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第434章


这场婚宴,前来祝贺的人大抵都是褚家的远亲,以及许响的同僚,极少有三品以上的大员,他在不在席上意义不大。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感觉非常的好,褚辰不轻不重的捏了捏,等着若素的答复,等了好一会,她才不情不愿道:“还能说什么?刘娉婷出嫁了,你的这些堂妹都在说她的不是,果然是树倒猢狲散,倘若我不是你的妻子,她们背地里说的就该是我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庆幸?我嫁的是你,而不是旁人?”
褚辰挑眉:“你今日很有觉悟。”
这叫什么话!
显然,若素想听到的不是这个结果,她又道:“你那堂妹是想巴结我,然后想通过我在你身上得到好处。”
褚辰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步子没有停下,仍在往前:“你倒是看的透彻,不喜欢这些事,今后不理会就是了。”
这个回答还是令得若素很不满意。
这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自觉性!
那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翻篇了。
若素止了步,不想再跟着他走了:“褚辰!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带我回梧桐苑,然而同我睡觉是不是?”
褚辰灿若星辰的眸子溢出一股欲/念出来,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正在付出行动,低低笑道:“既然小乖已经看穿了一切,为夫也不想欺瞒于你。”他突然靠近,唇贴着若素光洁的额头道:“这都半个月了,为夫想你。”
他的嗓音本就好听,这样说出话后,更是像是一种诱惑,而且是致命的诱惑。
若素双腿软了软,可意志力仍在,她也没有直接回绝,仰着脸,与褚辰靠的更近:“按理说,这是做妻子的本份,我应该同你一道过去的,只是我心里堵着石头,没法全心全意伺候夫君,难免会误了这等良辰美景,我看还是改日吧。”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褚辰似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主动和她拉开距离,站直后,慎重道:“曾今的都过去了不行么?听话,不要再问了,那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不要你?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他尽力的去哄她,却又不能哄的太明显,小妮子太精明,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褚辰再度迈步,拉着若素步入甬道,眼看就要到梧桐苑了。
若素哪里能这么快就妥协?一旦上了榻,她就再也没有招架的能力了,双手合用拉着褚辰的手:“褚辰,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说!”
褚辰力气很大,她就跟赖在他身上一样,就差双腿缠上他的腿了,褚辰侧头看着小妻子就赖皮猴一样拽着他,唇角抽了抽,一把就将她拎了起来,让她好好站着。
刚才那姿势也挺累人的。
若素得了机会,道:“刘娉婷能这么快嫁给许响,肯定是你使的手段,这种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所以我相信你是真心待我的,那既然如此原先那件事就有待考究了。我白若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的理由的足够充分,我不会怪你的,你说吧,为何弃我?又为何将我送给文天佑?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褚辰深幽的眸子骤然之间冷了几分。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褚辰实在无法启口。
就算说出来,任是谁都不会信的吧!
同时,褚辰内心隐约感知到一份少有的恐慌,小妮子越发的聪慧,这阵子待在白府,未曾踏足侯门半步,她怎么就能轻易猜出刘娉婷的婚事是他在背后的‘搓使’。
褚辰的大手抚上了若素的小腹,停在那里反复抚摸,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小乖,给我生个儿子吧。”他敛了眸光,叫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若素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心情生儿子?可褚辰已经将她大横抱起,大步迈上了梧桐苑,还没入寝房,就开始攻城略地,到了榻上时,二人的衣裳都解的差不多了。
外头锣鼓喧天,宾客盈门,纱幔内莺歌漫物,泣泣嘤嘤,若素总算体会到一头饿久的野兽是多么恐怖,到了最后实在不行了,抱着他的健壮的腰肢求饶:“褚大人,我真的受不住了。”
“唤我什么?”褚辰每次都是大开大合,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揉进骨子里。
若素低泣不成词,她已经什么法子都求过了,夫君,相公,褚辰,该用的都用过了,这人就是不放过她。
“褚哥哥!”脑中灵光一闪,呼出声来,可随着她的叫声出口,身上的人也终于停了下来,趴在她好久才长长舒了口气。
门外的银春和巧云耳膜都开始发痒,里头动静一停,就去后厨领了热水过来。
褚辰让二人回避,他亲自给若素擦洗,待重新躺在榻上时,看着她微睁的眸子,静静看了半晌,似乎在想些什么。
婚宴结束之前,褚辰才去了宴席处,他重新换了一套宝蓝色团花纹直裰,衣料用的是暗绣,能看到隐隐浮动的银色刺绣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若素的处境则截然相反,她窝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一边痛恨自己到了最后怎么就配着他了,其实,一开始若素也抵抗过的,然后便是败给了褚辰。另一边心里古怪的难受,褚辰一定有事瞒着她,她这个人容忍不了任何无法探知的秘密。
第367章 心上痕 1
宾客渐散,屋内红烛摇曳,刘娉婷端坐在大红千工床榻边,身边的陪嫁丫头都是褚夫人挑选出来的,却并非是她的心腹。
一时间,孤寂袭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依无靠。
丫鬟道:“少奶奶,您可饿了?要不要先吃着东西垫垫肚子,大少爷在前厅招待宾客,一会就能回来了。”
刘娉婷攥紧的喜帕,一听到许响马上就要进来,两腿不由的颤,那日在普陀寺,她就见识过了男子的粗鲁,可害怕的同时竟也会有种懵懂的心跳不止。
话音刚落,门扇被人吱呀一声打开,许响眸光痴迷火热,显然有些醉意,他走进后,二夫人特意安排的嬷嬷递了如意称过来:“大公子,掀盖头吧,新娘子可是等急了。这盖头一揭,今后就是称心如意了。”
刘娉婷登时羞的面红耳赤,待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寝房内很快就只剩下许响和她,就连伺候左右的丫鬟也让许响给挥退了下去。
烛火突然暗了一下,刘娉婷险些叫出声来,恐慌不已。
许响也同样更紧张,却也兴奋着,他坐在刘娉婷身侧,揉着她的手:“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明媒正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这阵子,同僚都笑话我有些痴傻,偶会无故傻笑,其实我一想到你就开心。”
刘娉婷是深闺女儿家,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就连耳根子也火烫了起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许响怎么会放过她?这本是他和她的花烛夜呀。
许响微醉,更是深情款款,一般不接近女子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便就一头砸进去了,眼下许响就属于这种状况。
他见刘娉婷虽有挣扎,当是很明显已经开始动摇了,心中大喜,一把将人搂住,手也不安分起来,越柔力道越道,准备了几日的腹稿情话也不说了,直接摁在床榻上就开始为所欲为。
这一次,刘娉婷的确没有多大的反抗,甚至最后还迎合了他。
对此,许响更是高兴,可以说是很有成就感,以至于第二日刘娉婷向二夫人敬茶时,有些不敬之意,也被许响给搪塞了过去,只道:“母亲,娉婷是新妇,难免羞燥,您多担待些,过阵子定会孝敬您的。”
二夫人对这个义子很是看好,觉得他孝顺能干,是个真男儿,倒也没有真的同刘娉婷置气。
三日后,刘娉婷在花圃里采花,是用来制作香囊所用的,她倒不是想着给许响做,而是替刘世淮备的。
一阵女子哭天喊地的声音传来,她皱眉问:“是谁在哭?还有没有体统?给我带过来问问!”
褚家二房曾今只有二夫人一人,眼下刘娉婷进府,除了二夫人这个婆母之外,谁也不敢给她拿乔,故而底气也愈见长。
丫鬟将那哭闹的女子带了过来,刘娉婷就见她长相一般,还算过的去,穿着一身白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髻被已被扯乱,好不狼狈。
这女子见了刘娉婷先是一愣,而后哭声更大,匍匐跪地,头点地,求道:“少奶奶,您大恩大德,就让郎君留下小翠吧,小翠十五岁跟着郎君,娘家早就没有一人,小翠是无处可去啊,小翠保证绝不妄想郎君分毫,只求有个安身之所”
刘娉婷身边的丫鬟上前解释道:“大奶奶,小翠原先是少爷的通房,少爷打算娶您之后,就将她打到柴房了,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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