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冬月》第10章


我只是立马回身向来路走去。再也没有言语……某云大黄非常讲信用的,果真为我说起故事来……而我自然也尽力做好身为个好听众的职责──洗耳恭听。
他说,他并不是寻常人。
云悕,全名:爱新觉罗˙云悕。我头先听到他讲出这话时,我还惊呼了声……以为自己搞清穿了,其实当下我不得不否认,我蛮希冀穿越一回试试的。怪不得,云悕当初介绍自己时也只是含糊带过,并没有说甚么其他的事情。爱新觉罗,是他们家族的禁忌,他们并不是如清朝的爱新觉罗家族般,是帝王之后。他们是分家……据说是在清朝建立以前,便分的了,而他们那线也几乎不以爱新觉罗为姓氏,没有更改的原因便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就这样屈就某些人。于是云悕便才会只与我说上他的名字,连在学期间也都几乎绝口不提他的姓氏,可见家族的力量多伟岸哪。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云悕自己也不在意,这次会与我道出一切,便也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理由。但是他并没有细说……
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看过许多超自然现象报告的书籍,从小我对这些科学无法验证的神奇之事便拥有源源不绝的兴致,总是一个人窝在图书馆里一整天。当时,每个小孩都是没甜食便活不下去、吃不下饭;而我则是,没有图书馆会活不下去,失却人生意义。我依稀记得某次我曾读到过关于轮回的书,上头写着:世间万物皆有所主,赋有其命,轮回生死皆是命运使然,谁灭谁,谁拥谁,都只不过是还回了之前的一切而已,不管是恩亦是仇。人,为世间的一粒尘土,尽管曾孕育了什么稀真生物,最终还只是粒为不可察的小小尘埃,变换不了本质。不同的是,即使为尘灰细土如此渺小,举足轻重间仍旧可以探索出自己生存的意义,何以存有,而轮回只不过是在重复体悟生命的归真之途,就只是这样而已。
云悕的父母便是拥有着不同凡人的身分,他们天生便拥有着知晓天道运行之势的灵动力。
而云悕的降生却也是逆天的存在,他本不该再次堕入轮回六道中,不是罪大恶极,而是他早已应灰飞烟灭再无归途。
精通天道的他的父母当然是知道此事的,然而他们却用了偏激不被允许的禁术阵式,硬是将这个即将投胎为他们孩子的魂魄强行拘留在云悕母亲的体内,等待同腹中孩儿降生之际,随着象征新生的血液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正式成为他们期盼已久的血亲。那时……他们是如此的殷殷盼着……只是,天不随人愿,随着鲜血而至的不是充满喜悦的呼喊,而是更多念想也填不满的空虚。
那日,云悕的母亲因为想着自己的孩子命术不同寻常,便央着云悕的爷爷让他们夫妻俩于山中道观中静静待产。或许是早有预感,云悕的父母将同样身为灵动之人的爷爷用些理由支开了,就只余他们俩在观中待着自己期盼了十个月的孩子,即使他们可能早有料想自己将会葬身于此也不后悔,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悕的爷爷突然感受到不对劲,急忙赶回道观之际,却为时已晚。
道观中根本没有人,观中神奇地没有任何的纷乱之迹,唯一不同的便是……木质的地上显眼的多出了一滩偌大的血痕,而血滩之上便是云悕。
云悕出生时并无同我们般嚎啕地放声哭喊,只是静静地、□□裸地,安详的沉睡于刺目的艳红之中,本该是纯洁表征的婴孩,此刻却成了……平躺于血泊中的,彷若魔鬼般妖异的存在。
他的父母失踪了,唯一的线索便是他,云悕。
然,他当时不过是方才新生的生命,岂有能耐能洞察出自己父母的动向。所幸,云悕的爷爷并无怪罪于他,只是在每年的某天,便会瞧见某个年迈,已迈花甲之年的老人,会孤寂的对着他亲手为儿子与媳妇搭的衣冠冢叹息,对此豪饮……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每每遭逢此日,那晚的月色便会特别的清冷,月色也就显得越发诡谲、越发明晃,尤为冬月夜之时更甚。
而他的爷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孩子……只管好好活着,前尘之事,我无法为你封存完整,终有一日你会看到事情的全貌的。
从他有记忆以来,便一直记着,不曾忘却的也是他爷爷的这番话,以及当时爷爷从头顶百会上传来的掌心的温存。
他说,他从小便会不断梦见一些好像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的过去的梦境……火海,古城,灵谷,眼瞳,怨恨,月夜……这一切便是属于他灵魂的印刻,属于他运势中的轮回之命。
他原来并不想离开那里的,只是某天清晨……他清醒时,便再也寻不见爷爷的身影,只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属名:爷爷。
我自然是好奇地问:「那……信你看了?」
云悕摇了摇头,只是又深深的呼吸的口空气,向上伸展了下懒腰,半打着哈欠:「啊,都已经快十点了,我还是快点送你回去罢。」
我有些不情愿:「哪有人话说一半的。」踢了块小石子:「你不知道,这样就像是上大号上到一半,便拍拍屁股穿起裤子出门一样,很扫兴的!」
他望向我,有些狐疑地思考了下:「应该是说话说一半,就像便秘一样难受罢……」
我白眼:「……」不禁暗诽,既然知道又何必吐我的槽,真小心眼,从未见过如此有城府的金毛大黄。
他:「那封信……」脸色有些惨淡,「或许,就跟钛说的一样……我是别有用心罢。」
我讪讪然,举了手摆在眼上,仰望,在未合紧的指缝中透出了丝丝星芒:「你看……今天有星星。」
他仰面看了看,微笑:「难得的清澈……」
我莞尔:「我并不知道,你的企图是什么……不过我总有种预感,你和我终是会遇上不同常人的命数的,所以我并不在意你的意图,而且……」我走到了他的跟前,阻挡了他进续向前迈开的脚步,「你只是想知道我和你究竟有甚么干系而已。我又干甚么要提心吊胆,失去一个好朋友……就算我有点腹黑,也不会这样的好吗?云大黄先生。」
他默然了会才又重新张口,不过这话又差点令我想海扁他一顿。
他说的是,妳今天怎么这么的正常……以前妳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安慰我的。
而且是极其讶异的语气。
我面黑,暗暗握紧了拳头于背后:「……」
他见状,倒是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哈哈大笑……丝毫不见方才前刻的任何一丝阴霾,反而却像是我有点小题大作,反应过大,有那么些的可笑。
我温柔的笑着,径自将手提到了某人肩上,很是“柔情似水”的替大黄按摩了回:「我突然脑袋清明了,决定还是相信钛好了……反正……呵呵。」诡谲的笑着。
他吞咽了下口水,摆手投降:「好、好……我说,行了罢。先把妳的爪子放下啊……痛……痛。」
我迅速的将手挪开,不料这一瞬之间,云悕竟然将我反手扣起,将我拉近了他的身躯,使得我们现下的动作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与尴尬,我总觉得我的耳根子都热了起来,似乎是被着他在我身后有些急促的呼气所害,而他却邪媚的说:「要听可以,可是我要一些“报答”……」他特别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脑中不受控制的肆意绽放各种情/欲小说的经典画面。
我下意识的求生本能涌起,于是便嘶声大喊:「所以……你果然是在妄想我的青春肉体啊!」
他因为双手忙着扣着我的,却又不想我继续大吼大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被做了个令我喷泪的动作──他竟然咬我的耳朵啊,真淫/秽、真色/情……不断诽谤着。而我自然将发出失传已久的狮吼神功停下,乖巧的如小女孩般抿紧双唇,深怕自己要是再不要命的发出尖叫,结果便不是这样了结。总结以上……这么说,其实思想□□晦暗的却是我了……天啊,造什么孽了我。
他将嘴唇离开了我的耳上,却还是保持着不到一吋,也就是二点五四公分的距离尔尔(当然是我想象的,我背后又没长眼睛),促狭笑着:「哦……所以妳知道我要怎么做?」
我翻了翻眼睛,无奈说道:「恩……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啊,但是……我绝对会加倍奉还。加、倍……」顺势用脚踩了某只大黄的脚爪。
他倒抽一口气:「分明就是某个色女人先想歪的……」
我趁机挣脱,转身面对他愤愤指着他说:「哼,你没先歪,我怎么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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