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风流传》第77章


而此时,杨程啸却感全身有如万蚁爵肉,疼痛无比,此时的他,却是成了一个刺猬,这当然是童越的满天雨花针的功劳,还好杨程啸曾吃过千年寒冰蟾,使得自己百毒不侵,不然他早已经中了这针上剧毒。杨程啸顾不得全身疼痛,右手柔云剑如风似电,依然强斗他身下的这朱邦耀三人。左手和口毫不容缓,拔弦箭射那边的姚君武,他不能给姚君武一丝的缓和之机,那样的话,周铃就会命丧其手。杨程啸边斗边喝:“铃儿,快跑。”可周铃见自己心爱的人身处险境,她那愿离去,而是瘫靠在那树前,哭得更伤心了。
余光中,杨程啸已经看见童越正在扳动那发射满天花雨针的筒管的机关,这本身是不可怕的,但可怕的是那筒管所指的方向竟不是面向自己,而是面向周铃。杨程啸知道只要周铃一给这毒针射中,那是必死无疑,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那正准备射向姚君武的箭枝却是转射向了童越。童越没有提访,且杨程啸来箭如电,他没能躲闪,手上的筒管给来箭射落在地,而那来箭却没有减势,刹地刺入了他的左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程啸将那本应射向姚君武的箭枝射向了童越,这却是给了姚君武缓和之机,姚君武此时已经将那枪头刺向了周铃胸部。杨程啸心中一寒,大喝一声,竟将右手的柔云剑飞扔了出去,刺向姚君武背部。可这还是晚了一步,姚君武的长枪,无情地刺穿了周铃那娇小的身躯。当然姚君武也没能躲过柔云剑的飞刺,那柔云剑从他背心,直穿到他的胸膛。
那一剑,被没有刺中姚君武的心脏,所以,他并没有倒下,而是抽出了长枪,又刺向了周铃……。杨程啸的心在痛,那种痛,是一种比刀绞剑侵还痛的痛,那种痛,是一种绝望的痛。他此时手中已经没了兵器,惟有赤手斗敌,可他手又软甲手套,倒是不会惧怕与对手的兵仞相碰。只见杨程啸右手拿住朱邦耀的扁斧,左手的弯弓架住蒙面人的大刀,双脚却是横压下来,踢向朱邦耀双肩。按理说,杨程啸的腿本应该攻击轮棒横扫过来的百长寿的,可他现在已经没有把自己的命看中了,而是全力和对方同归于尽,所以,他要先伤了对方一个了来。
只见那朱邦耀双肩中招,给杨程啸踢飞出了两丈来远,与此同时,百长寿的乾坤棒也打在了杨程啸胸口,他哪能忍受如此冲击,人如一块飞石,被打落到了一丈开完。杨程啸感到五脏六腑都在沸腾,然后便是一股热液涌了上来,他一咬牙,将那股热液强咽了起来,飞跃起身,像一头疯牛般扑向了一丈开外的姚君武。姚君武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他有余力,只见他转过枪头,手腕一阵急荡,枪头化做了无数枪影,疾刺扑过来的杨程啸。杨程啸并不躲闪,而是用手将这枪头右侧上方一拔,可那枪头刚一拔开,姚君武又一抖动手腕,那枪头竟在他手腕和身子那段距离中沉落下来。杨程啸已经躲闪不及,右肩给那枪头穿了个对过。
可杨程啸根本就不在乎,他不待姚君武收枪,身子便往前冲来,那枪身竟在他肩臂的肉里滑过,从他后面看来,就像他肩部突然冒出一枝血枪来。转眼间,杨程啸已经到了姚君武的面前。只听砰一声大响,姚君武的胸部竟然出现两个窟窿,那是杨程啸两个拳头全力击来的效果。杨程啸一拳可以打碎石头,更别说姚君武的肉身了,且现在的杨程啸,是个几近发疯的人。
那蒙面人和百长寿,皆感背心冷汗直流,这在他们杀人过程中,还是第一次。他们想逃,但是血雨门的纪律森严,他们又不能逃跑,所有,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再次攻来。此时姚君武已经倒下,杨程啸见他们再次工来,右手伸到背后,将插在他肩上的长枪一下拔出,以枪作剑,再次迎了过去。刚才杨程啸独斗四人,都能应付,现在对方死了一个,重上两个,就那蒙面人和百长寿来斗,当然不敌。且杨程啸的伤虽然比谁都重,可他早把自己性命抛于脑后,一心和对方同归于尽,反是将自身的潜能发挥到了及至,斗起那蒙面人和百长寿来,当然是大占上风了。
不到几十招,百长寿的大腿就个杨程啸刺了一枪,而蒙面人的胸口,也给枪头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那蒙面人见己方渐渐不敌,心知久斗必亡,于是便大喝一声:“撤。”其实他那里知道,杨程啸的那增力药丸的药性即将散去,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会,杨程啸就不斗自倒的。
只见那蒙面人、百长寿的大刀和乾坤棒一齐发力,将杨程啸逼退两步以后,便齐往昏林中去了,那边受了箭伤的童越也进了林中,消失在夜色之中。杨程啸本欲追赶,可他想到自己的伤势和周铃的性命,也只得将此仇暂记于心。这时,那边受了内伤的朱邦耀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跑,可杨程啸哪里容他,只见他将手中长枪飞扔过去,朱邦耀却给那长枪穿胸而过。本来那长枪已经刺中了朱邦耀的心脏,是必死无疑了,可杨程啸还不放过他,不待朱邦耀倒下,他右脚便挑起地上那朱邦耀刚才落下的斧头,右手一把抓住,向朱邦耀头部飞砍了过去。
满天的鲜血沾起,然后便是两声东西倒地的闷响,杨程啸竟一斧头将朱邦耀身子由上至下砍成了两半。此时的杨程啸,真的成了一个红人,他的全身上下,都滴着点点鲜血,一部份是他自己流的,而另一部分,则是他杀对方的人所溅上来的。杨程啸看也没有看朱邦耀的尸体一眼,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周铃的身旁。
周铃的胸口给姚君武刺了两下,这两下虽然没有刺到她的心脏,但都将她身子刺穿了。杨程啸摸了摸周铃口鼻,感觉到还有微微呼吸,还好周铃只是晕了过去,他忙给周铃受伤的胸口点穴止血。周铃此时睁开了双眼,痴痴地看这杨程啸,说道:“程啸哥,我们还活着吗?”周铃的声音就如一根蚕丝一样柔弱。杨程啸心中一阵酸痛,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们都没事。”话语间,几滴虎泪已经从他眼眶中滴了下来,因为他握这周铃手腕的右手,已经感觉到周铃的脉搏越来越弱。
“程啸哥,你真的喜欢我吗?”也许是周铃知道自己命将不久,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杨程啸将周铃轻拥在怀里,望着周铃那双满是泪水的上眼,心中无限伤痛。
杨程啸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铃儿,我爱你。”他不知这话是不是假话,但对他打算未来迎娶的妻子说出来,再错也错不到哪里去。“铃儿,等你的伤好了,程啸哥就娶你过门。”杨程啸的眼泪如清泉般,轻轻从他双腮滑落下来。
“恩,程啸哥,我爱你……。”周铃最后几个字,已经不能说得明白了。杨程啸将周铃抱得更紧了,可此时的周铃,渐渐失去了知觉,也轻轻的合上了双眼。杨程啸没有嘶心裂肺的叫喊,也没有动山撼岳的咆哮,他显得是那样的平静,而当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时,那才是仇恨的极限,他的仇恨,都记在了血雨门的身上。
夜恢复了平静,杨程啸的心却没有平静,非但不是平静,还是波涛汹涌。他将周铃的遗体紧紧拥在怀里,心中暗发毒誓:“雪雨门,我不将你铲除誓不为人。”渐渐的,杨程啸感觉到了头昏目眩,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刚才全有自己的意志和那增力丸的药性支持住,可现在那药丸的药性已过,他当然就没了精力。迷迷糊糊中,他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点了自己各处伤口的穴道,使其流血能够制止,不然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血尽身亡的,再后来,他便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当杨程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阳光从林树的叶缝中透过,射到了他的眼睛上。杨程啸只感全身疼痛,双眼昏花,不过他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成群的尸体,又看了看身旁安详的周铃,想起了昨晚的事来。他将周铃的遗体轻轻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边的小屋,他的脚步,是那样的沉重。来到小屋前,他将周铃的遗体放下,进入那已给昨日打得几欲倒塌的小屋,找来一些金疮药和布带,将自己身上的毒针去出,再将胸口、背部、肩膀、手臂等多处重伤好好包扎了一翻,然后把廖大伯和廖大妈的遗体也抱了出来,又去取来一把锄头,在那小屋的旁边,挖了三个坑。
杨程啸将三人埋下,给廖大妈、廖大伯立好木碑后,又给周铃立了一块碑,而那碑上所刻的碑文,乃是“妻周铃之墓”,因为杨程啸已将周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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