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563章


凤康一拍脑门,“是我糊涂了,这一条的确十分必要。”
叶知秋对他知错能改的态度十分满意,继续列数,“第二。别的地方咱不管,但是旬阳、詹宁两府也必须就藩。”
“旬阳府是十一的封地,当然要就藩,我们为什么要管詹宁府?”凤康又一次提出疑问。
“詹宁府是十五的封地,十五跟你关系还算不错,到时候我们可以说服十五,让他借道。”
“借道做什么?”
“出海。”叶知秋拿了笔简单地画了几个圈。“这是清阳府。这是詹宁府,这是呈南、蔚宜两府,我们可以从清阳府开凿一条运河。穿过詹宁府,直抵海河口。
到时候可以做出海贸易,将清阳府的东西卖到番邦去,将番邦的东西运进来。物产丰富了。百姓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好。
对了,莎娜想回家也方便!”
凤康眸子闪亮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看过地图了?”
“几天前。”叶知秋简单地答了,又在清阳府以东的位置画了一圈,“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州府标志?”
凤康接过她手中的笔,将那圆圈一分为二。指着占了绝大半的那一片道:“这是一片山地,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邻国也差不多同样面积的森林。两边两成一片,因而得名叫两界森林。
里面古树参天。野兽成群,又分布着悬崖、深潭、沼泽之类的天堑之地,没有人敢深入其中。”
又临近清阳府的那一小部分上点了七个小点,“这一片是两界森林的外缘,一共有分布着七个镇子,所以朝中提起这里的时候,习惯性地称之为七镇府。
这七个镇子彼此距离很远,中间有林木相隔,每个镇子周边又有许许多多的散户,没办法统一管理。朝廷只能每隔三年派出七位特封的政令史,同时担任布政、监察、提刑的职务,替那里的百姓办事。
据说那里的百姓多是猎户出身,民风野蛮,政令史被杀的事情时有发生。因而朝中的官员,谁也不愿被派往七镇府。”
“这个地方我们要了。”叶知秋干脆地道。
“要它做什么?”凤康吃惊地看着她。
“你傻啊,这么大一片森林,开发出来就是宝藏。”叶知秋有些兴奋地敲着桌子,“山珍野味什么的先不说,单木材就有千千万。
只要我们不过度砍伐,及时植树造林,那就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材场啊。”
凤康还在沉吟,就听她问道:“五哥的封地在哪里?”
“大兴府,在京城以北,跟老四的封地挨着。”
“好,我们就拿大兴府跟换七镇府和这片林子。”
“什么?”凤康眼睛都瞪大了,“大兴府可是少有的富庶之地,你居然要拿了它换这片野蛮之地?”
叶知秋横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个什么?鸣儿是我们的儿子,肯定要跟我们走,我们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反正我们也不在乎朝廷施舍的那点儿食邑,要一个离清阳府那么远的封地有什么用?”
“你想要我直接给你要来就是了,何必要换呢?”毕竟是凤允的封地,凤康有些舍不得。
“虽然那里现在只呃是一块野蛮之地,你直接要,你们家老四肯定舍不得,你跟他换就痛快多了。为了一块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地,何必白费那些工夫?
再说了,鸣儿年纪还小,等他长大成人的时候,朝廷未必会让他承爵,不如趁现在有效,拿了它换一块有开发前景的地。”
叶知秋言尽于此,怎么做就看他的了,径自往下说,“第三,芸母妃和玥儿都要跟我们走。至于她们是想跟着你我,还是想跟着十一,随便她们。
第四,我猜想沈公子一定会跟你走,我觉得你有必要将沈家的人全部争取过来,免除沈公子的后顾之忧。
第五……”
——L
☆、第527章 拟定
结合叶知秋所说和自己所想,凤康整理出一份条件清单,拿给叶知秋看过,又扔给沈长浩,“你看一看,还有需要补充的没有?”
沈长浩一条一条很认真地看完了,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这里面只怕有一半都是王妃的主意吧?”
凤康心下窘然,又不太服气,“有那么明显吗?”
“有。”沈长浩手指在折子上轻弹了两下,“自行开设科考,接芸妃娘娘出宫,还有借兵借钱粮相关的条款,哪一项不是有违祖制,有谋逆之嫌的?
王爷是纯孝至忠之人,若无人提点,定然想不到这些。在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王妃有说服王爷的本事。”
凤康悻悻地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说的那般迂腐吧?”
沈长浩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转而道:“不过按照这些条款谈下来,清阳府已经远远超出了藩地的概念,而是相当于华楚国的一个属国了。
便是瑞王以作为得到皇位的权宜之计答应了,文武百官也会极力反对,王爷可做好了面对指责甚至是唾骂的准备?”
凤康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他们要指责我什么,谋反?那我拿皇位换一个藩王的位子,拿华楚国的大片江山换一个小小的清阳府,图个什么?
能不能说服文武百官那是老四的事,跟我无关。我只要一个自在,他若不能给我,我找别人谈这桩买卖就是了。”
沈长浩哑然失笑,“若是让一本正经的玄祯大帝知道,他的嫡孙将他辛苦打下的江山基业当成买卖来做。定会气得七窍生烟,从棺材里坐起来。”
凤康出使番国数年,又受了叶知秋满脑子现代思想的影响,与同时代的人相比,他的眼界和脑筋已经算是比较开阔比较活络的了。
然而从小潜移默化受到的教育,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他心里始终放着“忠孝”二字。之所以能爽快地同意叶知秋提出的那些条件。是因为他深知那样做能造福百姓。宁愿落得一时骂名,也想尝试一番。
他唯恐自己最好的朋友不理解,正色地解释道:“瀚之。你可知道在身在番国的那些年,我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有不少番邦国家,疆域不如我们华楚国辽阔,物产亦没有我们华楚国丰饶。可它们各有所长。被我们视为奇技淫巧,不屑一顾的东西。往往被他们用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并且极具成效。
我并非妄自菲薄,也并非过度推崇番邦。
实事求是地说,番邦固然有许多不如我们的地方。我们也有许多不如番邦的地方。若是能取长补短,那我们华楚国百姓的日子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知秋说过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好:不学习就没有进步。不改变就没有未来。
可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有许多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凭我和我身边这几个人的力量,在我有生的几十年内,很难让华楚国这么大一片江山有太大的改变。可要想改变一个小小的清阳府,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我没有太大的奢望,只求跟知秋、鸣儿、唯儿一家和美的同时,为百姓谋得一些实实在在的福利。如果清阳府的改变能抛砖引玉,带动华楚国一分两分的改变,我便此生无憾了。
瀚之,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吗?”
沈长浩从来都不是一个被传统和规矩束缚的人,否则他就不会那般欣赏叶知秋了,“王爷,你不必跟我解释。从我认识你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唯你马首是瞻,至死方休了。
不管你是想当的是一国之君,还是藩地的土皇帝,我都会跟随你的左右。
我态度就是沈家的态度,祖父他老人家好说,父亲和大哥那边恐怕要费些口舌。实在不行,我脱离族谱就是了,反正父亲叫嚷过不止一次,要将我逐出家门。”
他的善解人意,让凤康满怀愧疚和感激,“瀚之,我欠你实在太多。”
“你们之间用得着说这种话吗?你若过意不去,等我们到了清阳府,你封我一个藩王丞相当当好了。”沈长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那是自然。”凤康郑重地保证,“到时你只在我一人之下。”
沈长浩挑起眉毛,“那王爷要将王妃置于何处?”
“只怕回到清阳府,她如鱼得水,连我这个人都不放在心上了,又岂会管我们在做什么?”凤康不无幽怨地道。
想到叶知秋的性子,沈长浩觉得他的担心很有道理,调侃道:“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上忙,王爷自求多福吧。”
玩笑几句,又将话题转回谈判折子上来,“王爷和王妃所提的条件还是太过温和了,我认为还可以提得再苛刻一些,要给瑞王爷留出足够转圜的余地才行。”
凤康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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