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的故事》第42章


差一点点。
然后听到唐淮千的声音。
不同于寻常,却能将人从深海中拉出来。带着自己回到空气中,不着天与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更新,补完。
我现在去码今天的。
【初五成长史。】
一、兴趣爱好。
唐淮千受伤后的第一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要有一个重新建设的过程。其间的艰辛、凄惨,暂且略过不提。
受伤第二年,唐天王兴致勃勃开始找乐子的时候,初五也开始听得懂人话了。
于是天王干什么,初五学什么。
天王打牌,初五一双肉呼呼的小手“哐哐”拍桌子,奶声奶气地喊:“万!唔呜万!”
天王喝酒,初五站在桌子上俯视群雄,晃着大脑袋:“杯!”
天王拿烟,初五就扭着小屁股颠颠地去找打火机。
初五一岁八个月,正在学说话。
禄姨问:“初五喜欢什么?”
“大派!”打牌……
“还喜欢什么?”
“线!”吸烟……
“还有呢?”
“吼旧!”喝酒……
“初五喜不喜欢学习呢?”
愣三秒,摇头,顺便发出撒娇的否定声。
禄姨扶额泪奔:“不能再让唐淮千带孩子了!”
初五手脚不用缠上来,滴溜溜得大眼盯着禄姨:“胖胖糖!”
于是禄姨用一根棒棒糖堵住了初五的嘴,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又刻意留下众多讯息地将初五带回自己老家。
棒棒糖吃完之后,初五开始要吃药喝,要尿要拉,每隔五分钟喊一声“大大”,十分钟哭一次鼻子。
再于是,禄姨拖着初五回到南岸,推开唐淮千的公寓门。
唐天王叼着烟回头看一眼:“回来啦?——七条碰!”
初五一扫沉闷,撒开欢地往里跑:“碰!”
禄姨泪奔,哭晕在大门口。
☆、洗脑
唐淮千截断俞湍止的话,沉声问苏承:“你找我什么事?”
俞湍止被扫了兴致,咂咂嘴表示不爽快。但他也不多说,回到唐淮千床尾处坐着。
苏承冷静下来,先说正经事:“东星……东星艺术传媒,有没有人来联络你?”
唐淮千也不问详情,似乎对着个问题并不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其实苏承也不知道。
对于小公司来说,永远都是利益至上,能赚钱就是王道。东星冒着风险一定要把自己告上法庭,那肯定也是为了获益。苏承想,在眼前的违约金之上,那就是更大更长远的利益。
不然没有理由去解释东星此番举动。
自己一个小小的模特,身上能榨出来的汁液,并且能够吸引东星高层的领导,似乎也不太多。
想来想去,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图的,也就最近跟唐淮千搭上个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苏承跑来找唐淮千。
其实按照正常逻辑,他应该先去公司里问明情况,了解老板的真正意图,再想对策来应付。
听大林说的时候他是慌了神,担心东星会去打扰唐淮千,会拿自己的事情给唐淮千造成困扰。会发生预料外的未知事情。
关心则乱。这才抢时间似的,半点头绪都没有的就冲了过来。
俞湍止见他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张口却是锋利的刀子:“感情你也是来这里瞎撞呢?摸出来点消息最好,摸不出来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你大概算漏了刚刚付的罚金。”
现在可以确定了,俞湍止比唐意还要讨厌自己。唐意是硬的,大不了和她打一架。但俞湍止惯用言语来碾压对方,阴狠地将人踩进泥土之中。
无形伤于有形。
苏承的手握得再紧一些,却还是抑制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对于俞湍止,他自知惹不起,也不愿意去纠缠太多。还是只对唐淮千一人,苏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担心他们会打扰你——你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
唐淮千反问:“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打扰我?”
苏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见俞湍止从杂物箱里拿出来的是把指甲刀,这会儿坐在床尾搬唐淮千的脚。
莫名就觉得这一幕有些刺剌剌的,如一根鱼刺扎在心尖上。拔不掉,疼痛只能自己忍着。
唐淮千也看到了,皱着眉问俞湍止:“你干嘛?”
后者轻笑,语气里满是包容:“你自己看看指甲有多长了。”
刻意而为之,唐淮千被他惹出来几丝怒意,声音也冷厉了几分:“不需要。”
俞湍止转了转眼珠,斜看苏承一眼,满是示威和警告。苏承觉得心底“咚”的一声,露出个大窟窿。凉风嗖嗖,冻得人心脾俱僵。
那边俞湍止已经自作主张地开始帮唐淮千修剪指甲,苏承惊慌地挪开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板,结巴道:“没,没有就好。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你好好休养,我没有事了。”
唐淮千黑着一张脸,其实是对俞湍止。但气场全开,将苏承也给唬得手足无措。
俞湍止反倒像没事人似的,客客套套地问了一句:“就走了?那路上小心——走正门出去。”
眼见苏承逃了出去,唐淮千才一双冷眼盯着俞湍止:“够了没有?”
脸上明明是得逞的快感,嘴上却还要装傻。俞湍止笑问:“什么够了没有?”
“这手段太恶劣!”唐淮千气急,呼吸紧促,“我警告你,别再刺激他!”
俞湍止继续他的说话方式:“我怎么刺激他了?你的指甲该剪了难道不是真的?另外,你警告我?凭这两条瘫痪的腿?我现在掐你,你知道?”
边说着如此绝情伤人的话,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上的轻柔。俞湍止抚着唐淮千的脚,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他看。不管你跟谁亲近,他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怎样?”
唐淮千快要爆炸,只能采取最低等的发泄方式,尽可能地砸掉手边所有物品。不管他怎么生气,俞湍止都死死按住他一只脚,继续修剪指甲。
“你已经三十多的人了,搞得太难看就没意思了。”
输液管挣断,血液回流,已经染湿了一大片。唐淮千正在病中,呼吸不顺,激起一阵咳嗽。
俞湍止不同于往日,对他身体上的痛楚视而不见,只管说着自己的话:“很想站起来跺死我是不是?但是你动不了。你的腿没有知觉,不能动,不能走路,连挣脱我都做不到。淮千啊,一定是周围的人太惯着你了,你才没意识到。其实你已经瘫痪了。是个瘫子。”
从未有过的伤害,一股脑砸下来。偃旗息鼓多年的绝望被勾了出来,平白又多了份恨意。
对这个世界。
唐淮千抱住自己的腿,将那条腿从俞湍止手中拖出来。失去平衡,剧烈的咳喘下,便侧倒在床上。
唐淮千没有再动,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态,额头、脖颈爆出青筋:“滚!你他妈比唐意还混蛋!给我滚!”
俞湍止才闲闲地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在唐淮千身边坐下,将尚在挣扎的他扶起来,禁锢在原地。然后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俞湍止的声音更轻柔更和暖,在唐淮千耳边轻道:“你瘫痪了,是苏承害的。他害你瘫痪,又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毅然离开。这么自私,可怎么改啊……”
闷吼声不断,唐淮千埋在床单上,一只手在大腿上拼命地掐拧。俞湍止捉住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气声劝抚:“淮千,我不会离开。我是你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害你。放心,安静下来。”
俞湍止替唐淮千套上袜子时依旧是和煦温良的样子,前来打镇静剂的医生专注于眼前的清理,不敢分心去看室内的任何一个人。
晚一步进来的唐意面色阴沉,站在俞湍止面前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里透了玄机,几个医生护士更是加快了动作,匆匆整理之后迅速闪人。
俞湍止笑着送那几个人出去,适时地加上一句:“给你们添麻烦了,下次他再痛时我会想办法拦住他的。”
医生含糊地客套两句,低眉顺目地出了病房。
唐意走到俞湍止身后,抓住他的肩膀:“你……”
触到他的身体,才发现他在颤抖。极细小的频率,一下接一下,一直不停。
唐意迟疑了一下,还是气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我都听到了!他瘫痪累到你了么?花你的钱了还是怎么你了?你突然发难是什么意思!”
俞湍止转眼看她,反问:“我是在害他?”
唐意急了:“你别跟我绕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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