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生,因你而存》第22章


蓝靖阳自然晓得易家公子的用心良苦,于是乖乖点头。
谁知龙曲的答句却是:“我跟你们去。”听到自己的助理难得主动开金口鲜明立场,身为雇主马上表示自己一个人回家并无不妥。
多一个帮手自然没有任何坏处,于是众人驱车跟着前方领路的独脚鸟驶向孟娇的所在地。某辆耐开的进口车在蓝鸟的带领下经过各种诡异小路的一路磨耗,枯枝梭梭刮过车窗;轮胎底下的石子不断发出重碾过后令人不悦的咯噔声。
以至终于到达目的地后,玻璃窗上竟然刮痕连连,车漆狼狈的蹭掉了不少块。好在印入眼帘的那栋华美建筑——城堡,向他们表示这只鸟走的路虽“诡异”而且“小”的够本,总算还是有点其他速度上的效果。
众人打开车门,一双双长腿跟着蓝鸟扑腾的翅膀小跑到看上去荒废许久的入口处。而那只鸟儿在大开着的生锈铁门上方落下独脚站了几秒,细颈一弯,随即怪叫着离开了……
无暇顾他,无畏面对众多并列的雕花铜门,宫铃铃拉开步子就要往里探查,不想又被某个处处和她“对着干”的男人拦住。
龙曲朝那冲他龇牙咧嘴中的少女做了个噤声手势,率先走到队列最前端,示意其他人走向其中一扇。宫铃铃一挑柳眉,抱着怀疑照做了。至于离徐叶最近的易水寒,发现徐叶的气息虽平复了剧烈运动后的起伏,但平白无故多处另一份紊乱。看来,他相当在意孟娇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突然饶有兴致的抚了抚下巴。
确保未曾发出过大的动静,为首的龙曲让宫铃铃上前侧耳倾听这扇虚掩的门后有何异常,抓住时机突入。
依言上前的宫家千金并不计较他在如此火烧眉毛的时候“指使”她。挪到铜花门前,顿觉既不能伸手按于门上借力,亦不可能以过分锻炼腰力的姿势站着,她便想也不想,柔荑顺势揪住龙先生的衣襟帮助自己稳住重心,力道之重让被扯着衣领的男人怀疑:这丫头片子根本就是想以此为契机勒死他“报仇”!毕竟隐忍者如龙曲,他面无表情的忍了。
很快的,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不曾听过的嗓音断断续续,是莫冉——“你……轮回……容器……”用词的诡异性几乎能让宫铃铃认为那个杀手其实除了是变态还是个精神病。
一连串玄幻的词语停了阵后,隐约混有孟娇的声音,惜乎房间内里大得很,这门质量也好得离谱,鉴于孟娇的语音分贝比杀手更小,根本听不清了。唯独龙曲的表情有些微变化,但转瞬即逝。
僵持着,十数分钟过去——
徐叶等得久了,首次因为急躁而使得呼吸间隔短促。易水寒不支该体力消耗战,皮鞋稍稍移位。谁料那脚不偏不倚的踩中枯枝两三根,本来不大的声音,由于古堡可怖寂静显得相当响亮——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那次事件
介意于房内谈话声断了许久,身后的易水寒又动静过大,条件反射下,宫铃铃立马咬牙踹开门,直追眼前一晃而过的黑影,出手几拳相当利索。
黑衣人——莫冉堪堪躲过,连衣黑帽顺势落下,露出包裹着魔心的清秀表皮,竟还俊俏。莫冉即便知晓了宫铃铃在宫家私家教练下锻炼得身手不凡,却不可能白白挨打,顿时出掌相应,右手悄悄摸上腰际手枪并拔出。宫铃铃第一次实战,确实紧张,可心里主次分明,招招袭变态杀手麻穴及脉门,拼了命不让他持枪的手使上力。龙曲观察过打斗中一幕幕,到了这步,反而忽然谁也不帮,神态悠闲的靠在墙上,甚至半垂眼帘,等待着什么般。相比之下,易水寒简直是“惯于社会性”到家了,只瞧自知拳脚功夫不佳的他掏出手机,对周围乱糟糟的缠斗什么的不倾注任何注意力,正在这没有信号的鬼地方试图联系上警方……
徐叶意识到各人举动及场面已经稳定,当下搜索起孟娇的身影,只略偏头,孟娇神失木讷的形象跃然眼底。一向温文的他此刻低咒一声,朝她的方向跑去,紧接着试探性晃动她的肩:“小乔!”
原本失神的人儿,蓦地感受到肩上的触感,重新聚焦起视线,乍见自己的哥哥——徐叶。不知被告知了什么的孟娇,倍感无助,此刻很想、很想向自己的哥哥倾诉、撒娇,但到了最后的最后,万千纠缠思绪化作几缕压抑的呜咽,把额头抵在徐叶胸口,她问:“哥哥……我,到底是谁?”
徐叶微愣,再次确定她没有任何皮外伤后,轻舒一口气,伸臂将娇小的人类搂在怀里,用最沉稳、柔淡的语调回答看似无解的问题:“你是小乔,我徐叶唯一的……妹妹。”仿佛字句触动空气中某根不知名的弦,气氛在他接下来的沉默中逐渐变得与世隔绝。
怀中一沉,孟娇竟在极度紧张后的放松中失去了意识。
房间另个靠窗角落,于宫铃铃的浅浅娇喝声中,冰冷的手枪在千钧一发之际被纤腿踢飞老远,撞在墙上发出哀鸣。形势明朗,终于放弃让政府服务人民群众的易水寒将手机放回口袋,再慢慢把地上的枪拾起,推推眼镜,打量起货真价实的杀人利器,思考怎么处理它。
这厢冷静,那厢斗气不灭:“该死的,你们杀了我也什么都得不到的!”黑衣人捏着被踢伤的右手,先前过多带伤的动作令他疲于做出其他举动,但仍旧表情狰狞,扭曲着清秀的五官。放倒他的宫铃铃冷哼:“杀你干嘛?胜者为王败者寇。给我个绑架的理由不过分吧?”
黑衣人却一仰头:“你?哼,告诉你你也未必配懂!”
“你——!”
龙曲径自绕过准备开骂的宫铃铃,在黑衣的莫冉面前站定。“做什么?”哪怕是放倒自己的少女也没有流露出怯意莫冉,仅仅是和龙曲对视,额际几乎要有冷汗直冒。
不过这一切都被龙曲宽阔的背挡住。无人注意到,那位外表俊美儒雅的男子抬掌扣住莫冉右腕,淡然微笑:“我想我可以理解你最后的倔强,但是你这被宫家小姐踢伤的手恐怕怠慢不得,”他压低嗓音的补充,倒无限森冷,“我在这里资历尚浅,还没有打算被他们识破‘旅行计划’的打算。”
立在他身后看不清、听不见正在发生什么的宫家小姐眼看徐叶横抱着小乔和易水寒已先行离开,不由得双手环于胸前,皱眉:“姓龙的,你当是在泡妞还是交代后事?快点敲晕他绑了带走。”
“我看看他伤得是否重到无反抗之力。”龙曲把她的调侃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内敛的面容上为那些调侃闪现一丝僵硬。那丝僵硬让“某人”感到不寒而栗:当然不是宫铃铃,是莫冉,而他开始痛恨自己当杀手锻炼出来的可靠直觉——因为龙曲话音刚落,扣在杀手右手腕上的长指一曲:某个“某人”赖以为生的骄傲右手骨,被生生折断。
“啊!——”莫冉痛呼出声,估计连视线都模糊了。那份剧痛刺激着他释放出本能的能量,逃命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几倍,迅速就化作点黑影,消失不见。
宫铃铃随之惊:“啊!”龙曲“无辜”的耸耸肩:“人在剧痛的时候据说会条件反射,”他还不忘继续激怒目前一看见他便头冒青烟的宫家小姐,“你下手太重了。”
“还不都是怪你这绣花枕头!”他怎么只有在抓着她手的时候力气那么大?!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宫铃铃在窗前张望了下那黑衣行者消失的方向,宣告放弃。“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不了了。”她俏脸一寒:小乔骨子里亦是个倔性的主儿,不愿说的事情绝不会说的。
全怪龙曲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她怒得咬牙切齿。
不了解?不了解最好。龙曲笑得从容:“看来只能打道回府了。”
昏迷不醒的“前”人质本来执意被宫铃铃送往医院进行精神观察及心里看护,可是徐叶对待这事的态度也表示出强硬的态度:他会照顾孟娇,决不同意把受过惊吓她再置于白壁四环的医院。两方在易家僵持许久,最终,在龙曲“提点”下,仔细考虑孟娇性格行为的宫铃铃妥协了,至于做死党的再三强调“好好照顾”的请求或者说命令,做兄长的确信自己绝对有能力照做。
于是,等到诸事告罄,是夜,孟娇是在家里睁开双眼的,真的让她安心不少。眸子转了个方向,打量起因劳累而睡在自己身边、作为兄长的男子;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与他同塌而眠……只不过一个睡在被子里,一个睡在被子上。
自从眼前这名可靠的男性融入到生活中后,令向来独居的少女有了昔日堪称奢侈的安全感,除此欣喜之外她忘了考虑其他。而今,她竟偶尔希望他会因暴露在四季无常的气温中抱怨、发发牢骚,做些从表面来说和他扯不上边的任性表现,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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