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嫁衣》第100章


“秦总有封信要我交给你。”秦凯文的助理走来从身上拿出了秦凯文的最后一封信,他的诀别书。
看着眼前的粉色信封,我没有伸手去接,秦凯文的助理把信放在秦凯文的身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
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却只言片语都没有,秦凯文留下的只有白纸一张……
……
☆、137我忘了
六年后
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带着两个小家伙徒步爬上埋葬着爸妈的那处林山,小家伙们在前面高兴的跑,我在后面一步一步的回想这些年来的往事。
为了回来我耗尽了半生心血,为了回来我努力了好些年,终于有一天我回来了,这里却变了模样。
白家老头子最终接受了我,秦家到底还是隐退,从此不再涉足江湖,也不再过问我们母子,在滦南这个地方从此消声遗迹。
用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山顶,找到了埋葬爸妈的地方,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如同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幻梦。
想起当年自己被秦家人逼着上手术台的画面,不由得想起白蔼枫当时的模样,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肃杀之气瞬间袭面而来。
当年的白蔼枫一定是恨透了秦家那些人,要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的光景,便将秦家迅速瓦解,听白家人说,白蔼枫从来没那么生气过,做一件事情不留余地,将对方逼入绝境,不赶尽杀绝誓不罢休。
也难怪,说到底还是秦家人触及了白蔼枫的逆鳞,假设当初不是白蔼枫及时赶到,我这个即将被当做容器的人被发现已经怀有身孕,想想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白蔼枫事后也说,秦家人做的太过分,他若不动杀心,天理不容!
只不过……
白蔼枫虽然如此说,但到底没有痛下杀手,做到他所说的赶尽杀绝,不仅如此,白蔼枫不但放了秦凯文的父母,还留下了秦凯文当年留下的那瓶东西,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东西给他放到了哪里,但现在想起来,白蔼枫对我算不薄。
坐在爸妈面前,回眸四下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想起当年我从这里狼狈的离开,又想起如今的身份地位……
秦凯文当年只留下了一张白纸,想必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说的也都说尽了,所以他能留下的只有一张白纸。
爸妈应该一早就见过秦凯文了,只是不知道秦凯文的以死明志是否能够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亦或者是一早爸妈就已经原谅了他,若不然爸也不会再留给我的那封信里对他只字未提。
爸并非那么不喜欢秦凯文,只不过他们之间一开始就站错了位置,本该是朋友的位置上,却站在了对立的敌对位置上。
至于妈——
妈是打从一开始就喜欢秦凯文的人,只不过她太顺从爸的心思了,所以从来也不存太多的表露。
“孩子们都很好,我很好,我丈夫也很好,这里就是他买来送给我的,你们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他,今天他说有事情忙,等他没事情了,我带他来看你们。”
离开前我抱着两个孩子念念叨叨,两个孩子踩在爸妈的坟头上问我在说什么,我说我在和这里的精灵说话,但他们都不相信我。
离开了林子我带着两个孩子专程去了秦凯文的墓地前,带着两个孩子拜祭了他。
墓地上打扫的很干净,一点杂草都没有,看着墓碑上久违的人,我笑了,他也笑了。
打开了带来的皮包,我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祭奠了他,拿出了当年他给我的那张白纸,蹲下后跟他说:“你来晚了,信我不能看了,现在我还给你,过去种种也都如同这封信,从此烟消云散了。
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再不能忆起你,也请你不要再记得我,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那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秦凯文伤的我体无完肤还能那么的坦荡说出那些挽回我的话,直至后来我才想起来,原来是我一早答应过他。
他曾坐在床头问过我,倘若有一天他真做了天理不容,对我不起的事情,到那时我是否还能从前一样的待他,从前一样的对他追着不放,爱一如既往的死心塌地,而我曾说过,当真他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当真他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我也认了,谁让我看上了他,既然看上了就是一辈子,他若不离我亦不弃,天可荒地可老,海能枯石能烂,我心不改我亦无悔。
是我最终负了他,不该轻许诺言,而他,终因我年少无知的话语,错信了我,也错信了他自己。
“他是谁?”子俊跑来问我,低垂着眸子看着子俊久久无言,这孩子长相像我,虽然是个男孩子,却带着三分的阴柔,这两年日渐骨骼模样,比起更小的时候,好些人看见都以为他是个女孩,而不是男孩。
“一个老朋友,你好好和他说会话,他是个孤独的人,一定很想有人陪他说说话。”听我说子俊颇感奇怪,跑到了墓碑近前看了秦凯文好一会,而后还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要我和他说话?”
“……或许他会喜欢你!”想了想我说,子俊又去看秦凯文了。
“他为什么孤独?”子俊问我,我摇了摇头,无言在解释什么,只能站在墓前静静的望着秦凯文早已逝去的容颜。
十岁秦凯文与我认识,算算我和他认识二十年,他在第二十年的时候离开,从此断绝了我和他之间的牵绊,从此长眠于此。
转眼六年过去,回首那些年我跟在他身后追逐着他的往事,感慨早已不能言说。
正望着墓碑上浅笑的秦凯文白蔼枫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人在哪里,为什么公司里没人,家里也没人。
“今天我不舒服,想带着孩子走走,晚饭不陪你吃了。”电话里我说,白蔼枫极少的会这么安静,电话里一句话不说,静静的等着我再说些什么。
“今天是秦凯文的忌日!”白蔼枫不是在问我,而是笃定的陈述一件事情,我看向墓碑上的秦凯文,静静的挂掉了手机,收起手机在包里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野菊花。
秦凯文大概一直不知道,我喜欢这种花,我记得他说过,我这样的一个人,喜欢的一定是那种俗不可耐的花,那种娇艳的花,但是他错了,我这样的一个人不喜欢娇艳的花,恰恰不喜欢那些花的娇艳。
拿出了花又拿出一个花瓶,放好了花瓶把花插在了花瓶里,而后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在秦凯文的墓前绕来绕去。
白蔼枫来接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云凯说爹的打电话来了,听到云凯说子俊放下了花跑着去了墓地的下面,云凯看看我,见我没说什么没有走开,一路跟着我走下了墓地。
墓地的下面白蔼枫正抱着子俊站在车子前等我们,见到我把子俊抱了过来。
“这么晚才下来,这两天不咳嗽了?”言下之意是我又不听话到处乱跑了,身体刚刚好些就又开始不听话的操劳了。
“妈咪来看一个叔叔,还让我陪着他说话。”子俊喜欢说话,比哥哥的嘴要快,而且很会讨好白蔼枫,所以白蔼枫偏疼他。
此刻正搂着白蔼枫的脖子讨好白蔼枫,白蔼枫看了子俊一眼,星亮的眸子望了眼夕阳下的山岗上,似乎是在对望着什么人,而后看向我说:“都在等你,能走了?”
“嗯。”答应了,牵着云凯的手走了几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随后云凯跟着我坐进了车里,子俊赖着白蔼枫不肯下来,还嚷着他要开车,白蔼枫拉开车门把子俊抱在腿上,启动了车子,如同是在家里院子里一样,抱着子俊开着车子。
车子开走我朝着秦凯文的墓地上看去,这次我是真的离开了,你多保重!
车子上我睡着了,抱着云凯恍恍惚惚的睡了一觉,睡着了人忽悠的一下给人又叫醒了,猛然间惊醒过来,睁开眼竟回到了秦家的老院子里。
我有些莫名,眉头轻轻的皱着,站在秦家门口恍惚想着什么,秦家的门缓缓开启,我望着四下无人走了进去。
来的次数多了,对秦家早已了若指掌,哪怕是一草一木。
进门我沿着秦家院子中间的甬道走着,沿途欣赏着地上的石砖,看着那些被园丁修剪过的草木。
绕过秦家的老房子,走到了后院种着花草的地方,这地方我极少会过来,我记得秦凯文不喜欢我来这里,所以极少会来,即使他不在我也不会跑来一探究竟。
走去听见有人在那里说话,竟听的事那般的熟悉,不由的快走了几步,几步过后竟看见了好多年不曾见过的人。
秦家的院子后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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