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第23章


值得一提的是,石城的山很矮,他们湖南来的人都嘲笑我们是小山丘。等我上中学,开始学地理,知道他们那边才是真正的丘陵地带时,我在心里狠狠的高兴了一把。将这么宝贵的消息得意洋洋的告诉夏崇正,他听完一脸淡定而温和的神色看着我,如同一个真正的长辈,说:“我们这也是很有名的丘陵地带。”
我:“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我知道你读书少。”在一旁的小姨听了半截话,也乐呵呵的插进来损我。
我:“我去翻地图……”
夏崇正一身白衣的坐下,“你早干嘛去了?”
……
镜象拉远,回声里是我们的故乡童话。彼时一切,才是开始的年幼,一切都没像现在这般奏响离别的笙箫,听者断肠。
石海它给了我深夜里无边无际的嘶吼,关于那些永无断绝的渴望和绝望,他将其装进他的歌喉里,一遍一遍,反复吟唱。
而如今他歇斯底里的功力不改当年,但石海这片活得有点久的海忘了一点,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如今他正陪着我们这一代的人一起老去。
等到夏崇正的孩子出生,它或许已经变成无人问津的一滩水,而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早已忘记,在久远的当年,他也曾身为一片汪洋大海。
这是我们的悲哀,这是由我们一手造就的不可饶恕。可我们身在其中,茫然不知而为了这些无知的拥有物沾沾自喜。
等代价按着命运的轨道来临之后,所有因为无知而流淌至末路的故事,由此开启。
我爱过秋天,爱过深海,爱过很多这种虚情假意的东西。
当我身在其中之时,自欺欺人的次数并不少。这些我都说过,但在我骄傲被我自己心甘情愿敲碎散落天涯之后,我甘愿承担一路风霜。
再回虎门,是一个晴天灿烂的日子。我踏上高铁之前还是武汉还是秋意盎然的旭阳微风,吹得人皮肤的毛孔都在舒服的发抖。
我闭上眼睛,感受阳光洒落在眼皮上半是灼热半是温柔的抚摸。像被我石城那片灰的让人忘了凡尘的海水无声包裹,也像是被人裹上高架毫不留情的用烈焰灼烧。
灵魂在此刻归于宁静,他安静的躺在我为他建造的心房里,悄无声息的随着万物,蓬勃生长。
何伟的电话及时来临,“在装逼呢啊?”
我冷哼,“怎么说话呢啊?”
“不然哪能这么快接电话,你这人找手机都要几十秒。”
我呵呵笑,“你最懂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昨天和我说的是你那个小舅结婚是吧,真去啊?”何伟声音里担忧不是假的。
“当然啊!”我落地有声,斩钉截铁道:“为什么不去?正好我这个月的假期都能用上,还赶着周末。”
“不心疼?”
“疼个屁啊!”我骂,“他结婚就结婚呗,有什么大事?”
何伟那边的语气大有‘痛就痛呗,反正是你的事’之意,“好好,那我挂了,刚开学,导师给了我一下马威,看我如何虐他。”
我这才想起,我四年的小伙伴何伟,现在已经回到了他的家乡,重新毫无忌惮的使用他的川话来骂人吵架谈恋爱,在夏天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吃火锅。
“真幸福。”我由衷的说:“小伟子,祝福你。”
何伟不满,“名字别取得跟个太监似得,我就谢谢您了撒。”
“好说,好说,”我连声应到,“伟哥,来盘壮=阳的好菜!”
何伟:“阿城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哈。”伴随着大笑的尾蕴,我一路睡到站。
家里没我想象的那样忙,而我也没如一回来就看到夏崇正。
我边啃着西瓜边问我妈,“妈,小舅嘞?”
我妈看我一眼,神色如常。
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我忘了早段时间才和我妈坦诚的心境,这险些就是跨世纪的大挑战。我摸着下巴,笑的牵强。
作者有话要说:
☆、累2
“回人家自己家了去,总不能老是住我们家啊。”我妈洗着菜的手没停,视线看着她面前的盆子说话。
“哦,他不是说他那边冷清嘛。”我咬了一口西瓜,这个季节的瓜已经完全老熟了,很甜,唯一不足的就是汁水不够百分百溅我一脸。
我妈还是那样答着:“我弟想来就来想回去就回去,你管啊?!”
“不管,再说我哪管得着啊,”我对我妈举手投降的次数那真不少,也不差这么一次,于是我果断贼溜溜的举起左手,看起来像是对天发誓,“人家又不和我结婚。”
我妈终于生气的把菜往水盆里一扔,瞪着我就打算开骂,结果在看到我那嬉皮笑脸的表情之后叹了一口气,又是那个沉重的调子,“你真没事?”
我换了话题,“您和小姨什么都说?”
“你以为谁都像你,藏不住东西。”我妈笑我,“能把我和一般妇女比吗啊?!你妈我像八卦我儿子的人吗啊?!我连你爸都没说,你知道你妈我忍得多辛苦吗啊?!”我妈说着就激动地把她手里的黄瓜朝我扔过来,擦着我的胳膊飞到沙发后头。
一个利索翻身,我把黄瓜拿到手上,就着衣服擦了擦,然后露出前门牙对我妈笑:“谢谢妈。”
我妈一脸无奈的继续准备洗菜,我蹭过去挤开她,边把她往外推边说:“您老看电视剧去,我来洗。”
“老?”我妈忽的拔高了音调,“你说谁老?我老吗啊?!”
今个儿我是要被我妈的‘吗啊’这东西占脑的节奏,我赶忙捏了捏我妈的肩,柔声夸她,“您老最美,天下第一。”
我妈气得一跺脚,对我又掐又打,“还老?!老你妹啊!”
我都快要痛死了,但强忍着,继续和我妈贫,“您这骂法就是骂我亲爱的小姨,或者是您自己,让我想想,这两个女人谁更漂亮谁更能……”
还没说完,我就被我妈一脚踢到在我家水桶旁边,我哀嚎,“卧槽——妈,这是真地板啊,您心疼不心疼您亲儿子——”没嚎完,我妈那娇小的身体就这么跳到我后背踩了几下,顺便还在屁股那里多踏了踏。
我妈踩完心情终于愉悦,开口道:“挺有弹性的,真随我。”
我:“卧槽……”
第二天和我爸妈坐车去明海,一路上我妈和我各种将她当年的英雄史。都是些我听过八百遍的老故事了,但我爸还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帮我妈补充细节。
我问我爸,“你陪我妈一起去的啊?”
我爸一脸理所当然,“没有啊,我听你妈说的。”
——听我妈说的,都能补充其中连我妈自己都忘了的细节。看来我爸不仅是厨艺大斗,他要是愿意写写玄幻武侠什么东西,我都不愁我没文看。
我被梁灿影响到一上车就睡。和梁灿在武汉时候出门无论做什么,只要是上车,他就能在落座的瞬间开启睡神模式,这么说吧,他坐个只有两站就到的公交车都能一上车就开始抱着胳膊睡。
夏崇正找的结婚妹子不是过去认识的人。不过我们过去岔开了这么几年,再要说既认识我又认识他的人真心不多。
既然都已经提起来,那还是顺便夸奖一下夏崇正。
在过去我两呆在一块儿的日子里,他夏崇正能够把所有跟我玩的人的名字和脸都对上号,我却常常交错他仅有的朋友的人名。说实在话,对于我自己数不清的小学初中高中伙伴们,我都未必有他那么精确或是上心。
那些都是废话,重点终于来了。我忍了许久,终于能一吐为快。
第一眼见到夏崇正选择共度一生的那个女人时,我呼嚎的心理活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真的,我就算是完全不带个人新仇旧恨的来看,我都觉得凭夏崇正曾经身边出现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水平,现在他要是能看上这粗麻绳头发一身白袍的女鬼,我和他随他妈那边姓夏!
作者有话要说:
☆、累3
而且我觉得我这人也迟早要结婚,不论早晚反正我是能够接受婚姻的,也就没说对他夏崇正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当然,我对自己择偶的最低要求是对方善良或样貌能特别突出,要是两点都极其突出那自然更好。
但夏崇正带来的那个女人,在我和我爸妈三个人进门的时候,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算了,还坐在一旁继续视线都不抖的嗑瓜子。苍天可见,我第一次见‘专业嗑瓜子’这种活体动物时,内心那波涛汹涌的情绪,简直是无法用人世间的言词来形容其中分毫。
那女人在我们坐下快一个多小时里,就抬起过一次‘专注泰剧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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