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也祸国》第58章


很快,那个影子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的冷冽:“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进来这里!梓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来人确实是慕鸢,此事只有素眉知道,一瞬间,他开始怀疑素眉,是素眉出卖了他。这个念头更加令他恐惧,如果素眉都不能相信,那么这个世界上,他便没有能信任的人了。
震惊之余,梓檀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对于人皮面具,我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你以为你们的那点小伎俩骗得了我?我只是闲着无聊,放任你们表演一段时间罢了,现在,我不想玩了,戏也该落幕了。”
“呵呵!”梓檀无所谓地笑笑,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了下来:“被你认出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鸢从另一间石室里拉出了一个人,正是素眉,素眉身上全是伤痕,最严重的是脸上的烙伤,容貌恐怕已经无法恢复了,但她的表情却冷静地可怕。
女子都是爱惜自己的容貌的,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看着慕鸢冷冷地说:“你休想用我来威胁梓檀。”
说完便想咬舌自尽,慕鸢眼疾手快将身边的一团布塞到他的口中,防止她真的咬舌自尽,她将目光投向梓檀,似乎想要梓檀给她一个痛快。
梓檀不忍心,看了一眼素眉,实在看不下去,将目光投到慕鸢身上,问:“你真是丧心病狂,连女人都不放过,有种你冲我来。”
慕鸢不动怒:“我说了,我不想玩了,戏就该落幕了,她的戏该落幕了,不过,要是你愿意,你可以继续演下一场戏。”
“你想要我做什么?”梓檀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
“很简单,帮我杀一个人,杀了之后,我就放过你和素眉。要是你不答应,那么死的人就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的七哥慕隐现在在哪里。”
梓檀由心底发凉,他以为他将慕隐藏得够隐匿,却原来都在慕鸢的掌握之中,这世上,恐怕除了慕隐,没人能与他抗衡,可是,他让杀的人是谁呢?如果是慕隐,梓檀肯定不愿意。
“你要我杀谁?”
“我的父皇,洛樱国皇上。”
梓檀虽有震惊,但震惊之余觉得很正常,历代历朝,有多少皇子弑父夺位,已经数不清了。
“此事我可以答应,但你要我杀的人非同小可,我需要时间。”
“多久?”
“三年。”
第五十三章 救赎
更新时间:2014…06…14 15:17:20 字数 3095字
尽管梓檀努力地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慕隐和素眉,可素眉终归还是死了,在梓檀成为御前侍卫的那一天,服毒自杀。
按照她的遗愿,死后用一只筏子,将她葬入大海,她说,在海的尽头,有一个小岛,那里是她跟洛景的愿望。
她说她从小便注定是棋子,不当棋子就没有命,一出生就和慕隐定下亲,后来因局势所逼被当成棋子嫁给敌国的皇帝。
她生时无法选择,一生按照别人规划的路走,死后,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阴暗的地下,她要随着海水,漂流到那一个小岛上,她知道,洛景在那里等着她。
春节的那天,太子献上了七名舞姬献舞,舞姿之动人,三年来一直多病的皇帝看了都面露喜色,连连鼓掌,最终将领头的那个叫做翩翩的女子封为了妃子。
还让那个女子走到他面前,将一对凤凰耳环赠给她,谁知她走上前来接的时候袖中一对飞镖射了出来,正正地对准皇帝的心口。
可人算不如天算,皇帝那天身上穿了一件特制的衣服,一般的刀剑是无法伤到他的。
翩翩用完飞镖发现自己失算了,正想逃离,但已经被梓檀等御前侍卫制止住,搜了搜身,原来不只袖中,连头发里都藏满了暗器。
皇帝一时竟来了精神:“朕不会因为你是个女子而对你网开一面,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示你来的,或许朕还能给你一个好看点的死法。”
翩翩闭口不言,紧密着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皇帝将目光移到其它舞姬身上:“你们谁说出主谋,朕便饶她不死。”
几个舞姬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口不择言:“奴婢不知道,奴婢们冤枉啊!”
“奴婢们都是听从翩翩的话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明察!”
舞姬们说的话全然不似假话,但皇帝却一点都不相信:“不说是吗?来人,先杀两个再说。”
梓檀应了一声,走上前,轻轻一抬手,那两个舞姬似乎还想开口求饶,转眼连眼珠都不会转了。
三年前,梓檀别说杀女人,连女人都不会打,可是现在,自从当了御前侍卫,哪天不杀人?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此方法果然管用,才杀了两个人,其中几个舞姬就急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们全部丧生于梓檀的手上,唯独翩翩一人没有,但她的下场不见得比她们好,被送到了军营当官妓。
舞姬供出来的人是太子,就在当日,太子被废,梓檀立了功,被封为侍卫总管。
出了大殿,梓檀走到慕鸢身边,低声问:“还要继续吗?现在你的太子之位是万无一失了。”
慕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道:“当然要继续,不过,我更希望你下手快一些。”
慕鸢已经离开,梓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刺杀皇帝这件事,他其实在这三年里有很多次万无一失的机会,但是他没有,他怕皇帝一死,慕鸢继位,到时慕鸢决对不可能留他的命。再者,慕隐的病,三年了,也才稍稍有了一些起色,他此刻是持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态度,只能祈求老天让慕隐快点恢复。
春节的事务忙完,梓檀去了一趟天盛国,天盛国如今已经成为洛樱国一部分,样子倒是没变,只是更加繁华了。
醉烟湖的旁边有一间竹屋,梓檀走到那里,敲敲门,并没有回应,隔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梓檀知道她在里面,只是不想见任何人而已,不由地开始劝说。
关于慕隐的每一件事,慕隐这三年里的很多让人琢磨不透的举动,比如会抱着大树呢喃着:“沈荼,对不起……”比如会一次次地撞墙,撞树,撞墓碑,撞得头破血流,似乎看到血就很开心。他一件一件地说着,从清晨说到黄昏,屋子里没有半点动静。
他甚至怀疑里面根本没人,可当他撞开屋子时,正好对上沈荼冷冰冰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她语气嘲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沈荼起身,将梓檀推出屋子,门重重地关上。
外面开始飘雪,先是如同蝴蝶的蝉翼般熙熙攘攘,后面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风声呼啸,梓檀穿的衣服薄,被冻得瑟瑟发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瞬间冷成了冰。
隆冬,洛樱国。
竹屋里缓缓地走出一个男子,蓝衣素纱,青丝如雪,他步履蹒跚走到了竹屋前面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眼神转都不会转盯着墓碑,伸出一双削瘦如同白骨的手,用袖子轻轻擦去上面的雪花,动作轻柔至极,唯恐墓碑会喊疼。
随后迅速将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墓碑上,浅蓝色的衣角垂到了堆积着厚厚的积雪的地上,很快浸入了雪水变成了深蓝色。
雪花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衣衫上,慢慢地开始堆积,男子笑了起来,三千银丝如同月华,掩盖了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那青丝是与雪一样的颜色,那笑容是与雪一样的凄凉无望。
眉目中,光华依旧,流转间,倾断愁肠。
男子笑了片刻,忽然狠狠地一头撞向了墓碑,额头血流如注,染红色青丝,弄乱了愁绪。那猩红的血如同花朵顺着眼角流到下巴,再到脖子上,最后渗透在白色的衣襟里。
“啊——”男子身后从屋子里走出的侍童瞳孔放大,恐惧的大叫,随后逃命似的跑开。他双手端着的水盆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盆里的水撒了一地,那沾了水的积雪随之开始冒白气。
男子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朵悲伤无望且艳丽无比的花,他自己愣在那里,一点感知都没有,仿佛一尊冰雕。
雪花毫不客气的覆盖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的,伤口被雪水渐渐的染成了粉红色,冠绝的容颜比地上的白雪还苍白,那双曾经风华艳绝的眸子此刻毫无光彩,空洞而呆滞。
要是那个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又该是怎样的心疼?
不过,要是那个人还在,又怎会允许他这样对待自己。
“她不冷了,进去吧。”梓檀无声的叹气,却只能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柔声劝道,尽管知道没用。
蓝衣男子果然没有任何反应,眼珠都没有转过一下。梓檀从春天便时时来这里同蓝衣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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