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喜剧》第57章

“去！你也好意思啊！妈妈和女儿都在呢！”希澈笑我。
“你们在家休息吧，我们出去了，可能会晚点回来。”妈妈换好衣服就带着小嫒出门了。
看着大门一关，我的视线就落在希澈微红的脸上。
“你看什么呀！大灰狼！”希澈嫌弃地推开我，拔腿就跑进了卧室。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迅速跟了上去。
“哎呀！你还没洗澡呢，脏死了！”他尖叫。
“我们一起洗嘛。”我无赖。
“我才不要。”他反抗。
“陪我嘛，乖宝。”我诱惑。
“色狼！大色狼！”他控诉。
“唔……好啦，你慢点，急什么……”百炼钢终于化为绕指柔。
“宝贝我想死你了……”欢爱变得迫不及待。
“知道啦……呵呵。”欲拒还迎中的万众风情让我颠倒。
婚礼当天，高朋满座，我和希澈拖家带口的，也不便帮他招呼客人，只是躲在角落里哄孩子，看着各种宾客来来往往。新郎忙得不可开交，新郎家人也忙着招呼宾客，反正崔家人手多，也不差我们这些人。于是周围的兄弟们兴致勃勃地过来逗孩子玩，今天小嫒和利特的儿子朴智仁早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俨然一对金童玉女的样子，惹得过路的宾客都不时向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还议论纷纷：“那就是金希澈的女儿和利特的儿子啊，真是漂亮啊，太可爱了。”
于是两个老爸就得意洋洋，互相吹捧。
忽然人群中跑过来一个年轻男子，西装革履，满脸笑容，站在我面前，他好像是始源的手下，对我一鞠躬，“韩庚先生，崔社长请你过去。”
我站起来，跟希澈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他过去了。走到内堂，看到正在休息室养神的始源。
“新郎官，累啦？”我走上去调侃他。
他睁眼看我，“唉，韩庚哥，你可来了，也不说帮我一下，真是的。”
“你们公司那么多人手，还用得着我啊！”我坐在他身边继续调侃他。
“唉，别提了，结婚真麻烦。”他揉揉太阳穴说。
“对了，今天伴郎是谁？”我随口问，之前一直忘了问。
“我表弟。”他说。
“表弟吗？我还以为……”我还是为会是基范……但是后面的名字没说出来。
“哥以为是基范么？”他苦笑着问我。
我一笑，默认。
“我试着请过基范的，但是他拒绝了。”他幽幽地说，“你说，他为什么拒绝呢？”
“这还用问吗？”我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有些迷惑，只好明说，“如果赫在的婚礼请东海去做伴郎，你说东海会愿意吗？”
他一愣，惊讶地望着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或许我说得严重了，你们还没到那么深刻的程度，但是道理是一样的。你对他的心意和他对你的心意并不相同，又何必勉强呢？”
他叹了口气，无语。
“对了，不知道今天东海和赫在会不会来呢。”我岔开话题说。
他摇摇头，“据说只给希澈哥发过一条短信，别的没有任何消息。”
“已经快一年了吧，也不知道这俩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是在外面逍遥快活呢，不然怎么乐不思蜀了。唉，确实，就算是去了非洲，虽然生活困难但是很自由啊，不像我们在这……”说着他低头叹气，深情很是无奈。如此的婚宴场面，只怕韩国没有几个人能支付，始源拥有了，却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我拍拍他的背安慰，“始源啊，不是早就想开了吗？结婚以后要承担起责任，好好对妻子，幸福地生活，知道吗？”
他对我苦笑，点点头，“知道了，哥，真羡慕你和希澈哥。我现在才明白，就算是背叛了整个世界，也是和相爱的人结婚才比较幸福，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真的。不过幸好，我还没有相爱的人，就算是这样，也不算很委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责任越重，也就会有越多的身不由己。始源啊，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要往前看。”
“哥，你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伤感了。”他终于释然的笑笑，拉着我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准备吧。”
婚礼顺利地进行着，我和希澈坐在亲属席中，看着两个孩童跟在新娘身后缓缓向前走着，一路上玫瑰花香。新郎牵过新娘的手，他们在神父面前说出“我愿意”，然后新郎吻了美丽的新娘。我们真心为他们祝福鼓掌。然而坐在希澈身边的基范，却眼神空洞地望着始源的方向，只是呆呆地望着，看不出任何情绪，是悲伤、是遗憾、是嫉妒、还是释然？
希澈拉着基范的手，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基范看了看希澈，小脸马上垮了下来，咬着嘴唇眼睛也红了。希澈伸手捏捏他的脸，好像是在取笑他这么容易被感动，却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为了缓解他僵硬的表情。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利特婚礼的时候，希澈也是这样拉着强仁安慰的，温暖如希澈，这些年未曾改变。
基范整理了表情，对希澈报以温和地笑，希澈才安心地摸摸他的头。直到仪式结束，大家开始拍照，希澈都一直拉着基范，反而我这个老公被晾在一边了，不过我也不生气，咱是有涵养有气量的人。
无聊之余就在人群中乱逛，却无意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不远处，没有走进礼堂来，只是远远地望着我们。虽然他们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还带着帽子遮挡，我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那就是东海和赫在。
立刻穿过人群找到他们，刚响开口叫，但想到他们可能是秘密回来的，只好走到身边拍了他们，两个人惊异地看着我，上来跟我拥抱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还是被你认出来啦，哥，好久不见了。”
“是呀，你们两个小子去哪风流快活了？”我把他们拉到目前无人的休息室去说话，关好门以免被听到。
“我们这一年都在非洲，在那里跟贫民窟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为他们做了很多事，也学会了很多，总之……”赫在说着看了看东海，两人相视而笑，“总之我们都觉得成长了很多，也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是呀韩庚哥，那些非洲的孩子们很可怜，可是他们很可爱很纯真，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是相处得很好。他们也教会了我们很多事，以前我们只知道每天上通告，这一年来，我们才明白真正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东海也颇为兴奋地说。
“看你们就知道，果然是长大了啊！”我笑着说。
“这一年对不起了，我知道我们不负责任地跑掉给别人带来了很多麻烦，所以我们谁都不联系，就想这么消失掉算了。可是东海说，我们应该像韩庚哥和希澈哥那样，勇敢面对这个世界，而不是一直逃避。所以现在我们鼓起勇气回来了。”
他们的成熟让我很欣慰，勇于承担责任，敢于面对世界，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既然他们已经明白，足以见得他们成长为有担当的男人了。
“不过韩庚哥，先别告诉别人我们回来的消息，至于始源，我们会再打电话恭喜他的。”赫在又说。
“可是为什么？兄弟们都很想你们呢，不想见他们吗？”我不解。
“现在我们还没准备好，等适当的时候，我们会出现的。”东海有些神秘地说。
“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个……到时候哥你就知道了。”
“切，还搞神秘。”看着两个人悄悄地离开，寻思着他们在策划什么，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回到礼堂，看到希澈拉着基范在和新郎新娘说话，基范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不自然，却是平静淡然的，新娘彬彬有礼地和基范说话，希澈也从中调节气氛，四个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样聊着天，气氛还算融洽。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一个女人的声音，继而被拍了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关月。
“你也来啦？”我笑着跟她打招呼。她没有像一般女嘉宾那样穿着华丽的宴会装，而是穿着收身的西装，脖子上挂着记者证，还有一架单反相机。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利落而干练。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当然要来了。”她晃晃手里的相机骄傲地说，随后又换上一副埋怨的表情，“幸好我在这，不然你的女儿都不知道被谁抢走了。”
“啊？小嫒怎么了？”我紧张，刚才人来人往的都没注意，始源只说了会派人照顾孩子们，就没去理会，这会才想起来，孩子哪去了。
“唉，别着急，在那边呢。”她转身一指，就看到在角落里吃东西的小嫒，旁边是关月的儿子小龙端着盘子喂着小嫒，旁边是神童的女儿，眼巴巴地望着小嫒的女王模样，不时拉拉利特儿子的衣袖，那小子却扭过头不理她，显然是不愿意喂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