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659章


“投颜料!“
怒候当机立断,割破了身上随身携带的一个水鼓包,只见包破内散出一种墨黑色颜料,水瞬间被染成墨色一片,他们一个鲤鱼翻身,便潜泳了下去,令上方难觅其踪影。
但殷圣却不会被这一点小技巧所难倒,他等水军在船舰四周张开一道大网,网上挂满了锐利无比的尖刀,围拦于四周,不容鬼蜮军等人潜伏靠近。
“候爷,已经不行了,若等咱们体力全部耗尽,便只有等死!“
众人无奈只得潜返退出殷圣的攻击圈内,这冰冷的下雨天贸然下海,本就是一件十足危险的事情。
怒候破水而出,他狠狠地抹了一把面,磅礴大雨之中,眼看殷圣的船舰撤退离岸越来越远,他满脸铁青之色,长臂狠狠朝水面一拍,顿时水泡炸爆开来,水花四溅。
“该死的!为何偏偏迟赶了一步!“
不甘心啊,只差这最后一步,岂能让这群恶贼轻易逃脱,东山再起!
怒一双黑矅石般深髓的双瞳,渐渐溢染满了一片腥红之色,似来自地狱的魔王,他突然朝天怒啸一声。
这时,乌沉沉的天空至东朝南突然出现一群黑色的物体,似鸟非鸟,累累种种,竟黑鸦鸦地一片笼罩在天空之上,令人触目惊心。
“候爷,你看,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突然指头天空,惊诧地大叫一声。
怒回神,面色惊异,目不转睛地盯着上空,极力辨别。
“可要攻击?“
“慢,暂且观察一下。“
当那些黑鸦鸦一片的物体如纸榍般轻盈利落地越过他们头顶,朝殷圣战舰靠近,最后密匝地准备落在殷圣船头之上时,众人才看清,原来根本不是鸟,而是一群背后长着黑色长翼的人,他们背负着一张巧械机翼,以钢筋与木架巧妙结合,浑身戴满夸张特殊尖刺的护具,面覆鹰隼面具,一触地便收拢了一对滑翔羽翼,从腰间刷刷地祭出两柄弯勾长刀,数百人如暗夜猎豹,身似残影呼啸而去,二话不说,便开始一番朝殷圣疯狂地屠杀。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大雨仍旧不知疲倦地下着,而殷圣战舰之上,那从天空降落的血色修罗亦不知疲倦地尽情收割着人命。
刹时间,杀声震天,无数刀刃短兵长剑,冲殷圣的官军脖颈横飞而去,殷圣甚至来不及招架,就被连劈带割,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瞬杀的,也被其它黑鹰军团拥围而上,倾刻被无数短刃分离剥开,残存的官兵,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四散逃命。
特别是其中一道如鬼魅般不可捉摸的身影,他身形如电如幻,神出鬼没,他简直如同杀神临世,所行之处,伏尸无数,所至之处,血流不尽,无不令人心惊胆颤。
如是,一夜屠杀至天明。
雨止,血滞。
此时,天方微微亮之际,殷圣船舰的余党却已全部被歼灭干净了。
数十艘战舰静静地摇曳在海平面上,船上与船下,皆一片死寂般沉默着。
怒已跟他的部队汇合,他站在船头,褪了护具跟鳞铠护甲,仅着单衣迎风而立,一头墨发随风飚飞,立体俊美的面容,薄唇隐了抹摄人呼吸的压迫感,那松垮敞开的黑袍上襟,狂放不羁地露出健美的胸肌与腹肌。
“不知来者是何人相助,请报上名来!“
殷圣船舰之上,数百名黑鸦鸦的队伍已全部集拢于一艘船上,他等静寂如碑,默然杵直不动,与昨夜的骁勇锋利之态迥然相反。
听到怒的隔海喊话,这一群人中的神秘领袖立跃至船舫之上,她取下面具,一头柔顺垂直的墨发倾泻而下,晨风拂动,她身姿似定海神柱,岿然不动。
一眼,怒便整个人失魂了。
“子婴妹妹——“
刚刚破晓,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那道削瘦似剑的身影笔直如松地站在那里,偏回过头,遥看向他这边,一双黑漆目光似穿透了一切时间跟距离。
“子婴——“
“子婴妹妹——“
怒双目激动地颤动着,他紧盯着她,忘呼所有,高亢引声,如万雷轰鸣,海面刹时掀起了层层波涛。
阳光从她背影投下,水面一片金光,跳跃不定,船舰朝着内海缓缓驶走,虞子婴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抛掷过去一样物体。
怒下意识接过一看,入手冰凉,却是一块铜铸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虞“字。
接着,那一群人连同一艘铁甲船如同来时般远航离去。
“天啊,从天而降,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
看着殷圣落败的船舰,鬼蜮军终于回过神来,四周人群登攀上舰,皆一脸不可思议地哗然大作。
怒候捏紧手中那一块儿令牌,突然畅快淋漓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如果是她,又有何做不到的?“
——
十月初七宜订盟忌伐木
殷圣联合魏国、陈国分为左路军和右路军,采取以钳形攻势拿下天元国,两路军分别向南原前进,初七晨,这两路军将在紫杉林会师。
天元国截获密报,当即挥军十万等候在紫杉林,正赶上殷圣大军攻势颐卫城两道,于是狭路相逢。
十月十四
天元军统帅率军成功守卫了南原跟颐卫道,经奋勇战斗后殷圣因寡不敌众,暂撤离退回紫杉林。
天元国将领求胜心切,乘胜追击,却不知紫杉林乃殷圣早已布局设伏下陷阱,元**被困于阵法之中,苦陷三日,断粮断水,只得啃树皮渡日。
次日,天元国以太子傲慢为首的援军赶赴南原救援,却被困于紫杉阵之外。
“殿下,再这样下去他等必会被困死!”
数万军队被困于峡谷之中,动弹不得,前有毒瘴,后有敌军箭阵,左右又被高耸不可攀的峡谷阻碍。
傲慢微微覆下长睫,一双紫罗兰般瑰美的瞳仁泛着冷质光芒,他指尖摩挲着一枚宝石戒指,突然道:“火攻进去!”
将领吃惊:“可现下风向不明,若我等反受其害……“
“先将四周清理出来,放火一路直攻山巅再说。“傲慢的断其言,抬头望向那漫漫无际的紫杉林。
火攻实乃下乘,所谓伤敌一百损已八十,但唯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做了。
当林间火势逐渐蔓延开来时,后方上万名殷圣军突然奇袭而来,傲慢一匹当千,直奔山顶,决定诱敌深入,他主动撤退到山坳杉林,深沟高垒,固守阵地,以待有利时机。
这时,林间火势迅猛延展,已渡及瘴雾林,前方毒雾再加上硝烟融合,火焰转化变成一种热毒,此时潜伏林中的殷圣的人源大面积中毒倒地,剩余仓惶出逃。
眼见阵破伤亡惨重,殷圣大怒,率领众铁骑直击傲慢。
“殿下,您快走!“
眼见毒雾亦开始飘移过来,后方殷圣敌军联同叛国将领于山脚包抄而来,天元将领们都齐力抵挡后方,让傲慢先行离去。
傲慢蓦然回首,只见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扑涌而上,敌方大军已不计代价,誓要杀他泄愤。
“放信号弹,敌人已被倾巢引出,我军可脱困出林了!“傲慢紧声下令。
“是!“
“殿下,前方有敌军来袭!“这时,一声惊喊传来。
傲慢面色一变,他蓦地拔地而起数丈,只见中原叛军早已在紫杉要领设关,数千铁骑似红枫海啸铺展开来。
“殿下!前有虎后有豹,我等唯有拼死一战!“众军士已舍生忘死,怒目狰狰。
傲慢立于林间,高杉入云,他一袭锦斓金袍熠熠生辉,面色却一片阴翳阴沉。
“从左翼开出豁口,直插入杉林中端,汇合被困部队!“
“遵令!“
然,殷圣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如两股洪水交击,将傲慢一等包抄起来。
“杀啊——“
天元军势单力薄,傲慢力敌百骑,被铁皮构成的包围圈住不停地压紧,有如一条毒蛇缠住一头野牛的躯体那样。
于是武器又斫击起来,链枷轰轰地响,大镰刀轧轧叫,剑在斫着,枪在刺着,斧头和钩刀劈个不停。
这时,不知何时,后方轰隆一片的军队竟开始倒塌,那黑雾毒瘴竟已穿林飘至半山坡。
“殿下,是毒雾,赶紧撤离!“众人惊骇大喊一声。
此时殷圣军亦不疑有它,惊惶回头,但见渺渺之烟,无形之所至,如一张无形鬼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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