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生个崽》第64章


服食了木香丸,看起来更加全无防备的白公子,可以说得上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得毫无保留。
池秋钰看着这样的白公子,隐隐有些好笑,又觉得这样的白公子似乎有些可爱。
见池秋钰露出笑容,白公子亦回以傻傻一笑:“便多谢两位前辈了,我似乎有些困,先行告辞。”
这般说着时,白公子从木墩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池秋钰看得都有些担心,考虑是不是该扶他一把。
白公子看池秋钰站起来,摇晃着脚步摆了摆手:“我…没事。”话音未落,脚步已打了个趔趄。
池秋钰刚御了灵气托了一把,那扇木门又被敲响了,同时在门外出现的,还有属于元婴修者的威压。
即墨微挑了挑眉,御了法诀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元婴期修者,身背长剑,眉目凛然。
白公子感觉到这人的存在,不仅没有表现出结丹修者该有的紧张,还呵呵笑了两声,身形一软已朝着那人扑了过去:“牙箫,你回来了~”欢快的语调,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
那人本来看着一身剑气凛然,被白公子这一扑,却似乎周身的气息都锋芒尽敛,温柔了许多。
如此,池秋钰便也顺势收了灵气,让毫无依托的白公子,顺利的扑进了那位剑修怀中。
被白公子成为牙箫的男子,将扑在怀中的白公子扶住了,如剑器般铿锵的男声问道:“你吃了什么?”
“呵呵,木香丸~”白公子黏黏糊糊的腻在那人身上,凑到牙箫耳旁哼哼唧唧道:“舒服~”
“木香丸?”牙箫似乎有些惊讶,问道:“你从何处……”
话未完,牙箫便看向了即墨微和池秋钰。
即墨微从木墩上站起身:“磨溪仙山墨读堂即墨微。这位是道侣池秋钰。”
“原来是墨读先生,久闻大名。”牙箫将白公子往怀中扣住了,朝着即墨微拱手为礼。
即墨微便也客气还了一礼,道:“问白公子打听了些想知道的事,便以木香丸为礼了。”
牙箫的视线往池秋钰面上划过一圈,便也未再细问这木香丸的来处了。毕竟,这位池先生,自成为即墨微的道侣,也渐渐为人所知。丹生子这个名号,也已经不仅仅是为停云坊之人所知,而是早已传遍了整个东图。
其人以丹为号,就算所出竟是西琨洲才得见的丹丸,似乎也不足为奇。
牙箫便也朝着池秋钰又一拱手,道:“木香丸正是小白急需之物,与两位也算缘分。在分安岛暂居的这段时间,两位但有所求,有求必应。”
“倒不敢当。”即墨微笑了笑,婉拒道。
牙箫也似全未收到这份拒绝,听怀中人因自己回来,都开始打起了小呼噜,只道:“小白睡了,这里先行告辞。”便一拱手,将人往怀中托住了,转身带起一阵剑风,帮两人将门扣上,便一闪身已经离开。
庭院中,一时有些安静。过得片刻,才听池秋钰道:“若是两生族秘法,且曾引得极西之地大战,此行,怕是……不易达成所愿了。”
事涉子嗣,池秋钰比即墨微更显得忧思慎重。
在其他时候显得不那么精神的即墨微,听得池秋钰似乎沮丧,自己反而镇定了起来,应道:“丹生也往好处想,至少,可以确定这秘法确实存在,且届时所能达成所愿,这子嗣便是我与丹生的。”
池秋钰果然便被这句话安慰到了,亦被即墨微这神采奕奕的模样打动,笑应道:“先生言之有理。”
第60章 苦甜
两人在这白台居中安住下来; 等着韩笑声消息的两日间,也将这分安岛逛了一圈。
这分安岛上; 与五台城一般; 除了修者的坊市; 地处白台居山后内城的,还有凡俗中人的一方小镇。与修者的来往匆忙不同。那方小镇中,还有朗朗读书声的少年书舍。其中不少垂髫小童,亦在书舍中随着先生颂诗。
带着两人往这处过来的海均便介绍道:“这分安岛内城; 便也是我的出生地。若有仙根的便能被来往前辈收入门下; 若没有仙根的,便也好在这书舍中喜得字词; 好在外城中谋职。”
若不去看这些残酷,池秋钰倒是很喜欢书舍的氛围。
回程路上; 池秋钰与即墨微携手而行; 侧首笑语道:“等我们有了子嗣,便寻个分安岛这样安静处所; 开一家这样书舍,你做先生; 让先生这‘先生之名’; 也名副其实,如何?”
即墨微虽也觉得方才那书舍氛围不错,却对另一事很是介意,挑了挑眉,问道:“你称我先生倒也罢了; 竟还想寻更多人来叫我先生?”
池秋钰轻笑:“我口中这‘先生’二字,显然与那‘先生’二字不同,先生竟连这点区别都听不出来么?”
“有何不同?微愚钝,听不出来,不如丹生为我详解一二?”即墨微也笑应。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池秋钰才不入套,只狡黠带过。
即墨微也不深究,只乐在其中,道:“那不如,丹生再叫我一声,让我体会体会,有何不同?”
“先生~”池秋钰便笑着喊道。
这二字自是情深意绵,与那书舍中幼童语含敬仰之音,自然不同。
即墨微便做颔首状,应道:“嗯,却有不同。可还有更不同的?”
池秋钰便只笑而不语,两人说笑间,便已回了白台居。
从白台居外进来时,今日在柜台前的人,便已经不是白公子,而是一身凛然的牙箫。见两人归来,牙箫只颔首便做招呼。堂堂元婴剑修,竟只窝在在分安岛的小小一间客栈之中。看牙箫似乎还怡然自得,池秋钰也不禁觉得世事就是这般奇妙。
在分安岛呆了不过两日,韩笑声与其余几人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即墨微处。
“自称珩天丹师的那位元婴中期修者,已经出发往分安岛来了,最多再有两日,便会抵达分安岛。”即墨微收到这样的消息时,便见坐在他对面的池秋钰,不自觉便挺直了脊背。
即墨微握了握池秋钰放在桌上的手,道:“安心,有我。”
对于珩天丹师这个人,虽然池秋钰觉得自己已经是元婴中期了,修为上已经与这人完全相同,天元之体与天元录的功法甚至威力要更甚修习丹道功法的珩天丹师,年少时在这位珩天丹师手中,到底曾经被很凶狠的对待过,忍不住便会觉得紧张。
即墨微温热的手掌贴过来,让他忍不住反手便抓紧了些。
即墨微见状,便道:“我听人说,有些不愉快,说出来,便会好受许多。”
池秋钰却只摇了摇头,道:“都已经过去,并不想再提。”
倘若即墨微只是即墨微,说出来可能确实他自己会愉快许多。但即墨微是那个如今对他比他自己对自己还要小心的人。
无论是不愿帮助珩天以自身功法炮制灵材时,被火蛇鞭鞭挞这种事;还是因为炮制灵材过甚身体承载不了过多的五元之力,而导致身体常年皲裂这种事;更或者为了让他的身体快速复原,被塞进烈性药汤的那种事。
无一不是生不如死,但,池秋钰一样都不想说给即墨微听,说出来,只是会多一个人跟自己一样难受。甚至可能比自己更难受,他不想去提。
毕竟,已经过去。但,若珩天这个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些过往,便会□□裸的再现。
除了愤怒,大约还有屈辱。再面对这个人,他大概会忍不住痛下杀手。当年在珩天手中,所承受的那些,将珩天凌迟千百遍,大约也就刚刚足够。
那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岁月,面对这样的罪魁祸首,池秋钰只担心:“我只是,担心自己面对珩天时,会有些失控,会让先生……看到不太好的自己。”
即墨微闻言,便觉心中一痛。上次没有机会说得话,终于在这次找到了机会:“丹生,那时候的那些话,丹生不必放在心上。千毒也好,百面也好,在我眼中都是丹生你。我既然自己选择了你,你什么样子,我都会接受。我说过,因为以往是没有人替你承担,以后这些都由我替你承担。”
“不!”池秋钰的情绪,忍不住便有些激动起来,平息了半晌,才又接着道:“这次,我想自己来。余人都交由先生处置,但珩天!我要自己来!”
即墨微便该是他初见时那般光风霁月的模样,而不该因为他,去染上什么不该有的血腥,甚或去做那些折磨人的事情。
即墨微看着眸间都显得阴沉的池秋钰,心中惊了一惊,却只有心疼。
与池秋钰相处久了,他也知道,所谓千毒不过夸大。池秋钰虽然确实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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