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换情》第90章


“还有韩桢所代表的裴氏…有意收购【傅雅】,傅云涵为了脱罪,将股份都转让给了韩桢。到底是裴氏还是nic,也许还是要看你。”聂云深看着她,一字一句:“傅*,【傅雅】没有别的选择了。”
傅*冷笑一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回来傅家就想着害死我们。聂云深,你没有这么无辜。现在我们家弄成这样,你很得意吧?”
聂云深直直地看着傅*,目光又冷又利,如一把刀,“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一直要我死的人,是你。”
傅*脸色一变,心虚地低下头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十年前,聂云深父女所乘坐大巴翻下山那件事情她自然不会承认。
“今天你所承受的一切就是你的报应。”聂云深看着傅*缓缓道:“外婆给我的那些股份和资产我都会重新还给你们,可是【傅雅】是外婆一生的心血,现在无论是韩桢还是白中恒,我都不是对手。我知道你没有疯,傅云涵也没有…你今天踏入了这里,我相信白中恒就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出去,同样傅云涵也是…”
“你胡说!”傅*忽然站起,激动地叫起来,她看着聂云深,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眼血丝密布,神情恐怖,“你在胡说什么!”
一直站在门外的护士听见傅云涵的声音立即冲了进来压制住她,她看见护士们因为傅*的挣扎在暗地里踢了她的膝盖几脚。傅*原本娇贵的身子哪受过这种踢打,径直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聂云深不想再看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第71章 最终篇1
“你去看过傅□□了?”
淡金色的阳光投射在聂云深在她完美的侧脸上,她正凝眸看着一份数据,听到动静后抬头淡淡地看了肖然一眼。
“嗯。”聂云深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边,按了按太阳穴,“关遂心的父亲是不是就在那里被炸死了?”
“对,两年前的那次爆炸,当时风光无限的关老爷子死在了那里,挺让人唏嘘的。不过那里后来很快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院。那你这次去是为了说服傅□□把余下的股份转让给…”
“怎么可能。她宁愿扔了也不会卖给我…何况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余下的资金再去撑了。我只是希望她不至于傻到让白中恒摆布…如果那些股份让白中恒夺了去,情况似乎会更糟糕。”提起白中恒的时候,聂云深抬眼看了一眼肖然。经过上次枪击事件,肖然虽然仍旧帮着他,但是白中恒护子的行为不可能没触动他。
“他前几天就醒了,脱离了危险,休养些日子就会出院。”肖然摘下眼镜,露出清秀的面容,“我没有感动,也没有改变。”
“抱歉…不过我有种直觉,白中恒不会让傅□□从那里出来了。如果那里就是傅□□的最终归宿,那也是她的报应。她想躲避法律的制裁,结果反而让自己掉进了地狱。”
聂云深用手支起脑袋,眼眸低垂,“肖然,下次股东大会上,无论韩桢是否入得了董事会,还是傅雅被哪家公司收购…其实你已经完成言律师交给你的任务了。你真的帮了我太多,回到你原有的世界,去做一名有前途的律师,实现你的梦想,不要搀和在上一代的恩怨里。”
肖然了然,“无论傅雅最后落入谁的手里,我都会代表家乡的人,与傅雅打官司。”
“那到时候哪里可以帮得上忙,我也会尽力。”聂云深肯定地点头。
“无论怎么样你都是傅雅的大股东。心意我领了,这些事情由我自己来。”肖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有个和印尼合作的天然气项目年底准备启动的…最近裴氏和傅雅的动静这么大,印尼方的华先生好像前天刚到桐城。”
下班后,聂云深接到聂辛的电话。
她以为聂辛有哪里不舒服,匆忙赶到他们公寓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华先生坐在那里。
原来华先生一直在通过那把琴找聂辛,华老夫人当时走散的弟弟就是聂辛的师傅,也是把这把琴交给他的人。
竟然还有这点渊源。
“这是我来桐城的原因。”华先生回忆到,“那我们真是挺有缘分的。”
虽然华先生似乎在刻意回避聊到傅雅最近的困境,聂云深想至少在这种大项目上没再有变化就好,她已经快心力交瘁了。
接下里的日子里,她仍旧是连轴转地筹备着这一次的恶战,几乎倾尽所有资金,增持了不少股票,只要撑过下个月的股东大会,韩桢进入董事局的计划破灭,傅雅就不会易主。
韩桢倒是悠哉,不但私下与傅雅董事会几个人接触频繁,还暗中让人放出消息,称他如果进入董事会,会正式向董事局提出解聘傅雅原本的ceo傅□□的要求,并说服刚回国的裴之祈,裴彦同的大儿子担任新一任傅雅的经理,代替其妻子傅云涵。董事们对于裴之祈这个名字显然非常兴奋,甚至觉得傅雅有救了,媒体则跟风大肆报道,一时间连几个财经专家都纷纷开始预测傅雅的将来。
裴之祈的履历非常漂亮,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没有从事所属的律师行业,而是进入投行从分析员做起,一年后就转战直接投资部工作,三年后就开始在某家美国知名公司担任高管,之后又被挖角到某公司亚洲总部担任ceo一直到今年。裴之祈这次回国反倒与韩桢站到了一起。奇特!
“我堂哥裴之祈是怎么样一个人?”裴之晟放下手中的书,想了下,“他比我我大七岁,初中就去了美国,很少回来。我们去美国念书的时候也不太见面。他有过一次婚姻,有一个女儿,与我三伯的关系非常不好,属于裴家里面比较叛逆的一个孙子。能力上应该很强,我也没想到他会回来。”
“我更是没想到韩桢会推荐他。”聂云深握着裴之晟的手,低头认真研究他掌心的生命线,上面还有着浅浅的伤疤,然后慢慢开始把玩他的手指,与他手指相扣,“我一直以为韩桢不择手段进入裴氏是为了报复,或许我想的太短浅了。”
“他是一名合格的商人。”裴之晟翻了个身,反扣住那只还在顽皮的手,浅笑道:“这么喜欢我的手?”
“修长,漂亮,骨骼雅致,简直是艺术品,好看得不行。”她打了个哈欠,“工作太辛苦了,让我赏心悦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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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聂云深从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出来,径直走到洗手间。
距离股东大会还有一周时间,这半个月她飞了三个地方,每天睡眠不足四、五个小时,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眼底下赫然呈现两片青色,困意袭来,眼皮刚有点耷拉,就被冲进门来的助理给彻底惊醒了。
聂云深按了按太阳穴,看着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助理面色紧绷,心不由地揪紧,立即问道:“这里是女洗手间,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助理顺了顺胸口:“华先生的飞机坠机了。”
窗外一片大雾弥漫,她与外界明明只隔一层透明玻璃,出路却一次一次被挡住。
第二天,她终于见到了韩桢。
“要去印尼。”韩桢说。
原来华先生乘坐的专机出了事故已经过世,而当初这个项目的反对派已然占了上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傅雅和裴氏,都得有人去,除非你想放弃那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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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印尼是下午三点,天气很是闷热。
来接他们的人看着眼熟,竟然是卫迟的人。聂云深有些戒备,韩桢淡淡点头先上了前面的一辆越野车。她和裴之晟坐第二辆,助理和翻译坐后面的车。
一路上,聂云深都很安静地低着头,偶尔将目光投向窗外,而她的手始终被裴之晟紧握着。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只有在她身边的他显得格外亲切而真实,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道让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好像他可以给她一种力量,有他在,就不会出事。
车子没有驶向市区,出了高速后沿着高低起伏的道路驶入一个老旧的小城,最终在一栋位于地势颇高的建筑外停了下来。
房子连带院落,很大,年代不新,看得出有专人一直在打理。
韩桢没等他俩直接进去了。裴之晟将行李交给迎出来的管家向前走了几步,瞧见聂云深没跟上来便停步回头看她。他看见她眼中的困惑,回身过去又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进去吧。”
一路陆续有几个女仆都迎了上来,她们口中叫了少爷。
纵是聂云深表现得再淡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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