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的江湖》第51章


我叹道:“我岂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你让我怎么跟她开口。”我连饮三大碗,神情甚是萎顿。他微微一笑,道:“顾兄的心意我明白了,你心里还是有白姑娘的。虽说有这份心就够了,但这个话还是要说到。或许人家正天天等着你去说呢。”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忽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朝那少年斜了一眼。
我心中冷笑:你当我不知道她就是白无瑕,你们早串通好了来蒙骗我不知吗?
那个少年正是无瑕女扮男装的,她虽然包的严严实实,但进门的一刹那我就认出来了,我朝思暮想的人又怎能不认识?
你们跟我玩,我也跟你们玩,我故作惊愕的样子,茫然无措地向李少冲求救,他摇摇头,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他不肯出面帮我,却让手下人来帮我,且帮的不漏痕迹。
三匹快马呼啸着到了门外,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王保,王保,娘的死哪去了?滚出来!”店主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少冲跟前哀求道:“马王爷来了,我可惹不起他。客官您行行好,今晚的酒菜全免了。”李少冲撇撇嘴,没理他,店主转而又来恳求我。我说:“李兄,小本生意不容易,就行个方便吧。”
他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点点头。三个粗壮大汉直闯进来,为首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正要骂人,忽然见了白无瑕,眼睛闪闪发亮,嘿嘿笑道:“老子说左眼皮子怎么老跳呢?出门遇美人啊!小妹妹,哥哥好好伺候你一晚如何?”
妈的,这可真气坏我了,我将桌子一拍,喝道:“都滚出去!”那大汉被他气势折服,吃了一惊,身旁的一个黑脸汉子酸溜溜笑道:“原来这小妞有帮手。可惜,可惜啦,大哥。”大胡子闻言大怒,伸手掀翻了一张桌子,喝道:“老子倒要看看在天水谁敢坏马王爷的好事。”说着话伸手去抓无瑕肩头。
无瑕头一抬,眸中一道冷光射出,大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身子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僵硬不能动弹。无瑕衣袖一抖,一股罡风激射而出,两声闷哼,“扑通”一声响,大胡子和两个同伴被一股大力撞飞,撞塌土墙,重重地摔了出去。
三个人起身不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水。
48。缘孽 '本章字数:33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28 23: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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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余怒未消,还要动手,我赔笑道:“这厮出言无状,你已经出手惩戒,就饶他一条狗命吧。”那大胡子知道厉害,虽身不能起,口不能言,但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无瑕冷笑一声道:“你是谁,你的脸面值几个钱?”她说完这句话,一言不发披上斗篷冒雪而去。我呆呆地站在那,茫然不知所措。李少冲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我苦着脸道:“我去,我去跟她说什么……”李少冲推了我一把,说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女子千里迢迢跟过来。她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还要说什么,你跟上去便是。”我闻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说来也真奇怪,刚才我还跟无瑕张不开嘴说不出话,可转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脸皮能有天厚,算了,既然我心里丢不下她,我还顾忌什么脸面?李少冲说的也对,她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这要多大的面子?你还要人家跪下来恳求你吗?
我就这样想着,追了三里地,等大雪铺满天地的时候,我终于追上了她,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她的马辔头,说:“好了,你既然来了,我们一生一世就不要再分开了吧。”
她冷笑了一声,你胡说什么。就给了我以马鞭,我没躲,脸上就多了条血痕,她有些生气,喝道:“让开。”第二鞭子又抽了过来,我还是没躲,这一次比上次抽的更重。
她火了,喝骂道:“给我滚开。”一提马缰,那马稀溜溜地就要冲过开,我也火了,一掌拍在那马头上,马稀溜溜一声长嘶跌倒在地。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不被,从马上掉下来的时候显得十分狼狈。不过以她的武功倒也不至于跌伤 ,那一刻,我做了自己一生中最值得称道的事情:我跨前一步,一把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夜半三更,我一人纵马回到客栈。
李少冲望见我一人回来,就把头直摇,连连叹息道:“顾兄啊,顾兄,要我说你什么好?去了这么久,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笑道:“她不好意思回来见你,要我代她谢你。记住,明年春末来天山山喝我们的喜酒!”
我和东方无瑕的婚礼定在五月十八日,天山的春天来的格外晚,即使是五月,积雪也只刚刚开始融化。李少冲来了,带来了一个女人。以他的风流性格,身边怎可没有女人,不过这个女人不是柳絮儿,也不是我送给他的其他什么宫女。
她叫金菱儿,一个美丽、善良、智慧的女人,李少冲对她呵护有加,她对李少冲也十分依赖,但我不看好他们所谓的恩爱。这个女人太有主见,李少冲也太有主见,两个太有主见的人在一起绝对不会长久的。如得长久,一方必须放弃或至少是收敛自己的主见,这是我一年来跟无瑕相处得来的经验。
除了李少冲和金菱儿,还有一个外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钟白山,钟纯子的独生子。孤隐峰的人已经有太多年不曾踏足天山了,钟白山是第一个,地位又有如此之高,这本该是件好事,至少余姥姥、介未休会这样认为。但我倒是宁可他不来,我不是不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因为金菱儿,从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我就隐约觉察出两个人将来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故事,他们看对方的眼神是那么暧昧,似乎是上辈子结来的情缘。
我们的婚礼在冷冷清清中开始,在冷冷清清中结束,在天山待了这么久,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清,他们都是看破红尘的人,红尘中的一切热闹在他们眼里都显得肤浅和可笑。人总是要死的,死去万事皆空,又何须贪恋中途的热闹呢。
我想既然活着无聊,不如一生下来就死吧?何必苦呵呵又要保养肌肤,又要延年益寿?
无瑕说:“他们不是不想热闹,是他们没有热闹的本事。”我想这真是高见。余姥姥,毕竟老了;李少冲,在江湖混迹太久怕也忘了怎么去玩乐。唯一有可能玩起来的是金菱儿和唐菲,但那晚唐菲是伴娘,她要操持许多事,根本分不出心来。金菱儿真是有心无力,孤掌难鸣啊。
李少冲陪金菱儿在天山住了一个月,他当然不是为了和我叙旧,也不是为了跟天山诸侠切磋武功,他此时武功绝对不在天山诸人之下。他之所以要留下来,是为了迁就金菱儿,为一个女人肯迁就这么多,在我和他的十几年交往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少冲对金菱儿浓情厚意,金菱儿呢却早已移情别恋了,那时她常常跟唐菲搅在一起。唐菲呢又和钟白山形影不离,论辈分唐菲和钟白山应该以祖孙相称。余姥姥是余牙子的婢女,后来又做了余的干女儿,论辈分余姥姥和钟白山是一样的,唐菲是余姥姥的孙儿,那自然应该是钟白山的好孙儿了。
可西隐一脉本来对这些就看的极淡,两个年岁相仿的人撞到一块,早忘了长幼尊卑之分,一个“白山哥哥”,一个“菲儿妹妹”,就叫开了。又因为金菱儿和唐菲一向以姐妹相称,钟白山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金菱儿的“白山哥哥”了。
一天白山哥哥带着菱儿妹妹坐着唐菲的兰舟去小孤岛上看她养的“布吉”,船行中间不知因为谁的玩笑,金菱儿和白山打闹起来,兰舟倾覆,三人一齐落水。
时值六月,但天目湖的水依然冰寒刺骨,唐菲是从小在水里耍惯了的,自然无事,钟白山内力深厚,虽冻的上下牙齿直打架,但终究无甚大碍。有大碍的是金菱儿,她在水里直接冻的不省人事了。
这可真是急坏了钟白山,按理说有松古连清和介未休在,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无死的可能,但俗话说关心则乱,钟白山见到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顿时就慌了手脚。他不顾一切地把人抱进常温泉里治疗,常温泉在山庄后园依石壁修筑的一座精巧的阁楼前,阁楼门户洞开,不时有热烘烘、云雾一样的蒸汽散出。阁楼里有一眼热泉,泉水常年温热,常泡其中可活血润肤,对修炼内功亦有助益。
这是钟白山犯的第二个大错,寒气攻心时,陡然把人置于温热的环境中,不仅不能治病,反而适得其反。金菱儿奄奄一息,钟白山慌了,像,,,,好在天不绝人,有松古连清道长的灵丹妙药和介未休的金针银线,金菱儿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后还是平安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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