗心,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吗!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一次一次的逼他!
云邡看他还跪在地上,斥道:“你给我站起来。”
谢秋寒真站了起来,退后两步,哑着嗓子道:“如果你想知道,你问我就是了,我什么都可以说,不需要用这种伎俩。”
云邡心想你会说就怪了,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下来,轻轻摸上他的脸,道:“我待你好,不是施恩图报,也不是投桃报李,只是我想待你好而已,你心中有我,更不是鬼迷心窍,只是一份真心真意,若我要因此苛责你,那才是大笑话。”
谢秋寒一怔,睁着眼睛看他,说不出话。
像拿了预备流放的臣子突然得了免罪金牌。
“你来阁中第一天,我同你说什么?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不学我师父去毁天灭地,什么都我能容,你都忘了吗?”
“我……”谢秋寒别开头,“我没忘。”
大概也真是破罐子破摔了,又或者一番鼓励起了作用,谢秋寒终于肯回头看他。
盯了半响,喉结微动,问:“你心上有我吗?”
云邡一愣。
谢秋寒早知他待自己只如弟子、亲人,心中肯定是没有别的心思的,也并不期待他答些什么,只是苦笑说:“我知道你疼我,我不与你说,正是因你疼我,我不能得寸进尺,让你迁就我,累你名声,惹你心烦。”
云邡:“…………”
刚才是鬼迷心窍,现在是得寸进尺。
他心中恨其不争的怒意成了一段沉沉的无可奈何,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有点好奇他还能变出什么新花样,又退到什么地步去。
谢秋寒看他不说话了,便压下心里的狼狈,微微欠身,“我先走了,你不必再想,我不愿你为难。”
说着往门外走去,与云邡错身而过。
他走了一步、两步……打开门,外头微风灌进来,吹的人清醒起来。
谢秋寒没敢回头,用了全部修为让自己走的稳稳当当,没有同手同脚。
这时候,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猛地一拉扯,翻身被抵在了外墙上,那人用了些力道,闷疼从背心直达胸口。
云邡按着他,问:“我让你走了么?”
谢秋寒心跳如鼓,却只强迫自己别开头,狼狈道:“你别这样。”
云邡并不放过他:“你同我说说,你得了什么寸,又要进什么尺?”
“我……”
一字未说全,他僵住了。
云邡捏着他下巴,在他耳畔道:“走之前,我再教你试试,免得你半点好处没落着,白跪了这一回。”
紧接着温热的触感挪到了唇瓣上,手指轻轻按在他的下唇上,来回碾了碾,“分开。”
谢秋寒三魂去了七魄,下意识微微张唇。
手指分开唇,抵在他舌尖,来人命令道:“舔。”
谢秋寒呆呆看着他。
云邡勾起了唇,“听话。”
陌生的侵入感炸开了谢秋寒的大脑,他猛地惊醒,挣扎起来:“你!”
他又用摄魂!?
不,没有,就是这个人,只要说一句什么,他就神魂颠倒了。
“我什么?”云邡好整以暇道,“你就会偷偷的亲,当着我就不敢了吗?”
谢秋寒快被雷给劈炸了。
偷偷亲,他什么时候又看见偷偷亲了?
“打发走顾谢两家那日,我便知晓了,你还当着我的面编排人家倾碧,不记得了吗?”
谢秋寒:“…………”
土遁之术的咒语怎么念来着?
云邡看他快被自己逼成一个烤红薯了,良心发现的往回收了收,大言不惭道:“你不必当自己是欺师灭祖,我什么都知晓,你也欺不到我头上。我是既知悉你的心思,也喜爱你的心思,你那堆仁义道德纲常伦理的话快收一收,若让我听见了,就当你是在骂我了。”
他这就是拿准了谢秋寒对自己敬若神明,再坏的事摊到自己身上,也成了好事,古人把话说的如何漂亮,若变成对仙座不好的话,谢秋寒就立刻能一脚踹翻。
谢秋寒果然信了,他眼睛通红,险些真掉了眼泪给他看。
云邡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没再多说什么。
谢秋寒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攥着。
他没有控制手劲,抓的云邡腕上生疼,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要教我得寸进尺吗?”谢秋寒说出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一半。
云邡挑了半边眉梢,“怎么,你还……”
下一刻,谢秋寒欺身上来,堵住了他的口。
他本来想说,你小子还想出师了。
真的出师了。
那是一个不管不顾的吻,带着一生就这一回、不干白不干、干完千刀万剐的决绝和疯狂。
兔子逼急了是真的会咬人的。
小秋寒就是个实例。
失策了。
欺负人太多,是会遭报应的。
云邡先是一呆,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可谢秋寒抓住他,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像海面上死死抱住一根浮木,但凡没了这份倚靠,就好像要栽进万劫不复之地了。
他心软了一瞬间,就也稀里糊涂的被拽了进去。
他被亲的气息紊乱,一塌糊涂。
平日无需意识就在运转的真气突然失掉了主心骨,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仿佛那点真气都知道主人正六神无主,破天荒的被一个小毛头给治住了,向他发来恭贺和嘲笑。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大言不惭,真是谁也教不了谁了。
好一阵兵荒马乱,臭小子才算尽了兴,肯退兵十里,只在他唇上反复的轻啄着,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
云邡稍稍别开头,避开了他的吻。
谢秋寒总之是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反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又继续追逐过去。
云邡这才开口,带些一点恼意:“周吞机还没来,你就想先抽干我吗?”
谢秋寒听了这名字,莫名其妙,不知他提这时候提那大恶人做什么。
可这时他突然发现,云邡面色苍白,唯唇上有他咬出的一点血色,靡丽无边。
谢秋寒一愣,慌张起来,“你怎么了,我,我……”
他忙不迭放开云邡,可刚松了手,云邡腿一软,往一边栽下去。
他吓一大跳,赶紧把人接住,让云邡大半身子都倚在了他身上。
同一时间,走廊另一端传来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二人扭头一看,岫玉揉着眼睛,抱的东西摔了一地。
见二人看过来,岫玉吓的倒退两步,失足栽进了后头池塘里。
“…………”
谢秋寒呆了一下。
先救哪个?
笑声在耳边响起来。
云邡实在是被这些小毛头给逗的乐坏了,他指一指池塘,“还不把他捞起来,我是没真气了,死不了。”
岫玉自己从岸边爬起来,再抬头一看,大师兄已经抱着仙座回房间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心想:我要被灭口了。
第77章 
谢秋寒把云邡妥妥帖帖的放回床上; 看他气息微弱; 真气流转近乎于无; 一时心乱如麻。
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方?
“我、我去叫人,”谢秋寒慌慌张张的; “我去叫医者……叫医者还是丹修?你受伤了吗,昨夜弄的?”
云邡半阖着眼睛恢复着; 闻言道:“别去,怪不好意思的; 你弄的。”
正要出门的谢秋寒一愣,刚好撞上硬着头皮又爬进来请罪的岫玉。
岫玉呜呜两声,罪又加一等,很想立刻滚蛋。
谢秋寒强按着自己静下心神,心念电转; 飞快的清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刚才是心神荡漾,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哪管发生了什么。
这时从一场黄粱美梦里踏出来; 被冰凉的风一刺; 脑子才清晰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识海真气满满,元婴睁开眼睛; 略一调动神识,竟然能感知到千里之内一花一木的微微浮动; 能洞察其中极其细微的变化。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升阶了!
他心知这和云邡突然的虚弱分不开干系。
云邡招手,“你来。”
谢秋寒凑过去,见他要起身; 忙在他身后垫上两个枕头。
云邡被他当成个软弱的花瓶对待,许久没感受过这种待遇,心里觉得十分有趣。
做完这些,谢秋寒就规规矩矩的立在了床边,端正、严肃,和刚开始判若两人。
谢秋寒升了一阶,对灵气的体察更加在行,他能看到周遭,不,整个青阳宗的灵气都在以飞一般的速度朝此间灌进来,以云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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