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生,因你而存》第26章


导致的后果之一:孟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电脑直奔厕所。
习惯性地第一时间登上腾讯QQ,又不知道干什么;在此无聊的情况下再习惯性地找宫铃铃,发现她的头像一片灰。敲打着太阳穴,突然有些后悔怎么不让徐叶申请一个QQ号,这样的话现在便可以和他聊聊天了。家里的电话不可能在家人不发现的情况下打,加上自己没有手机……
她如困在了无爱的孤岛。
孟娇活了十数载,生平第一次有买手机的欲望。另一种可能性让她担忧甚至是害怕起来:自己,是不是愈发离不开哥哥了呢?
说巧不巧,宫家的晚宴,龙曲送花的日子,也是在那夜。
相比孟娇家,宫家并没有上馆子,因为这是本家一家四口吃家常菜的日子,但是他们住所底层所铺张的饭宴由于宫夫人早忘了“亲”、“自”、“下”、“厨”四个字怎么写,摆上的“家常菜”们价格亦是不菲。
辉煌的水晶灯底下,餐桌上尚只有宫家夫妇和宫铃铃三个人,今天的气氛相较往年格外凝重。
“咳,铃铃啊,”宫先生西装笔挺,一看就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架势,同自己穿着休闲的女儿说话时,却带着尴尬意味,“爷爷怎么还不下来?”
宫铃铃眨眨眼,天真的笑着:“爷爷说‘第一次见小铃的男朋友,要好好表现一番’所以到现在还在梳头发吧?”
餐桌上的气氛,由于宫铃铃最终未去触动某根弦,变得轻松些。
可宫夫人扯了扯嘴角,象是执意去触那根紧绷的弦,再浓的妆、再华美的服饰,都藏不住她的僵硬及不满还有担忧:“铃铃啊,你可想好咯~你看,易家公子岁数其实也没差多少,况且男大女很正常,说不定喜欢男人只是个借口。再看看那姓龙的,看上去有二十一、二岁了,外貌太出众,指不定外面和不少女人都有过拉拉扯扯,你一个小女孩……”栓得住吗?
“小女孩怎么了?年轻不也是资本吗?”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断了宫夫人的下文。
原本坐在餐桌周围的三人同时起身,举首望向正自螺旋扶梯上缓步而下的宫家老爷子。宫爷爷常年一身黑纹古衣,年过八旬,比起红颜薄命的老伴,他的身子骨硬朗得不可思议。
秋鬓似雪的老人看他们齐齐起立,马上皱眉挥挥手:“都木桩似的杵着干嘛,老头子我又没披着中国国旗,行什么注目礼?吃个家常饭,都给我坐下!”
众人依言坐下,静的连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就这么过了约莫半分钟——
宫爷爷把“家常菜”们打量了个遍,叫了声:“阿棠啊……”
宫夫人本名戴蓉棠,乍闻宫老爷子唤自己,赶忙应:“爸,怎么了?”
老人雪眉刚往上提了提,半开的嘴尚没蹦出半个字儿——
“爸,你知道阿棠很久没下厨房了,而且她刚才不是故意的。”宫先生怕老爹责怪他媳妇,抢着说完解释。
被打断的老年人大多不保好脾气,马上没好气的朝儿子瞪眼:“闭嘴,吵什么。我就问问她那个叫龙曲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女人家,看人功夫细。”
糟,若经老妈形容一下,那个绣花枕头唯一可以帮忙的表面功夫与第一印象可全毁了。“爷爷,你知道老妈对他‘助理’的‘低阶’工作身份有偏见啦,等他来了你自己看靠谱点。”宫铃铃适时“提醒”爷爷老妈和龙曲的相对立场。
宫爷爷看了眼孙女,了然的点点头。
“叮咚——”
清脆的门铃响起,宫铃铃抢在别人之前拉开椅子跑向门口,打开监控视频,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样子,令家长们误认为她对见着男友感到兴奋。
看见彩色画面拼凑出的颀长身姿,以及他……她陡然僵住。一秒过去、两秒过去——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那份浪漫
“怎么了?是不是保安放错人了?”宫先生目测向来胆大的女儿似是被惊住,急忙问。
宫铃铃突然说了声“没有”,然后飞快的解开大门保险,拉开变得异常沉重的门。
门外那个让少女“吓”的花容失色的翩翩公子,从从容容地跨门而过,单手环娇着红中镶有露水状水钻的一大束玫瑰,彬彬有礼的一弯腰:“龙曲叨扰了。”
老天——!他真的捧着红玫瑰!
宫家小姐仿佛被什么物体重击脑部,继一阵晕眩后,红潮涨上她的玉面,天成了朵美丽芙蓉。“姓龙——”,她刚要咬牙低咆,随即家人的视线让她觉得芒刺在背,只得娇声说,“曲,快进来坐。怎么还带玫瑰花呢?我记得你——不是那么‘浪漫’的人啊!”对啊对啊!你没必要这么浪漫吧!宫铃铃惊魂未定,欲哭无泪,后半句惊悚和惊奇的高音混淆在一起。
她宁可被他气死,也不要被他膈应死!
第二次以“男朋友”身份在她身边“演戏”的龙曲一挑剑眉,换鞋时,顺道把那捧让家长们很满意、信服的红玫瑰搁在玄关旁的小桌上。嗯,从她没有立刻脑袋上冒出强烈到可见的雾气来看,易水寒和靖阳的“珠联合璧”是有效果的。
而且,“曲”这个称呼,意外的取悦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谁用娇柔的嗓音诠释过该字了。
龙曲以不变应万变,展示完美无缺的绅士风度。揽着她的纤腰、罔顾她的“颤栗”步入饭局不说,还替“淑女”拉开座位,等她落座。之后,才坐上自己被安排在“淑女”旁边的位置。
尘埃落定,正是为了防止陷入冷场,他才把那句答复留到现在,用温柔的语气对宫铃铃道:“铃儿,偶尔‘浪漫’才显得有价值。”呵,当初想都没想就拉他龙曲趟浑水,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他微不可微的一眯眼,笑容中渗出除了宫铃铃以外的几位察觉不出的危险。
铃、铃铃铃儿!?偶尔被吓才显得吓人的人或事很可怕。龙大哥,不用演的那么真吧?宫铃铃敏感的接收到来自不明星体的危险讯号,俏脸上的笑容硬梆梆,转移话题:“呃,真可是个惊喜呢!对吧,爷爷?”
她的爷爷审视着孙女的男朋友,不知为何,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有种半点看不穿一个人的感觉,恍若这年轻男人的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大似的。好吧,老爷子自感词穷,敷衍性的带过:“不错。”
不错?哪里不错!爷爷你不给力啊!
家人面前当着“小鸟依人”,陪着“呵呵”的巧笑嫣然,脚底却功夫堪比“野蛮女友”,狠狠地疾踹龙曲结实的长腿。
被踹的人保持笑意淡然,佩服这小女人踹人踹的那么有力还能心不跳气不喘的捏着嗓子发出笑声。继而无视桌面下的“风起云涌”,随着垂落额前的青丝微斜,龙曲朝黑衣老人颔首:“您好,初次见面。不过……想必您对我的印象不会多好。”
宫家夫妇在老爷子的犀利目光下,心虚的拿起筷子,张罗吃饭。
饭局总算开始了。而开始没多久——
“你的雇主居然肯放你的假唉,我看你们应该很忙吧?”宫夫人张口就挑他经济条件的刺。宫家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抬抬眼,活装耳背,就想看看龙曲怎么应付。
这点小刁难都过不了,肯定没资格当小铃的丈夫。
龙曲的表情比三月的春风还要雅上几分,嗓音保持低醇悦耳:“伯母,和雇主处于‘适当’的关系是很重要的。”一半意思雇主肯放他的假,说明他有注重人际的习惯,压垮了宫夫人“金钱至上”的气焰。虽然后者是真理,但是说出来哪个好听,不言而喻,在家常饭局上反显的她过分贪钱的丑态。
可是能做到让戴蓉棠脸色骤变的,绝对不止以上内容。
谁皆能听出“适当”这个词被特意着重处理过。难道这混小子知道——
“不过我想伯母阅历比我深厚,一定更精于此道,”他神色无害的火上浇油,“是我‘班门弄斧’了。”
宫夫人精心处理过的指甲亮片深深嵌进掌心,亮片的亮度不亚于宫家老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叹。
宫先生终于同样坐不住了,面带菜色的缓缓出声:“龙先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承认你知道阿棠曾经是我的……秘书,这件事的确是非常了不起。但你也该明白,那时候铃铃还小,不能没有母亲,所以,请你以对待一个正室的眼光——”
“宫先生,我同样希望您那位没有结婚证在手的‘正室’对我报以公平的眼光。”
那么一瞬间,仿佛有个黑洞开在餐桌上,吞噬了所有声音。
宫夫人颤抖着发问:“你——你怎么——”
“毕竟,您曾经和我一样是个普通上班族,不是吗?”龙曲笑意盎然,却从来不打算让那中年夫妇把话说完。不好意思,其实他是睚眦必报的代名词,当年他们对他反复的语言攻击,哪有不还的道理?
“那个……”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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