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鹤》第77章


曲流云笑道:“那怕什么?”萧意平见曲流云高兴的样子,心里迷惑,不知他的魔教和六大门派相斗,他这个魔教的未接任的正式教主,高兴什么。 
空旷的广场聚集著足有万人,不过这里甚大,这许多的人也不见拥挤。魔教的众人齐聚在东方飞凤的身边,南宫无恨,孟神通二大法王威风凛凛地立在东方飞凤左右,其余各堂堂主分列其后,独不见笑天法王龙笑天。萧意平在佛像上见了东方飞凤庄严的神情,心里却是一动。忽听曲流云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怎么脸红了?定是瞧见东方飞凤的缘故。”萧意平尴尬不已,转头斥道:“云弟就会胡说八道。”曲流云道:“瞧你,还不承认?”这时,场中一人走出,二人都感气氛大是不寻常,连忙定楮细看,便不在说笑了。 
那人道:“昔日泰山顶上,群雄毕至,演出了一场佳话,不过昔日风流已已矣,不想今日我等要续写其事,不知此次聚会后能有几人下的了日月山!”说完不胜唏嘘。此人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大半的都知道此人乃是华山派掌门谷轩中。魔教四大法王的无恨法王南宫无恨出来道:“谷掌门厉害非常,居然能进得了我日月山,老夫佩服的很,谷掌门率领武林群雄来剿灭我们魔教,真是顺天而行,难怪大旗一举,群雄无不景从,谷掌门武林威望之隆,真是足以媲美昔日的赵先生,难怪武林中阁下以‘先生’而闻名,谷先生如果今日剿灭了我们魔教,必定会名流青史。”谷轩中脸色一红道:“南宫法王取笑了,在下怎会有此诺大威力,号令群雄。不过代人行事罢了,魔教名声虽坏,但其中也不免有诸多误会,如果能改恶从善,也不失为一段美事。”南宫无恨道:“谷‘先生’千里迢迢赶来指点,老夫受益非浅,看来‘先生’要以言语来说服我等听‘先生’的话是吗?不知‘先生’要我们改什么邪?归什么正?扬什么善?隐什么恶?”谷轩中哈哈大笑,一鞠躬道:“南宫前辈不愧原来是出自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宫世家的长公子,语言犀利,晚辈真不是对手。前辈要训斥晚辈,晚辈不敢不听从,不过魔教良莠不齐,危害天下,如果能在天下人的面前,整顿一番,不正是天下武林之福吗?”话才说完,身后一人走出来道:“谷掌门,和他们罗嗦什么,和他们讲些恭谦礼让有什么用?这等邪魔,还要手底下见真章。你们魔教大肆开办赌场青楼,所行事之卑鄙下流,为武林所不耻,这等还不算,居然还打著拯救世人的大旗,到处招摇撞骗,蒙骗世人,其罪难饶,其情难恕。” 
南宫无恨见这人冷面峻骨,一双眼楮冷冷的满是怨恨的目光,讶然道:“天山派掌门冷清飒?”那人道:“正是。”南宫无恨出自武林世家,虽数十年前就加入魔教,但他幼时所受教诲印象颇深,对于青楼赌场是深恶痛绝的,听了天山派掌门冷清飒的言语大是觉得难以反驳,又不能不加以驳斥,只好道:“哈哈,不错,我们魔教是开了这许多的场所,但不这样就不能结交天山派的朋友了,天山派的人都如冷掌门一样冷面冷心,难以接近,但自从我们开了青楼赌场之后,贵派的人时常光顾,我们两派就成了朋友了,哈哈,真是痛快。”冷清飒怒道:“胡说八道,没想到贵为魔教的法王的南宫无恨居然这等卑鄙,说出这样的污蔑人的话。”南宫无恨冷冷地道:“你们正派人物不是常说我们魔教都是卑鄙无耻,邪魔外道吗?怎么我们做些事情倒叫阁下吃惊了,这又是为何?”冷清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道:“污蔑,你们都是污蔑。我们天山派没有这样的卑鄙下流的人。” 
南宫无恨在魔教地位虽尊,不过近些年其实也是淡出魔教了,他已经年过七旬了,什么事都看得淡了,如非为了照顾东方飞凤,应东方无忌之情,他才不会再出江湖呢,不过今日武林六大门派纠集武林人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日月山,大令南宫无恨吃惊,是以欲打头阵,为魔教压住阵脚。此时,他无话可答,他是信口猜测的,如一味胡说八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大失风范,正欲调转话头,忽地他身后一个人走出,向他施了一礼道:“南宫法王,请容属下禀告。”南宫无恨见这人打扮,知道此人地位不低,却自己偏是不识,料来此人必是日月山总部外的堂主之类,也不知他要说些什么,便示意他说,那人从怀里拿出一摞纸,念道:“天山派的许阅,欠银五百两,陶能欠一千两,梁楚飞欠六百两……请法王指示,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此时当面向天山掌门要帐?”南宫无恨听了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天山派果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由赞许地看了这人一眼,见他身材不高,身形臃肿,小眼楮大鼻子,一副糊涂样子,却甚是机灵,这个时候,竟然身上带著那些正派弟子的借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思量处,口中便装做漫不经心地道:“随你吧!不过这等事情你可要弄清楚,天山派的人怎么和我们魔教的人打交道,这可是很奇怪的,我们可是邪魔歪道啊!”那人道:“属下是打理青楼和赌场的经济堂的副堂主庄贾,这个绝不会错的,天山派的人经常去我们的青楼赌场,和我们教下的低等弟子称兄道弟,别提多亲热了……”话还没说完冷清飒早怒喝道:“胡说八道,你污蔑我门下弟子,这些东西都是假的。”说完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竟忽地身子一飘,就到了庄贾的面前,伸手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字据,然后攸忽而回原处,倒象没离开过一样。庄贾武功不弱,但竟没来得及抵挡就失了手,大是惊讶。就不说他,场中的无恨法王,华山掌门两个大高手也都心里暗赞。这时天山派弟子看见掌门逞威,都是一片纳喊助威声。 
天山派掌门冷清飒在喊声稍弱时,朗声道:“这些怎会是能儿,楚飞他们写的,都是你们魔教栽账的。”说完一运内力,那些纸就都碎了,这手功夫更是高绝,要知手中石块好碎,纸张难碎,这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天山派又是一阵鼓噪,尤其以几个大家都知道的名字鼓掌声为最。 
庄贾不说话,悄悄行到南宫无恨身边,从怀里又拿出一落纸张。顿时天山派众声音立止。庄贾笑道:“刚才都是些小喽罗,那些债条算是给冷掌门的见面礼,这回可是些天山派的大人物们!冷掌门可要听好了。”天山派掌门冷清飒脸色立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看天山派阵中也都是一阵骚动。谷轩中心里一叹,久闻天山派门规甚严,天山派掌门冷清飒更是治派严谨,没料到就是这样严法!想来其余几大门派也好不了那里去,若任由此人胡搅下去,今日不知要闹多少笑话呢!心里一转,沉声道:“休要提了,今日是我们六大门派和贵教的一场夙战,提些芝麻琐事又有何用?” 
那庄贾笑道:“怎么没有用?这说明我们魔教和六大门派都是兄弟,大家都是自家人,还打个什么架?”魔教众人立时“哄”地一笑,有些人就忍不住道:“对,对,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正邪的,打个什么劲?”“奶奶的,泰山派那个什么何老六可是我的兄弟,有次和我说:‘兄弟,咱哥们谁跟谁,借哥哥几两银子来翻本。’这样打起来,我们兄弟可怎么处?”“你们这个交情还要命?那我和崆峒派的田之放一起去凝香院过夜的交情又怎么算。”……一时各种故事,龌龊的事情不绝于耳,眼看六大门派的气势为之夺,诺大个广场犹如集市,哪里还有两军对峙的气氛。 
谷轩中没料到才一开场,气势就被对方压制,心里对那些败坏武林正派名声的人真是痛恨到了极点,也是痛惜不已,才不过短短的十几年,武林的风气竟是如此糟糕,大不如以前正邪分明的时期那么对垒严明。谷轩中虽为之气结,但他奉行儒学,讲究中庸之道,和光同尘,也就不甚气恼,心想:“怎么能立时扳回局面才好,否则可是不妙。”要知两军对阵,士气为先。 
南宫无恨乃是老江湖了,此时见占了上风,还不乘势追击?朗声道:“谷‘先生’,所谓师出有名,方为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阁下率领的队伍和我们魔教乃是兄弟,这个祸起萧墙,可不太好吧!”说完“哈哈”大笑。谷轩中微一皱眉,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众人只觉就如在耳边听到的一样,不禁心为之夺,心里跟著叹息起来,连南宫无恨的笑声都不闻了,只听谷轩中叹道:“方今天下太平,魔教虽说立意以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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