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颜丑》第5章


“见不着,见不着。”通云学着她的话,两只脚在地上一蹦一蹦。
“真是个没良心的鸟。”肖楚轻轻弹了一下它的小脑壳。
夜晚已至,肖楚准时去了万竹居。大宴摆在竹园内,肖楚按照管事的吩咐,将通云放在了离这不远的一个偏厅,然后就回来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站好。
桌子上陆陆续续摆满了吃食,人也慢慢地多了起来。温夫人来得最早,正站在旁边检查哪里还有不妥,仪态雍容,当家主母的气势一览无余,接着温斯从也过来了,后面跟着碧春和玉珠,碧春脸上一脸娇媚,而玉珠,乖巧温顺的宛若另一个人。
大约过了一刻钟,主客终于来了。温夫人站在旁侧,朝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三殿下万安,今日到临寒舍使此处蓬荜生辉,若有照顾不周,恳请殿下多多包涵。”
来人正是三皇子,也就是肖楚在马车上惊鸿一瞥的人。当日只能看见他姿容不凡,今日却被他整个人所吸引,身穿一身月白色外袍,上面绣着麒麟暗纹,身姿修长,玉树临风,啧啧,不愧是皇帝的儿子,这气质搁现代也能秒杀一众男神,不过肖楚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他看似温和,但她却敏感地觉察出他有一股子疏离之气,绝非良善之背。
“温夫人请起,温大将军在团圆之日依旧征战沙场,实乃我燕南国的铁血功臣,珩自当替燕南国感谢温将军。”三皇子语气柔和,示意身旁的粉衣少女扶起温夫人。
这粉衣少女应该是温素吧,因为她身后跟着的,正是让她耿耿于怀的秋月。温素身姿玲珑,穿着粉色的烟陇长裙,容貌明艳,只是雪白的脸颊上飘着两朵绯红,看着三皇子的眼光满是秋水默默,看到温素这个样子,肖楚微微眯了眯眼,以她前世的洞人技巧,这温素,□□不离十是喜欢这个三皇子。
一阵寒暄之后,三皇子总算落了座,宴会也正式开始了。袅娜的舞女扭动着柔软的腰翩跹起舞,丝竹之声悠扬婉转,席间的几个人时而举杯时而低语,肖楚站的远,什么也听不清,不多久就觉得有些无聊。
去看看通云吧,它一只鸟在一个厅,不知道无不无聊。于是肖楚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转身去了偏厅。
万竹居到处都是竹子,晚间风气,竹叶之间沙沙作响,越靠近偏厅,那乐律之声就越小。肖楚到偏厅发现门微微开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肖楚心头,她急忙推开门,正看到有个人在往通云的食槽倒东西。
“是谁!”肖楚急忙呵斥一声,那人一听来了人,吓的手中的药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这人竟是玉珠!
玉珠定睛一看是肖楚,微微松了一口气,转眼间恢复好之前颐指气使的样子:“看什么看,我就是好奇来看看这只公子从西域弄回来的鸟,你吆喝什么!丑人乱事!”说着,就要出去。
“那那药是怎么回事。”肖楚盯着地上已经洒出粉末的白色颗粒,一字一顿地说。
玉珠急忙回身捡起药包,脚步明显有些不稳,只是语气神态依旧恶劣:“那药并没有倒进去,就算我有那心也是未遂,你个贱蹄子可给我把嘴守严了,否则没你好果子吃。”说着,疾步出了偏厅。
肖楚没再管她,匆忙上前检查通云的食槽,还好里面什么都没有,她看着通云傻不拉几的表情,略微舒了一口气,目光复又盯在了地上残留的几颗药粒。
这药定是不简单,玉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争宠,通云一出事,温斯从首先怪罪的就是喂养的人,碧春和她,定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好来得及时,止住了这一场灾祸,肖楚拧着眉头,眼睛微眯,玉珠,既然你都这样子撞上来了,就不要怪我耍手段了。
☆、掩人耳目
一个时辰后,果然温斯从差人来取通云,那小厮见偏厅没什么人,拎起笼子就走了,连笼子上盖得遮布也没拿下来。
小厮前脚刚走,屏风后就缓缓站出了一个人,正是肖楚,此时她的手心都是汗,她深深呼了口气定定神,也缓步离开了这里。
“三殿下,臣从西域弄回来一只宝贝,想请殿下过目。”温斯从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笼子,笑着朝白珩说道。他与白珩私下交好,因而言谈稍显放松。
白珩放下手中的杯盏,点点头,笑容和煦。
看到引起了白珩的好奇心,温斯从便乐呵呵的揭开了遮布,只是这一开,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场中有些胆小的女子甚至惊叫出声。
一只雪白的大鹦鹉,僵硬地躺在笼子里,腿直挺挺的,明显是死了。
“怎么回事!”温斯从扯过旁边的小厮,急斥道。
“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刚刚去偏厅把这鸟儿取了过来,也没打开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小厮匆忙跪在地上,着急辩解。而旁边的玉珠,也吓傻了,她明明还没来得及给它下毒,怎么就死了呢!
温斯从在心中略一估算,这小厮来去的时间很短,根本来不及做手脚,那就是说明这只鸟早就死了,难道……想到这,他抬头看向碧春,最近,这鹦鹉可是一直让她照看。
温夫人在旁边一看事态不好,低声对温斯从说:“小从,今日乃是十五之日,三殿下也在,这鸟先拿下去吧,明日我们再查。”
温斯从略一迟疑,正要打算暂时不追究,白珩的声音却在旁边响起:“温夫人不必见外,今日歌舞欣赏的已有些疲乏,不如让本王看看温公子申申家事。”他说着,拿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再说鸟儿应为西域大鹦鹉,珍稀异常,温公子可得为它鸣冤啊。”
白珩这么一说,温夫人也不再多言了,温斯从倒也不尴尬,他了解白珩的为人,不会因此怪罪他,只是这事情,他确实需要好好对待了。
“碧春,通云一直在你那养着,你要怎么解释。”温斯从看向碧春,目光带有怀疑。
从发现通云死了,碧春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此时被温斯从一点名,腿一软更是跪了下来:“奴婢手拙,这珍惜的鸟儿一直让身旁一个叫肖楚的粗使丫鬟照看,那丫头一向灵巧,奴婢本以为她照看可以放心……”
“你的意思是这事与你无关,是那粗使丫头照看不周?”温斯从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那丫头在哪?带过来!”
“此时,应该也在这院中……”碧春底气不足,她生怕肖楚闯了祸一走了之。
“奴婢就是肖楚。”忽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侧面的角落走过来一个瘦弱的身影,她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是缓缓走到温斯从面前跪了下去。
“呀,好丑……”“是呀,真吓人……”“我认识她,她就是伺候碧春儿的丫头……”身边传来窃窃私语,白珩静静地看着跪着的肖楚,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挑,第二次见这个丑丫头了,今晚上肯定很有趣。
“碧春说的可是事实?”温斯从倒也没管她的容貌,只觉得她主动站出来很有勇气。
肖楚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好像很是害怕,好半天才小声说道:“是的,通云一直是奴婢在照料,一直被奴婢照料得很好。”
“这叫很好?”温斯从弹了弹金丝笼,复又看向肖楚。
“奴婢知道它为何而死……只是奴婢不敢说…她会打死我的……〃肖楚伏在地上哽咽起来,那孱弱的身子哭得一抖一抖,不禁让旁边的人心生怜悯。
“你只管说,我定会好好处置他,并保你安全。”温斯从眉头一皱,本来还以为是个胆大的丫头,没想到也就这样。
“谢谢大公子……”肖楚抽噎着直起身子,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向玉珠,“是……是玉珠姐姐……我看到她下药了!”
从肖楚一进来,玉珠就有极坏的预感,现在被她这样一下子捅出来,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否认。
“你胡说,你定是看错人了,怎么会是我,你污赖好人可得有证据!”玉珠站出来,理直气壮地朝着温斯从跪下去,“公子,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
温斯从看向肖楚:“你有证据吗?”
“有!”肖楚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帕,里面包的就是她在偏厅捡的那几个白色颗粒,“奴婢亲眼见到玉珠姐姐把这个倒进通云的食槽里,您可以搜一下玉珠姐姐,她身上肯定有同样的药物。”说完,肖楚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不敢看玉珠一眼。
一看到肖楚拿出来那个药,玉珠登时就慌了神,该死的,她当时着急地回来伺候大公子,那药包还带在身上,没来得及扔掉……
“来人,搜身!”温斯从眼都没眨,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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