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师兄》第37章


步惊云哂然:“他自是魔怔了,神智不清,好赖不分,不然怎么就因为这个加害于你。”
聂风听了一愣:“南山的案子,秦大哥费心费力,请了个道士先生来看,竟然这样下场。唉。”
易风瞥他:“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你伤得重,要修养一阵。至于你什么秦大哥,这事之后,他总算知道消停了。”
师弟我对不起你QAQ,毕竟你吞了龙元,我不造除了这个,还有啥办法让你→→
师兄我对不起你QAQ,我让师弟对你发动了致命一击→→
还要介绍一下师弟这个魔心渡~就是→→,把过去种种为情所痛的死结都渡尽了(原著原话,至于为啥麒麟魔还拿着绝世好剑,2333333,其实师弟的情结是师兄么(咳咳~
我觉得是,以己身之魔凌驾于麒麟魔上,以后师弟可以随意使用麒麟魔的武力值,但不会被他夺了神智,还能保持一颗冰心,所以师弟后来打连城志的时候,是红眼的入魔状态~
☆、一餐
聂风伤得重,医院里躺了四五天,闲得起毛。好容易稍有起色,未把日子捋得更平顺些,他师父又赶趟来了一遭,身后携个道士先生,架了一大把拂尘。聂风遇了许多求仙问鬼的高人,没见过有谁能把自己修得这样孤清的,简直三神山化了形,青衣白发,束冠博带的,点化他来了,难免一愣。
步惊云抬眼瞟了瞟,同两人拱手罢了,仍替他剥橘子。他师父和先生两人挤挤挨挨并着坐了。聂风见了笑,一礼:“师父,这位大概是慕,慕——”
他师父坦荡:“你慕师伯,他听闻了剑晨的事,特地来瞧一瞧你。”
慕应雄捉了聂风上上下下搭过脉,半天说了:“剑晨聪慧,可惜在道心上执着太盛,耽于凡俗,为我逐出山门。但他终究还曾拜在我膝下,你受此一劫,是我教导无方之过。”
聂风见他客气,也收受不起:“师伯言重。”
慕应雄抿了茶,看他:“聂风,你性情柔和,又生得良善。只有你能压住他,很好。”
聂风不知道压什么压了,哪里好来,显见听而未懂:“还请师伯明示。”
慕应雄反倒至此没了话。步惊云拿刀将苹果片了,递与聂风。他师伯扣杯:“步惊云。”
步惊云拱手:“师伯。”
慕应雄听了一怔,真切把他望了又望:“你记起来了?好,妙得很。我时常听我弟谈起你们,三千年不改,难得。”
无名扶了额:“大哥。”
慕应雄自知失言,咳了两声,又垂眉正襟一坐,端得出尘。聂风念及一事,要问。他师伯一笑:“聂风,你想说的,我晓得。南山一案,看着拖沓甚久,牵扯良多,实则因缘早已了结。该还的还,该赎的赎,你需得好生谢谢你家的猫儿。剑晨便是瞧不清这个,才遭了祸。至于其他,搁置算罢。”
聂风听他给盖了棺了,定下论来,便不能再谈什么,诺诺应了。慕应雄起身欲辞别,他师父同他叙了几句,嘱他好生休歇,莫要多心云云。一并径直去了。聂风哑然,拥了被子坐了半天。步惊云给他端了杯水,把他搂着:“还在想南山的事?”
聂风笑了:“没,师伯说搁置了,就是搁置了。我还得劝劝秦大哥。可要怎么谢谢易风?给他买两箱子小鱼干?”
步惊云捞他左手抚了抚,掌心那道子伤已结上了痂,叫人碰着,有点儿痒。聂风给他挠得受不了,要拽。步惊云没松:“小鱼干?我看天气凉了,不如带他去剃个毛。”
说完叫谁窜进屋来,甩尾瞪他,亮了爪:“谁要给我剃毛!?”
聂风大乐,招他:“易风,你来,我给你顺顺。”
易风“哼”了一声,矜持半天,吭哧吭哧爬上床来,往聂风怀里滚成一滩,没了话。聂风替他抚了肚子,摸吧摸吧一愣,轻描淡写垂了眼:“易风,我听说,听说那个,春天猫儿都会,咳。”
易风正舒坦处,叫他语焉不详问了,背上发凉,尾巴卷了聂风,猫眼儿斜来一瞟:“干嘛?”
聂风一叹:“我本想与你买两箱子小鱼干,不过现在看看,要不然咱家再添,添一只母猫?”
步惊云嗤笑。易风心下一乱,恼得很,咧齿凶他。步惊云哂然:“不错,宠物店里什么样的没有。”
聂风衔了他:“不错,上次我救了一只波斯,浑身的白,鸳鸯瞳,碧眼金睛,好看。”
易风懒得理他,毛也不让顺了,茸茸团一圈儿,埋头无话。聂风瞧了欲劝,一伸手,叫他叭哒一爪拍了。步惊云看他较上真来,替聂风揉了揉,眉下阴了。聂风眼见不好,软语缓一缓:“那个,不要就不要了。我们家猫和别家不一样的。”
易风把猫耳一转,仍没言语。聂风逢着这个动静,晓得转圜不少,又笑。易风不知哪处委屈深了,噎了噎:“哼,全是白的,有什么好看了。”
聂风大悟:“我见过好多猫,都没你生的英俊潇洒,那个,三花多好看呀。尤其是你,最好看。”
易风哼哼唧唧磨了半天,勉强受了一番恭维,那些子塞啊堵的,拨云见日散了。把头往聂风手上一搭,要给挠下巴。步惊云恨不能一袖将他抚将出去,可聂风拦着,也作罢,吞了茶,拿眼瞟了猫儿:“你为什么不来?”
易风一愣,晓得步惊云怎么个意思,恼恨他没话找话。聂风奇了:“什么不来?”
步惊云笼袖子:“他自己知道。”
易风默了默,仍望了聂风:“那天我没去。”
聂风看他:“没去?”
易风把尾巴往脸上一搭,不看他,还蹭他:“我想像不出来,你不笑的样子,你不喋喋未休说教的样子,你被一掊黄土埋了,陌上无他,只剩了纸钱魂幡的样子。聂风,你,你别怪——”
他念不下去了。
聂风不知道为了甚事,听也不懂,可瞧他言未了,竟至哽咽不能语,想是难过得紧。便抱他来哄:“不怪你,我一定不怪你。母猫咱们不要了,更不剃毛,买两箱小鱼干,好不好?”
最终还是批了几箱子鱼干儿。聂风出院归家那天,麒麟也去接他,嗒嗒嗒撒了欢。步惊云往厨下起火弄灶,他多日没拿勺,意趣忒高。聂风还要帮把手来,刚捉了刀,让易风撞见,惊得掉毛,逼着他爹沙发里坐了。聂风阑珊得很。猫儿一转眼蹿得没影,麒麟桌上卧了,蓦地省起来:“对啦,风,我有东西给你!”
拖巴拖巴叼了两只果子,艳得流朱带火,拇指大小。麒麟拿蹄子点了点,甚自得:“风,你把这个吃了,对身体好。”
聂风拈了,颇踟躇。麒麟见他迟疑:“风,你别怕,这个唤做血菩提,我养的,你吃。甜着呢。”
剑廿十三伸了枝来瞧:“血菩提?我只听过,叫我看看。”
神兽护着不给,灼灼望了聂风未放,神兽一番殷切叫他不好推搪,想来也没甚坏处,闭眼一口吞罢,嚼都没嚼。半天摊了手,抿茶:“有点烫。”
麒麟一笑:“没事。”
血菩提一下肚,烘得聂风手足暖得很,又向屋里拾了个毯子,沙发上裹了裹,一躺不愿起。八点档里哪家姑娘低低哼没调的阳关调,并了厨下一瓢的烟火气,简直叫他滩成了一个谱子,要往曲词里去。
聂风打了一个盹,他几天给清粥小菜将养得寡淡,稍有些饿。晚上吃什么?
醒时逢着步惊云低头捧了他,眉上悲啊喜的,荒唐得很。易风何时生得这般大,一甩尾,已能将他团了。麒麟呜呜呜又抹泪,嚎说:“风,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叫你乱吃什么血菩提。”
聂风攒一串儿,不好不求甚解:“你们怎么了?”
步惊云没话,抽个小镜子与他来照。聂风瞧了瞧,里面寄一团雪,人去衣尽白的那种素,赤眼霜蹄,垂耳短尾的,一抖。聂风“唔”了一句,吧嗒两爪捂了脸。剑廿十三还自恼恨麒麟前时小气,隔岸观火看得笑了:“好可爱。”
步惊云甚以为是。
究竟聂风,年仅二十,中州一霸,神怪妖仙见得多了,同床共枕有之,称兄道弟亦有之。他淌得泉乡,斗得恶鬼,诸事行得十分嶙峋,磨折来去,总算没在此节上失尽方寸,便平心静气问了:“我怎么变成了兔子?”
麒麟挪了挪,趴了:“大概是血菩提的原因。你从前吃了也没怎地啊,不过这个绝对是暂时的,不消数天,就会恢复原状的。”
聂风一叹:“果然不消数天,就会恢复原状么?”
步惊云替他抚毛,顺了脊背下来,少不得捉了尾巴揉一揉。聂风一颤,蹭两步,拍他。步惊云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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