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塔》第185章


杨瓷瓷慢慢醒来,托梦给她的龙女似乎刚拂去窗前的浮尘。她安静地坐起来,看向窗外的阳光,她发现窗前端坐着一个精美剔透的瓷娃娃。
这就是杨家的第一个瓷娃娃。
后来很多西北人因为当地天灾,都到直隶或者内蒙去打工,有的人就在他乡定居了下来。杨家一开始做瓷娃娃是不卖钱的,而家中虽然贫穷,却也没有过什么大难。后来杨家的一个朋友带了杨家的瓷娃娃去燕壁,竟受到了追捧……杨家先前是说什么也不愿卖瓷娃娃的,后来重月给杨家的传人托了个梦。
“瓷娃娃大可做了去卖,但是最真的那一个,要永远留着。只要这最好的一个不卖,别的都能卖出去,你家也该过几世好日子了……”
谁也不知道什么是最真的那一个,这大约只有杨家的姑娘才能分清楚。
于是杨家住进了云街,店铺的后面供奉起了龙女象,于是杨家的瓷娃娃不温不火地做了几百年,从未大红大紫,却让杨家幸福安康。
连杨家人也有些懵懂的是,重月就住在那个最真的瓷娃娃体内。这就是为什么杨家的瓷娃娃总有一个不能卖,其实瓷娃娃是可以卖的,但是龙女不能卖——开什么玩笑!这也是为什么天庭抓不了重月,那些瓷娃娃的神态都太象了,一样的精巧优雅,杨家人又向来不愿多说话,谁也哪不准重月到底藏在哪个娃娃体内。
但是天庭不会这么简单地罢休,赤奴又被搬了出来,他的主意永远是最下流也最管用的。
其实赤奴早就计划好了,在天庭下令逮捕重月龙女的时候,他就已经找人蹲在了雨花潭边上,不是为别的,正是为了再次拿到那个海螺,再次把龙族的咽喉给掐死。
那人沉吟了一声,“这倒也奇怪,神龙竟没能拦住他?”
茗远真人慢慢道,“阁下可知道赤奴有一支秘密护卫队……这方面的情况齐组长其实已经整理出来了,都交上去了。”
“您说的是……那群古怪的白老鼠?”
“现在他们是古怪的白老鼠,但那时候赤奴派出去的就是渡云阁的雪夜狐。”茗远真人慢慢道,“这也就是为什么神龙没有警觉。人人都知道雪夜狐的高贵身份,谁又会把它们往坏处想呢?只是那赤奴的鬼伎俩太多,竟将雪夜狐也降服了,可怕,可怕……”
仙人沉思片刻,“那……后来呢?”
茗远真人知道他说的后来是指冥山被铲掉以后的事,他说,“后来那海螺死了。”
“死了?”仙人大吃一惊,“什么……时候?”
“就在她离开冥山后不久,算起来大概就是冥山被铲平的时候,她死了。”茗远真人淡淡道,“她那一身怨气一旦没了约束,定然是要全部施加在报复上的。天庭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拘束着她,又不杀她。但是天庭也失算了……这海螺虽然心性单纯,却也聪明绝顶。”
“您的意思是……”仙人几乎吓出冷汗来。
茗远真人点头,“没错,她憎恨天庭和赤奴利用她,她要同时报复天庭、赤奴和龙族嫡系。”
好大的胃口……仙人沉默。一个是正统天尊,一个是狡猾卑鄙又饱经事故的怪人,一个是上古贵族,就算那海螺再苦大仇深,要同时把三方拉下水也是难上加难。但是仙人能想像出那海螺的决然来。她将如何走这条伤己伤人的路?
果然——
“她的决定确实是很可怕的,她不惜牺牲自己,来给天界带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混乱。她知道天庭、赤奴和龙族都会在这场混乱中互相伤害,筋疲力尽。”
''
谁也不会想到,三生石神秘破碎的原因竟是那海螺在作祟。她本是在天庭的疏忽下逃离了冥山,又摸到了地府喝下了忘川水。她凭着自己一身怨气支持着没有被忘川水腐蚀,反倒有了幻化无形的力量。只是这力量只能延续一天,一天之后她在痛苦中将死去。
这一天,海螺做了一件事,就是隐遁身形,击碎了三生石。
那个前世是鹰的女人在三生石前看不到自己的影像,因为那时候海螺正将自己展开铺在那三生石上,其实是她挡住了那个女人。于是就在女人愣神的时候,三生石碎了。
下部 真相·逃亡·一切归零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雪夜狐' TOP '
'更新时间' 2010…09…04 21:59:22 '字数' 3034
不大的房间被寂静充斥,那仙人自然是猜出了海螺出此一举的原因,他只有目瞪口呆。
三生石碎了,龙鳞鉴被毁,龙族的珍宝被天庭抢去了不说,还败在天庭手里。龙族自上古就有着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地位和尊严,早先龙鳞鉴被骗走已经让龙族大举杀向天庭。如今龙鳞鉴被毁,龙族岂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往日因为海螺被赤奴掌握,龙族还有所顾忌,现在海螺以这样的方式自我了断了,谁还能挡得住龙族?
于是龙族和天庭必定会起一场很大的冲突,这一次只怕会闹得双方都损兵折将,遍体鳞伤。明眼人都知道,龙族也许会和天庭打个平手,却断没有败给天庭的可能,这样一来那赤奴难免不被人翻出旧账来。往日若不是他撺掇上面要那龙鳞鉴,又如何会闹出这多故事来?自然他也就有好果子吃了!
一箭三雕,这样的计谋也难得她想得出来。
前前后后几千上万年的恩怨,这海螺和龙族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若不是投缘,她如何会生在雨花潭中?但谁知道恰是她在时血杀侵犯了翼蓝……从此多少人纠结在她的身边,因她而生的故事,总算是有个了结。三生石碎了,那海螺也耗尽了气力,她注定看不到这天才复仇的结果。仙人忽然间很想问问那海螺,在飘逝的一瞬间,是否感到历尽沧桑……
赤奴似乎看累了,他打了个哈欠。
也真是的,来来回回也不过就那几个招事而已,并没有什么花样嘛。平素常有人说龙族一举一动是如何华美绚丽,又说茗远真人的弟子全是剑灵风华,在这里,在他赤奴的宝贝中间,还不是疲于应付?
遇到了水平不够的对手,真是件很扫兴的事情——赤奴忍不住很得意地凄凉了起来。
朱焦和季航还挂在房梁上呢,要如何处置他们,这倒是个问题。赤奴忽然又觉得自己的事情很多,闲在这里看斗兽有点浪费时间。既然如此那就快点了结了吧,也好做些正经事。这样想着,赤奴的双眼又冷下来。
埙忽然感觉到手腕一阵酸痛,跟着那千梭愿几乎要脱手。他自然知道这是赤奴的伎俩,却也只有四下躲避,渐渐地埙不得以越退越远,最后竟被那些白鼠逼到了墙角。就在这个时候,瑶成感觉到脊背上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穿肺而过,就在这一刻迟疑之际,三只硕大的老鼠一下子蹿上了他的胸口,眼见那长长的门牙对着他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赤奴的笑定格在了脸上
——突然之间,大片大片的白鼠如退潮的水迅速撤下,大厅里一时间空旷起来。在这样的空旷中响起了悠闲的脚步声,一个满面笑容的女子从大厅的另一头慢慢走了进来。
齐安安。
埙长叹一声,“你怎么才来?我们两个以为真要被这怪物煮了呢……”
齐安安说,“一点小事耽搁了,是我不对。不过现在好啦,完事以后我赔罪还不行么?”
赤奴黑着脸听着他们的对话,他闻到大厅中弥漫起来的一种奇香。正是这种奇香把他最引以为豪的兵团给驱散了。
赤奴怎么也不愿相信,他真的会败在这个小女子手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安安乜了他一眼,慢慢道,“你大约觉得自己是最了解雪夜狐的吧?其实不然,有一个人,你也认识,说起雪夜狐,谁也没有他明白。”
“是谁?”赤奴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齐安安一笑,“我的表弟,杨雪舟。”
没错,就是那个傻了吧唧的杨雪舟,那个只有被人玩到团团转的大笨蛋。杨司宁在渡云阁从没有真正做过一个司宁该做的工作,反倒到处打杂。很巧的是,他最旷日持久的杂活就是饲养渡云阁的雪夜狐。
“说起来雪夜狐身份是很尊贵的,他们并不是神兽,而是为保护上古女神而放弃了人形的神族。伺候这样一群祖宗,确实不是容易的事,大约也只有我那傻表弟能耐得住这个性子了。说也奇怪,他别的事情干不好,唯独这一件摔摔打打了几年,还真有了些行家的样子。不过要我说你们渡云阁也真是不讲情义,竟从没因为杨司宁尽心照顾雪夜狐给他点褒奖什么的,还要我这个亲戚来安慰他……哎,我这老弟也实在是命不好——”
赤奴建起来的这个小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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