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只在夜里哭》第37章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女王大人!陆尘埃连连求饶,你放开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路上,陆尘埃把自己误打误撞进了楚歌工作室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跟骆翘讲了一遍,骆翘听得专心致志意犹未尽,最后下车还大呼三声,上天不公!
直到上楼还在念叨,陆尘埃!为什么你随便都能撞上美男!先是魏星沉!后是莫天赐!现在是楚歌!你家的祖坟是埋在了桃花地里吧!我回去跟我爹商量把祖坟也牵你家吧!
陆尘埃哭笑不得。
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骆翘忽然又欺身上来,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她说,不过……就算你在楚歌的工作室里打杂,楚歌凭什么会帮你说话?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还有什么啊!他可能就是不想让我败坏了他工作室的名声呗。陆尘埃眼睛上下乱瞟,心虚道。
放屁!谁知道你是他们工作室的人!骆翘一脸鄙视地看着她,陆尘埃!我还不了解你吗!行!你现在不说可以!但如果以后我再发现你有什么事瞒我!朋友没得做了!
你说真的?陆尘埃试探道。
嗯!骆翘重重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陆尘埃挠了挠头,最后索性一闭眼把最后一个秘密招供给她。跟背书似的开始招供,我还误打误撞地给楚歌写过歌词!他第一本专辑里有三首歌是我写的!还有上次他演唱会你听的那首《妖孽只在夜里哭》也是我写的!
什么?!骆翘跟蛤蟆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尖叫,她像被泡泡附身般,拉着陆尘埃左摇右晃地喊,尘埃宝贝儿!你是作词人?!除了上次那首《妖孽》你还写过哪几首?!
嗯。陆尘埃望天数着,他第一本专辑里三首,《突然七年》、《后来我们》、《亲爱的》。他第二本专辑我写得比较多,写了五首,《她会替我爱你》、《病孩子》、《心酸》、《你不来我不老》、《茶花》。
靠!!楚歌成名曲《突然七年》和《后来我们》居然是你写的!还有第二本专辑!我最喜欢的那几首歌全是你写的!啊啊啊啊啊啊!骆翘拉着陆尘埃的手大喊大叫,你看我们就算隔着天涯海角,都这么心有灵犀!
陆尘埃满意的看着骆翘从目瞪口呆到震惊最后到雀跃,浅笑,我现在没有任何秘密隐瞒你啦。
骆翘激动的在沙发上蹦跶,操,尘埃,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啊啊啊!
平静下来后她又不免感叹,哎,尘埃,你的每个秘密都是惊天大秘密,听了你的秘密,你说我该说点什么秘密回报你呢。
陆尘埃白她一眼,就你这藏不住话的家伙,能有什么秘密。
嘿。骆翘眼前一亮,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一个。
什么?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噗——陆尘埃对骆翘这个白痴问题差点倒地不起,她垂死挣扎,骆翘,没关系,我不知道这个秘密也行。
那不行。骆翘头摇得像拨浪鼓,最后自己也笑了起来,她说,好了,其实这个也不算秘密,我爸爸是A市二把手的消息艾而蓝早在网上爆了,不然我骂个人的视频哪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下面这个才算秘密,我跟你说,大家都知道我爸牛掰,却不知道我爷爷比我爸牛掰多了。你猜我爷爷是干吗的?
陆尘埃的好奇心被骆翘装神弄鬼的表情调起来了,干吗的?她问。
骆翘神秘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啊?!陆尘埃惊叹一声。她知道骆翘家有点权势,但没想到背后有这样的大权势!骆翘爷爷的名字,那压根就不属于地方级!直达中央!
怎么样?骆翘得意地笑,这个算秘密吧。
陆尘埃的嘴巴张成O字形,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问,可是骆翘,你说你爸爸你爷爷那样严谨的人,怎么教出个你这样的……嗯,妖孽……
骆翘白她一眼,这有什么稀奇,从小惯的呗。我爷爷三个儿子,我两个叔叔和我爸爸,我叔叔家全是儿子,等于说,我爷爷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孙女儿,不惯我惯谁啊。
那天,骆翘跟陆尘埃掰了好一会儿她家的光辉史,陆尘埃当听传奇似的听得入迷,那一刻她几乎忘记了这些天的伤痛和悲哀。
她以为自己还身在大学的校园里,她跟骆翘躺在各自的床铺上侃大山,谈帅哥。
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不过是一场冗长的梦。
如果是,那该多好。
但泡泡的到来很快将她带回现实。
泡泡跟吃了炮弹似的,一来就丢下包扑到她身上,揪着她的衣领,像咆哮教主般摇晃着她,尘埃宝贝儿!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楚歌!楚歌为什么会为你说话!为什么他在微博上那么亲昵地提起你!为什么……
喀喀。陆尘埃伸出手一把推开泡泡,滚开!你想谋杀吗!
泡泡白她一眼,委屈道,谁让你不告诉人家,人家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吃喝拉撒都告诉你,你却不告诉人家你认识楚歌这么大的事!
陆尘埃指指旁边的骆翘,让她告诉你。
泡泡立刻两眼放光地望着骆翘,骆翘讲故事的水平比陆尘埃高多了,本身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在她的口沫横飞下,立刻变得曲折离奇,浪漫悱恻。泡泡听得津津有味,炯炯有神。
陆尘埃坐在旁边用手机在网上搜到楚歌的那个微博,泡泡说,在这个全民微博时代,他来的路途上,楚歌的那条微博已经成为各大论坛,娱乐新闻的头条。谁都不知道当下闹得最热的知名主持人艾而蓝被小三插足事件,楚歌为何力挺传说中的小三……
陆尘埃盯着楚歌的微博,一遍遍看着他发的那些话,眼眶发热。
艺人其实是最没有自由的群体,他们的一言一行不但要被观众放在放大镜下研究,还要被经纪公司和经济人管辖束缚。
而且在楚歌工作室待过,陆尘埃比任何人都了解楚歌经纪公司的制度。不得评论任何热点娱乐事件和政治事件。
她没想到楚歌竟然会突然发微博声援她,她盯着手机,思考着要不要给楚歌打个电话感谢一下,但说感谢又未免太匮乏,还说些什么呢。
她正盯着手机出神,想着对楚歌说的台词,手机忽然抖动起来,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屏幕,陈烁。
难道他也看到了楚歌的微博?陆尘埃嘀咕着,接起电话。
很久很久之后,陆尘埃都情愿她从未接过那个电话,这样她便不会得知那个让人沉痛的消息。
她宁愿曾经背叛过她的朋友——叮当,以一种卑微的姿势活在这世上,都不愿听到陈烁哭着对她说,尘埃,叮当走了!走了!
陈烁的这句话让陆尘埃忽然觉得脊背后有一股深深的凉意和恐惧,她仿佛为了确定心内最后的一丝不确定,惊恐地问陈烁,叮当去哪里了?
陈烁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呜咽,他说,叮当自杀了!
哐当一声电话落地!旁边的泡泡和骆翘立马察觉出她的不正常,凑上来关心地看着她,尘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叮当……自杀了……陆尘埃喃喃道。骆翘跟泡泡俱是一愣。
陆尘埃跟骆翘、泡泡一起出门看叮当,天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他们按陈烁报的地址,打车到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他们进去时,现场已被清理干净,陈烁正在屋檐下和一个民警说话。
看到他们,陈烁走了过来。这会儿,陈烁眼底虽然依旧暗涌悲伤,但表面已经平静下来。
他说,叮当的……还在屋后,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人的听觉往往不能够透析悲伤,视觉直视才是真正震撼。
听到叮当死亡的消息,陆尘埃胸腔内只是说不出的悲伤,但当她看到被满是鲜血的白布包裹着的叮当,当下瘫软在地上,一声痛呼,叮当!
骆翘也泪流满面地蹲到了她旁边,就连泡泡都饮泣起来。
陈烁站在旁边,低声地讲述着一切,他说其实叮当毕业后便患上了抑郁症,加上这几年她过得碌碌无为,被她父亲和心内的那些愧疚折磨,也没有人倾诉,病情日益渐深。
特别是在我生日那晚,她最在意的伤疤被人当众揭开,她彻底崩溃,那几天我去找她,她一直把自己锁在家里,不管我怎么喊都让我回去。
其实那时,她便有自杀的倾向,她吞了很多安眠药,是我破门而入把她送到医院,出院后,我实在不能把她重新放回一个人的状态,和她商量后,把她送到了这里的疗养院……
说到这里,陈烁快步走到门边,点了一支烟,狠命地吸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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