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换情》第88章


聂云深手指抚着茶杯外壁的纹理,轻轻唤了声,“阿姨?”
“【傅雅】因为几个高层的事情,股价大跌,如果不能挽回,那么所有投资者身家都会缩水,包括我。如果更严重一些,一些小股东撑不下去,面临破产,那么所有人手上的股票都会成为化为乌有。你从明天开始,就得出去面对傅家现在所有的一切。这也是你的责任。”乔清妍柔和了脸色,“而其他那些个人问题,随缘,不要太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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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晟回来后,坐在沙发上抽烟,细细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间升腾。
看得出他眉间的疲惫,刚照顾好了聂云深,他又一直往返于裴家照顾裴海天。因为韩桢的事情,裴家的后辈已经将分家的事情放在了台面上,你争我夺的,并不比其他家族的狗血事情少。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她的面抽烟,聂云深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无声地摇头,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他接过水,喝了口水,拍拍她的手背:“抽一根。”
聂云深随即抽走他手里的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就一根。”
“不好。”她摇头,快速地将烟夺走,直接捻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以后这个也扔掉。”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抱在腿上,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低头嗅了嗅她颈窝处的香气,低声喊她的名字:“深深。”
“嗯?”
“今天我妈来了?”
“嗯,裴之霄也在,所以不会冷场。她心情还不错,说了挺多话。”
“那你呢?”
“我还好,今天做了很多菜,结果你却才回来,有点不开心。”
“还有,我明天要去上班了,现在公司一团乱,明天董事局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能不能应付得来,想到明天要面对那群人,头就疼得厉害。”
聂云深的头枕在裴之晟的臂弯处,像个小兽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依稀能嗅到淡淡的烟味。过了良久,她还是低声地问着,“你那边呢?”
“医院那边已经没事了。”
“回去上班么?”
“没有,我暂时申请了继续休假。爷爷那边的情况很不好,我想继续陪他会,之后的情况等你那边稳定了,我再看下医院那边的安排。”
“我出院之前,区医生和小杨过来看过我,也讲了一些事情,他们也很愧疚。”聂云深犹豫了下;“有时候命运真的很奇怪。他们两个人好像都会申请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参加那边的医疗援助。我听着感觉有些类似赎罪…他们…”
“都过去了。”裴之晟眼眸依旧深邃,但是干净,辽阔,还透着一种坚定的情绪。
“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如果是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做不到原谅。”;聂云深声音轻柔,语气坚决;“走到今天,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柔弱的丝花。我是可以和你站起一起面对任何风雨的伴侣,我想成为这样的女人,所以希望当你有事情的时候也可以告诉我。”
“嗯。”他应了声,握紧了她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和力道。
“不过,从明天开始,我随时可能会一无所有,就像当遇到你的时候。”聂云深无奈地笑笑,有些感叹。
“挺好的,那个时候你更活泼…整天天没事找事…不过真让人挂心。”他垂下眼帘,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因为刚才抽过烟,他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她的唇。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而她却伸出舌尖,轻轻抵开他的唇瓣,深入地亲吻他。
“早知道你会挂心,就不用我追得那么辛苦了。”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她非常清晰地认知,她需要他,而他是她的男人,属于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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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傅雅的股价开市不过一个小时就已跌停。
聂云深吩咐手下:“去查一下,是谁在大量抛售股票。”
“是一家叫柏佳投资的公司,成立才一年不到…。”来汇报的人有些不确定,“但是一直不断在购买一些小股东手上的股份。我猜测极有可能是一家空壳公司…。它在特意…针对傅雅。”
是谁在傅家这种时候玩这么损的招。
生意场上从来没有朋友,聂云深心里默默地列了几个人的名字,她犹豫了下,“明天一开市,盯着那家公司,抛售多少,我就买进多少。”
如此硬碰硬,稍有差池的话…
肖然不得不替她考量:“云深,你确定?”
“确定。”
被逼到这个份上,她已没有退路。
肖然神情严肃地把详述了这几天以来的亏损情况的文件送到聂云深手边。
“以你拥有的资金…如果对方继续追击,不过一周,你也撑不住。”
对于肖然的再出现,她没有多问,眼前要处理得问题实在太多,她太过需要帮手。
“这些钱也许原本就不该属于我,【傅雅】现在成这个样子…”聂云深站起来,“走吧,我们要去面对董事会那群人了。”
☆、第70章
傅云涵回到傅宅。
门大敞着,佣人也没在,以往每日都有人修剪打理整齐的花木灌早就冒出了些许野草在那边分外扎眼。
她走进玄关之后,发现那个可恨得而男人居然在,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
韩桢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抽着烟,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穿着皮鞋,西装笔挺,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吸着烟,只有从他冰冷的眼里才明白他见到她根本无动于衷!
偌大一个家,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极力压下情绪不让自己冲动地跑过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落井下石,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想去接你…出来的,不过你的助理说,你已经先被人接走了。”
傅云涵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胸口中的怒意开始翻腾,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背对着韩桢,双臂交叉在胸,脸上的表情变得紧绷,“你不用再演戏了。”
“我没有办法,你父亲他…一直控制着我。”他的声音很低很沉,语气很认真。
“他能控制你什么?你和聂云深的那些’往事’?还是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不,是你们两个人合伙在算计我!而她早该去死的!为什么她不去死!”气氛如平静的镜面瞬间破裂,傅云涵最后的尾音带着一种狠戾,萦绕在室内。
“她…”韩桢眼眸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细微情绪,唇抿成坚毅的线条,眉眼的冷意慢慢升起,像是凝结的霜一样,反问,“那我什么时候会收到你要求离婚的律师信?或者我们今天就谈谈…”他手上的烟灰直接落在地毯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火星。
“我为什么要离婚?韩桢,你以为没有我你会有今天?”傅云涵停顿住了脚步,克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转过身来对着他,一字字地说:“裴海天总有一天会把裴氏交给你,只要我一天还是你的妻子,哪怕我在监狱里呆个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离婚。”
说完,傅云涵怒极反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输。”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烟,抬头望向了她。“十年…二十年?不用,你只需要跟你母亲一样…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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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董事会除两名董事告假外,其余董事都准时出席。
傅老太太死后,董事长席位名义上一直是由傅*暂代,实际上的职权早已落到白中恒和傅云涵手中,而如今两位实际掌权的人物却都接连出了事。
比起看那些持续糟糕的各类报表,在座的董事们显然更关心的是现在的这个烂摊子到底谁来接手,有无翻盘的可能性了。
按照傅老太太的遗嘱,本是傅家母女三人联合掌权,现在只有留下初出茅庐的聂云深,虽也为傅家人,可是毕竟进入傅雅时间太短,经验不足,何况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绝非上佳的人选。只是聂云深与裴家的关系又甚为微妙,他们不得不考虑到这点,所以也不敢提出别的人选来,怕是得罪了大股东乔清妍和背后的裴氏。
有个年长点的董事老庄并不避讳,直截了当,“云深,你和裴家小七什么时候请我们这帮老头子喝喜酒啊?”
聂云深做了一晚上的功课来准备应对今天的刁难,绝对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关于她的私事,显然有些尴尬。隔着几个座位的乔清妍轻笑,“庄老,我儿子的婚事,我明明坐在这里你却跳过我,难不成您老最近是对我有意见?”
庄老被呛之后,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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