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遇》第10章


车程不长,大约三个小时,沈言殊倚在座位上逐渐放松着心情。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严楷是从哪里发觉了不对,突然转过头来问他:“你这两天是不是工作不顺?”
沈言殊心里咯噔一下,若无其事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严楷端详着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沈言殊张口就想说没什么事,又想他必定不会相信,于是噎住了,最后结结巴巴问:“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当然能看出来。”
“那……你就先装做没有看见好了。”沈言殊耍赖道。
他往严楷身边靠了靠,头枕在他肩上。严楷揽住他肩膀把他圈在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没有再说话。
沈言殊倚在严楷臂弯里,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一周以来他难得有这样心情平静的时刻。提防陈止行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他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或者下一步策略又是什么,这人大多数时间都异常冷静,发起疯来却又极其可怕,沈言殊招架不住。
他很快觉得困,迷迷糊糊中伸手拽住严楷领口,拉着他低下头来和他接吻。平日里情到浓时他偶尔也会有大胆主动的举止,但像今天这样突兀还是头一次,严楷愣了一下,随即托着他的后脑回应起这个吻,细细舔舐唇瓣和齿列,又勾着他的舌头伸出来与他缠绵。一吻过后,沈言殊表情仿佛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握着他的手满足地打起了盹。
温泉度假村建在附近城市的一座小山上,空气清新,环境宜人。由于新近开张,客人还不多,严楷和老板有些交情,便趁周末闲暇时过来捧场。
这里的建筑多是二层小楼,有别致的木质屋顶和露台,砖墙外大片松柏经年繁茂苍翠,即使时值深秋也毫无肃杀之气。天擦黑时他们才将将抵达,先在前台登记入住,然后去餐厅吃饭,折腾了好一阵子,等最后终于泡在汤池里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浓了。
沈言殊坐在池底一块大石头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截锁骨,蒸腾的热气将他的脸熏得一片红。他精神不济,倚着池壁眼看昏昏地又要睡过去,严楷无奈,只好找些话题引着他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沈言殊实在撑不住,含糊地说了声我先回去,转身要沿着池边台阶向上走。那台阶湿漉漉全是水,扶手也滑,沈言殊一不小心抓空了,脚下一滑,竟然整个人仰面跌回了水里,水花四溅,好大一声响。
严楷吓了一跳,赶快过去把他捞起来,沈言殊呛了几口水不住咳嗽,严楷小心地半抱着他,拍他的背,一边责怪道:“怎么上个台阶还能摔下来?”
沈言殊咳得脸通红,半晌惊魂未定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踩空了……”
他挣开严楷再一次准备上去,刚迈出一步,就被拦腰抓回来扣在他怀里,严楷胸口紧贴着他后背,低声说:“再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
沈言殊迟钝地点头,问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严楷没答话,两条手臂在他腰上缠得愈发紧了,他的沉默长得不寻常,沈言殊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拽着又往水深处退了两步,连胸口都被淹没了。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严楷却在这时候拽下了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短裤被褪到膝盖,后背抵上池壁,沈言殊惊慌失措地伸手推他:“喂!你别……”
严楷低头堵他的嘴,又咬他的耳垂,说:“别怕,这里没人。”
他一早就打探过了,除了他和沈言殊,其他客人都住在度假村另一头的独栋别墅区里。那里有更加舒适和私密的室内温泉,可是又怎么比得上眼下幕天席地来得刺激,更何况整个周末这栋楼都只他们两个住客,这一片大大小小的池子,都可以充作他们的私人游乐园,想想就觉得快活。
沈言殊睡意一扫而空,小声警告他:“不行!有人过来会看见的!”
“不会的,这里这么黑,”严楷一边抚摸他的后腰和股沟一边哄他:“你小声一点,没人会发现。”
他伸手挑逗沈言殊两腿间的器官,直到它在他手中逐渐膨胀变大,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沈言殊心里惴惴不安,却被他勾得浑身起了热度,虽然知道不妥,也只得放弃了抗拒,只是不时警觉地抬头看看四周。
严楷沉进水里,片刻后浮起来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不怀好意地笑:“拿好。这大晚上的,弄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沈言殊握着那团被水浸湿的黑布,臊得头都抬不起来,好在这是晚上,严楷看不清他脸究竟多红,仍然笑着低头吻他,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按压股间的入口,指甲轻刮敏感的褶皱,慢慢探进一根手指。
沈言殊闭着眼,水流让扩张的过程少了许多阻碍,很快第二根手指也跟着进来,然后是第三根。后穴被撑开,手指来回抽动时带进些许热水,并不烫,却让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天气很冷,然而两人额头上都出了薄汗,贴在一起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严楷不紧不慢在肠壁上寻找前列腺的位置,反复按压那一点,沈言殊后穴抽动着夹住他的手指,性器翘得越来越高,嘴里也开始发出细小的呻吟。
严楷觉得差不多,却猛然想起套子还在衣服口袋里,他暗骂自己脑子犯抽,低声跟沈言殊道歉,狼狈地跑到池边去找。
所幸回来时沈言殊还站在原地等他,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这么……菜?”
严楷对此的反应是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说:“我菜不菜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准备要沈言殊转个身从背后进去,不料沈言殊却制止了他,抓着他的手臂轻轻说:“我要看着你。”
严楷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火都烧到了下腹,这样的邀请怎么可能拒绝,他伸出舌头舔舔下唇,哑声说:“腿抬起来。”
沈言殊配合地一条腿盘上他侧腰,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严楷手托着他的臀部试着向上抬,看他因突然失去平衡而惊慌的样子,笑着说:“抓紧一点。”
高高翘起的性器顶端正好抵在两股间那个经过开拓的柔软穴口上,严楷扶着沈言殊的腰将龟头缓缓送进去,不无挑逗地补了一句:“……记得下面也要抓紧。”
沈言殊紧闭着嘴不说话,手在他后颈报复地掐了一把。
身后那个入口被打开的感觉并不好受,有时会伴随着隐隐的疼痛,无论做过多少次,都是身体所无法习惯的;然而这是获取快感必备的前奏。整个人被从中劈开进入的过程缓慢而残酷,清晰到令沈言殊头皮发麻,太久没有承受过这种对待,他不可自抑地浑身战栗起来,连脚趾都绷在了一起。
严楷安抚地亲吻他的脸颊,手指不时揉捏他的乳头试图让他放松,性器被紧窒湿热的肠壁密密包裹的感觉就像来到天堂一样美好,他简直迫不及待地要开拓征服这片新的领地,把眼前的人完全占为己有。
沈言殊脸上痛苦和愉悦混合的表情令他血气翻涌,严楷低头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头伸进去扫荡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在沈言殊急促的喘息声中更紧地抱住了他,在他体内用力挺动起来。
夜晚的温泉边寂静无人,连星星也不见,一轮明月挂在中天,照着池中赤裸交缠的两具躯体,原本平静的水面被激烈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涟漪一波波向外扩散,水声混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分外旖旎。
沈言殊只剩脚尖还虚虚点着池底,被严楷顶得不住向上耸动,一双大手按在他臀瓣上不停揉捏,在性器进入时用力向两边掰开方便自己进得更深,沈言殊支撑不住,趴在他肩头小声求他轻一点,却被严楷用吻封了嘴,只能被动地承受一次比一次汹涌的进犯。
水的阻力减缓了抽送的节奏,严楷很快觉得不满足,便诱哄着沈言殊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两腿大开盘在他腰上,只靠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支撑身体,他则伸手托着他的臀向上抬,把他整个人顶在池壁上,在他身体里狠狠地抽插起来。
他动得很快也很凶猛,沈言殊脑子昏昏沉沉,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像一块烧红的炭,全身的感官都模糊了,山上风清月朗,鸟啼虫鸣他都看不见听不见,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清晰真实的,触电般的快感从下身沿着脊椎向上爬,肠壁因痉挛而绞紧,他的腿渐渐从严楷腰上滑下来,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他,便断断续续地哀求:“回去做吧……我…嗯…没力气了……喘不过气来……”
严楷看着他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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