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欢你》第24章


“嗯。”
转身就要走,又想起外间那束还待在包装纸里的花,俞恩停住:“郁先生,外头的花,要给您插上吗?”
“花?”郁淮安睁眼,“谁送来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了,是一束唐菖蒲,挺漂亮的,应该是您休息的时候有人来过。”
这回郁淮安动作倒是挺大,猛地坐直身子,引得挂着的吊瓶也跟着晃动几下:“你说什么?”
“啊?”
“唐菖蒲?”
“对。”俞恩看那人几乎要下床来,赶紧过去按住,“您还不能下床,伤口还没养好,要是裂开了,还得重新缝针。”
郁淮安抿着唇不说话,但却止住了动作,死死地盯着她:“什么颜色?”
“您说唐菖蒲吗?”俞恩拿起那人的手查看是否跑针了,随口答道,“白色啊。”
唐菖蒲寓意是好的,这俞恩知道,但送病人的话,还是忌讳白色的,进来的时候看到那束花,俞恩几乎以为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人家送个白花过来诅咒他。
“白色……”
郁淮安微微皱眉,喃喃几句,便敛去先前惊异的神色,挥挥手:“你去把它插上端进来吧,不用管我。”
奇怪归奇怪,俞恩还是把这当做艺术家的神奇脑回路,并不做多想,给人调整了靠枕的位置,就拿了花瓶到外间去。
花还是新鲜的,唐菖蒲本就好看,白色的花朵配上简单别致的素雅花瓶,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俞恩学过插花,这会儿终于有了用处,费了些时间,将二十八枝唐菖蒲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造型,才满足地端进去给男人看。
“郁先生,好了,您看看还行吗?”郁淮安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即打开桌上的笔记本:“还行。”
变脸也太快!俞恩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却不表露,小心地捧着花瓶走到床头边的柜子前,轻轻摆放上去。
“不过这位送花的,也是独特,送了二十八枝,好像太多了些,这小花瓶差点儿不够。”
“你确定是二十八?”
“……我再数数看。”说着,当真弯着身子,一枝一枝地数过去,重复了两三次,才停下,“现在可以确定了。”
“她有心了……”
“什么?”
俞恩跟不上他的节奏,这人今天很不对劲,随便说一句话,她都听不大懂,下意识问出来,又觉得自己多事了:“没有没有,您不用回答。”
郁淮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键盘,淡淡开口:“今天是我生日,二十八。”
“……”
“……”
“祝您生日快乐。”
郁淮安摇头浅笑:“肖淮铭怎么看上你这么木讷的女人?”
“木讷?”
“难道不是吗?”浏览完一份报告,郁淮安将视线投过来:“不会答话,反应迟钝,还动不动和人闹别扭。”
“我哪有闹别扭?”
郁淮安双手一摊:“肖淮铭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
“肖淮铭才不会说那种话。”
“哦?你好像很了解他?”
俞恩把脑袋一昂,脸上带了些得色:“至少比您了解。”
郁淮安失笑,顺着她的话说:“应该的,毕竟你才是和他领证的人。”
“您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不奇怪,你们又不是隐婚,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不是啊,知道的人很少的,医院里知道的不超过十个人。”
郁淮安微微点头:“像他的风格。”未了又抬眼看看她,“这样说来,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往后别再和我用尊称,肖淮铭会记恨我的。”
“这有什么好记恨的?”
“谁知道呢,他一向这么小心眼。”
“……”
肖淮铭和小心眼这样的字眼,好像从来都是没有缘分的,无论是熟人还是路人,对他评价,皆是好的方面,小心眼什么的,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摇摇头,不做多想,看吊瓶里的针水快完了,麻溜取下来,换上一瓶新的:“不过您的身体还真好,受这样重的伤,恢复得很好呢。”
“我倒宁愿能在医院多待几天。”
“您说什么?”
望向窗外,郁淮安眼神淡然:“不,没什么。”
☆、他们都叫那位爸爸?
俞恩还是第一次见到郁淮安的家人。
那是一位两鬓微霜的老先生,郑书言很恭敬地站在一边,只差点头哈腰。
老先生年纪有些大,看着就是一副事业有成的商人模样,坐在病床旁,神情肃穆,不怒而威,俞恩在边上,也跟着挺直了腰杆,不敢造次。
似乎是不满郁淮安受伤还瞒着他,老先生语调毫无起伏:“你倒是能耐,拍个戏还能躺到这里来。”
郁淮安也不会傻到直直地往枪口上撞,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具组的疏忽,人那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小姑娘?”冷哼一声,老先生冷眼瞅他,“会英雄救美,怎么就不知道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成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闹绯闻,你觉得像话吗?”
“这并不冲突,我就是娶了老婆,绯闻还是照常。”
“少给老子油嘴滑舌,你都二十八了,还是任性的年纪吗?那会儿非要闹着进那个圈子,现在是名利双收了,你倒是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爸。”郁淮安不耐地唤了一声,似乎不满老先生提起这个话题,“公司那边有大哥,当初我要做的时候,您不也没反对吗?”
“我哪儿知道你小子还真能搞出名堂?只想着让你出去吃点儿苦头。”
俞恩在边上听得有些不自在,这好像,是人家的家事,她在边上听着,会不会不太好?
暗戳戳地往门边挪了几步,才转身跨出里间,就被开门进来的肖淮铭撞个正着。
男人皱眉,看着她做贼一样的动作,大步上前,把她又逮回里间去。
老先生见他进去,一改之前对郁淮安的凶恶脸色,挂上笑眯眯地和蔼笑脸:“淮铭,来啦?”
肖淮铭站在门边,也扯出个笑容来:“爸。”
爸……爸?!
刚刚肖淮铭,是叫那位老先生爸了吗?
俞恩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对,一定是这样,是幻听!
肖淮铭又道:“您身体不好就别过来了,这小子命大,死不了。”
“喂喂。”郁淮安不满地出声。
“好久没见你们母子了,趁这个机会,刚好和你们聚聚。”言语间,老先生才算注意到肖淮铭牵着的年轻女人,“这位是……”
肖淮铭把她往前带了带,揽住她的肩膀:“这是俞恩,领证的时候和您说过的。”
老先生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挺好的姑娘。”
俞恩蒙圈,肖淮铭,不是单亲家庭的吗?这位又是什么情况?
疑惑归疑惑,礼貌还是要有的,俞恩乖巧地鞠了一躬:“您好,叔叔!”
肖淮铭轻笑,捏捏她的脸颊:“叫爸。”
“啊,哦,爸。”
老先生高兴地应下,转头让助理去定个酒店,要好好和儿子儿媳吃一顿的意思。
俞恩惊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晚上还要值班,下次吧。”
老先生也不强求,挥手让助理退出去,郑书言有眼力劲儿,早就不知去向,留下父子三人和一个她,气氛简直不能更尴尬。
考虑到郁淮安需要休息养伤,他们不便多待,老先生又骂了郁淮安几句,未了还细细叮嘱要好好休息,即便语气不是很好,还是透露出对儿子的担心来。
肖淮铭要去查房,还有个短会要开,只能让俞恩先陪着老先生。
开了肖淮铭办公室的门,老先生眼睛一亮,伸着脖子往里头看:“这就是淮铭工作的地方啊?”
“啊,对,您快进来坐。”俞恩赶紧拔了钥匙,往边上挪了挪,把路让开。
老先生抬脚进去,也不立刻坐下,负着手在小小的空间里转起来,像是要把儿子工作的地方记在脑海里,看每一处都极其认真。
俞恩也不打扰,拿了茶杯给人倒了杯热茶,摆在办公桌上,就到老先生身后站着,以防老人家有什么要问的。
肖淮铭办公桌上摆了几张照片,大多是和肖妈妈照的,几张和魏子奈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张大学时候的毕业照,老先生看得仔细,不时伸手擦拭上头的灰尘。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点头,时而叹气,最后还是不舍地把照片放回原位,远远地望着。
俞恩挠挠后脑勺:“那个……您很久没见肖淮铭了吗?”
老先生到肖淮铭的办公椅上坐下,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伸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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