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喜剧》第54章

希澈盯着在中，意味深长地看着，接着又看了看允浩不自在的表情，相信是看出了什么苗头了，优雅地抿了口酒，开口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金希澈从来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所以我的东西也绝对不许别人来抢，到手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珍惜，不会让他被别人抢走了，至于没到手的东西……”他看了看允浩，“我不想要了就不会再去惦记，别人谁来拿都跟我没关系。”
“希澈哥，你这是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在中低头喝酒。　“我说什么你明白。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惦记别人的东西，自己家的就很好了，何必想着别人的呢？有些东西就是独一无二的，最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别人家的再好也没用。”希澈仰头喝酒。
怎么火药味越来越浓了呢？再继续下去这俩人会不会吵起来啊？我和允浩都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只是不好插嘴，否则谁要是爆发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都明白，希澈哥，只不过最近有点心烦，你别介意啊。”在中笑笑，给希澈倒了一杯酒，和他碰杯了。允浩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看看他们俩，又看了看我。
“那个……我要去下洗手间。”允浩站起来说，“韩庚哥，你要不要去？”
“我？”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允浩已经拉我出去了。出门的瞬间，回头看到了在中担忧的眼神，还有希澈沉默的背影。
“允浩，你和在中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怎么今天都怪怪的？”没等允浩开口，我先忍不住问了。
“哦，这个……韩庚哥……其实我们……”允浩站在洗手间的水池边，对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来我和允浩不算是感情很好的，比起他和希澈是差远了，他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允浩，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允浩小心地检查了每个隔间都没有人，才鼓起勇气对我说，“韩庚哥，我和在中在一起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讶，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和在中交往了，我们恋爱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我只觉得脑袋‘嗡’一下，有些混乱。原来刚才两个人异样的言行真的有原因的，所以，也就是刚开始地迷茫期吗？也会闹别扭，会彷徨，因为是最敏感的时期。这种阶段我和希澈也有过，吵过很多架，也冷战过很多次，性格差异再加上处境的困难，让我们的感情一波三折，不过幸好因为感情太深、迷恋太深，最终还是无法分开。
“韩庚哥……”他看我没反应，又叫了我一声。
“哦，你告诉希澈了吗？”我缓过神来问。
“还没。”
“那你为什么先来告诉我呢？你和希澈不是更亲近吗？”按理说允浩应该和希澈说，在中会跟我说，应该是这样的。这时我想起来，刚才在宿舍在中要说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吧。
“这个……我是觉得……你和希澈哥当中，好像是哥你照顾希澈哥比较多吧，可是我好像都没怎么照顾好在中，反而都是他在照顾我，我觉得好愧疚……”
“允浩啊，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互相照顾，其实希澈也很照顾我的，你别看他那么神经质，认真起来也很吓人的，你应该也知道啊。再说在中本来就喜欢照顾别人，以前他也照顾我很多的……哦，对不起，那是不一样的。”朋友之间的照顾和恋人之间的照顾，肯定是不一样的。
“嗯，我明白，就像以前希澈哥照顾我，我也照顾希澈哥，和现在韩庚哥和希澈哥的互相照顾是不一样的，对吧？”他苦笑了一下。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也知道了，是希澈告诉他的吗？还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呢？
“你们吵架了吧？看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了，其实在中很明白事理的，好好跟他说，就算有误会也会解决的。你们在外面不容易，应该互相理解，不要吵架。”我拍拍他的肩膀，忽然发现允浩的肌肉已经那么健实了。一个男孩总要长成一个男人，找到一个爱人，与他共同经历风雨，保护他的同时也被保护着。
他点点头，赞同我的话。“可是韩庚哥，其实我们也很迷茫，虽然互相喜欢，但是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相处……我们四个，真是很特别的关系呢。但是我想与其问希澈哥，不如还是问你更好一些……”
好小子，终于说实话了吧。
“那个……我先问你啊，谁告诉你我和希澈的事的？”我靠近他耳边问。
他一愣，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希澈哥告诉我的。”
“他还说什么了？”
“其实他没有明确说，只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说起你就很……很幸福，不会是假的。虽然我和在中比你们小，但是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是我们更长一些吧。”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快一年了，虽然很多困难，但我们需要彼此，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都……都分不开的。”
我认同地点点头，也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允在王道怎么说也是官配，他们利用便利条件的同时，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在一起的吧。“允浩啊，我们做这一行的，要恋爱都很不容易，不管是和女人还是和男人，但是走我们这条路就注定了未来会更加艰难。”
“这些我都知道，哥。但是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难放弃，一个人和你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话，他早就是无可取代的了，就算未来……未来不能在一起，也是忘记不了的人，这辈子都是，其实我很害怕，很怕好多年之后，我们不得不被迫分开，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都说了是很多年以后了，现在想有什么用呢？现在幸福就应该好好珍惜啊。”我安慰他说，但也思考着，很多年之后的我和希澈，会不会也面临这样的问题。离别……恐怕是难免的吧……想到这，我也不敢想下去了，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我会怎么样。或许回到中国，娶个贤惠的老婆，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吧，带着对他的思念，一直带进棺材。
“韩庚哥……其实你和希澈哥会好一些，至少……你可以带他走。只要他服完兵役，你就可以带他离开。去中国也好，去别的国家也好，去你们可以在一起的地方。可是我和在中……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他说着竟有些哽咽，让我也难受了，允浩和我虽然不太亲近，但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现在这样脆弱地在我面前，实在让我感叹，情为何物。
我伸手轻轻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慰，“允浩啊，世界这么大，没有人能关得住我们，你们想离开的话，也一样可以离开的。”他说希澈服完兵役之后，我可以带他离开，这似乎是一条出路，倒是提醒了我。
“在中也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要珍惜，就算是以后分开了，也不要埋怨彼此，至少我们有过一段快乐的回忆。”这话很现实，也很伤人。是我也明白，却不想面对的。因为我不想说再见，不想让那些快乐的时光只成为回忆，我想在老了的时候，和希澈一起悉数我们年轻的辉煌时光。那时就算我们没有子孙，只有两个老头子，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浪漫吧。或许那时我们可以手牵手走在夕阳中，看着我们生命的余晖渐渐消散，而那些温暖却永远不会消失，深深印在我们心里。
“允浩啊，人生这么短暂，如果你真的想要，就要努力留住，不要后悔。如果实在勉强，也不要让两个人痛苦……总之，情到深处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没有感情了，就算条件再好也没有用的，你说呢？”
他含泪点点头，用手擦了擦，“谢谢你，韩庚哥。我就知道应该找你聊的。”
“你这话要是让希澈听到了，他还不揍你啊！”我笑，允浩也笑了。　“其实吵架也没什么的，我和希澈也常吵架，互相谦让一下就没事了，对了，你们俩……”问到一半我没问出口，这话题确实有点敏感。
“我们什么？”允浩问。
“你们有没有过……那样的事啊？”我委婉地问。
“哥你是说……sex？”他吐吐舌头，也不好意思了，脸红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哦？那谁在上？”我本能地追问。
允浩看着我嘿嘿地笑，我也看着他嘿嘿地笑，俩人对着傻笑。
“这个我不能说啊，哥，在中会生气的。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他狡猾。
“是啊，我要是说了你希澈哥也得掐死我。”我也配合他。于是，还是明白了，他觉得我是和他一样的角色所以才找我的吧？嘻嘻，臭小子还看得挺准的。
“嘿嘿，我就知道，所以找你的！不过我们什么都没说过啊，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