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颜丑》第24章


说话的人正是风行止。
自从战事起来,风行止就一路跟着她到处跑,她在哪他就跟到哪,也不参与她的事情,只是在不远处守着她。
风行止给她掀开帘子,肖楚带着一身凉气走了进来,房间里温暖如春,甚至还有一点异常香甜的味道:“你在做什么?”肖楚嗅了嗅鼻子问道。
风行止接过她的外套,皱了皱眉,上面有一股子血腥味,这味道一点都不适合她,他沉声说道:“你这衣服真该好好洗洗了。”
肖楚没管他,自个儿掀开炉子往里瞅,原来里面有一只香喷喷的烤红薯,她也顾不得烫,直接伸手就要往里拿。
“小心点。”风行止急忙制止住她的动作,他把她饥渴的爪子捞在一边,自己拿了一个铁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红薯夹出来。
红薯烤的金黄喷香,肖楚撕开皮就咬了一口,烫的她张开嘴呼呼地往外吹起:“好烫……呼呼……好烫。”
“说了烫你也不听。”风行止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不顾形象的吃相,眼神里满是宠溺。
“你从哪里弄得红薯。”肖楚吃完甜出天际的烤红薯,摸着暖暖的肚子问道。
“你只管吃就好了。”他不会告诉她今天救了一个被打劫的小商贩,在小商贩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只拿了一只红薯当做谢礼。
肖楚白了他一眼,跟风行止相处久了,自己也不像以前那么拘谨了,风行止待她好的不得了,以至于经常会想是不是上辈子他欠了她什么。
外面刮着冬天的冷风,两人窝在房间里聊着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夜色已深,肖楚抬头看着正在头顶的月亮,眨了眨眼说道:“我该回军营了。”
风行止给她把外套拿过来,刚刚她吃红薯的时候,他用熏香给她熏了熏外套,上面的血腥味现在淡了许多:“穿上吧,小心着凉。”
肖楚接过暖和的外套,一口森森白牙笑得熠熠生辉:“行止你这么贤惠老夫都想纳了你啊。”说完没等他回应就极迅速地翻身上马跑远了。
风行止看着她细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嘴角温柔上翘。
黑骑军在城外一直守了七日,这里总算有了异动。
温大将军温成和带了五万精兵来到了蓝玉关。温成和是两朝老将,燕南国内乱,自然是站在新皇白筠这一边。所以他这一来,符提整个人都舒了口气。
温成和一身黑色铁甲不怒自威,他进了城,排布好军队,就去找符提商谈。
符提连续多日已经殚精竭虑,看到有人支援感激无比,贵妃娘娘将燕南国得失的重任都扛在了他的身上,他早已经扛不动了。
只是没想到来人一见他,就将一把锃亮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温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符提心下知道不好,但是面上依旧淡定。
“撤兵吧。”温成和望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符提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加上连日的劳累,脸上的褶皱深了不少,这一场内乱,让他老了十岁不止,他叹了口气:“你竟然也投靠了他。”
温成和的目光像是看向别处,只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却紧了紧:“这江山,在他手里才是明智的。你还是放弃吧,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若反抗必然全军覆没,不如就此降了吧。”
符提摇了摇头,他累了,其实很早之前他也动摇过,但是最后,还是选择忠于她,他是个西域奴隶,若不是当年她带他出了水深火热的窑窟,怕是会为别人敲一辈子砖吧。
鲜血顺刀而下,温成和急忙收回手里的刀,但是一切已经晚了。符提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是临闭眼之前,他好似又看到了年轻的如瓷娃娃般的付婉清,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得意地指着他说:“我要他当我的侍卫!”……
蓝玉关攻下了,没有费一兵一卒。
肖楚不得不佩服白珩通天的手腕,不知他许下了温成和什么,竟让这最不可能背叛新皇的人拥兵造反。
此时已是深冬,外面寒风呼啸,刮得人生疼。
国势大局已定,承安殿中,付婉清听到符提自尽,久久没有说话。白筠近日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整个朝堂之事,全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摸着自己两鬓,上面已经添了不少白发。
大殿敞开,她看到父亲付宏盛走了过来,忽然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父亲,我该怎么办?”
付宏盛叹了口气,白珩这一番手笔震慑了所有人,仿佛一瞬间,人心就被他笼络走了。现在他们才知道他已经处心积虑多年,只是想不通,以前怎会伪装的那般好。
“要不,我们算了吧。”付宏盛拍了拍付婉清瘦削的肩头,她是他和他死去的发妻生的唯一的孩子,是他这辈子最疼爱的女儿,纵使他现在有十几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孩子抵得过婉清分毫。
“不……”付婉清眼中噙着泪,“父亲,我不甘心,我为筠儿铺了那么久的路,怎么说塌就塌了呢?”
白珩的队伍以极快的速度横扫了整个燕南国,到底是自己的百姓,他将伤亡降到了最低,甚至路过一些受灾严重的地区还会发一些粮食。他的善举很快得到了百姓的认可,不久拥戴之声便此起彼伏。
很快,上京城门也被攻破,现在的皇宫防御不堪一击。白珩几乎只直指承安殿,他骑着高马,威仪之气张扬四射。
白筠被捕了,只是他看向白珩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恨意,只是轻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白珩命人将他关入南雀宫,嘱咐手下好生照料,并没有为难他。毕竟,他谋划了这么久,根本不是为了白筠。
而付家所有人被打入大牢,执行的人,就是肖楚。
付宏盛一家人数颇多,肖楚将他们的家仆关在一处,其余的人关在另一处。这付宏盛妻妾不少,子女众多,肖楚清点起来颇为费神。只是有一个姨娘打扮的人老是盯着她看。这道目光有些太过□□,肖楚望过去,只见那妇人穿着一身枣红色斜纹冬衣,虽有些年纪,但是容貌婉丽,年轻之时必有过人之姿。她看到肖楚看向她,忽然眼里噙满了泪,刚要说什么,却被身旁另一个姨娘打扮的人拉了一下,然后这妇人就低下头不再看她,只是不停地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
肖楚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就沉闷了起来,她甩甩头,没再多想,押着这一众付家人进了牢房就直接出去了。
里面真是太压抑了。出来后的肖楚迎着冷风舒了口气,一转头,正撞上来牢房的白珩,他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氅子,眉目清冷,眼睛里宛若藏着一柄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反派本该是最幸福的人,她的夫君贵为帝王却无限宠她纵容她,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眼里却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她还有一个异常仰慕她的将军符提,一个俊美孝顺的儿砸,哎,你说说她干嘛要造那么多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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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
白珩的面色明显隐含怒气,肖楚看着何渠正跟在他身后,于是朝他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何渠皱着眉,朝她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看来是出事了。
肖楚从后面紧紧跟上。
白珩走到关押付家家眷的牢狱,冷着脸站在外面,里面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谁去付家带的人?”白珩面无表情地问道。
肖楚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单膝跪地:“殿下,是末将。”
“付宏盛呢?”白珩面色发冷。
肖楚一怔,当日付宏盛不在付家,她就以为付宏盛早就被白珩拿下了,根本没往别处想,难道他逃了?
肖楚急忙垂首说道:“末将未曾见过。”
“把她关进天牢!”说罢,白珩转身离开,只给肖楚留下了衣角上还未消散的寒气。肖楚也没反抗,就被侍卫带去了天牢。
天牢里面阴冷潮湿,她的盔甲被卸了,只余下一件单薄的棉衣。她倒是没觉得冷,只是直愣愣地站着梳理刚才的事情。难道付宏盛真的跑了,那这事她可捅了大篓子了。
承安殿内,白珩站在龙椅前,面容清隽寒凉。
他刚刚在南雀宫搜寻付婉清,白筠却告诉他她已经走了。白珩起先不信,付婉清视白筠如命,她怎么可能不带他一起走。
“是我不愿走的,三弟,其实报复我母亲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了我。”白筠只是看着他笑,也许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知道他的三弟为何如此钟情于皇位。
白珩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踏出了南雀宫,他直接去了大牢,果然付宏盛也不在,看来,他们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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