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第11章


梁灿沉默着低下头去,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形成一幅怪异的画面。淋漓尽致的压迫感就在我的面前倒立而束。
这时候我听到楼下的保安在用武汉话训斥着什么人,也有几声传上来的回音。背景图嘈杂而迷糊,我模糊间再次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喜欢你妈妈,但是这种喜欢对谁都行,随时都能停下来,但我绝对没有破坏你们家庭的意思。”
我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说到后面,我自己都觉得这简直不能更有意思。
梁灿低头,和坐着的我视线对上,声音有些嘶哑,“你是不是没懂我的意思?”
听他这么问,我摇头,“不是,是完全没理由你知道?”
“对,”他斩钉截铁的道,这声狠狠的应答倒是让我一愣,“但是我总得要爱人,才能证明我活着,这么说对你来说有可能太好笑,但我就是这样。”
说完,他微微侧开脸去。
一股子悲伤漫无天际的弥漫在我两之间。
这才是轮到我无措了,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那个人来的时候毫无踪影,他离开的时候也悄无声息。在过往里,他和我提到过,他说他极其害怕空无一人的寂寞,也十分的恐惧有一天没法继续爱人。
当时那个人他穿着一身极其普通的着装,但我却看到在他压延帽子下有一双似狼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埋藏着他的隐忍、力量还有人们看不见的野心。
可当时我却在他那些话中觉得他那个人活得挺无聊,至少是对于当时他所生活的方式并没法有所作为,又或是疲劳至底。
他说他叫林安,但又是安楚。我不认识他,但我欣赏他的做作。
作者有话要说:
☆、被帅哥表白2
“试试看吧,我知道你是。”梁灿笃定的语气让我无法回答。这时候我心里除了纠结其实是有点欢喜的,至少是从侧面告诉了我自己,哥我魅力也是极好的。那或许夏崇正这么上上下下的对我,把我的真心翻来覆去的搅弄,也是有他说不出口的理由。
这么为人一辩解,我又觉得我有当传说中圣人的潜质。
但此时正在装作淡定等我回复的梁灿让人心生不忍,我一急就想抽烟、我一难过就想喝酒。现在这两样我都想干,但烟也在梁灿身后的桌子上,要去拿一根还得绕过他。一想到这,我又忍了下来。
想了想,我对梁灿说:“让哥考虑考虑成不。”
梁灿紧紧的盯着我,目光如炬。
我只得说道:“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妹子。”
“不可能,”梁灿清凉的嗓音落地有声,“我肯定你是。”
这下我没法了,躲都躲不过,“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承认,“我只爱过一个人,他是男的。”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但是孩子,这不重要,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些爱和不爱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
“别等,我不想躲着人追,现在给我答案。”梁灿的手碰了碰我的脸,很轻。
妈的,我毫不犹豫的躲开,视线再投上去的时候看到梁灿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痕,我这人最大的毛病是明明什么都没有,还喜欢装圣母,“梁灿啊,”这是我第一次叫他,“你先回去,哥想想,真要想想,想好了我来找你这样总成了吧啊?!”
“你知道我是哪栋寝室?”梁灿问。
我:“……”还真忘了
梁灿一脸‘你看我说如此’的表情。
好说歹说总把人给劝走了。其实梁灿这人很坚定,他开始丝毫不为所动。如果不是之后我抓耳挠腮外加摔板凳砸桌子,我相信他还是会选择依旧坚定不移的等我要一个答案。
有次我问他:“你为什么看上哥?”
他的回答很气人,也听上去还不错,“你长得顺眼,一看就知道没被人弄=过。”
我看上去很顺眼我知道,一般条件下,我这人从不避讳自恋。但至于弄没弄=过,这件事我真不想说。
但我当时完全能够指天发誓,在梁灿和夏崇正对上面之前,我是对梁灿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这是其一,其二,我都大四了他才大一,这谈起恋爱来怎么说不算,我还没有做好和他一起成为同性恋的准备,无论地面上还是地面下。
说到底,就是那时候,我并不喜欢这个朝我坚定走过来的人,也就无所谓对他的态度和处理方式。
不过我喜欢这么一句话,当我们心里有人的时候,外面的人要进来,是很难的。只有当里面这个人走了,在外面等的人才能进来,毕竟心脏就这么丁点儿大,位置也就是这么小,塞不下更多的人。
但我之所以给人留有希望,是梁灿的坚定让我没法去直接拒绝,除此之外,如果我们有人卑微的爱过,那一定会明白。在这时候,能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温柔的一句话或是一个表情,就已经是漫长等候其中的全部。
如果有一天你很难再喜欢什么东西,无论是人是物还是其他的,总归那多少都有点悲哀。而我却在这漫长的等待里发现,如今的我很难再喜欢上什么东西或者是人。更为难以讲述的是,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仅且仅有的唯一感情,就是夏崇正。
秋末的尾巴摇摇晃晃的降临在这片我们赖以生存的空间里。世界被人用金黄色打上亮眼的光磁,在学校林荫大道里我偶尔会看到梁灿带着温度的脸,就像那个晚上,我和夏崇正大吵一架之后的悲哀。
说起来是早几天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帅哥表白3
当时夏崇正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在你学校门口。南大门。”
我接完电话毫不犹豫的就出去了。当时已经是快一点,早就过了门禁的时间,我直接从宿管那边翻墙出去。
电话里夏崇正的声音有几分醉意,我想他或者是喝酒了。他这人比我要自控,所以也比我变态。放纵是我这种凡人才有的权利,他永远要朝着他人生的康庄大道笔直向前。
也不知道我心下的焦急,是为了什么。
早一点看到他?或者是听他说说什么?还是就是单纯的,为了见他一面。艰难而隐忍的等待,而后又是无穷无尽的失望。
地大有很多树。这或许和地大的历史有关系,他们从建校起就开始种树,这么几十年下来,确实能够长出几处荫蔽的大好地方来。
我找到夏崇正的时候他正在车里面。他把车停在我们门口最大的那棵树下,车身被笼罩的一片昏暗而幽静,我弯下身敲了敲车窗。
当夏崇正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就肯定了,好说的玩意儿,敢情不是喝醉了,是完全喝到不醒意识。但我当时借着我残留的理科性思维进行了分析,想必是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吃的饭,地大旁边有名的酒店也不少,常常有人慕名前来。
夏崇正拉开车门把我扯进去的时候,我思维极其清醒,当时心下一阵怒骂,妈的,先头嫌弃哥,现在又要拉哥来车=震。简直没有人性。
可他只是把我扯进去姿势别扭的抱住了。
真难过啊。
我这时候还在想,他应该是把车停在我们学校外头的车位里,这才喝的这么醉,也没有被警察开罚单。
半弯着被人狠狠的箍在胸膛上,他带着酒气的气息就喷在我脸上,一天时间长出来的短而刺人的胡渣在我左脸上挤压着。说实话,如果不是我面前的这人是夏崇正,我绝壁的会给这流氓一耳瓜子,然后告诉他,小爷我这姿势保持久了腰快痛死了!
看不见光,我们就会以为是黑意弥漫暗不见底的深夜。
而在缓慢流动的浓墨里,又能有几个人明白。久久期盼的黎明其实就近在眼前,只要我们睁开眼睛,朝前再张望几眼。但这不过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却在我们一步步的退让里,不得不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毫无可能,直到消失不见。
在这个算不上是清晨还是夜晚的时候,我给予紧紧抱住我的人一个温柔的回应。我同样姿势别扭的搂住了夏崇正。
当我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上、带着我说不出口的爱情和欢喜,带着我数年来的忍耐和坚持,无比贪婪的不愿意松开手。
在夏崇正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清凉而令人眩晕般的和煦。在这熟悉的味道里我想起何伟说的,只有当我爱上一个人,才能闻到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气味。
当时我是伸长腿给了像个女人那样神神叨叨的何伟一脚,但这时候,混着夏崇正身上外在的酒气我也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清凉意味,我才终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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