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哑厨》第95章


江瑜的反应最快,赶紧上前劈手抢走了陆曼手中伤人的凶器,反手将她的手腕拧了起来。阿婠赶紧上前查看江瑾的伤势,陆曼可真是下了死手,江瑾的肩头被尖利的簪子划开了一道既长且深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一直流到了地板上,皮开肉绽的看起来格外狰狞吓人。
阿婠赶紧起身对徐嫂叫道:“赶紧打电话给医院!”
江瑾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挤出了一句:“叫人把她看好,哪里也不许去。”然后就没力气再说些什么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陆曼,此刻被江瑜制住的陆曼仍在地上不断的挣扎,脸上可怖的表情恨不得把江瑾撕成碎片一般。
江瑾很快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救治,江瑜坐在手术室外,将脸埋进了双手中,一言不发。
阿婠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便走出了医院大楼,决定去外面给他买点吃的。
医院的门口总是有许多小摊贩,各式各样的小吃总是能得到病人或者家属们的青睐——毕竟医院的食物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总得出来打打牙祭。
阿婠环视了一周,顿时眼前一亮,走到了一个老婆婆面前:“您好,给我来两个钵仔糕。”
老婆婆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筐盘里的钵仔糕已经卖出去了大半,只剩下空荡荡的小碗仔摆在一旁。看到眼前又来了客户,笑眯眯的说道:“好咧,小姑娘要啥口味的。”
阿婠仔细看了看,指着其中两个说道:“红豆和香芋的,谢谢您。”
老婆婆手脚麻利的拿起其中一个盛了红豆钵仔糕的小陶碗仔,用一根竹签飞快的沿着碗沿划了一圈,q弹的钵仔糕一瞬间就和小碗分离了开来,老婆婆见状便飞快的将竹签从钵仔糕的侧面插了进去,贯穿了整个糕体,而后又抽出了一根竹签插进去进行稳固。
再一次如法炮制后便将两根钵仔糕递给了阿婠,阿婠一手接过钵仔糕,一手将钱递了过去。老婆婆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连连说道:“下次再光临啊。”
钵仔糕来源于台山,清朝《台山县志》中就有记载其做法:“钵仔糕,前明士大夫每不远百里,泊船就之。其实,当时驰名者只一家,在华丰迂桥旁,河底有石,沁出清泉,其家适设石上,取以洗糖,澄清去浊,以钵盛而蒸之,非他人所用。”
钵仔糕的味道q滑弹牙,甜美可口,品尝这种像水晶一般的小甜品能让人心情好转不少。
阿婠拿着晶莹剔透的钵仔糕正准备回去给江瑜品尝一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了方向走进了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一包辣条,然后才赶紧往回跑去。
江瑜听见脚步声就知道阿婠回来了,他抬起头,不出意外的看到阿婠拿着食物回来了——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阿婠都会去给他弄好吃的,把他当小孩哄。不过他还是相当给面子,颇为好奇的看着阿婠手上拿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阿婠扬了扬手上的宝贝,说道:“辣条。”
“……”江瑜无力的指了指她另一只手:“我说这个。”
阿婠看了看后立刻答道:“哦,这个啊,这是钵仔糕,最近几年卖这个的越来越少了,你可以吃吃看,很好吃。”
江瑜从她手中拿过了红豆味的钵仔糕,像水晶一样的半透明碗状糕体中点缀着十几颗漂亮的小红豆,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他尝试着咬了一小口,口感有些像果冻,但又具有一种果冻所没有的软糯感,细腻爽滑的口感和甜美的滋味一下就征服了他。
江瑜三两口就将小巧的钵仔糕吃完了,目光还瞄上了阿婠手上的另一个。阿婠将香芋味的也递给他:“吃吧,本来就都是买给你吃的。”
待到江瑜将钵仔糕全部吞吃入腹后,心情总算平静了不少,虽然仍然焦急,但到底是能克制住自己心中恨不得杀了陆曼的焦躁了。
江瑜长舒一口气,突然有些奇怪的问阿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买辣条的?”
阿婠仔细看了看江瑜的脸色,发现好了很多之后决定幽默一下逗他开心,心想:网上不是经常说要吃包辣条压压惊吗?你居然不知道。生性认真的阿婠姑娘虽然融入了时代——但是依旧对互联网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质并没有了解多少,她当真了。
于是善解人意的阿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击江瑜的无知了,遂学着网上段子手的语气逗他说:“撕x时,辣条和钵仔糕更配哦!”
江瑜:“……”好冷,阿婠你真的不适合这样。
☆、第87章 外婆菜
此时不好过的不止是江瑾,还有柏喻。
在被冲进去的保镖拿住的时候柏喻就知道坏事了,不过他对着这些人的时候倒也硬气,一直是一言不发。而保镖在没有接到江瑾的电话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是个法治社会,他们又不是黑社会,严刑拷打那一套肯定是不现实的。
于是室内的气氛就变成了衣衫不整的柏喻和一群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样的气氛很快就消弭无踪了,其中一个汉子在手机响后便接通了电话,然后按开了免提摆在柏喻面前。
柏喻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电话里的陆曼的声音给摄住了全部心魂。
她说,是他强、暴了她。
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迫、要挟的。
柏喻知道这一定是江瑾故意让自己听到的,但不管怎样,现实就这样血淋淋的摊在了他的眼前。
这些年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陆曼,可能是想弥补当年没能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的遗憾,尽管他知道她现在不缺这些,但到底也只是想对她好吧。
而现在,她却为了保全自身说出了那样的话。
电话很快断掉了,柏喻还感觉想在做梦一样。
柏喻觉得自己也怪不得陆曼,这么多年了,他早该看清楚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变成什么样子了,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柏喻抬起头,感觉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他努力眨了眨,想把那种液体给逼回去。深吸一口气之后方才说道:“我知道你们想听什么,我说。”
柏喻自嘲的笑了笑,他说,不是因为惧怕江瑾的势力,也不是因为被陆曼的言语伤了心而选择出卖,仅仅是希望——她能在受到惩罚后幡然悔悟,改过自新吧。这也是他柏喻为陆曼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从此以后,柏喻和陆曼也只能做点头之交的朋友了。
柏喻心想,自己可能就是传说中和圣母对应的那种生物——神父。
不得不说陆曼和江瑾真是夫妻两,两人都知道怎么往对方心里插刀子最狠,陆曼此刻被反锁在她自己的卧房里,身体上虽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但精神上却着实不好过。
陆曼当然清楚电话的那头是谁。以她对江瑾的了解,像江瑾这种喜欢软刀子杀人不见血的,一般不会做出录音、或直接拨通国家相关人员的电话这种无聊的事,电话的那头,只可能是……柏喻。
在明白江瑾做了什么之后,陆曼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带着心中隐隐的恐惧,她失控的刺伤了江瑾。其实在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杀了他的。
陆曼坐在自己的床上,似乎觉得冷一般用双臂环上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入了屈起的膝盖中。她开始有些害怕了,不是怕江瑾事后的报复或怎样,她只是从未如此清晰的觉得……柏喻似乎要离她而去了。
陆曼一直没有将没出息的柏喻当回事,她觉得对方只不过是自己的旧情人、现在的玩物罢了。她也是女人,需要一个随时都能遮风躲雨的港湾,一个有利用价值而且忠诚的男人,所以柏喻的定位一直是……备胎?或许连备胎都算不上。
人总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如弃敝屣般的不珍惜,而现在这个人快要离开了,才会有些幡然醒悟。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睡。
江瑾的手术做得很成功,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在仔细处理、缝合过伤口后,医生将注意事项交代给了家属,便转入了特级病房。
毕竟流了很多血,江瑾还是觉得很疲乏,刚一进病房就昏睡了起来。保养得再好毕竟也上了年纪,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江瑾可以说是老态毕现,看着他的样子,连江瑜都觉得有些心酸起来。
不过第二天江瑜就发现自己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
次日江瑾醒了个大早,虽然因为麻药消下去之后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依然颐指气使的开始点菜了!在发现阿婠和江瑜守了他一整晚之后,隐隐的还有些小激动呢。
听到江瑾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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