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第13章


拇驶恪?br /> 少年皇帝一身翅果,身上还带着被人发泄情|欲的迹象,红色梅花开遍尊贵的白玉色身体,他被像小鸡一样拎在这个魁梧高大的匈奴人手里,毫无尊严可言,可他神色木然,无愤怒,也无生气,仿佛只是一尊美好残破的身体,灵魂早已经散入天空。
刘荼木远远的就看到了皇帝,那是他的皇帝,永远应该呆在他认为的安全的地方,哪里能是如此的狼狈和可怜?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没有保护好你……刘荼木的心里发出野兽丧偶般的嘶吼声,一种心脏崩裂般的痛楚蔓延全身,他从来不知道情绪素无起伏,性格沉稳的自己,会产生这样抢强烈的情感,冲击着自己。
中原王朝的士兵们也看到了失去尊严的可怜皇帝,可他们没有因此而失望,只是感到了莫名的惊恐和绝望,双乐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将军。
刘荼木闭了闭眼,一柄寻常的红缨枪,在黑夜里发出至极危险的弧光。他生性善良,不喜见血,刚入军营的时候,最大的恐惧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手上沾染别人的命。所以他开杀戒的时候喜欢闭眼。
他五感极好,闭起眼睛之后,五官只会提升,而不会变成被动。闭了眼,很好,他不用再在意人命这种东西了。真气注抢,一枪划去十人毙命。一刺,又是五人被穿透了身体。血肉飞溅的画面恍如修罗境,看得在场人无比肝胆俱裂,可刘荼木自己看不见,他只嗅到了鼻尖一股浓浓的血香,以及远处少年身上淡淡的龙延香……
☆、卸甲归朕5
看着杀神般的黑甲将军靠近自己,一生豪放豹子胆的匈奴将领居然不由地退了步,意识到自己的害怕,匈奴将领反而恼怒了,拎高了少年皇帝的身体,柔软的身体有些晃动,他把匕首指在了皇帝的胸口,那下面是一点殷虹,那殷红后面是心脏。
匈奴将领足了底气之后高喊:“刘将军,你们中原人的皇帝在我手里?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匈奴将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子,那杀神刘荼木不是还在十步之遥的地方么?自己怎么就被干掉了呢?低头,他看见一柄长长的枪杆,红缨在塞北的寒冷秋风中摇曳,分外妖冶。
刘荼木扔了唯一的武器,身无寸铁地正在在人堆里,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他睁开了眼睛,双眼弥漫着血气,他开始用双手杀人了,最令之厌恶的血染红了那干净的手。他将敌人撕碎,折断他们的手,踢断他们的脚,甚至徒手取出他们的心脏……他疯了,一点也不像是人类。敌人们开始尖叫地逃课,而不再阻拦他往皇帝走去的脚步。
原本想再来次“挟天子以令将军”的戏码的匈奴副将,为了保命抛下了匕首,夺命狂奔。从他扔掉匕首那刻起,刘荼木根本没有看他一样。
越来越近,皇帝木然的眼睛里盛着那黑甲的身影,他的灵魂好像回了一点,开口说话了:“杀了朕,否则,他日朕会杀了你。”语气淡而冷漠,仿佛事不关己。
皇帝最悲惨的模样被他看到了,唯有杀了他,能够维护自己、皇家、帝国的尊严。
可刘荼木没有听进去这句话,他染血的手抱起了满身红梅的可怜皇帝,狠狠的揽入自己的怀里,冰冷的泪水落在了皇帝敏感的脊背上,只听铁铮铮的男儿,带着他的懊悔、自恨与泪意说:“臣救驾来迟,死无可恕。”
皇帝心头一暖,浑身放松了下来,“别哭啊,木包子……”说着晕了过去。
此后皇帝再无眼泪,忽然没有了过去的懦弱和仁慈,胆小和怕事,变得雷厉风行又行事狠辣。刘荼木在他旁边显得妇人之仁。
不过这个曾经身化修罗的大将军显然也不是菩萨,辅佐着帝王,一路横扫西域,而后携着三万士兵归京,随即以“清君侧”的名义灭了摄政王满门,片甲也不留。没有所谓的“听候再审满门抄斩”,那一家人都在茫然无措中被残杀、凌|虐致死。
执行当日,沦陷的常家人都再喊:“魔鬼!”“魔鬼!”“你这个魔鬼!”
手下士兵杀人的时候,刘荼木一袭君子青衣,温润的眉目煞是好看,带着淡淡的笑容俯瞰着血腥。这一刻,他跟那脚踩尸骨牢牢坐在王座上的皇帝没有区别,极其相像。
★★
这次兰澄虽然听得认真,却没有笑,呆呆的,也看不出伤心。
“你在想什么?”双乐轻声询问,像怕惊了易惊的鸟雀。
正发呆的兰澄顺口将心里的话讲出来:“在想,男人和男人居然也可以演春|宫诶,从后面,那面不是哪里吗?”兰澄一副骇然难以置信的样子,“那样不是很奇怪吗?”
双乐好像怕死她啊,为什么总是在想这些不和谐的东西呢——不过另一个他自己,却明白得很,少女正处于思春期,而这迷色之事正是自己在诱导他思考。染黑,将无垢的白色染上墨色莲华,妖妖娆娆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两个双乐,一个潇洒不羁坚守底线,一个冷峻邪狞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在同一个身体里,共用一颗心。是以双乐他狭目张扬,却又气质淡淡,他玩世不恭,却又气息危险。
“你不想回答算了,这么看着我干嘛?”兰澄感知到危险,猫瞳几欲倒竖,她被看得毛骨悚然,感觉自己是被黄鼠狼看中的小黄鸡。 
“没什么,我想吃个苹果。”压压惊。正常的双乐心道。
“给!别客气!”少女将素臂一伸,红红的果子立在手里。
“我要青的。”青年看着少女青涩但清丽的脸,神色从正常开始变得……炽而佞。
“为什么,青的很酸不好吃。”少女以为他垂涎身前案上的果实。
“我觉得味道不错,而且会让我想起她成熟的美态。”邪瞳的双乐盯着少女青涩却已在诱人的躯体。
“有病!熟的明明就在这里啊。”摊手,红苹果在立。
“不,我喜欢看她一点一点熟。”把邪狞藏在眼睛深处的双乐笑得洒然,唇角弯弯。
“那你该去苹果园但果农!”
“不,我要将苹果树带着跑。”
“你到底跟我在说什么丫!”少女被无可捉摸的逻辑弄疯了。
——“对了,男的和男的可以,那女的和女的呢?”
“不可以!”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双乐很怕出自某扭曲之门的少女,喜欢上男人以外的物种。
“诶,我还以为左右护法是真爱呢。”少女沮丧如弃猫。
“好好听故事,别胡思乱想。”男人命令。
……往日种种依稀在目,跪在金銮殿前?C<恋DD蹦净腥弧
帝王意识到刘荼木的愣怔,“你可是记起了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些苍凉悲意。
刘荼木不答,也不知道该答什么。
皇帝却揣测,走近他,也跪了下来——这自然是不尊礼法的,要不得的事情,见此刘荼木大惊,立即打算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可皇帝制止了他,素手捧起将军的脸,那动作不似之前暴戾,而是温柔如江南的春水,皇帝痴痴地注视着眉目清俊的将军,然后哀绝地道:“你是不是记起了我的不干净?因为我身体不干净,所以你不要我?”
刘荼木下意识摇头,“不是,不是的,陛下,臣怎敢!”如果可以,我真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清洗你的“淤泥”……停住,不可想,不可想,想即亵渎……
“你不敢,可你会。”皇帝固执地认定,那星眸里满是入魔的色彩,“或者你觉得我扭曲?帝王虽然不受拘束,但你却自幼受儒礼教导,所以你认为男人和男人违背天伦是不是?”
刘荼木怔然,他这才发现皇帝内心受着多么的折磨,以为自己嫌他脏,以为自己嫌他扭曲断袖,可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臣没有,”刘荼木垂下眼睛,“臣为了陛下可以悖逆任何礼教与……天伦。”他是迟疑的,但最终还是铿锵有力地完成了这句话。
天空中没有闪过雷鸣霹雳,但若天上有神,闻此必然要讲下雷霆表示震怒。何等不尊鬼神,不理世俗的话语?
而刘荼木说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并非为了阿谀皇帝,他可不是为了他愿意做一切?他的这双原本喜欢笔墨的手,为此染上的罪恶,已再也洗不清。
可皇帝听了,喜极而泣,抱住将军,就像那个可怕的夜晚他抱着他那样,死死地抱着,似乎要将自己融于其体中。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卸甲归田?”皇帝问,稍稍分开了点,“你是不是对我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君臣之谊?”那目光里充满了确定和占|有的欲|望。
皇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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