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鹤》第62章


己想侮辱我,你再无理,可别怪我痛下杀手。” 忽地心里一转,心想:“我果然救不了鬼哭狼嚎吗?我无一点私心吗?我要是说鬼哭狼嚎他们是奉我命令劫粮的,他们也就没今日之罪了,他……他要是和我好,我岂会置鬼哭狼嚎于死地?” 心里这么想,不禁面上一怯,忽地大怒:“我就算不好,可萧意平你当众这样侮辱人,我是残花败草任你欺负吗?” 怒气一冲,便胆气一壮,蔑视地盯著萧意平。 
萧意平盛怒之下,心里想:“如今之局,我是非这样不可了。” 想著却双臂慢慢搂向东方飞凤。东方飞凤先是一愣,后是明白过来:“他……他这样是想抱住我,当众人面这样对我,不娶我为妻子也都不行了,他……他,可是我岂能受这侮辱,就算我不是是堂堂的一教之主,我就是个寻常女子,也不能受这样的委屈,他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能接受。我不接受,那以后怎么办?他当厅冒犯教主,必是死罪的,我只有杀他,他活不了了,他死有余辜。” 
萧意平慢慢搂向东方飞凤,目光却是阴冷,心里:“我叫你考虑清楚,你若想做我妻子,便得受今日之辱,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不过我可不是求你,谁叫你这样逼我?你若不答应,你就一并把我也杀了算了,你……你为什么苦苦相逼呢!” 想到这里眼光更厉,盯著东方飞凤的清冷的双眸。 
大殿的众人都是看愣了,也弄不清二人在闹什么,几百年来,此摩尼教的大殿发生过无数次的事件,刺杀,政变,激辩,却都无今日这样的事情,一双情侣闹个天翻地覆,却是一个是教主,一个是无名小子。东方四卫的三女见萧意平要冒犯教主,都惊得拔剑,却被小桃拦住,斥道:“小姐没发话,你们这是做什么?没见是萧公子吗!他们的事情,谁能猜的透,你没见连各位首领都是干瞪眼吗?” 
萧意平盛怒之下,只顾盯著东方飞凤的双眸,哪里想到其他,及手臂快到东方飞凤身前,不由便看了一眼东方飞凤的全身,只见她俏生生地,在空旷的大厅里,背后的几个丫鬟都离的很远,真是说不出的孤立无依,不由怔住,却是清醒了,想起东方飞凤以前的种种好处,千般温柔,万种风情,自己却一再辜负,她以教主之尊,千金女儿之身,一味委屈示好,可是却落了个灰头土脸,就算她怎么恨自己,要杀自己都是情有可原的,自己怎可怪她?想到这里心里歉意顿生,悔恨之意大炽,又想道:“可我是个有了婚约的人,我怎可违背婚约呢?如果我是那样的人,那么和你的婚约你又怎能信任,能保白头偕老吗?若两个都娶,更是可笑,我萧意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有那样的福气,却又怎能对起你们两个人?” 萧意平左思右想,想起种种无奈处,真是无可奈何,进退不能,心里大叹道:“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捉弄我们?我们原来都是苦命人,我们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今天这样的局面,无论怎么处都是悲惨之局,她这样的好女孩儿,我这样对她,我还是人吗?我以前空负美人恩,就不可原谅,现在又这样侮辱她,更是不可原谅,可是现在我后悔可也晚了,我逼她杀了我,她以后怎么会不难过?她原来是世上最苦命的人,没得到心爱的人怜爱不说,还要杀了他,她真是可怜啊!我以前为什么不好好的爱她?可是现在却不能够了……” 萧意平想著想著,不觉泪水长流,目光中满是柔情,无比怜惜地看著东方飞凤,真的想把她搂在怀里加意地加以爱怜,亲她那可爱的红唇,听她那柔柔的软语,可是手臂却是无比沉重,再也递不过去了。 
东方飞凤本是愤怒之下,大是不屈,忽地见萧意平神色大变,悲哀之情不可遏止,目光里更是爱念顿生,竟对自己却是说不出的怜惜,大是可怜自己,却绝不是哀求,不觉心里难过,只想:“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可怜。” 可是却再也忍耐不住,也是泪水缓缓而出,想起以前种种的不如意,万般柔情,都付之于流水,想想也是灰心,何况自己已不爱他了,而且这刻就算能得情郎垂爱,也要受更大的委屈,这如何能叫人受得?看来只有杀了萧意平了。此念一出,只见萧意平那痴呆入神,满是痛惜怜爱的样子,忽地想起那日追杀萧意平,萧意平跳崖前的神情,大是洒脱自如,临跳前看自己的一眼,也无怨恨,却似是怜惜,和今日一样,不由如被雷击,脑里电闪雷鸣,记起以前的种种:二人由箫而识,每日月夜,一起吹箫,都是互相爱慕,却又不敢表露;病中喂药,那种种旖旎风景;萧意平给她画眉,那拙笨的样子;萧意平给他讲的笑话,自己开心地经常回味,这一切种种多不盛数,自己却怎么能忘记?就是萧意平的那些种种拒绝自己的可恨样子,何尝自己真正恼恨了!那不更是他的不为美色夺,不为权势移的英雄本色吗?否则以自己的骄傲性子,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而不知进退呢?“原来我没忘记他,只是爱他更深了,还以为不爱他了呢!” 东方飞凤想到这里,泪水更是走珠似地流下。二人自怜自艾起来,都是呆呆地痴望,谁也不说话,只是流泪,却无一声抽泣。 
二人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殿里众人也是看得呆了,只觉凄苦无比,也都陪著落泪,到底东方飞凤身在大殿,清明的快,猝然一惊,心想:“我到底要如何做?受这样的屈辱,失去教主之位事小,失了面子,岂不是难堪?我……我要如何做?不能忍受就要杀了他,他……我是个女子,受了一时的委屈,就能得情郎的心,我以前不是发誓无论什么代价都愿意吗?我这刻是怎么了?临了却犹豫了呢,对了,他见我为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以后定会加意地怜惜我的,我以我之名誉,换来一世幸福,不也是值得的吗?不如此,以后孤灯冷夜,岂不叫人断肠?他……他也是可怜的人,那样伤心,我不能再伤害他了。一个女子,不要那劳什子教主的权位也没什么。” 东方飞凤思量尽,慢把娇躯投进萧意平的怀里,萧意平大是震惊,心想:“她……她这样对我,我以后怎么能报答的了?” 忙把东方飞凤紧紧搂住,生怕只要一松,她就会飞了一样,嘴上泣道:“可难为了你。” 东方飞凤道:“不难为,哥哥也心里苦……” 话未毕,萧意平找到她的红唇,吻了过去,二人泪水汇在一处,心里都是又悲又喜,却是更加情浓,仿佛要是一分开,以后就再也不能见面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萧意平抬起头,说道:“凤儿,你把叔叔放了吧!” 东方飞凤这才一惊,一看四周,见众人无不傻愣痴呆的样子,不由怒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还不放人。” 说完才想起自己原在大殿上,忙害羞低头就走,走了一步,回身拉了萧意平就去了,留下一大堆如入梦中的魔教教众。 
汤唯笑最先醒悟,一脚踢中了傍边的自己的属下,笑骂道:“他奶奶的,还不去放人,傻子似地做什么?” 那人忙去了,一时众人醒过味来,各样的表情都有,议论纷纷,笑闹无行,宛如集市。 
众首脑和四使聚在一起,郑耀辉笑道:“今日真是因祸得福,你看连老汤都难得笑了,他奶奶的还学了我一句说话。” 众人都大笑,偏是汤唯笑的那个手下愚笨,还赶来问:“汤堂主,那三使的厅杖还打不打?” 尹继扬说道:“他奶奶的,你快别过来了,人都不杀了,还打什么棍子?你还想挨你主子的踢啊!” 众人又是大乐。鬼哭狼嚎摸著头苦笑道:“真象做梦。” 众人打趣道:“这个梦做的好,佷媳妇是顶头上司了,这以后可怎么叫?” 一时众人言笑不禁,又翻出无数笑话来,人人喜气洋洋的,犹如过节了一样。 
东方飞凤和萧意平回到内堂,到了东方飞凤的闺房,二人又拥在一起,极尽缠绵,萧意平呜咽著搂著东方飞凤,说道:“凤儿,我的好凤儿,我的乖乖凤凰儿,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以后怎么报答你的深恩,为了我,你连教主也要不当了,而且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个臭小子,怎么值得你这么做?我惭愧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样我还更开心些。” 东方飞凤呻吟道:“哥哥不要这么说了,我不是说过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吗?说来要不是我逼你,你也不会那么痛苦,你的苦都是我逼的啊!” 萧意平心里感动之极,流著泪道:“不是的,不是你逼我。我也爱你的,什么大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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