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爱你》第36章


“呜……”草灯模糊的哼了一声。喝够了么?K走过去,把趴在茶几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他扶起,让他平躺在床上。哎,唯有酒精可以让他入睡,K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刚刚在“ HAPPY GARDEN ”的一幕,对草灯是不小的打击。他扑捉到了,他与草灯离开时,立夏眼中一闪即逝的担忧及眷恋,看来,他们分手的原因,远不止草灯说的那么简单。 
拿着被水浸湿的毛巾,K轻轻的替草灯擦脸。他的眼皮一动一动,说明他睡得不熟。眉头中央挤出的“川”字及断断续续呼唤着“立夏”的名字,让他怜惜。察觉到他即将拿开的手,草灯紧张的抓住他,急促的说着:“立夏,不要走……不要走……” 
即使被当做替身也无所谓,K只想努力安慰被痛苦折磨着的草灯。他凑近草灯的耳边,“我不会离开的。” 
是立夏回来了?醉酒的他不容分说的抱住K的头,凭借感官狂乱的亲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急切的双唇在对方的嘴唇边停住,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等待。他原谅我了么?立夏真的原谅我了?他矛盾猜疑的同时,K主动的吻上他的唇瓣,伸出舌头挑开了草灯的牙关,自行闯入的灵舌如进入无人之境,饥渴的吸取他口中的一切。 
不对,这不是立夏!草灯霍得睁开双眼,看到的是K意乱情迷的吻着自己。他所有的理智相继回笼,用力推开K,草灯表情复杂的望着他…… 
不久,草灯等待醉酒头晕目眩过后,面无表情的绕过K,喝下一杯清水,借此帮助清除脑子里仅存的少数作祟因子。甩甩头,彻底清醒的草灯目不转睛的看着若无其事的K,“你是不是要和我说点什么?” 
他的话音刚刚及地,K旋即说道:“草灯,我不会为刚才的事道歉,”他一反平时随和的口吻,“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听我说,K。”草灯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太阳穴,是宿醉的后遗症。“如果你口中的爱,是家人之间的亲情,我会欣然接受。而且,我少年时代确实喜欢你……”草灯回忆着幼小的自己寸步不离的腻在K身边团团打转,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K欣喜的听他娓娓道来,他的确喜欢我!他激动的马上要跳起来了,可惜的是,草灯下面的话彻底把他从天堂拖到地狱。 
“我清楚的记得离家出走前的一晚,你拒绝了和我一起走的提议,那时,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错过了。”看见K脸上逐步隐去的笑容被浓密的悲伤取代,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继续,“错过既是失去,我们在离别的夜晚,结束了。”草灯不想点透他们结束的感情究竟是处于萌芽状态的爱情亦或是较之亲情更胜一筹的友情,要K死心,这种参不透的说法是最佳选择。 
“如果,你的爱是基于爱情,那么,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无法回应别人的感情了,因为我拥有此生命定的恋人,除他之外,我别无所求。这个地方,没办法空出多余的地方接受别人的爱,更没有富余的爱分给别人。你懂么?”捂住心口,他尽量不让无尽的悲痛影响他的语调。 
“不!我不懂!”始终低垂着头的K,猛然冲向草灯,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失声吼道:“你们分手了,不是么?!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青柳立夏!为什么在你眼中容不下别人的存在!当年不能和你一起走,你知道我有多遗憾么?万般无奈的心情,我不相信你不能体会。现在,你何苦如此独自狼狈却不给我机会呢?” 
草灯不着边际的挣脱了K的钳制,清澈的蓝眸影射出失态的K,痛苦的眼神并不代表此刻的他是思维混乱、头脑不清的。 
“既然如此,我只能说抱歉。我和立夏是分手了,他的离开是我所至,我不会怨天尤人,我只会憎恨自己。他走了,带走了我整颗心,我的爱不会因为他的离去告于段落。即便他不再需要我微不足道的爱,我也无怨无悔,是习惯?是忏悔?无所谓!我没有能力爱上其他人,我只希望,立夏可以找到……幸福……”最后几个字,草灯的声音细若蚊蝇。他不知道还能让眼泪在眼睛中停留多久,他想方设法的让K离开这里。至少现在的他,不要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偏过头,草灯不理会K似乎即将脱口的话语,压抑的悲伤的旋涡,“好了,该说的都说过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草灯侧身,让出了通往门口的路。 
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口吻,让K所有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时的退缩放弃注定了彼此的分离失去,然而,积攒于心中多年的爱恋不可能立即释怀,他需要时间。与其说是仔细品味草灯的话,不如说是试着敞开心胸接受彻底的失败。 
漫步回到自己暂时的家,K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之后的日子对K来说简直是煎熬。草灯如同以往的对待他,没有刻意的疏远,当然也没有特意的亲近。他后悔了,那晚的告白似乎断送了他作为草灯“兄长”的特权。草灯不会在他面前表现真正的自己,一夜之间,他近乎恢复成为那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男人,负面情绪被他掩藏起来。上节目时甚至和主持人谈笑风生。即使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他还是不要命的埋首于大量的工作面前,直到精疲力尽才能勉强的睡一下。K知道草灯是在折磨自己来赎罪,那晚的话回想在耳边“我只恨我自己”…… 
无论K怎么担心,他只是尽量帮忙公事而已。那个能救赎他的人,不是他! 
K回美国了,好像是ANNA打电话把他调回去的,反正这边的事差不多没问题了,草灯也没做挽留。他感到轻松了许多,在K面前不能表现出的,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表现出来。 
昏暗的灯光,泛着暧昧的橙色。身边的低语,与他无关。一个醒目的金发男子闷头自饮自酌,桌上排着空空如也的几个酒瓶。他麻木的重复倒酒、举杯、饮尽、再次住满杯子的动作机械熟练。说出来恐怕难以置信,静静猛灌酒的男人,竟然是最近把商界搅得风起云涌的我妻家族的少主。 
草灯对周围的环境不甚在意,只是为何喝下了这么多的烈酒还是灌不醉自己呢?他不禁怀疑酒保在酒中作了手脚,害他到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 
下午在附近的超级市场,被人认出,接着,无可避免的被围起来索要签名。K没回去时,这些采购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由于他的出境率很低,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认出身份。不过,自己可没那么幸运了,不断的报纸、杂志、电视的采访,使得他几乎天天见报。他是无所谓啦,但是,被众多陌生的人围起来,他可不喜欢。 
就在他忙于摆脱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立夏,以及……同他笑得眉毛弯弯的羽,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伤到了他的心。看他们有说有笑的相携离去,草灯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甩头想抛开下午的情景,草灯悲伤的发觉要他忘记立夏的一颦一笑简直比登天还难,哪怕是目睹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抹煞他快乐的影像,即便它深深刺痛了他。 
值得庆幸的是,酒精终于不负众望的发挥作用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头脑也停止思考,浑身感到轻飘飘的。太棒了!只有这种感觉能让他短暂的逃离痛苦,他真想张开双臂迎接这个来之不易的避风港。尽情的醉吧,难得体味醉生梦死,可以忘却自责悔恨,可以装回糊涂。草灯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酒吧。 
临近pub打烊的时间,路上基本没有人了。草灯虽然喝下了几瓶沃特加,还是意识到这样开车回家是很危险的,所以他只想在车里凑合对付一晚。他摇晃着向暗巷中停靠在路边的跑车走去。 
颈上无预警的被坚实的东西(应该是手臂)勒住,草灯本能的想伸手解开束缚,无奈伸出去的手,被身后人粗鲁的反扭在后,不得动弹。他不叫不嚷,反而让偷袭者有点茫然。踉踉跄跄的被人挟持走出几步,他细长的眸子还是无法对准焦距。不过,凭借战斗机敏锐的感应,他确定对方有三个人。 
“我妻草灯?”借着朦胧的街灯,对面矮小的男子不甚肯定的问道。 
草灯的大脑自动的运转起来,这令他很厌烦,他只想暂时忘掉一些事情,难道连这微不足道的要求都难以满足么?他讨厌眼前的人,他们把他的醉意赶走了。不用说,他当然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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