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迷情》第18章


想到报纸上少年辅育院里那些惊悚写实,他呆立在养父紧密扫视的目光里,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
“没想到,养了八年,竟养出好模样来了。”令他意外,养父似乎喜不自禁。
养父关上了房门,在他惊惧的目光里蹲下身为他拾起掉在地上的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接着抚|摸他的脖颈,后背,声调是说不出的反常。
在养父越来越烫的手掌中,他全身筛糠似的颤抖。
“阿翎,偷东西危害风化呀……你就那么想看书吗?”养父还在笑,满意自己恐吓的暗示达到了效果。
他拿起厚厚的书本,一下一下地拍上阿翎苍白的脸,动作不轻,阿翎不敢乱动,双颊很快红|透。养父的笑容变得狰狞,阿翎开始一步步往后退。而没退几步,就被养父拦|腰|抱起,把他放到书桌上。
“不要害怕,阿翎已经长大了,不是吗?阿叶说你的被褥上最近老是有脏东西……你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是女生还是男生呢……”
“爸爸!”阿翎的哀求带上了哭腔。
“嘘——”养父用那本书盖住了他的嘴唇,手却开始了胡乱的抚|摩。他想反抗,却顾忌太多,身体的瀛弱也让他难挡养父的力道。
精神上极度无助,让他反而渐渐依赖上这滚烫的手掌。他听任它的抚|弄,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是男生,对吗?阿翎,说给爸爸听……”养父捉住了他敏|感脆|弱的分|身,娴熟地套|弄,雷霆千钧般爆发的奇特快|感让他意识混乱。
“……是……男孩……”他迷|乱而痛苦地呻|吟,很快将这复杂的感触倾泄一空。
“我就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养父笑得眼尾起褶,他弄得满手都是,却一点不恼火,“好孩子,舒服吗?”
他擦掉泪水,没有说话。
“来,爸爸给你更舒服的,还送你书看,送你漂亮衣服,好不好?”他把那本书塞进了阿翎手里。
看着书面,他大脑停滞,下意识里甚至有些高兴。男人把他按|倒在书桌上,手忙脚乱地撕|扯他的衣裤,他竟不以为意地忍耐着。
“小点声哦,乖孩子!”养父架起他的腿。
他捧着书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后面一个强大的推力带着剧痛把他的身体贯穿。
“啊!痛!痛……呜……”养父并没有因为他的哭喊变得温柔,反而用一样东西堵住了他的嘴,定睛一看,竟然是男人的内|裤。惊怒和恐惧中,他认清了自己的弱势。剧烈的痛楚一波一波不断从后面袭来,透过自己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听到肉|体|碰撞的声音,若不是男人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大脑,他就要昏厥。
“好孩……子……嗯,好|紧……不要说……出去,爸爸的书……都送……给你……”
透过眼里朦胧的水汽,他看到那本片刻前被他视为珍宝的东西,变得那么廉价龌龊,却是他拥有的唯一。
“阿翎,来,想看书吗?……”
就这样,一本一本,他看完了书房里大半的书。直到一天,养母闯了进来。
她像看到鬼一样看着眼前的景象——阿翎记得,在自己也极力配合的一片肉|欲|湮没中,她那极度惊怒的脸,变白变青。一声狂怒几近崩溃的尖叫后,她夺门而去。
之后不久,她平静地带走了妹妹,养父在沉默里,由她叫来搬家公司的人,把房间搬得干干净净,只剩了一张床——她充满仇恨和挖苦的眼神剜着他们,留下一句话。
“在床上尽情地干|吧,牲畜!”
又一夜过去了,躺在阿翎身边的陌生男人留下为数不多的台币,打开了整夜未开的床头灯,一时,满脸惊讶。
迎上阿翎平静的目光,他垂下眼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孩子……昨天半夜……”
阿翎闭上眼,淡淡道:“没有关系。”
点上烟一阵沉寂之后,男人突然问道:“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他顿了顿,“我叫戚三,你……如果你不是自愿的,我可以想办法救你。”
阿翎心里淡淡一笑,他不会再相信任何没有目的的救助。何况,他还真是自愿的,至少他自始至终没有拒绝过。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看他,终于离开了。
缓慢坐起身,轻轻抚|摸腰上被对方高|潮时忘情抓破的皮肤,抬眼看到床柜上的钱,比通常情况下的数目多出一倍。他把它们摊在手里,端详很久,最终装进自己的口袋。穿上衣服,回家。自始至终,心里没有任何难过。
“这是昨天的钱。”他把钱交到了养父手里。那个男人曾经依靠自己的妻子丰衣足食,现在,靠阿翎频繁地出去,拿到钱后供他酗酒。
第一次出卖自己,是为了一本书;现在出卖自己,却是为了糊口的便当。阿翎嘲笑自己,命一旦贱起来好像就没有底线。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托这个养父的“福”。
那天,他领着阿翎到一个满身肥肉的男人面前,陪上一脸的笑。那男人乜斜他一眼,说:“还没成年吧!”养父笑道:“年龄是小了点,但是这你瞧瞧这身板,蹿个儿的速度跟草似的,瞧瞧这腰……而且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回身拍拍阿翎的脸,“对吧,阿翎?”
阿翎望着男人讨好的笑容,没有逃开。
命是有够贱的,但既然不想死,怎么活着,有差吗?
“阿翎,你过来。”手里攒着钱,一直低着头的养父突然开口,叫住正往外走的他。
木然地站住,他并没有回头。
“我叫你过来,你聋了吗?”
养父像个欧巴桑一样叫嚷,他心里翻江倒海地泛起厌恶,一动不动。
“嘭”地一声,太阳穴挨了一下,他浑身瘫软倒到地上。
“我就知道,贱货!连你也看不起我!”
震耳欲聋的叫嚣,伴着熏天的酒气,养父把他压|倒在地,死命扇了好几个耳光,顿时,满嘴咸味。他乏力的身体被男人扔到了床上。
粗暴,极度的粗暴。没有任何扩张和润滑,养父疯狂地挺|进,阿翎的气闷淤积在胸口,痛得喘不过气。他的腿被推起折到胸前,身下撕裂的感觉化作尖利的铁锥刺穿他的五脏六腑,抓扯他的神经。空气里弥漫起浓烈的淫|乱和血|腥的味道,阿翎的眼前涌起杂乱凝重的色彩,黑色沉降下来。
就在最后的一丝光即将泯灭时,一声炸耳的巨响。
“咣!”门被撞开的声音。
一群人冲进来。
是警察吗?
“……真是个畜生!”一个女人的声音。
无暇顾及那是什么人,阿翎感觉到混乱和埋葬在身上停止,只有痛楚变得越来越真实。
“啊……”憋在胸口的叫喊冲口而出,他昏了过去。
到处都是黑色。这悲哀的尘世。
“夫人。”
“那孩子怎么样了?”
四周刮起大风,枯叶拍打到脸上,让他无法睁开双眼,更无法前行。
“还在昏睡,中间喊过几声妈妈……唉,真是夭寿哦……”
妈妈?红黑的视野里,模糊闪现一个清洁妇弯腰驼背的轮廓。阿翎鼻尖酸痛,想要哭,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戚老三,出去嫖倒也嫖出了阴德来!”
“是啊夫人,亏得他一路跟着,碰到你倒也敢来求,不然这孩子……”
阿翎头痛欲裂,再度陷入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一下睁开,眼前的什物却让他眼神和大脑半天聚不了焦。
宽大豪华的房间,柔软干净的棉被,床头的半瓶点滴正顺着透明的胶管注入自己的手背,床边还伏着一个打瞌睡的年轻女人。
这是梦吗?
他轻轻挪动身体,由下至上猛然窜起的疼痛让他差点喊出声。
“醒了啊!”床边的女人仰起头,温柔笑着招呼,抬手打了床头的铃。
他恍惚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我是死了吗?”
一个佣人走了进来,女人吩咐道:“把血燕端来。”佣人应声后又转身出去,女人回头轻声笑道:“你差点死了。这里是龙吟山庄,我叫阿莲,是这里的领班。”
龙吟山庄……山庄?!他瞪大眼睛,那个自称阿莲的女人接过佣人递上的青花瓷小盏,红色的羹用嘴唇试过,再递到他的嘴边,待他机械地咽下去后,才笑道:“是我们夫人救你进来的,难道你忘了?”
夫人?这是在梦中多次听到的称谓,他努力回想,慢慢地,忆起那越来越凝重的混沦中央出现的一张盛怒的脸。
“想起来了?”阿莲依旧笑,“你多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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